第八章 商业互吹和互撕
两个人吃过早饭，时间还很早。郝媛给有琴海配了保姆车，暂时没挑到信得过的司机，先由顾宓暂代。顾宓开车很稳，而且因为出发比较早避开了高峰期，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红灯，很快就赶到了电视台。
果然，顾宓是选手中第一个到的。
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准备，导演冯秋仲也早早来了，正在懒散地一边啃着煎饼果子，一边指挥。他眼尖地看到顾宓，立刻挥挥手把人叫了过来：“小宓宓，快过来，还有好几份煎饼果子，你最爱吃的。”
“吃过真正的美味过后，煎饼果子已经不是我的最爱。”顾宓带着有琴海走过来，先吐槽了两句又把有琴海做的饭夸得天花乱坠一番，然后瞧着冯秋仲一直在审视有琴海，干脆大方地介绍，“冯导，这是郝姐新带的人，大美人，要颜值有颜值，要实力有实力。”
“自吹自擂，也不害臊。”冯秋仲笑了。
他咽下最后一口煎饼果子，看向有琴海：“郝媛还是靠谱的，就冲着颜值节目也开不了天窗。气质也很出众，声音条件怎么样？上次约好了见面，结果临时有事，你清唱两句我听听音色。”
有琴海知道没有亲耳听过自己唱歌，冯秋仲肯定心里不踏实。于是她也没扭捏，大大方方地唱了两句，还是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如果郝媛在这里，肯定想捂脸，丢人啊。
“哈哈，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唱儿歌的，勇气可嘉。不过声线不错啊，太惊喜了。听郝媛说你的声乐老师是赵华？好好跟着学，将来肯定会火，比祝臻妮还火。”冯秋仲看人看得超级准，有琴海颜值高，嗓音可塑性很强，犹如天籁一般，不火才怪。
换做其他人被冯秋仲这么夸，估计就飘了。
但是有琴海却没有什么反应。
祝臻妮是歌后，她的目标是影后。
“谢谢冯导。”有琴海宠辱不惊，微笑着道谢。顾宓知道冯秋仲误会了，但是也没必要解释当场打脸，于是选择沉默。
这时，郝媛处理好家里的事情终于在彩排前赶到。
“老冯，事情处理得怎么样？用我帮忙就说话。”郝媛和冯秋仲打声招呼，然后不客气地拿起煎饼果子，一边吃一边安排工作，“有琴海，你去走位彩排。顾宓，你带着她多练习几次，录播的时候争取一次就过别出错。”
顾宓嗯了一声，带着有琴海走上舞台。
有顾宓指导，有琴海第一遍彩排犯的错不多，都是新人常犯的小错误。等试过了几遍，她就不再犯错，而且镜头感表现也很完美。等她这边练习差不多了，冯秋仲让她吊上威亚，正式彩排了两遍，效果比预期还要好。
“所以郝姐和老师们商量出来的出场方式，就是从天而降的天使？”有琴海第一次吊威亚，很不习惯。比预想还要难受，她也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嗯，你长得好看，声音又很有特点，谁说你不是天使我都跟他急。”顾宓体贴地递上毛巾。
有琴海拿过毛巾擦去额头的汗：“郝姐没说错，你这张小嘴真甜。”
“是呀是呀，甜到我都怀疑人生了。”清爽的笑声从身后传过来。
有琴海惊讶地回头，一张明艳动人的笑脸就映入了眼帘。她看过顾宓发给她的选手资料，认出对方：“烟雨寒。你好，我叫有琴海。你长得真好看。顾宓，你还说我好看，这才是天使呢！”
恰好穿着一身雪白长裙的烟雨寒，笑起来眼睛发光，宛如天使在人间：“呀！这是谁？哪里来的小美人？我觉得我挑爸妈的优点长，够好看了，你怎么能比我还好看？”
“都美都美。”顾宓笑弯了眼睛，两大美女同框，太赏心悦目了。
“哈哈，咱们这算商业互吹了！”有琴海嫣然一笑。
烟雨寒也笑了起来，梨涡微现：“不算，我们这叫实话实说。见过就是朋友了，先加个微信。”
“好呀。”有琴海拿起手机扫了一下烟雨寒的微信二维码，将她加为好友。烟雨寒趁机偷看，然后不敢置信地捂着嘴低呼：“你的微信好友居然只有几个人？我数数，郝姐，顾宓，嘉雯老师，小区看门老大爷……加上我，才可怜巴巴七个人？！”
“嗯，刚注册没几天。”
烟雨寒八卦之心一下子燃起来：“以前的号不用了？失恋？离家出走？”
“你想多了，我第一次用微信。”有琴海被烟雨寒的脑回路逗笑了，“我不怎么玩手机，能打电话就行。这还是我第一个智能手机，因为郝姐说需要发微博，语音通话，视频，还有直播什么的。”
“哈哈，真是活久见。现在还有不玩手机的年轻人吗？莫非，你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我想想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美女，褒姒？西施？妲己？”烟雨寒八卦的时候，顾宓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两个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
“穿越是什么？”有琴海认真且严肃地问。
烟雨寒张大了嘴，半晌才回过神来：“解释起来话就长了，回头我发你几本小说，你一看就明白。”
“好啊。”
两个人说话间，其他选手也到了。烟雨寒和有琴海一起被请到了化妆间，另外两个选手已经换好了演出服在化妆。有琴海和烟雨寒分别去换演出服，有琴海先换好出来，坐下化妆。
化好妆的赵琯琯突然站起来走到有琴海身后，默默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听说你要扮天使唱歌？如果我是你，就会去找经纪人商量马上换一个出场方式。你别怪我多嘴，我也是为你好，你不知道烟雨寒粉丝有多少。你主打颜值，就和烟雨寒撞了人设，你又是新人小透明，节目一播出你会被烟雨寒的粉丝轰炸，被骂到怀疑人生，甚至可能永久退圈。”
“太明显。”有琴海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什么意思？”赵琯琯愣了。
有琴海从镜子里看了赵琯琯一眼：“挑拨离间。”
“扑哧——”纪贺没忍住笑出来，清冷的面容上染上一丝人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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