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记忆之痕

随着心魔的消失，牧酒歌脑海深处那悬浮于其上的四把封印之剑其中一把也是暗淡了下来，原本封住的记忆此时发出点点流光，涌向了牧酒歌的脑海。
嗡！原本踟躇不前内心充满迷茫的牧酒歌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七岁之前的某段记忆如同江海一般涌上心头，如今的他已是不管不顾了其他的事情，沉浸在了这段记忆之痕中。
这是一座极为庞大的宫殿，金碧辉煌，宫殿的石柱之上金龙飞舞，栩栩如生。宫殿之上有着极为古朴的石椅，此时正有一个人双手负立不断的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深处于记忆之痕的牧酒歌想要看清那人的长相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真切，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
“上天保佑，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那人停下脚步向着石椅上方处那巨大的壁画朝拜。
壁画庞大，上面所画极为的庞杂，剑舞弑神的剑客，撕裂人心的恶魔，散发圣光的天使...每一个都像是真实存在一般。而高居他们其上的是一位金龙环绕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怒目而视，周身金龙狂啸，张着巨大的嘴巴，男子身后背着一把古朴的长剑，手作剑指，剑气纵横似乎要将一切斩灭一般。
“家主，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是个男孩！”此时一位婢女狂奔而来，边跑边喊。
那朝拜的男子此时停下了手中的仪式，极为的欢喜，转身闪烁间便来到婢女的身边。
“真的吗？快带我去看看。”男子带着喜悦一把抓住那婢女，便消失在了原地。
宫殿外，原本日光照耀的大地此时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天空乌云席卷，雷鸣呼啸而起，轰隆隆的声音怒吼着带着金色的闪电。
一道苍龙之鸣不知从何处响起，乌云压低到了屋檐，四周都是漆黑的一片，金光透着乌云一点点的散发而开。
渐渐的形成了一道极为庞大的光柱笼罩住了此处，闪耀之时看不清任何的事情。一道银河自天空浮现，其光芒击碎了金光，银河内的漫天繁星即便透过金光光柱依然看的真切。
银河内一条全身散发着金光的苍龙不断游走，咆哮间星辰四散，向着光柱下方逆冲而去，光柱光芒大盛，使得处于其内的牧酒歌自主的双手遮住了眼睛。
恍惚间一切都消失而去，乌云散开，宫殿崩塌化作了废墟，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血液成河，天空都是被红色所笼罩。
一道倩影转身望向牧酒歌所在的位置，四目相接，牧酒歌感到极为的熟悉和亲切，那种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是**吗？牧酒歌心中狐疑。
数道漆黑的巨大钢钉将那倩影钉在了原地，两道身着黑袍的人搀起她离开，倩影泪水满脸，极为不舍的转头看着，似乎失去了一切。
牧酒歌想要留住，抬手间却发现不但提不起真元就连自己的身子都是移动不了半分。
心中揪心的痛堵住了胸口，无语凝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倩影被抬走而去，一点泪水自牧酒歌的脸颊滑落，他知道，或许那人就是自己的**，钻心的痛使得他身躯微微颤动。
倩影消失，带着这里的一切都是消散而去，画面变换，风云交际。一个小小的孩童正躺在一处杂草中抽搐不已。
孩童的身前还有一个破碗，其内有着路人施舍的半个馒头和一枚铜币，只是那孩童蜷缩着身体，破烂的衣服被风吹得上下翻动。眼眸微动，沉睡间似是在承受着痛苦。
“好可怜。”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却见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娃驻足在了这里，眼神中充满可怜之情，看着那躺在杂草之中的孩童。
“**，我们帮帮他吧。”女娃天真的声音呼喊着，小手拉扯着身旁的一位美艳**。
“还真是可怜。”**看着那孩童，蹲下身子玉手抚摸上了那孩童脏兮兮的额头：“呀！好烫啊，这么小的孩子，身着又这么单薄恐怕是染上了极重的风寒。”
“**我们把他带回去吧，让赵先生治治他。”女娃说道。
“好，倩倩真乖，等把他治好了就给你当书童。”**温柔的抚摸着女娃的脑袋：“来人，将这个孩子带回去交给赵先生。”
**命令间两个家仆上前看了一眼那孩童：“夫人，这孩子不会是染上了瘟疫吧？要是带回去被家主知道了，我们小命不保啊。”其中一个家仆说道。
“费什么话！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怎么？我一个家主夫人难道连收留一个小小孩童的权力都没有吗？”**对着两个家仆怒言道。
“属下不敢。”二人悻悻的说。
“那还不快点。”
“是！”
说话间就将那孩童抱了起来，翻身之时那孩童眼目微张，女娃的面容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一行五人渐渐的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不对，错了！应该这么用。”一处院落之中，一个六岁左右的男童正拿着一把木剑指导着一个女娃剑法。
“小姐你也太笨了。这么简单的招式都记不住！”男童看小姐一招都使不完全于是便调侃道。
“牧酒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我笨。”那小姐瞠目插着腰微怒。
牧酒歌看着那孩童，竟然是自己，为何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了，那位小姐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倩倩该吃饭了。”一位**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哼，算你好运，要不是到吃饭时间了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倩倩鼓着腮帮子怒目看着年少的牧酒歌。
他则是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傻笑，“好了，别笑了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去吃饭吧，**说了今日是你的生日特许你跟我们一桌。”
“我的生日？”年幼的牧酒歌疑问的看着倩倩。
“是啊，就是我们把你带回来的日子，就当你的生日好了，谁让我们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呢。”倩倩清脆的声音说道。
“谢谢小姐，夫人的恩情。”年幼的牧酒歌躬身拜道。
“行了，快收拾吧。”
“嗯。”刚要起身年幼的牧酒歌却是看向了牧酒歌所在的方向，“咦？”四目相对，时空变换，处于记忆之痕的牧酒歌看着那男童，男童同样也看着他，定格于此。
“怎么了？”见牧酒歌愣住，倩倩上前顺着他的目光寻去。
“那里好像有一个人。”男童说道。
“哪里？”倩倩四下打量却未见任何的身影，“哪里有人尽说些鬼话。”
“奇怪了，怎么没了？”年幼的牧酒歌挠挠头。
“行了快走吧，在迟一些**该罚我们了。”说着倩倩便拽着他向大堂走去，
“哎，小姐，我的木剑还没放下呢。”
画面碎裂，时空交错，流动的云彩越来越快，日月交接，星辰游走间变成了光线割破了天空。
一处高山，两个孩子正坐在悬崖边欣赏着漫天的繁星。
“牧酒歌你知道吗？我就要走了。”倩倩轻轻说道。
“去哪？”
“一个很远的地方，父亲说那里可以让我成为像他一样强大的人。”倩倩望着星空向往的说道。
“我能跟你一块去吗？”
倩倩摇了摇头：“父亲说你是灾星，自你来到家里后，家道没落，不复以往。”
“哦！”牧酒歌低下头颅小手不安的交织着。
“可是我不信，你怎么会是灾星呢？你是我带回来的，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倩倩微笑的看着牧酒歌说道。
“谢谢你，小姐，你总是这么会安慰人。”
“别叫我小姐了，叫我名字吧。”倩倩望着牧酒歌说道。
“晓...晓雨。”牧酒歌紧张不安的将倩倩的名字念了出来。
身处于记忆之痕的牧酒歌震惊，难怪此前所见莫晓雨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莫晓雨竟然早在这时便已经于我结识，更是救了我的性命，可是为何他却不说呢？一直以来他所找寻的那个对她重要的人真的是我吗？
“月光好美啊。”莫晓雨看着星空说。
“你想要吗？”牧酒歌轻轻的说。
莫晓雨点点头。
“早晚有一天我会站在方界之巅，斩破银河，取月色光芒披在你的身上，带你看尽万界的星辰。”年少的牧酒歌望着星空，信誓旦旦的说道。
就在牧酒歌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晓雨痴痴的看着他，此时主仆之别已是没有了隔阂，莫晓雨那小巧玲珑的脑袋缓缓的靠在牧酒歌身上，牧酒歌则是双眼看着天边，一股豪情漫在他的脸上。
月光照耀而下，银色的光芒洒落在这对金童玉女的身上，画面定格，一切都停止，只剩下处于记忆之痕的牧酒歌看着他们久久不能回神。
咔！画面渐渐裂开，那悬浮于牧酒歌记忆之上的那把暗淡的剑光芒重新凝聚，四剑旋转，包裹了这一切相关的事情。
牧酒歌伸手哭喊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想要留住这一切，可是却只是徒劳，就在画面即将消失的一瞬间，那坐于悬崖之上的年幼牧酒歌却是回头望向了他。
本体，牧酒歌猛地睁眼，泪水已是浸湿了脸庞，知晓了些许事情，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就在他神魂的极深处，那漆黑的不知名界位，一双眼睛正在缓缓的睁开，只是一点点便散发着极古的气息。
丹田处那原本沉睡的太初极灵睁开了龙目，周身金光雀跃，像是极为的欢喜。
而牧酒歌站立在那里，吸收着记忆所涌来的深刻与迷茫，这一切发生的太多太琐碎，使得他一时接受不了。时光流逝，一切的发生都在一瞬之间，却让牧酒歌感觉到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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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记忆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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