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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血婴蛊


  行了几天路,一行人来到白平镇。蓝玉的舅舅刘定国是此处大户,所以当天便暂住在他舅舅家。

  没想到再过三日便是表哥刘仕成大婚,府上张灯结彩准备喜宴,好一副热闹喜庆的气氛,在舅舅再三挽留下,众人只好多呆几天再出发。

  苏乐萱在府上呆不住,便一个人溜到街上闲逛。

  路边有一个卖苗绣的女子,大着肚子,一边低头绣花,一边还要招呼买主。

  苏乐萱走过去,随意翻了翻摆在路边的绣品。

  “你怎么怀着身孕还出来做生意?”她问。

  女子脸色一黯,“孩子他父亲,不要我们娘俩了。”

  “唉,真是渣男。”她摇头同情的叹息。

  突然,女子脸色一变,手上的绣品掉在地上。

  “唉哟!”她痛苦的叫起来。

  “你怎么了?”苏乐萱吓了一跳,

  只见两腿之间突然有水流出来。

  “天啊,你要生了!”她一下子慌了。连忙上前扶住她。

  “麻烦扶我回去。我就住在前面拐角处。”女子艰难的说。

  苏乐萱只得扶着她慢慢站起来。也就近百米的路,却似乎走了很久才到。

  苏乐萱将女子扶到床上躺好,便马上出去找稳婆来接生。

  好在稳婆顺利的找到了,随她来到屋内,一看情况,便马上说“快准备热水,怕是要小产了。”

  苏乐萱风风火火的到厨房烧水。屋内不断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听得她心惊肉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水烧好了。

  她端着水来到屋内,只见床上地上一大滩刺目的血迹。

  “她没事吧?”她赶忙问道。

  “大人命算保住了,但小孩保不住喽。”稳婆摇了摇头。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女人气若游丝的问道。

  稳婆将一个脸色发紫,已经断气的婴儿递给她。

  女人撑着身子坐起来,将孩子抱在怀里。

  “孩儿,我苦命的孩儿,妈不会让你离开的。“她梦呓似的说。

  “唉——“稳婆摇头叹息。注定这女子接下来的一生就是个悲剧。

  送走稳婆,苏乐萱打算回去一趟顺便带点吃过来。

  “热水在桌上。我下午来看你。“她不放心的叮嘱道。

  女子似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抱着死去的婴儿哼着一首摇蓝曲。

  苏乐萱心底发酸。回到府里,百无忌见她从厨房装了一篮子的食物,奇怪的问:“你拿这么多吃的做什么?”

  苏乐萱将今天所见略讲了一遍,于是两人一起来到苗女矮小简陋的屋子,苏乐萱敲了敲门,过了半晌,门终于开了。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屋内传来。百无忌禁不住皱了皱眉。

  “我带了些吃的和用的,这两天你好好在家休养。”苏乐萱说着将带来的东西递给对方。

  苗女接过东西道了声谢,“屋里不干净,你们先回去吧。”

  “你身子不方便,要不我们帮你打扫一下吧。”苏乐萱好心说。

  “不用了,我自己会收拾。”苗女沉着脸说,似乎并不欢迎她们。

  苏乐萱见她脸色比上午更加苍白,有些担心。

  “你的孩子呢?”

  “已经找人埋了。”苗女冷冰冰的回答。

  百无忌见主人不欢迎他们,便使了个眼色,示意苏乐萱先离开。

  次日,苏乐萱独自再去苗女家,大门仍旧紧闭,敲了半天竟没人开门。也不知是没人还是不愿开门。

  再过一日,错开时间去,仍旧吃了闭门羹。

  旁边住的一个太婆经过,好心说道:“绣娘这两天都关着门,可能回娘家了。”

  无奈之下,苏乐萱只得每次将带去的东西放在门外。

  转眼到了刘仕成大婚当日,府内大摆了几十桌招待亲朋宾客,看起来好不热闹。

  “贵公子和布庄王掌柜的千金,真是郞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仕成长得英俊潇洒,王掌柜的掌上明珠也是出名的美人,实乃天生一对。”

  刘定国听着众人的赞美祝福,开心的合不拢嘴。

  突然,一个丫头急匆匆的跑进来。

  “大事不好,公子他中邪了!”

  刘定国一听,赶忙放下酒筷,跟着丫环来到新房内。

  苏乐萱等人也跟着去了,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人,突然发疯似的,两眼血红,舌头外突,要不是有人拉着,便会用头去撞墙。

  新娘子又惊又怕,躲在墙边抽泣。

  “赶快找大夫。”刘定国连忙喝道。

  “我看这不是病,十有八九是中邪。”一旁有个瘦小的老头说道。

  “该不会中蛊了吧?”突然有人说了一句。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眼中闪过惊慌之色。

  “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明天还得上京,先走一步……”

  顿时一屋子来宾作鸟兽散。

  “蓝玉,你先带两位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刘定国叹了口气摇头说。

  “蓝玉,你过去把二公子抓紧,让我查看一下。”苏乐萱突然说道。

  蓝玉不明所以,但仍走上前,大公子像僵尸似的,竟试图冲上来咬他,后面的家丁几乎抓不住他。

  他一个闪到背后,两手牢宾嵌制住对方。

  苏乐萱走上前,一翻眼皮,再一看胳膊,便明白怎么回事。

  “你家公子的确中了蛊毒。这蛊名为‘血婴蛊’,下蛊之人以死去的婴儿炼蛊,以血喂之。七日之后成蛊,死婴复生,可索人性命。若解此蛊,则血婴反噬其主,下蛊人便有性命之忧。”

  “那可如何是好?”刘定国急得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粒。

  “快去帮我准备胆矾五分、郁金水二钱,还有生黑豆一钱以及石榴皮一钱,然后混着熬成水。“

  接着她又让人找来毛笔,划破手指,在刘仕成的胸前画下解蛊符咒,接着盘腿坐下,嘴里念念有辞。

  接着又喂了一碗熬好的汤水。

  过了一盏茶时间,刘仕成突然张开嘴吐起黑血来。

  仆人赶快找了个盆接住,没想到吐出的黑血中竟然有密密麻麻的虫子蠕动。让人看了心惊肉跳。

  “这是血婴之血,虫子便是蛊,今天吐了,明天再按这个法子来一次,便可解了他的蛊毒。“苏乐萱疲备的说。刘定国连忙千恩万谢。

  “你儿子可曾认识什么苗疆的人?“

  “这镇子上有很多做生意的苗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谁结下的怨。“刘定国恨声说道。

  苏乐萱摆了摆手,也不想深究这个问题。正准备转身回房,突然看见房内一个香包,竟和之前遇到的卖绣品的苗女卖的一模一样。

  她心下一动,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要帮刘仕成解蛊,所以只得又多呆一日。

  一早,苏乐萱便让百无忌陪她去苗女家走一趟。

  两人来到苗女门外,敲了半天门,仍旧没人开门。

  百无忌闻到屋内传出一股异样的味道,便掏出随身的短刀,顺着门缝往里一插再一挑,门便轻易的开了。

  比之前更刺鼻的血腥外加恶臭迎面扑来。

  “这好像是尸臭!“百无忌摸了摸鼻子,皱眉沉声说道。

  苏乐萱心下一惊,赶忙捂着鼻子走进屋。

  屋内的场景简直惨不忍睹。

  苗女倒在地上,脸色死灰。

  一旁摆着一个木盆,盆子里装着小半盆血水,还有一些蜈蚣、蝎子在爬动,然而最可怕的是竟然还有一个死婴躺在里面。

  “是她放的蛊!“苏乐萱惊叫道,抢上前扶起苗女,一探鼻吸早已气绝。

  两人表情沉重的回到府中,众人正等着苏乐萱将蛊毒彻底除了。

  “这蛊我可以解,但有一个条件。“苏乐萱说。

  “只要姑娘可解小儿的蛊毒,无论有什么条件只要在下可以做到,一定在所不辞。“刘定国连忙说。

  “如果你儿子愿意帮绣娘和她孩子以亡妻之礼下葬,并请法师超度她母子亡魂,我便可以帮他解了这蛊毒。“

  刘定国一听有些莫名其妙,转身问儿子,“这绣娘是何人?“

  刘定国一听,心下顿时明白。

  “我定会帮她母子二人好好下葬,并请最好的法师做九九八十一天的超度。”他垂头说道。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一行人出了白平镇,不远处正好是刘仕成请来的帮绣娘下葬的队伍。

  凄凄惨惨的锁呐声,哭渧声,刘仕成一脸悔恨的抱着【吾妻绣娘及吾儿之灵位】的牌子,走在队伍最前,身着白衣。

  他爱过绣娘,却也负了绣娘。

  如今绣娘带着孩子走了,去了没有苦恼的地方,而他,却会背着对绣娘母子的悔恨愧责渡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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