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无疾而终的感情
鬼翼偷偷看了一眼北瑶祤，他也没想到洛小丸变成了这样，别说刚才她那一下还挺带劲。
北瑶祤一言不发地进了琰凤烈寝宫，殿内，琰凤烈正在桌案前看着这几日因为中毒而懈怠的朝务。
一见北瑶祤来，他便放下手中的事物招呼道：“祤，来了。”
“参见，琰皇。”
琰凤烈淡笑：“祤，这没有别人，你不必拘束。”
一直以来琰凤烈都把北瑶祤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从相识到现在他自认为最对不起北瑶祤的事就是那日幽篁园他的失控。
两人对面而坐，北瑶祤看琰凤烈的面色想来他的毒应该都解了，不用怀疑能妙手回春，在这么快时间内能把毒解的只有夜一凡。
想到夜一凡，北瑶祤从没想过自己情同手足多年的挚友会因为洛小丸临阵倒戈去吧你自己的愁人，这点是他致死斗想不通的。
“祤？在想什么？”
“无事。”
琰凤烈点点头：“别说，朕这一次病倒多亏了夜神医和琰后。”
说起这“琰后”琰凤烈是迫不及待和北瑶祤分享。
“祤，你不知这闻玉颜病了两年，醒来之后却和换了一个人一样，起初朕还不信，后来没想到这是真的。”
“恩，可有何不一样？”
琰凤烈思索一番，以四字回应：“古灵精怪”。
对，她变得特别像以前琰凤烈印象里的洛小丸，他不知道闻玉颜是故意这样，还是变了性子。
一听这个答案，北瑶祤心里抹上一丝苦涩之色，原来她并非性情大变，只不过她的“古灵精怪”不再对自己。
之后北瑶祤和琰凤烈谈了一些朝堂政事，北瑶祤就借故离开，他今天来不过是想从琰凤烈这里寻找一丝蛛丝马迹，可现在看来这蠢货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中毒。
出了琰凤烈寝殿鬼翼便迎了上来，他刚才去见了梅香，通过她口中了解了洛小丸在宫中的情况。
“殿主，梅香说她现在已经进不得华弈殿了，想来她的身份应该是被夜先生识破了。”
“去太医院。”
两年多了，看来是时候见见他这位挚友了。
“夜神医，夜神医，外头有人找。”
夜一凡新收的药童匆匆来报。
“何人？”
正在书写药方的夜一凡停下手中的笔头看着药童。
“是北瑶大人。”
夜一凡神色微变，他还是来了。
“这就来。”
夜一凡放下手中的笔，交代药童在炉旁看药，就朝外走去。
门外北瑶祤早已在那等候，夜一凡看了北瑶祤一眼说道：“随我来吧。”
夜一凡把北瑶祤带到太医院的“百草园”这里平时基本没有人会来，是谈话好地方。
曾经无话不谈的挚友只不过两年时间就变得形同陌路，这许久未开的口也不知先说什么好。
良久，北瑶祤才开口：“一凡，你知道我不愿与你为敌，可你为何要三番四次与我作对？”
夜一凡转身直视北瑶祤毫无畏惧回应：“因为正义，北瑶祤以前我与你深交不知你的自私与残暴，直到遇见了她，我才知道你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
北瑶祤知道他说的是洛小丸。
夜一凡顿了顿声继续说道：“你以为洛小丸真的傻到不知你的目的吗？四十九天你一面未见她却依旧心甘情愿为你放血，你真以为她是蠢笨到极致吗？你为了一个死了的人去折磨一个活着的人，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的自私恐怕这世间无人能比。”
北瑶祤承认自己很自私，可这天下之大又有几个人是无私的呢？
“夜一凡，关于洛小丸，是我对不起她，可我不想再对不起颜儿。”
“够了，不要让我听到这两个字，北瑶祤，你我兄弟情分早在那一日百袅钰龙殿断送了，故人心已变，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若是想杀了我，那尽管来吧。”
夜一凡听到闻玉颜的名字就反感，那个蠢女人不知生死为何物，她知不知道因为她的意气用事多少人葬送了性命，夜一凡相信如果当初洛小丸是闻玉颜她一定不会选择走这条嘴笨的路。
北瑶祤没想过夜一凡态度这么坚决，能让他想到夜一凡如此和护着洛小丸的缘由那就是他的爱慕之情。
“你如此爱她？”
“对，我爱她，我愿为她甘之如饴，即便是现在我已经失去爱她的资格，但我也不会放弃守护着她，有一天若是她需要，这条命我便拱手奉上。”
“哈哈哈哈！”
北瑶祤笑了：“夜一凡你说我自私，你何尝又不是，你别忘了你身边还有垅倾杨，你这样守护着洛小丸，你又如何与她交代。”
北瑶祤是谁，他从不占下风，即使他被击溃的一败涂地，他也能绝地反击，这就是战无不胜的百袅毒王北瑶祤。
“………”
“北瑶祤，我的事不用你指点，收起你高贵的手放过她吧，你已经得到你想到的，就不要再伤及无辜了，若你还存有对她一丝愧疚便将解药交出来吧。”
“绝不，夜一凡，洛小丸她即便不在我身边，我北瑶祤也是她唯一的男人，除了我谁都不可指染她。”
夜一凡眯起双眸看着北瑶祤嘲讽道：“北瑶祤，你是爱上她了吗？”
这个问题在多少个午夜梦回北瑶祤也扪心自问，他极力想否认可梦不骗人，无数个梦境里他叫的都是洛小丸的名字。
“与你无关。”
夜一凡不在与他过多纠缠，今天表明态度也好，日后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告辞。”
说完，夜一凡的身影便消失在百草园。
人生最尴尬的境地就是进退艰难，北瑶祤亦是如此，前有洛小丸，后有闻玉颜，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选择，娥皇女英都想要，可现实却是二者不可得兼。
他自嘲原来也有百袅毒王北瑶祤办不了的事。
经过岁月的沉淀的，洛小丸终于是走出了北瑶祤带给她的阴霾，虽然他还在心里，但洛小丸已能释怀，她甚至都提不起恨了，原来放下并不见得有多难。
她和北瑶祤的感情终究是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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