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肃清匪患 （一）
秦啸天把那对“肉票”父女藏好之后，潜回到了山洞内的小木屋，悄悄地躺到了那张所谓的床上，辗转难眠。他估计燕卫他们已经绕了出去。若是土匪们发现了他们，营地肯定会嚷嚷翻了天，自己在这个山洞内也一定会听见的；如果燕卫和高二虎已经绕了出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难道是燕卫二人没有回到靠山屯向王怀庆报告？按照刚刚听到的魏德山他们的谈话来分析，这伙土匪们在举办完寿宴之后，也许有可能会奔向他处藏身。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将付之东流！到底怎么办？秦啸天越想心里越着急，那沾到脸上的胡子也就越痒痒。他盼望着早点摘下假胡子，更盼望着王怀庆他们早点来。心里像挂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身边，胖厨师鼾声如雷，更让他无法睡眠。秦啸天索性坐起身来，想着他在匪巢所看到的一切。最后，他下定了决心：不能再等了！明天是土匪过寿的良机，干脆趁着天黑，把匪巢闹个底朝上，然后趁乱除掉乱冈山的匪首们！让他们群龙无首！！
打定主意，秦啸天除下了脸上的假胡子，走出小木屋。他先是潜入到了土匪头目魏德山召集土匪开会的那个房间。刚才，秦啸天在木屋顶上观察时，发现了几箱*。秦啸天扛上*，来到了厨房，并把*放在了大锅台的烟道里。相信，大厨师一生火，山洞内就会灰飞烟灭。刚才，把那两个肉票弄出去还算是对了。
然后，秦啸天来到了洞口。负责警卫洞口的两个土匪已经抱着枪睡着了。秦啸天一个蹿越跳了出去。这时，东方已经发出微亮，人已经能依稀分辨出眼前的景物了。他摸了很久才摸到了麻四所在的草棚。这个草棚正是他白天出去乱逛时所发现的。草棚内，燕卫带来的那两个大箱子放在了草棚正中，被当作了土匪们的酒桌；箱子上摆满了酒瓶、酒碗以及吃剩下的鸡骨头等杂物；麻四等人横七竖八地躺在草铺上睡得正香。秦啸天走了进去。当他正准备轻轻挪开箱盖上的东西时，没想到一个土匪因为憋尿而醒了。土匪坐了起来，楞楞怔怔地望着秦啸天，刚要大喊。秦啸天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闷响，土匪立即没了声息。
秦啸天左右望了望，见没有把土匪们惊醒，他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将怀里的土匪放到地上。他来到箱子面前，慢慢地扫除了箱子上的东西，而后轻轻地把箱子翻了过来，从箱子底下的暗格里取出三把匣子枪和一些子弹，然后又轻轻地走了出去。
毁了土匪的营地，放火是最好的手段。到底从哪里开始放火呢？秦啸天站在营地中间仔细观察着。对了，昨天去马棚的时候，那里的干草特别多，就从那里开始放！刚要转身，突然，有条黑影一闪而过。秦啸天急忙躲到一颗大树后。他心里纳闷，是什么人身手如此敏捷？随即，他判断出来，这应该不是土匪；如果是土匪的话，他们不必要躲躲藏藏地走路。到底是什么人呢？紧接着，又一个身影闪过。秦啸天终于认了出来，这身影他在老松山看了十几年。秦啸天激动地追了上去，轻呼着：“大师兄，是我。”
那个黑影回过头来，果然是何大可！
何大可紧紧地抱住秦啸天：“你一个人在匪巢，让我担心死了。”
“嘘——小点声！”秦啸天说，“跟我来。”
何大可随着秦啸天来到了小菜园边上的一个角落里，这里没有土匪。几条黑影也跟了过来。这几个人原来是燕卫、潘子凡、韩田力和部队里的几个老兵。
潘子凡急忙问：“三师兄，你没事吧？”
秦啸天学着何大可的口气说：“傻小子，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燕卫见到了秦啸天更加激动。接着，他马上把王怀庆的计划告诉了他。
秦啸天说：“正合我意。若是不碰到你们，我已经开始放火了。既然你们来了，这件事情就更好办了。这样吧，我们分成两组，分头行动。一组由燕卫带着韩田力和老兵们，从缓坡那里动手放火；另一组由我、何大哥和潘子凡到断崖那里的通天台阶入口处放火，顺便堵住他们的退路。我们来他一个两头夹攻、火烧连营。如何？”
“好，两头夹攻，我看他们往哪里跑？！”潘子凡兴奋地说。
燕卫叮嘱道：“我们大部队从缓坡那里攻上来的话，土匪们肯定会涌到通天台阶那里。你们在通天台阶那里的压力会很大。要注意安全呀。”
“我们兄弟之间配合默契，你们放心吧！”秦啸天说。
安排完毕，几人分头行动起来。
土匪住的地方主要是用松木、松枝搭起来的草棚和地窝子，最怕明火。秦啸天来到了通天台阶入口处，掏出了从厨房拿来的几盒火柴，分给何大可和潘子凡，三人挨个儿地点了起来。顷刻间，匪营火光冲天。土匪们被惊醒了，像一群无头苍蝇一般来回乱窜，惨叫声、救火声响成一片。
一个土匪当家的披着衣服，连鞋都没穿好就冲出了山洞。这人一见这火光是从两头燃起来的，不可能是失火，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人掏出枪来，朝天“砰”地一枪，竭斯底里地大喊：“不好，有人放亮子（放亮子，土匪黑话，即放火），是官军来了。弟兄们，抄家伙！”
秦啸天抬手一枪，正中那人面门。
这大火和枪声就是信号。岳兆麟、王金铭、施从云、张建功等人率领着新军队伍从缓坡那里冲了上来。子弹横飞，土匪们措手不及，死伤无数。一部分土匪只好就近跑向了山洞躲避；另一部分奔向通天台阶入口，想夺路下山。没想到秦啸天、何大可、潘子凡牢牢地守在这里。三人甩起手中的匣子枪，尽情地射击，土匪们成排地倒了下去。土匪们的攻势被暂时遏制住了。在断崖下边防守的高二虎听到枪声，也率领着王怀庆的卫队沿着通天台阶处攻了上来。通天台阶处的力量就更强了。很快，土匪们被秦啸天和卫队压到了洞口处。突然，假死倒地的麻四偷摸起一把长刀向秦啸天的腿上狠狠捅来。麻四嘴里还喊着：“原来你们是官军……”
匆匆赶过来的韩田力发现了。他一脚踢飞了麻四手中的长刀，而后，猛地抓住麻四用力举过头顶，嘴里喊着：“你敢偷袭我老弟，老子摔死你！”说完，他用力一扔，麻四惨叫着，像树叶般飞到了悬崖下。
天已经大亮，战斗仍在继续。洞外的土匪已经被新军收拾的差不多了。秦啸天瞥见几个手持短枪的悍匪从洞里跑了出来，拼命地保护着一个人向他们的射击死角跑去。秦啸天认了出来，这些悍匪所拼命保护的人就是土匪的大当家的——魏德山！
不能让他跑了！秦啸天猫着腰追了上去。几个悍匪挡在魏德山身后，拼命还击。秦啸天倚在大树后面，几颗子弹打得树皮乱飞。趁秦啸天左右躲闪的空当，土匪们来到了那间储藏农具的草棚。秦啸天一串子弹射了过去，几个悍匪应声而倒。就在秦啸天低头更换*的一瞬间，魏德山却不见了。秦啸天跑到飚扇旁，什么都没有。秦啸天围着草棚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魏德山的踪影。难道这小子插翅飞了不成？秦啸天回到了草棚内，仔细观察着那个巨大的飚扇。当他搬开那个巨大的飚扇时，却大吃一惊。原来，这下面是个暗道。土匪们所说的秘密通道在这里！秦啸天来不及多想，一头钻了下去。
洞口很窄，通道也歪歪斜斜，只能容下一个人向前爬。应该是没有完全竣工。横七竖八的树根像蜘蛛网一般盘绕着他。秦啸天爬了很久，前面终于出现了光亮。当秦啸天爬出来的时候，已然来到了山下。前面，魏德山已经跑出很远了。秦啸天纵身提气，施展肉飞仙的功夫，像一只豹子般追了过去。魏德山发现后面有人来追之后，不时回过头来向后面开枪。这家伙的枪法很准，子弹好几次差一点击中了秦啸天。好在秦啸天都及时躲开了。穿过一片山林，魏德山奔跑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枪声也停止了。秦啸天使足力气，几个蹿越，跑到了魏德山面前。魏德山不得不停住了。
秦啸天挖苦道：“你的腿挺快的嘛，接着跑呀？”
魏德山扔掉了手里已经没了子弹的手枪，气喘吁吁地说：“兄、兄弟……没你跑得快。你、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我跟你倒是没有什么仇恨。”秦啸天冷冷地说，“但那些被你弄得家破人亡的人跟你有仇恨，冷老大的家人对你有仇恨。他们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寝你的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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