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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秦啸天受伤了


  月亮像一个玉盘高高挂在天上,朦胧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四周所有的景物清晰可见。秦啸天与巢湖四杰中的老大荡不凡、老四史通天两个人缠斗了好久,也没分出胜负。但秦啸天越来越占了上风,荡不凡和史天通有些招架不住了。在一旁观战的黄山双雄——剑无敌和刀无缺原打算等巢湖四杰打累了,再坐收渔翁之利。现在,他们渐渐地明白过来:这个小毛贼已经将巢湖四杰中的魄星魂和轻飞尘打成了重伤,而荡不凡和史通天也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和这个人缠斗着,看样子也是难抵此人。这个人的武功可是非常厉害。若是继续看笑话下去的话,下面就该轮到他们了。黄山双雄简单地商量了一下之后,也分别抽出了双剑和双刀冲了上去。

  荡不凡和史通天见状,还在嘴硬:

  “我们哥俩就要拿下他了,不劳你们黄山双雄出手……”

  “他与我们巢湖四杰结的梁子,我们会废了他……”

  刀无缺说道:“别吹了……拿不下这个人,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吐了血的魄星魂和轻飞尘也趴在场外断断续续地喊着:“……大师兄、四师弟,快宰了这小子……”

  兵器相撞,叮当乱响,火花四溅。双方都以矫健的身姿在月光如银的大地上打斗着。秦啸天一把大刀抵挡着大内高手四个人的八件兵器,来来往往间渐渐地有些不支。四个人将秦啸天围在了中间,却越攻越急。秦啸天面对着如此强硬的对手有些慌乱了。他在极力寻找分身之术,但又找不到机会跑开。情况万分危急。突然,剑无敌一剑迎面刺来,而刀无缺的鸳鸯刀也已经横劈了过来,这是二人刀剑合璧中最毒辣的一招。秦啸天只好侧过身去,让过剑锋,但刀无缺的刀尖却划破了秦啸天的面颊,惊出了他一身冷汗。这四个人没有给秦啸天一丝喘息的机会,八件兵器同时连扎带砍,欲将秦啸天置于死地。秦啸天用大刀拨开了近身的兵器,没想到剑无敌的剑却撩了过来。秦啸天躲闪不及,那把剑从他的左腋下穿了过去。一阵钻心的疼痛,左手怎么使劲也使不上了!秦啸天大汗淋漓,刀法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十几个回合之后,秦啸天眼看着就要被几人放倒了。难道这里就是秦啸天的葬身之地?

  忽然,一声唿哨,一个黑影飞入场中。那人用铁拐杖拨开了大内高手四个人的兵器。黄山双雄等人被铁拐杖震得双臂发麻。秦啸天也趁机闪到了场边。那来人道:“你们四个人围着一个人打,不嫌害臊么?”

  这人白发苍苍,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声音沉闷,可以判断出他的内力深厚。

  剑无敌骂道:“糟老头子,少他妈多管闲事!这个人是潜入醇亲王府的贼人,我们要捉他回去。给我们闪开,否则的话,连你一起捉拿了!”

  “连我也捉拿了?”老者大笑,“好久了,我还没听过这么动听的话。”

  刀无缺说:“看样子,你是这小子一伙的了?”

  老者说:“路见不平有人铲。我怎么成了这小子一伙的呢?如果你们不服气的话,我看你们就全都上来吧,让我这老家伙也活动活动筋骨。”

  “你找死!”剑无敌一间刺了过来。老者没躲,只是用手中的铁拐杖轻轻一磕,剑无敌的那把剑便像一片树叶般飘了出去;刀无缺挥刀冲了上来,那老者只挥了几下拐杖,便将刀无缺逼到了场边。几人一看碰到了更厉害的主,纷纷围了上去。但老者步履稳健,把铁拐杖舞的像小木棍一般,极为潇洒。有了剑无敌的教训,几个人根本就不敢与老者的铁拐杖硬碰,而是等待时机,或者是等待着追兵,毕竟这里是京城,清兵们巡逻的十分严密;若是他们发现了这里的动静而追过来的话,他们都有救了。

  这时候,冷逢君也循迹追来。她一见秦啸天捂着伤口,痛苦地站在一边,急忙跑过来搀住他:“五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事……”

  那边,老者内力深厚,铁拐杖又比四人的短兵器长了许多,荡不凡、史通天、剑无敌和刀无缺自是应接不暇。不大一会儿,这四个人被老者逼到了很远的地方。只听老者发出一声长长的怪叫,喊道:“老夫不陪着你们玩儿喽!”

  伴随着几声惨叫之后,那边没了声息。老者走了回来,秦啸天立即说:“多谢老英雄出手相救。”

  “别说这个了,清兵马上就会追来。”老者回头对跟着他的一个小伙子说,“凤山,扶上他们,快去你姐姐那里!”

  秦啸天这才发现老者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同样是蒙着脸的小伙子。不远处灯笼火把发出的火光纷纷乱乱,分明是有人追了过来。老者和那个年轻人拽着秦啸天二人向着追兵相反的方向疾跑。拐了几个弯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院前。老者上前敲了敲门。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女子冒出了头,说:“师父……”

  “别说话!把他们藏起来,我和凤山去引开追兵!”老者说完带着那个叫“凤山”的蒙面人转身而去。

  中年女子急忙把秦啸天和冷逢君领进了屋。她搬开了墙边的橱柜,橱柜后面是一道暗门。秦啸天与冷逢君钻了进去。这是一间暗室。暗室只有一张床大小,不高,人只能低着头;暗室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毡子。秦啸天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他紧紧地倚在冷逢君的身上。冷逢君划着了火柴,将墙洞里的油灯点燃。她低头一看,发现秦啸天脸色惨白,浑身是血。

  冷逢君急了。她手忙脚乱地扶着秦啸天躺下,并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问:“五哥,你伤到哪了?”

  秦啸天喉咙里如同横着一根刺,那话咕噜了好久也没说出来。他只得艰难地指了指腋下。

  冷逢君正要解开秦啸天的上衣,外面却传来一片砸门声。冷逢君只好吹灭了油灯,屏住了呼吸,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群乱哄哄的人进了屋。应该是官兵。一个人厉声问道:“有没有人进来?”

  那中年女子说:“我丈夫在商号里还没回来,我们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早早就关了门,哪还有人进来呢?您这么说不是糟践我么?”

  官兵骂道:“别他妈的装贞洁,要是我们搜出人来,你的脑袋就得搬家!”

  中年女子依然装着糊涂说:“那你们就搜吧。好还我一个清白!”

  在一阵坛碎凳翻的乱响之后,那些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好一会儿,中年女子的丈夫回来了。橱柜发出响动声。中年女子探进头来,小声说:“你们是不是受伤了?”

  冷逢君指着秦啸天道:“是他受伤了。黑灯瞎火的,不知道伤在哪儿。”

  “我去拿点药。八旗兵还没走远,你先帮他处理伤口,我们到门口望风。”说完,中年女子扔进一包药之后,又把橱柜搬回了原处。

  冷逢君再次点亮了油灯。秦啸天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冷逢君脱下了秦啸天的上衣,仔细地检查着他的伤口。伤口在腋下,足有半尺长,鲜血还在往下淌。冷逢君在他的伤口上敷了药。她又解开自己的内衣,把用来缚住胸口、防止在军营里被人发现她是女子的白绫解开,用它来包住了秦啸天的伤口。接着,冷逢君又在秦啸天的浑身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通,在确认了没有其他什么大伤之后,这才放心了。

  橱柜又响动了一下,那中年女子说:“怎么样?”

  “伤在腋下,很大的一个口子。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的昏迷,应该是流血过多导致的。休息一下就好。”冷逢君说。

  “没大事就好。八旗兵已经把这一带包围了。他们怀疑你们是革命党,正在挨家挨户地搜着呢。也许他们还会搜回来。你们只能在这里藏着。千万别乱动。”说完,中年女子又扔进了一套被褥,出去望风了。

  冷逢君铺好被褥,靠墙坐着。她把秦啸天的头垫在了自己腿上,让他躺的舒服一点。因为失血过多,秦啸天在昏睡着。冷逢君紧张地听着外间的动静的同时,轻轻地抚摸着秦啸天的脸。她想到了秦啸天那天救下自己的情形,脸也随之一阵微红。油灯下,秦啸天牙关紧闭,面色惨淡。冷逢君深情地盯着她心目中的偶像,一种异样的心情驱使她伏下头去,像做了个贼一般,在秦啸天的脸上轻轻一吻……

  鸡鸣头遍的时候,橱柜才又一次被搬开了。那名中年女子探进头来,说:“八旗兵们抓了几个无辜的人之后,撤走了。你们出来吧。”

  秦啸天已经恢复过来许多。他和冷逢君钻了出去,拱手相谢:“多谢大嫂搭救之恩。”

  “别客气了。我师父把你们领到这里,你们定是好人。还谈什么搭救不搭救的。”中年女子说完,又关切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大嫂,伤口已经不疼了。”秦啸天问,“那位救我的老师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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