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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我名白秋


  白秋扛着凰謌从夜总会出来之后,并没有在小镇中到处乱窜,而是扛着凰謌开始往山上跑去。

  以白秋恐怖的速度,甚至就连路过的高清高速公路摄像头都无法捕捉其身影。

  在白秋一晃而过的摄像机镜头中,就只能看到一团白色的光团瞬间消失不见。

  那么为什么是白秋扛着凰謌而不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凰謌扛着白秋从酒窖出来呢,难道真是因为此刻那个满身酒气弥漫的家伙喝醉酒了?

  不,当然不是,之所以凰謌此刻被扛在一个女人的肩膀上是因为他得罪了这个凶悍而充满仙气的女人。

  在夜总会地下酒窖的那道门上庄强和所有蹲在楼梯口保安看到的那几十枚从内向外印在铁门上的拳印,其实并不是撞门导致的,真正的原因其实就是白秋用她那只凶悍无比的小拳拳捶打凰謌身体时留下来的。

  当然如果凰謌真的被白秋那“温柔”的几十拳砸中,不死也得死,真正导致凰謌这个倒霉蛋像死猪一样被白秋扛着走的一拳,只有白秋第一次捶打在凰謌胸口的那一拳。

  但即使白秋在捶中凰謌胸口后,凰謌撞碎了两根一米粗的柱子后,撞在那道酒窖铁门上,那一拳还是透过凰謌将那扇铁门打出了一个深深凹陷的拳印,可想而知当时白秋的这一拳有多重。

  然后其后的几十拳,白秋虽然放水,故意用隔山打牛的功法又捶打了凰謌几十拳,但这几十拳和她第一拳的威力相比较而言差的太远。

  白秋一个蜻蜓点水跃上了的一栋高楼后继续向前奔跑而去,她没有理会那些到在镇上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的警车,而是直接掠向了镇外。

  白秋扛着凰謌渐渐消失在龙虎镇,往山上跑去,但白秋却不敢直接上龙虎门所在的山,她只是朝着那座和龙虎门相对应的山上跑去,白秋记得她小时候这座山还有座道观的,但是许多年未曾下山,只是听说这里的道士已经移迁他处了。

  要说白秋不敢此刻不敢上龙虎门那可能是假的,以白秋龙虎门二师姐的身份,以白秋道界白圣,白昱天孙女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以她龙虎门藏经楼守门人长老的身份。

  就算她此刻扛着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上山,相信在龙虎门除了大师兄张非也没人敢吭一声,没人敢说一句屁话,更何况如今张非还未苏醒,就更没人敢有谁说她这个论实力能与张非比肩的人了。

  白秋忽然看到一座废弃的道观,这座“灵云观”她记得小时候爷爷带她来过,因为这座灵云观中的女观主和她爷爷既是棋友,画友也是朋友。

  白秋没有直接踹开那扇锁着一把已经锈迹斑斑老式大锁的大门,白秋扛着凰謌,站在门口,先是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又开口说了句“叨扰贵观,龙虎门弟子白秋想借宿贵观休息一晚……”

  说来也怪,白秋刚说完,就有一阵风吹过,吹得那把已经锈迹斑斑大锁在门上撞击了两下,然后锁竟然啪的一声自己开了,白秋没有着急去取下锈迹斑斑的锁,而是先说了一句“多谢”这才取下锁推门而入。

  白秋看了一眼观中前厅已经满两人高的杂草和芦苇,微微锁了锁眉头,就扛着凰謌随意挑选了一间偏殿走了进去,这座早已荒废十几年的道观入眼处不是杂草丛生就是屋舍倒塌。

  白秋选择了一间还算完好的偏殿,走进去,丢了一张清风符,瞬间便直接将殿内积淤的厚厚的灰尘一扫而空了,白秋忽然手一松便将凰謌直接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而她自己则找来两个蒲团,用手拍了拍刚才才被清扫干净的灰尘将一个蒲团垫在屁股下,将一个蒲团垫在后背处,然后靠在已经空空如也的香案案几上开始静坐。

  过了一会儿后,白秋忽然之间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此刻像头死猪一样昏迷不醒的男人,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迷茫。

  但她却依然很好奇,这个家伙是怎么跟那个惊世绝艳般的大师兄认识的,还总是跟那个人,以兄弟自居。

  龙虎门人人都说,她这个二师姐,白秋师叔若论实力,是可以与那个她从十一岁之后便也再未叫过一声大师兄的家伙比肩的。

  但,自己真的可以在实力上与他比肩吗?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这个话题也不是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

  因为真正知道那个家伙实力有多么恐怖人,除了那些早已经在灰飞烟灭中被那个人踩进坟墓里的魔门中人,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男人,那个被所有人都崇敬,甚至是当做信仰的大师兄有多强。

  十年前的那个黄昏,身为龙虎门大师兄,下任掌门接班人的张非,在去龙虎门后山祭拜完历届龙虎门曾经的掌门人、长老、剑冢之后,突然决定下山。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不过又是那个龙虎门的旗帜,整个道界年轻一辈修道者的扛道者的又一次下山降妖除魔,为百姓除恶务,为道门除恶业的又一次历练。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个人,他们的大师兄,整个龙虎门的希望,居然说“我这次下山不为斩妖除魔,只为开山立派!”

  这短短的十七个字,却震惊了龙虎门所有人,震动了道界所有能够够得上千万传承的大派,震的所有道界能够称之为泰山南斗级大人物。

  那一年他二十六岁……

  “七岁镇退鬼王,十三岁悟道,十五岁斩杀妖龙;十六岁紫金道袍加身,十七岁便将龙虎门镇派玄功《玄天道法》修习通达九重天;十八岁修出心魔,十九岁斩杀心魔,将镇派玄功《玄天道法》修至最高峰-十重天。”

  “至此那个人龙虎门中便再无对手。”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那一年他历经情劫,自废惊世修为,那一年他二十岁。”

  “五年后他上山,所有人都恐惧于他将镇派玄功《玄天道法》修至-第十一重天,那一年他二十五岁。”

  一年后,她亲眼看着那个敬爱的,平时最疼爱他的大师兄,为了自立山门,竟出手打伤了她的爷爷,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却是一直教导他走上这条路的师傅。

  那一年她十一岁,但是她却已经将龙虎门镇派玄功《玄天道法》修习至九重天,她的大师兄,那个从小疼她爱他的大哥哥,那个爷爷的唯一关门弟子,那个惊世绝艳的大人物;

  那个背弃道义,那个自废修为,那个打伤她唯一亲人的大师兄,就是她师傅。

  “九重天嘛?还不够,还不够,为什么,为什么,我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强……”

  白秋一直认为,张非为了自立山门出手打伤她爷爷的那次事情,就是导致他爷爷,后来积淤伤病,身死道消的罪魁祸首。

  自从白圣,白昱天死后,十一岁的白秋就开始镇守藏经楼了,那是她主动要求的,自从踏入藏经楼的那一刻起,她便再也未出过藏经楼大门一步。

  自从她爷爷死后,龙虎门为她建立起坟冢,她就再也没去过后山剑冢一次,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看书,翻书,看完了一本又一本书,修习了一门又一门功法,她发誓她要将《玄天道法》修习至十二重。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却仍然只在第十重境界停留,她甚至连那个人所创的第十一重,那本被她翻看十年的《玄天道法修习录》都没有参悟。

  白秋靠坐在那张破旧不堪的香案案几上,还在一个劲的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她流着泪,还在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此刻在这间破破烂烂,满是灰尘的道观偏殿内就只有一个男人。

  “你早就已经醒了吗?”

  “为什么偷听我说话?”

  白秋立即擦拭掉那丝晶莹的眼泪,她一一种毫无人类感情的语气接连问出了两个问题。

  “呵呵,原来你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利用我来达到你想除掉张非的目的!”

  “为什么,为什么在地下酒窖里不接受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好配合你的演出!”

  凰謌躺在哪里,用手捂着脸,不知是笑还是哭,只是他那张白嫩的脸此刻变的异常狰狞。

  凰謌捂着脸突然站起来开始往门外走去……

  “不为什么,因为我叫白秋……”

  凰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已经断了半截的香烟“啪”的一声从手指间擦出一丝火苗点燃了那半支烟。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吗?他与我同修一本玄功,自然要一较高下,我既然是一个女人,自然也就不可能讲你们男人那套江湖规矩,侠客义气……”

  凰謌没有再听下去,他只是背对着白秋,一边走,一边抽着那半支烟。

  直到走到道观门口,凰謌才将那半支烟的烟蒂扔在地上。

  紧接着他的手掌中突然窜出了一团火焰,“既然已经废弃了,留在这里只是惹人厌,那就……”

  “燃烬吧!”

  “泣-烬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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