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无上心经
山洞中，我心里一直在想着老猴的话，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不知道自己能否达到老猴所说的修炼条件。
按照老猴所言，在这个世间，人类本就具有神脉。可惜，经过不知多少代的传承，人类身体的神脉已越来越稀薄，只有其中的极少数天才，才能达到那种修炼的苛刻要求。想到最后，脑子越来越乱，上眼皮再也经受不住下垂的重量，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终于，翌日天亮，一人一猴立于洞口，这形象颇显滑稽。
老猴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捋了捋下颏上几根稀疏的白色猴毛，沉思片刻道：“我们先从木属性的气练起。在伏羲心法中，有关于八卦的记载。木---在八卦中代表震、巽两卦：震为雷，巽为风，学会以后可以跑的快，最起码可以逃跑保命倒是没问题。”
“哇！有这种好处。”
看到我满脸垂涎狂喜的表情，老猴似乎颇为受用，哈哈大笑道：“小家伙，不要高兴的太早，你还要有修炼的资格才行。“
闻言，我不由一怔，暗思老猴的话中之意，难道我不够修炼的资格么？
不对，如果我不够条件的话，老猴也不可能答应今日传我修炼心法。嘿嘿，可不要小看我这个只有十二岁的身体，思维是货真价实的小三十。想到此节，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张大嘴巴吃惊的问道：”那我是达到了么？“
老猴故弄玄虚，皱着眉头，斜瞥了我一眼，吓得我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生怕我的料想又一次错误。
但听它缓缓道：”就你本身来说吧，应该是没达到。不过，自从你服了地月水晶树的生命之源，重塑了全身筋脉，算是勉强过关吧。有地月水晶树的灵气在你体内，正好可以先行修炼木灵之气。
听到前半句，我已经感到自己的脸色发寒。不过后半句的峰回路转，才知道对方在故意拿我开涮。我也懒得理会它口中的勉强是否真实，总之能修炼就好。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舔了一下略显发干的嘴唇，红眼睛盯着老猴道：”我说，猴爷爷，这还没开始呢，差点就被你吓死了，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老猴嘿嘿一笑，不以为然道：”天性，猴子的天性，一般我做重大的决定前都会这么来一手的。“
我一脑门子黑线，心说你都两百多岁的猴子了，怎么还跟个小猴子一样顽皮。但见老猴脸色一正，郑重的对着我说道：”现在我传你伏羲的无上心经，你要先立个誓言。“
闻言，知道对方是要来真的了，赶忙收起小觑之心，吞咽了口唾液，点头道:“猴爷你说，我怎么立誓？”
老猴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嘿嘿，说实在的，我也没收过徒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不能将我传你的无上心经，再传于他人就对了。如果泄露，该怎么惩罚之类的。”
”那万一我打瞌睡无意间说出来怎么办？或者遇到一个满意的传人怎么办？或者...“我还要继续往下说。
”咳咳...臭小子，你哪里来那么多的古怪想法啊。”老猴翻了翻白眼，一脸的扭曲，打断了我的话。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装出无辜的模样道：“我说，猴爷爷，我这也是想郑重点不是？我是怕万一立下誓言，以后有无心之失，那被惩罚岂不是亏大了。”
”咳咳，算了算了，你这小子比我这猴子还精。你就在心里记着，这无上心经乃是无数修者梦寐以求的炼气法门，切不能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否则，这个世界就彻底完蛋了。“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我点了点头道：”猴爷爷，你放心吧。我王亥以自己的名誉保证，绝不会将无上心法泄露出去。“虽然不知道我自己的名誉有多大，不过我所说的绝对是肺腑之言。
老猴点了点头道：”行气，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顺则生；逆则死。我现在传你无上心法，你可要记好了。”
一听重点的来了，也不敢再和老猴纠缠拌嘴，赶忙凝神倾听。
此时的老猴也一扫之前的顽童神情，面色郑重，口中念道：
“身盘松岳，手握昆仑。心外无物，固静思神。
吐纳无欲，引气入源。若风之轻，若水无形。
万象森然，冲漠无朕。天君泰然，百体从令。
先枝后叶，培土固根。虚灵不昧，本性同心。
勤修无断，粹然大中。处困养静，明睿之功。
探之愈精，度之愈明。天地大道，至善至明。”
听到这么多生涩难懂的词汇，不由吐吐舌头，嘴角抽动。说实在的，虽然我有心理准备，这不多的话语仍然让我听了十多遍，才能勉强的背诵下来。至于说其中的意思，那完全是就如听天书，了无头绪。
见我已经记住，老猴颇为满意的点头说道:“这无上心法，共分六个层次，每两句算作一层。我也只是领会到第二层的一半，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今后的造化了。”
闻言，我有些愕然，吃惊道：“啊，不会吧？猴爷你才领会到前面几句话啊。”
“哼，小子可真是初生牛犊，不知道其中玄妙。这无上心经乃是天地间至理大道，只是能领会到第二层已是受用无穷了。”老猴面露不满，吹着胡子略显生气的说道。
“嘿嘿….”
我搓着小手尴尬一笑，似乎是将那无上心经看得轻了。想来后面的几句话，以后要靠自己慢慢揣摩领悟了。
老猴也不再纠缠此节，面色一正道：“现在，我就指点你怎样吐纳归藏，凝气为自己所用。”
我不敢再怠慢，赶忙依照老猴所言盘腿而坐，舌舔上腭，摒除心中杂念，双手固握大指掐中指中节，四指齐收于手心。
也许是老猴瞧着我的姿势摆得颇有模样，略感满意的点点头道：“此山中树木繁茂，木灵之气浓郁，正好适合你的木灵气修行。一呼一吸间，将你自己想象成这林中的一颗小树，如果能与周身树木产生共鸣，那你就能找到体内蕴藏着的木灵之气。”
“将自己想象成一棵小树么？”
这炼气之法倒是稀奇，我估摸着是老猴自己炼气时悟出来的，也亏得老猴想得出来这法子。不管了，有人指点着总比自己瞎摸乱撞强多了。
拿定主意，便不再多问。依着老猴的指点，双目一合，缓缓地放松呼吸，凝神闭气。双臂靠拢身体，前臂向两侧分开伸出，双手虚握。这样慢慢的随着一呼一吸，用心感受着体内的气流波动。
老猴道：“这看似无形无味的天地之气，内含各种不同属性的灵气，你只需要寻出其中的木灵之气，将它们收纳在小腹脐下三分处。”
随着每一次缓慢的吸气，我将意念放在每次吸入的气体之中，仔细去分辨气体内蕴含的不同属性。随着时间的流逝，意念的范围也逐渐扩大到周身各处。
“木灵气…木灵气…你到底在哪里呢？”
虽然感受到依照老猴的指点，自己的呼吸节奏与平日里大为不同，但是却依然分不出呼吸的气体与平日有何异样，不由心中略感焦躁，眉头间的距离渐渐变窄。
“小子不要着急，你这才开始呢，那能那么快就有收获。这练气一途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仅要有耐心，还得有天赋才行。很多人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感悟到灵气，才算是踏入修者门栏。”
似是看到我面部变化，知晓自己心里着急，开口提醒道。
“竟然这么难？怪不得那些修者都是凌驾于常人之上。但是我就不信了，这第一步就这么难么？”
下定决心，意念在周身不停的旋转往复，仔细地寻找因呼吸间引起的气体的流动中那一丝丝的不同。
“咦…”
似乎在感悟中，觉察到有一点点极弱的灵气混杂在周身的气体中。一旦将这一点点与众不同的灵气吸入体内，就会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意念中出现一颗颗树木的形象。
“这…这难道就是木灵之气么？”
在这若有若无的感触中，心中一颤，赶忙想要用意念再次抓住那丝微妙的感觉。可惜，越是想要用心去抓，这种感觉消失的越快，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这种奇妙的感觉转瞬即逝，遁于无形。
”有点意思，不过这可难不住我。”
缓了缓情绪，再次回忆着之前那朦胧中，要触摸到灵气的感觉。在特殊的结印姿势下，反复的尝试着，寻找之前那一瞬间的奇妙感，这种感觉让人四肢百骸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无影无形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即若即离的一点木灵之气再次出现。
“就是这个时候…”
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伴随着气流的波动，那一丝木灵之气便被吸入体中，化作无形的能量充斥到全身。顿时之前那奇妙的舒畅感再次出现，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哈哈，这就是木灵之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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