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来个狠的

烈日高悬，碧空如洗。
靠近无极山后山的魂兽山脉边缘地带，一场战斗正拉开序幕。
“噔噔～”
听到这铁角牛疯狂奔驰的沉闷声，还有感受着那震动的地面，凌天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这或许是凌天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一战。
凌天用渗着汗水的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和蛇皮绳，紧盯着冲过来的铁角牛，就连额头上也渗出了不少汗水。
心情紧张中带着激动。
韩宁也飘在离凌天不远处的半空，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担心的神情，因为他相信凌天足以应付。
本来凌天于铁角牛的距离就不远，在铁角牛的极速冲行之下，几秒便已到达凌天面前。
凌天瞅准时机就在铁角牛撞上前几息间，双脚转动，带着黑纹剑向右横移。
“叮～”
一声清亮金铁相交的声音响起。
铁角牛的犄角从黑纹剑的侧面划过，带起一连串火花。
凌天还是低估了铁角牛的速度，并没有完全躲开铁角牛的冲撞。
凌天此时双手居然在微微发抖，因为刚才铁角牛擦过时，黑纹剑几乎被带飞，凌天差点就掌握不住了。这可仅是铁角牛擦过而已，难以想如果刚才是正面承受这一击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凌天心里大惊，没想到这疯牛力道如此之大，当初的腐叶岩蛇和这疯牛相比的话根本不值一提。若是没有这黑纹剑挡着估计刚才就已经被重创了。
若是凌天此时检查黑纹剑的话，肯定会非常惊讶，因为经过刚才剧烈的磨擦，黑纹剑没有一丝痕迹或损伤，就连剑身上的细小纹路也没有丝毫变化。
但此时凌天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铁角牛身上。
铁角牛擦过凌天后并没有停下来，凌天当机立断弃剑跟上，凌天决定变守为攻，不能再一味防守。
凌天本来想防守为主，消耗铁角牛的体力，这样会把风险降低些，但从刚才铁角牛的冲撞来看，凌天竟然发现铁角牛的速度竟然比刚才更快了，而且看上去铁角牛没有丝毫疲态，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下一击自己就会被正面击中。
那样可不妙，所以凌天决定主动出击。
韩宁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仿佛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在凌天弃剑主动出击时，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因为铁角牛刚才的蓄力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直到冲出十米外才有速度减缓的趋势。
凌天在铁角牛冲过时便已双足发力跟着铁角牛，但还是有几米的距离，要是刚才凌天背着黑纹剑追赶的话，估计也只能迎接下一次攻击了。
铁角牛在意识到没有将凌天刺穿时，便已停下奔跑，四肢驻地，但铁角牛那庞大的身躯因为惯性的作用，足足在十米开外才停了下来，在地面上犁出了四道深近一尺的长痕。
就在铁角牛准备转身再来一击时，凌天已经追上铁角牛了。
凌天来到铁角牛的雄壮腰间，用上陈大叔教的无名拳法，运上最为刚猛的一招。
“噔～”一声沉闷的金属与肉拳碰撞的声音。
凌天因为反震力退后了两步，但凌天这一击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建功，铁角牛也因为凌天这突然的攻击也是一个趔趄。但也仅仅如此。
凌天心里大惊，没想到这牛的防御竟如此厉害。
“哞”铁角大吼一声，显然感觉到疼痛。
铁角牛的身体偏移了不少，铁角牛侧着那足有一个两岁孩童身体大牛头，用那铜铃大的通红一目看着凌天。
凌天瞥到牛头上那闪着寒芒宛如出鞘利剑的铁角，心里一阵发毛。
突然，凌天感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是铁角牛用它的右前蹄往后踢。
凌天立刻做出反应，双手用八卦掌往前拍下。
因为凌天此时可是深入敌手的腹地，他无时不在警觉。
但凌天还是感觉一阵大力袭来，自己竟有些不支，这可是一条腿的力量啊！
但凌天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变换无名拳法的柔劲招式，卸力、借力顺势离开铁角牛的身旁。
这段时间以来，凌天每天都会练上几个时辰得拳法和掌法，加上韩宁的从旁指导，凌天拳法之间的转换已极为纯熟。
凌天借力直上天空，凌天凌空翻了两个跟头稳健落地。
凌天心里极为凝重，不愧是铁角牛就算现在仅仅是一阶后期而已，也都是在一阶魂兽中几乎是顶点般的存在，力量和防御在低阶魂兽中根本无可挑剔，之前的腐叶岩蛇根本没有可比性。当初韩宁在为凌天介绍铁角牛时只用了四个字形容--不可力敌。
要说之前凌天遇到的一臂长的紫色毒蛇在一阶魂兽中最奈何不了谁，那就非铁角牛莫属，因为紫色毒蛇连铁角牛的皮也咬不破，再毒也无用武之地。
凌天疑惑地看着双手，手上面鲜红刺目，有不少鲜血，却不是凌天自己的，而是铁角牛的。
凌天明明看见自己没有击伤铁角牛，那是谁弄伤它的。
凌天凝眼望去，看见铁角牛身上四肢上都有大大小小很多白痕和一些细小却狭长的伤痕，细心看的话会发现其中鲜红的血肉。
原来这牛发疯是这么回事！凌天瞬间明白了。从伤口来看，这明显是人类兵器所为，看来之前有人让这牛受了重伤，所以这牛才会发疯的。
别看现在伤口细小，这都是因为铁角牛那钢铁般的皮肤的属性，难以曲卷，才硬生生地把伤口挤合。
从铁角牛发疯暴走的程度就可以看出铁角牛当时承受了极大痛苦。
凌天可没有怜悯它，因为这些天来凌天几乎已经深刻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了，因为这些天不少于十次差点死在魂兽身上，现在这疯牛已经盯上凌天了
凌天突然瞳孔猛缩，因为凌天看见在铁角牛犄角末端有不少尚未凝结的血迹，明显不是它自己的，应该是袭击它的人的吧。
“看来你是杀红眼了，盯上我了。”凌天轻笑道。凌天虽然吃惊但并未惧怕，不是因为凌天强作镇定，而是他对自己有信心。
韩宁依旧飘在原来的地方，没有移动一分，听着凌天的话，眼中的赞赏之色又浓郁了几分。以他毒辣的眼光一切都早已在他的眼中。
铁角牛已经转过身来，拨动那只前蹄，显然是要故技重施。
“砰！”
地面轻微震动，泥土再次扬起，附近的花草都在颤抖。
铁角牛再次冲了过来，相反的是凌天这次并未原地等待，而是双脚一蹬迎了前。
之前采取保守的防御战法才适时反应，现在主动出击了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哞～”
铁角牛怒吼一声，仿佛被凌天行为激怒了。四蹄踏动，那蹄声明显比刚才更为有力，而且四肢快速挥动而形成的残影更为密集。
我靠，这疯牛要不要这么易怒啊！凌天看见那有明显变化的铁角牛，心里忍不住骂道。
到凌天却是更为严谨，速度不快远不是他的极限。
就在铁角牛的犄角离凌天约一米近的时候，凌天双足发力，猛跺地下，地上都出现一个小坑。而凌天却借助反震力凌空翻起，惊险地躲过那尖锐的犄角，坐到了铁角牛的背上。
凌天没有丝毫迟疑双腿紧夹牛身，双手握拳用尽全力轰下。
“哞～”
铁角牛吃痛大吼，四腿止住，向前滑行。
凌天差点就因为惯性冲出去了，幸好双腿死死地夹住才没有如此。
“噔！”
“噔！”
凌天又猛捶了两拳，凌天感到的双手发麻，皮肤也是泛着通红，甚至有一些皮肤已经崩裂了。
铁角牛止住前行之后正在乱蹦乱跳，想把凌天摔下来。
“md，皮糙肉厚的都揍的老子手疼了！”凌天骂骂咧咧道。
“嘿嘿，那就给你来个狠的！”凌天目光一凝，带着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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