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心生龃龉
“刚才宁雅打电话来，说下班后一起去选婚纱。”雨墨终于道。
那端的萧洋一阵沉默，良久方生硬道：“你过来！”随即挂了电话。
雨墨暗忖，这一刻早晚得面对，遂依言来到他办公室。
萧洋态度冰冷道：“选婚纱……怎么，打算要结婚了吗？”
“是。”雨墨低首道。
“想清楚了？”萧洋又问。
“是。”雨墨依旧低着头。
萧洋只觉得既气愤又悲伤，因说道：“消失！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雨墨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遂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绝望而悲伤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下班后，宁雅果然来接雨墨去选婚纱，可雨墨，却有几分强颜欢笑，宁雅沉浸在幸福喜悦中，竟没有察觉。
看着镜子里身着婚纱的自己，有那么一刹那，雨墨竟幻想着新郎是萧洋，她被这个念头吓坏了，忙使劲摇摇头，像是要将它从脑中赶走。
店员见她皱眉摇头，问道：“您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吗？”
雨墨忙道：“啊，不是，没有。”
一旁的宁雅道：“我看这件很漂亮，你说呢？”
雨墨含笑道：“我觉得也是。”又转向店员道：“就它吧，帮我做件一模一样的。”
“好的。”店员说完，帮雨墨量了尺寸，又道：“大约一个月以后，就可以交货了。”
从婚纱店出来，天已完全黑了，二人上车后，宁雅见雨墨神情疲倦，问道：“怎么？累了吗？”
雨墨挤出一个笑容道：“有一点。”
“好，那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过两天我们再去买钻戒。”宁雅道。
“嗯。”雨墨柔声应道。
于是，宁雅送雨墨回去后，独自开车回了家。
次日一早，萧洋就将雨墨叫到自己办公室，问道：“婚礼定在了什么时候？”
“下下个月八号。”雨墨如实答道。
“似乎有点仓促。”萧洋道。
“这是宁雅希望的。”雨墨用两只手拧着衣角，说道。
“用不用我给你几天假？”萧洋又问。
“不用。”雨墨忙道。
萧洋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昨天我态度不好……我想你能理解……从明天起，你去宣传部上班吧，我会交代苏沫把一切办好的。”
雨墨听了，低头不语。
萧洋有点艰难地解释道：“原谅我……没有办法，日日面对即将进入婚姻的你……”
雨墨始终不做声。
萧洋了解她心情，遂道：“好了，你去吧。”
雨墨转身欲走，萧洋突然又问了句：“我们之间的障碍，到底在哪里？”
雨墨的心上，仿佛遭受了重重一击，身子也晃了晃，脑子里又想起那个算命先生的话，自己深信不疑，却不敢对萧洋讲，怕他笑话。
她停顿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向外走去。
看着她走出办公室，萧洋感到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来，又怕员工进来看到，忙扯了两张纸巾，擦拭干净。
次日，苏沫果真带着雨墨去宣传部报道，李思雅热情地给她安排了座位、交代了工作。
宛凝见雨墨来了，强忍着心中的好奇，中午下班时间一到，便拉着她来到楼下的咖啡屋。
“快说说，你怎么也来宣传部了？是萧洋有新的秘书了吗？”她们刚坐下，宛凝便急不可耐道。
“这都是领导的安排，我什么都不知道。”雨墨不想多谈她与萧洋之间的事，因说道。
“那，萧洋有没有新的秘书，你总该知道吧？”宛凝又问。
“应该没有。”雨墨道。
宛凝听了，笑逐颜开，说道：“这下我有希望了。”
雨墨不知该不该告诉宛凝自己要结婚了，说了，又怕她和调到宣传部这件事联系起来，胡乱猜想……于是，决定暂时不讲。
“你看，我有没有可能去做萧总的秘书？”宛凝又问。
“这个我哪里知道啊！”雨墨笑道。
“如果我有这个想法，该去找谁？”宛凝问。
“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找苏沫吧……如果他认为差不多，会汇报给萧总的。”雨墨道。
“嗯，好。”宛凝欣喜道。
二人吃过饭，便回公司上班，宛凝一直在琢磨，如何才能顺利成为萧洋的秘书，快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苏沫道：“苏助理，晚上有安排吗？”
苏沫见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遂问：“你哪位？”
宛凝道：“我是宛凝啊！”
“宛凝。”他记得这个女孩，原本应聘总裁秘书，结果被调剂去了宣传部，上班没几天，便开上了宝马车……遂问：“有事吗？”
宛凝道：“晚上我想请苏助理吃个饭，跟您聊点工作上的事。”
苏沫听了，暗忖：无论如何，哪有让女孩子请吃饭的道理，自己要么不去，去了就得买单，遂鬼使神差道：“好吧。”
宛凝满心欢喜道：“那好，六点半在博雅西餐厅，我们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苏沫暗道：“低估了这小丫头的消费能力，居然选了那么高档的餐厅！也不奇怪，开宝马的主！”
萧洋这几天情绪有点低落，下班后，若没什么重要的商务活动，便会早早回家，倒让苏沫清闲了不少。
苏沫准时来到约好的餐厅，却见宛凝已在座位上等着了，遂客气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宛凝忙起身道：“不晚，是我来早了。快请坐。”
一个女孩对自己如此殷勤，苏沫还有点不习惯，暗想：“看样子，她确实有求于我。”
等菜上桌的间隙，宛凝礼貌地问候了苏沫几句，苏沫的回答也是点到为止。
饭中，宛凝话锋一转道：“雨墨去了宣传部，是吧？”
苏沫听了，如梦方醒——记起最初应聘时，想去做总裁秘书的正是宛凝，遂莞尔一笑，说道：“对。”
“那……现在，总裁秘书有更合适的人选吗？”宛凝问。
“据我所知，还没有。”苏沫答。
“我想去，可以吗？”宛凝鼓足勇气道。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苏沫道。
“可您总能帮我跟萧总提一提。”宛凝道。
“那就不必提了。”苏沫道，“萧总自上任以来，只用过两任女秘书，一个你可能听说了，当时是她的女友，现在是前女友；另一个就是雨墨，而且，都是亲自挑的，别人说什么根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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