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书房交锋
书房里，文森面前，茶香飘散，茶水清澈，茶叶鲜活，文森的心情，却无法淡然。
“这一切都是你计算好了的。”文森开口道，“无论我有什么成就，什么实力，你只需要用阿佳丽斯的未婚夫这一个名义，就能在我身上打下杜克家的印记！”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功利，文森！”老杜克摇头，“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你父亲的亏欠，不可否认，他的死，我需要负责一部分。”
“这么说，你还是为我好了?”文森气笑，老家伙忒无耻了！
“当然，”老杜克坦然道，“你的成就，在同龄人，甚至是上一代人中，都是常人难以匹敌的，可在杜克家面前，依然是巨人脚下的孩子，有非常大的差距。”
“不可否认，杜克家的确很强大，可这又代表什么?”文森道。
“代表，杜克家能庇佑你，庇佑你的北极星！”老杜克短端起茶杯，轻轻吹气，而后抿了一下：“财富对站在金字塔巅峰的人来说，不过是数字而已，大家玩的就是财富游戏，而玩游戏就有玩游戏的规则。”
“我不明白！”文森道。
“我，就是玩家，”老杜克道，“你继承了亚雷特训练营的力量之后，只是财富游戏里的值得注意的肥肉罢了！如果我不出手，其他玩家就会出手，狠狠的各咬一口，无论是北极星还是学习之家，你都会失去掌控，甚至你也会身败名裂……所以说，我在帮你！”
“听起来似乎很有理，而我竟然有了感谢的心理，”文森淡然道，“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岂不是说，我已经上了杜克家的贼船，想下不能下?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年轻人就是火气大，”老杜克又喝了一口茶，“你还没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资本的力量……”
“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和资本对抗?”文森打断他的话，“或许你是在为我考虑，但不可否认，你忽视了我的想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你当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毕竟你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帜，在算计我……还不惜搭上阿佳丽斯。”
老杜克放下茶杯，冷冷的看着文森，对文森的好感极速下降。
“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劳尔那么狂傲霸气了！”文森若有所思，“遇到你这样的父亲，不变的刚愎自用，就已经是值得烧高香的事情了！”
“你该叫劳尔伯父！”老杜克淡淡地说道，“说点正事吧！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阿佳丽斯会失踪?”
他显然失去了耐心，在发现文森并不好忽悠，内心更是比表面还要成熟之后，他已经不想再虚与委蛇，打慈悲牌了！
“阿佳丽斯失踪的事情可怪不得我！”文森淡漠道，“你该问问自己的小儿子……”
“科曼?”老杜克皱眉。
“他一直派遣魔眼的人按照跟着阿佳丽斯，在波士顿都还在监视。”文森冷声笑道，“在加州，如果不是我的人要防备魔眼，你以为谁能截走阿佳丽斯?”
“竟然是这样！”老杜克脸色难看，他没有怀疑，而是直接相信了，毕竟文森的手下，出自亚雷特训练营，而加州并不是文森的地盘，如果不是出其不意，谁也劫不走阿佳丽斯。
“我的人已经发现了一点痕迹，”文森淡淡的开口，“目前只能锁定，是赏金猎人下的手。”
“哦，怎么说?”
“监控，车辆信息，人物外形，图像对比，行事手段和风格，还有我们强大又深入的关系网。”文森道，“最重要的是，我们发现了暗网在加州的一个据点。”
“这不可能！”老杜克直接摇头，“暗网行事隐秘，身份重重，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你找到?”
“不相信也没关系，”文森淡淡地说道，“我已经给FBI打了电话，现在……应该有新闻播放除开，或者你可以上网搜查。”
老杜克没动手，而是看着文森，骗他毫无意义，而文森敢开这个口，就证明事情是真的。
“发现阿佳丽斯了?”
他沉声问道。
“如果发现了，不会是我一个人过来！”文森淡然道，“我今天过来，要求只有两个。”
“说！”老杜克道。
“第一，我和阿佳丽斯的关系，”文森认真的看着老杜克，“我可以和她结婚，但我要魔眼。”
“这不是一场交易，文森！”老杜克怒道，“这是一场神圣的婚姻，你不该掺杂任何利益……”
“神圣的婚姻?可笑至极！”文森冷声道，“你用阿佳丽斯谋算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是多么神圣的事情?是你打破了规矩！”
老杜克用死鱼眼看着文森，他企图给文森造成压力，然而文森毫无影响，大量记忆带给文森的是丰富的经验和深刻的抗压能力。
“魔眼不归我管！”老杜克开口道，“你要去找露丝。”
“魔眼七大创始人，”文森嘴角上翘，“除开杜克家之外，唐古家衰弱，其他五家，一家投靠露丝女士，一家是劳尔的忠犬，三家看似中立，但早就是你的狗腿。”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老杜克皱眉，“阿佳丽斯和露丝都不知情，你……”
“痛快点，答不答应吧?”文森不耐烦的开口问道。
老杜克脸色铁青，但瞬间恢复平静，点头道，“可以，我答应。”
“很好，”文森开口道，“第二个目的，美孚公司，空客公司的股份，转移给阿佳丽斯，这是给阿佳丽斯讨要的嫁妆，我不会染指，会传给我们的孩子，可以写入合同！”
“……”
老杜克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你不仅是有备而来，还胃口大开，美孚石油的价值我就不多说了，空客是欧洲防务公司百分之百控股，而该公司由法德西班牙三大公司投资建立，员工十一万多……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拥有欧洲宇航防务集团的股份?”
“如果我给你答案，你会答应我的两个要求吗？”文森反问道。
老杜克点头，“我答应！”
“是暗网！”文森坦然道，“我和暗网的高层有交情，而且因为魔眼一事，我获得了他们的至尊账户，虽然现在被封了，但想要查到这些，对他们来说很容易。”
“我倒是忘记了这件事！”老杜克轻声一叹，“我真的老了！”
“那就早点把继承人立起来，维持好杜克家的架子，”文森不客气的说道，“你在不行动，就没有机会了！外面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话。”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老杜克眼睛一眯，“告诉我实话！”
“来之前，瑟琳娜，也就是我在欧洲的负责人告诉我，资本市场有大量资金被抽调，并且涌入国际市场，你觉得这正常吗？”
文森淡淡地说道，“还有，我听说昨天晚上有人在山庄门口狙击劳尔?甚至还死了人?这么明显的试探，还不够吗？”
“不够！”老杜克摇头，“一切都是表象，我需要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才能一击命中，彻底解决！”
“但真正的幕后黑手，你早就清楚了，不是吗？”文森站起来，“什么时候，我两个要求达成，什么时候，我就再次上门，听从你的调遣，到时候我该换一个称呼了，希望这个时间不会来的太迟！”
文森说完，直接离开。
老杜克面无表情，直到书房的门关上，脚步声消失不见，他也依然无动于衷，仿佛一尊雕像。
……
文森离开了书房，按照进门的路线，来到了前院大厅之中。
大厅里，除了露丝女士和马蒂儿女士之外，还有科曼·杜克。
文森对他视而不见，他笑着站在大厅里，对露丝女士道，“愉快的谈话，结果还算满意，可惜他还要考虑，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不，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露丝女士挑眉，挽留道，“我带你去阿佳丽斯的房间看看。”
“还是算了，”文森去意已决，“人都没找到，看个空房间，又有什么意思?很高兴见到两位，我先走了！”
他说完就要离开。
“站住！”
科曼铁青着脸喝道。
文森眉头一皱，满脸不高兴的对露丝女士道，“我以为像杜克家这样的豪门会有礼仪要求的，怎么区区管家就能对客人大吼大叫?”
“文森·施内特！！！”
科曼气急败坏，他知道文森是故意的，文森能从电话里听出自己是声音，不可能不认识自己。
“文森，你误会了！”露丝女士苦笑，“也是我忘记介绍了，这位不是管家，他是我的丈夫，科曼！”
“什么？哎呀，非常抱歉，科曼先生！”文森大惊，继而一脸陪笑，快步走过去，抓住科曼的手，“误会，真的是误会呀！您一身燕尾服，我还以为……嗨，眼拙，是我眼拙，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面对嬉皮笑脸的文森，科曼气坏了，但……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就算有心也下不去手了。
“小误会而已！”露丝女士道，“文森，别着急离开，我们谈谈吧！”
“对，”科曼推开他的手，深呼一口气，“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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