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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血债血偿


  乾坤袋中有异常兴奋的“嘶嘶”的声音传出来,是龙寒。

  对于杀人见血这种事情,拥有血灵灵力的龙寒,和沈方生一样,感到异常兴奋。

  龙寒顺着那刽子手的喉咙,钻进了那人的腹中。

  燕轻尘和蝉衣看到这一幕,不禁弯腰呕吐起来。

  然而,他们却半丝血迹都看不到。

  他们只看到,那刽子手的尸体逐渐变小变皱,变白变干,完完全全成了一具干尸。

  只听“砰!”地一声,尸体四分五裂!只剩下一个完整的头颅留在原地。

  龙寒从那人的眼睛里钻出来的时候,比原先大了一倍,显然,这是吸人精血的结果。

  沈方生找到了那碎尸上的钥匙,打开了酒窖的门。把跟干柴一样的尸体碎块都抛了进去。

  尸体又如海绵,浸到了酒里,便迅速丰满*胀大起来。

  随着仆人们把一桶一桶的酒水打上来,那尸体自然漂到了最中央的那口水井下面!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

  “这法子虽然恶心,但是有效。”蝉衣安慰燕轻尘道:“闲杂人等都被这酒驱散了,避免了更多不必要的流血,不是么?”

  沈方生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了赵兴学。

  他想欣赏赵兴学好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然而赵兴学并未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吃惊。

  赵兴学竟然笑了。

  “竟然栽在你这狗奴才手里,也真是我的命到头了。”

  “不过,你记住了,狗奴才。天下万事万物,离不开一个‘理’字。什么叫理?主子永远是主子,奴才永远是奴才,这就是理。你从未想过你的爹娘为什么死?因为你不认这个理,因为你忤逆主子,所以你该死,生出你这种狗奴才的爹娘更应该死……”

  “够了!”沈方生大吼一声,他的皮肤表面有如岩浆滚动,变得异常滚烫。比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全身都着起火来!

  沈方生的眼睛没有了眼瞳,全都变成了血红色!

  龙吟狼啸的声音不停地回荡在每个人的颅中。

  沈方生的又一次出现了那个殷红半透明的影子,那是睚眦!

  它等了三个月,就是为了此刻的复仇!

  “住手!沈方生!你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了!”蝉衣道。

  沈方生

  回头看了蝉衣一眼,眼神狰狞可怖,把蝉衣和燕轻尘都吓了一跳。

  “哦,你们是有求于我?”赵兴学忽然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一直也没杀我,倒是跟我讲起故事来了……原来如此。”

  “话说,你们这些刺客,跟奴才又有什么分别。你们无非也是不认同这天地之间的这个‘理’字!我跟你们讲……”

  “住嘴!”蝉衣斥道。旋即,蝉衣一伸手,一条赤练蛇从她的袖口中飞出,一下子缠上了赵兴学的脖子!

  “你是……化灵……”赵兴学脖子上的蛇越缠越紧,终于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方生,这人该死,可是现在不是时候。”蝉衣也不顾沈方生皮肤滚烫,伸出手放在了沈方生胸膛上,慢慢地抚摸着,仿佛在平息他的怒气。

  蝉衣回头对燕轻尘道:“愣着干嘛!配香!”

  燕轻尘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掏出手中的迷香筒,又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倒出了一些黄连,赤芍,冰片,一齐放入迷香筒中,用灵力催熟。一按迷香筒上的玉蝴蝶,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迷香喷出,这是使人心平气和的清心散。睚眦的影子闻了几下这些迷香,身上的火气渐渐淡了,旋即,影子也暗淡下去。沈方生的眼睛也逐渐恢复了常态。

  蝉衣这才像触电似的把手缩回来,显然是刚才烫得不轻。

  “冷静了?”蝉衣问沈方生。

  沈方生点头道:“刚才我都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蝉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对被缠着脖子,面堂黑紫的赵兴学道:“赵老爷想必看出来了,我是化灵境界。想要制住沈公子,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希望跟你做笔交易,你若答应,我便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什么……交……易……”赵兴学使出全身的力量,才突破了一些那蛇紧缚的力量。

  “我要三个刻着我们名字的清风腰牌。”蝉衣一伸手,那赤练蛇“嗖”地一声钻进了她的衣袖。赵兴学这才喘过气来,不住地趴在地上咳嗽。

  “恕不能答应。”赵兴学道:“腰牌虽然不值钱,但是这东西关系到清风镖局的信誉……”

  蝉衣一伸手,那赤练蛇延长身体,这次不仅缠到了赵兴学的脖子上,还紧紧地缚住了他的四肢。

  “我就是死,也不会做出对不起祖上的事情……”赵兴学

  道。

  蝉衣摇头:“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沈公子,接下来你说该怎么办呢?”

  沈方生一脚踹开了前厅后边的屏风。

  屏风后边,赫然跪着三个人。他们被抹布塞了嘴,又被绳索绑缚住了手脚。因此既动弹不得,又无法出声。

  赵兴学瞪大了眼睛。

  因为这三个人分别是他的儿子、夫人和母亲!

  赵兴学大叫:“他们……是无辜的……放过他们……冲我一个人来!”

  “他们无辜?”沈方生冷笑。

  “大将军在民间搜刮灵石的时候,是你太太的兄弟们,在中饱私囊吧?你说,她无辜?”

  “赵公子不过跟落木山的高人学了几招功夫,便打死打伤好几个仆人。你说他无辜?”

  “你母亲今天在厅堂之上,受那么多人礼拜,说她慈眉善目,菩萨心肠。可就是这样一个菩萨心肠的人,却只因自己的丫鬟给她梳头的时候多弄掉了几根头发,就赐人毒酒。你说,这老妪无辜?”

  “姓赵的,你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还你。”

  沈方生的手摸向了赵兴学的母亲。那老太太年轻时温文尔雅,到老了,平日里显得慈眉善目,临死前却破口大骂:“赵兴学!我白养了你!人家不过是要几块镖局的腰牌而已,你宁可拿我的命做赌注,也不给他们……”

  赵兴学大喊道:“母亲,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我给了他们腰牌,他们也会杀了你的!他是来复仇的!再说,我祖父、父亲创业那么艰难,谁知道他们拿了这腰牌要去做什么败坏我镖局名声的事情?”

  赵兴学还未说完,就发现自己母亲的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她的全身都已经变干,僵硬,成了一具干尸!

  这是血灵!

  “赵兴学,你若还想给母亲留一个全尸的话,乖乖把两个腰牌叫出来。”蝉衣冷冷道。

  赵兴学早已满面泪痕,然而却摇头道:“我母亲的命……也不及清风镖局的名声重要!我的命,我儿子的命!也不及我清风镖局的名声重要!你们枉费心机!”

  沈方生没耐心听他废话,只听“砰!”地一声,赵兴学母亲的身体被沈方生一掌击得四分五裂!

  沈方生不再询问赵兴学的意见,转身朝向赵兴学的夫人道:“有什么遗言对你丈夫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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