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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元芳的计谋


韦奇忽然沉默下来,过了很久才道:“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杀光我们?”

        布里斯顿的胡须掀了掀:“我不是个残暴的人,不过我的主人曾经说过,不是我们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敌人。”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后,韦奇惨然笑道:“我之所以选择坡,是因为我相信他是个能够中兴帝国的明君,而现在的这些皇子,我看不出来一个成材的。大丈夫岂得屈身而事小人,你要战便来战吧,我红眼韦奇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一番话说得强盗们都跟着吼起来:“就是,跟他拼了,不就是个老头子吗,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布里斯顿轻轻叹了口气:“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这样,我就代雅伦皇子消灭你们吧。”他随手一扬,从袖子里挥出点点火星,落在地上化成一群多头火龙,吼叫着到处喷吐火舌。

        很快,山寨里已是火光冲天,强盗们有的忙着救火,有的操起弓箭要射魔法师,可是布里斯顿早已提着木架上的光头巴尔飞起在高空中,还不时挥起魔法旋风加大火势。终于,火场里再也看不到一点活人的迹象,布里斯顿才满足地带着马修和巴尔一起飞走了。

        朵兰伏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再也看不到魔法师的影子才站起身来,用手拍着胸口道:“原来魔法这么厉害啊,这么一会就杀了这么多人。”九月也跟着站了起来,脸色严峻地道:“不对,一个大魔法师不应该有这么强的魔力,他身上一定有很多魔力增幅的道具,另外,那个中级魔法师用来站在空中的云朵,应该也是一件魔法道具。难道贝其顿王国插手进来了?”

        两人正说着,山寨里爆出声巨响,燃烧的寨门被一股大力震开两扇,一个全身着火的火人从寨门处连滚带爬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在地上打滚,从那凄厉的惨叫声中朵兰听出来这个幸存者就是刚才硬气的红眼韦奇。

        朵兰和九月连忙迎上去,一个折下树枝用力扑打,一个拿出随身的水壶浇在韦奇身上。好不容易把他身上的火扑灭,韦奇已经是气息奄奄,朵兰又连续使出好几个小治愈术,才算把他的命救过来。

        剪开韦奇破碎的衣服,到处都是被火烧结的伤痂,有些还高高隆起,显出下面惨白的嫩肉。也许是被朵兰弄疼了,昏迷中的韦奇忽然苏醒过来,一口咬在朵兰手上,顿时咬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朵兰没有用力抽手,只是给自己施了个法术,然后轻轻念起圣祷来安抚韦奇。不一会,韦奇又再次沉沉昏去,只是在昏迷中仍在不停念着:“雅伦,我誓杀你。”

        帝都,一座外表毫不起眼的宅子,里面却装饰得金碧辉煌。一个幕僚打扮的中年人打开一张魔法纸条看了看,扬手一抖,纸条很快燃烧起来,只留下一小撮灰烬。

        中年人穿过堂屋,对正在脂粉堆里大战的年轻人道:“六皇子,那伙强盗不肯归降,布里斯顿把他们都消灭了。”

        帕班好不容易才从粉脸玉臂中挣脱出来,笑道:“干得好,坡留下的这些人,能用则用,不能用就以雅伦的名义消灭干净,反正我是不会吃亏。元芳,你这个主意真不赖呢。”

        元芳正色道:“六皇子,这些人即使收服也都是些草莽之徒,不可大用,我们要想成功,还是得要在帝都做文章啊。”

        帕班接过宠姬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顺手把茶杯放到一边道:“这几天帝都到处都不太平,父亲也不大出来处理朝政,对了,关于斐迪南遇刺那件事,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恭谨地答道:“六皇子,我以为此事定有蹊跷。这次派去宣旨的御使,确确实实是宫里的人,就连那些文书也都是盖了玺印出去的,但是陛下却一再坚持他没有派过这样的使团。那么,所有和宫里有关的,有机会接触玺印的人,都有了嫌疑,这里面,同样也包括了六皇子你啊。”

        帕班满不在乎地道:“切,我才不怕呢,宫里那么多女人,怎么也查不到我头上来吧?”

        元芳思索着道:“一般说来,做一件事,终归要有动机的,谁能在这件事上获利就最有可能是嫌疑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南方的叛党和东边的贝其顿王国,看不出有能够明显获利的人。”

        帕班拍着桌子道:“老四十七呢?他有没有这个可能?”

        “雅伦皇子,不大可能吧?我分析呢,这个人策划刺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扰乱视线,拖延皇帝陛下立储的时间,也就是说他知道一旦立了储,他就再没有机会了。而现在六皇子你和四十七皇子都是储君的热门人选,雅伦皇子应该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不管斐迪南那边了,我听说前几天父亲把四十七叫过去问了几个什么事,雅伦据说是对答如流。我只怕什么时候父亲也这样问我,万一我回答不出来就糟糕了,要不你帮我写几个条陈,我先照着背下来,这样就不会当众出丑了。”

        “六皇子,这样恐怕会适得其反,其实陛下对你们两人的能力比较应该早就心中有数,迟迟不做出决定肯定还是在考虑能力之外的东西,如果你贸然表现出和你原来不相符的能力,只怕会引得陛下更多的猜疑。”

        “什么意思?”帕班低头想了想,忽然勃然大怒,抓过茶杯砸向元芳:“你就是在说我是个废物饭桶是不是?”

        元芳脸上鲜血混着残茶直流,却面不该色地道:“当此之时,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六皇子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

        帕班回嗔作喜,掏出随身的手帕为元芳擦拭:“是我鲁莽了,元芳先生可有以教我?”

        “我听说除了伊莲娜妃以外,陛下当年最宠爱的就是六皇子你的亲生母亲了,六皇子何不试试走温情路线?”

        “温情路线?那是什么?”

        “当陛下问起你答不出的问题时,你只管哭,就说因为母亲离世太早,未能承欢膝下多经教诲,现在许多事情只能私自探索,恐怕回答不好触怒陛下。这样的话,陛下或许会有所感有所思,对你的印象大大改观。”

        在帕班和元芳热烈讨论的同时,不远处的帝国皇宫里,帝国皇帝尼古拉斯三世无声地站在大殿丹墀上,无限留恋地看着夕阳挂在宫墙的角上,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下坠去。这是他的领地,他的帝国,他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只有一样东西可以违背他的意志,那就是死亡。

        死亡,已经很临近了,他几乎已经可以看见死神的镰刀在闪着清冷的寒光。可是,他真的不甘心,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他还有很多抱负没有实现,甚至,他还没有选好合适的接班人。

        在御花园里,许多贵妇带着小孩在快乐地玩耍,那些都是他的妃子和子女,可是尼古拉斯知道,不管是谁接任皇帝,这些人都是死定了的。在林梵家族的历史上,从来不会对失败者或者说皇位威胁者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在花园的一角,一个蝴蝶美人正抱着一个白白圆圆的大蛹,轻轻哼着别人听不懂的歌谣。这个蝴蝶美人是一个边远地区的少数民族献来和亲的,她的儿子已经注定活不到孵化出来的那一刻。由于帝国疆域庞大,种族众多,为了族群的生存,各种族都会将本族最出色的美女献给皇帝享用。可是,这些种族有很大一部分不是人类,有一些甚至奇形怪状超越了审美观的存在,而为了维持这些种族的忠诚,皇帝又不得不对她们一律雨露均沾。

        尼古拉斯捶着腰低声骂了一句,要不是几年前进贡的那几个血盆大口的食人魔美女,自己的身体或许还不会垮得这么快。每个人都看见皇帝的威风气派,可有谁知道做皇帝是怎样的一项苦差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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