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计划突变
葛晓东跟着王天明进了包间，王天明一坐下就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葛晓东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部老式手机，虽然屏幕还是蛮大的，但那天线又粗又长，很是丑陋。更奇怪的是，天线中间某个部位居然弯折了一下，撇到了一边去。
“你这个手机……很有个性，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情怀。”葛晓东笑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棒棒机了吧。
“情怀？这个我确实有，普通人可不会使用这种手机。”
葛晓东笑道：“是啊，拿这么个东西在街上晃荡，看起来会很傻。”
王天明哈哈大笑：“傻是傻了点，但是……你以为这是我的手机？”
“难道不是？”
“显然不是！但我跟你说啊，普通人还真用不起它。”
葛晓东惊讶道：“你会用不起？”
王天明点点头。
葛晓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东西能有多贵？他拿起那台手机左翻右看，还用手颠了颠重量，是挺沉的。看起来有点儿价值，但还不至于让人用不起。
现在市面上一台普通的手机不过千把块钱，贵点儿的手机也就五六千元，再贵嘛，一万左右也就打住了。更贵的，那其实主要功能都不是手机了，而是炫耀。
葛晓东将手机放了回去，摇摇头说：“没看出来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天明诧异的看着他：“你没看出来？等等，你觉得这是什么手机？”
“老式棒棒机？”葛晓东想也不想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但眼看着王天明的笑容都没了，只好改口道：“复古的……呃……收藏版手机？”
王天明彻底无语了：“亲，这是卫星电话！我还以为你早就认出来了。”
葛晓东奇怪的问道：“卫星电话？是够特殊的。你拿这个出来干什么？”
王天明没有回答，解锁桌面平板准备点菜：“今天我请你，说吧，想吃些什么？”
葛晓东伸出手将平板屏幕盖住，王天明抬头看着他，葛晓东摇头说道：“等会儿吧，你先说说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吧。”
王天明推开葛晓东的手掌：“切，皇帝还不差饿兵呢。点菜点菜，边吃饭边说。”
点好菜，等候的过程中。
王天明开始说道：“看你这样，你应该是没见过这种电话了。那你知不知道它的好处？”
葛晓东呵呵一笑：“我虽然不认识卫星电话，但多少还是听说过的。据说这东西的信号特别好，可靠性很高啊，就是有点贵啊。”
“你说对了一点点，这东西在外面的通话质量是比较好，安全性和可靠性都很高，而且不像普通手机那样信号受射塔的影响。但它有一个致命缺点。”
王天明指了指这间包间说道：“这东西在大型建筑内或者有山体等物体遮盖住的地方，信号也会特别差。比如：我们这个基地里。”
葛晓东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说你今天不会是来给我上课的吧。直接点说嘛，到底有什么事情？”
“你急什么呀？”王天明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我们e计划正在研究通信协议之类的东西吧？”
葛晓东听方舟说起过这事儿，是关于有次老方参与的会议上说的东西。但他琢磨了一下，还是不要承认的好。于是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王天明也没继续追问下去，接着说道：“卫星电话有这么个重大的缺陷，所以除了费用问题外，这也是影响它普及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们正在研制的通信协议及其相关的配套，就可以解决这个缺陷问题。”
“可是，你知道吗，这项技术还在研究当中，虽然已经快要完成了，但它毕竟还没有完成啊。”
葛晓东疑惑起来，他不明白王天明到底想说什么。但他觉得王天明既然是一个研究员，虽然和自己的专业方向不同，但能说的也应该是科研方面的问题。
葛晓东指着餐桌上的卫星电话问道：“这是竞争对手的产品？你在e计划中就负责这个项目？它的存在打击到你了？”
王天明摇头道：“我在e计划中确实是负责通信项目，但这个并不是竞争对手的产品。它只是市面上的普通卫星电话，我们只是拿来做个参考。我想对你说的是：老周昨天找上门来，说他监控到基地里有卫星通话的痕迹。但他没法拦截，跑来寻求我们的帮助。”
葛晓东更是不解了，这事儿听着有点儿玄乎啊，但他说给自己听有什么意义？
王天明又道：“我通过技术手段，粗略定位了一下通话生的大概范围，就在你们V计划实验室的附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葛晓东茫然摇头。
“唉~”王天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弄不清楚。你还记得当年你进基地的时候，手机应该被收起来检查过吧？”
葛晓东一愣，得，又扯远了。但这事儿他还有点儿印象，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其实基地里所有人的手机都被处理过。基地里手机上的信号为满格，你就不奇怪吗？那是因为手机连接了基地的专用信号射器，通话都是通过基地转接出去的。也就是说，基地非常清楚每一个人的每一条通话记录。”
葛晓东皱眉问道：“基地在监听我们？”
王天明讪笑道：“我不知道有没有监听，但肯定是记录下来了，技术上我们的通话都会被拦截，但我想应该有监听吧。你也不想想，像基地这么重要和机密的单位，怎么可能不留一点后手？”
葛晓东很想作，但拍了一下桌子后却又觉得，这事儿基地虽然做的不厚道，但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只得长吐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看来，以后打电话要小心了。
可瞬间，他就觉得不对了。既然基地对普通电话都坐了这些手脚，那刚才王天明说的卫星电话……葛晓东不禁看着桌上的怪异手机起来。
王天明见他似乎明白了，于是说道：“想明白了？既然我们有吉星的技术储备，都还没有完全搞出新的通信技术来。那这次的卫星通话痕迹又是哪来的？为什么会在你们实验室附近，通话到底说了些什么？对方为什么会用到这种技术和这种通信方式？你自己想想吧。”
葛晓东觉得脑门生疼，他只是一个研究员，也只想专专心心的做研究。当个小领导带带团队还没有问题，可他却没那个功夫把脑细胞浪费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
“这种事情不是老周部门的工作么？你为什么要来和我说这事？”
王天明定定的看着葛晓东：“老周这人的做事方式有点问题，手段不太和谐，等他来找你可能就麻烦了。我先给你说，你就可以先做好心理准备。当然，你可别把我给供出去了。”
“另外，我还是想先提醒提醒你，你们最近都在研究些什么？说不定有人已经盯上你们了。”
葛晓东脸色一变：病毒、疫苗！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道：“谨言慎行！”
“你……”王天明无语中。
……
就在葛晓东和王天明在包厢中吃饭的时候。
餐厅附近的某个隐秘拐角处。
“老板，有重大情报。”年轻人对着电话低声说道，但言语中透露出按耐不住的激动。
“说！”
“减毒疫苗已经研究成功了，但尚未临床。”
“哦？干得好，继续关注，临床结果一出来就马上通知我。”神秘男大喜。
“老板，我觉得他们可能没法临床了。”
“嗯？为什么？”神秘男眉头紧锁，没法临床，这疫苗的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我查过记录了，钱胖子从全国疾控中心找了上万的病毒样本回来，结果现在还没能现aJ8o9的存在。”
“什么！你说外面找不到aJ8o9！”神秘男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吓得年轻人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听筒。等对方的声音结束了，才又低声说道：
“应该是，虽然他们的试验还没有结束。但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神秘男却马上兴奋道：“好，好啊。你先别管试验了，赶紧弄点儿aJ8o9和疫苗出来。”
“可是老板，那疫苗都没法临床，没多大价值啊。”年轻人急忙道。
“嗯？你在质疑我的命令？”
年轻人惶恐起来，声音都有点颤抖：“呃……不，不敢。”
“不敢就马上给我去做。”
“好，好的老板。”
神秘男收了线，邪恶的嘿嘿冷笑起来：“没法临床，嘿嘿，那就我来帮你们临床。”
……
葛晓东和王天明正在吃饭，关于卫星电话的话题早已告一段落。他们现在讨论的是“论小米辣的戒与不戒”的问题。
正在这个时候，王天明的电话响了。
他做了一个“嘘”的禁声手势，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王天明的电话，他现在暂时没法接听，请在‘哔’一声后留言……”
“王天明，你小子要是敢‘哔’一下，看老子不嫩死你。那个卫星通话又出现了，就在餐厅附近，快去给我看。”
王天明叫苦不迭：“周哥，信号出现了，你打给我干啥啊。我又不是神探王，我也不是你们部门的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研究员。”
周旭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在餐厅，那附近我熟悉点的就只有你，正好你也是搞通信的，马上给我看看去。我知道你和葛晓东的关系不错，他就在你身边。我想，你该不会做出通风报信这种愚蠢的事情吧。”
王天明一拍额头，冷汗都下来了：“收到，我马上去看看。”随手就把电话挂了。
葛晓东道：“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小事小事，你等我十分钟，我去去就来。”王天明慌慌忙忙说道，话音未落，人已经跑了出去。
半小时，王天明回到了包间。见葛晓东还在等他，菜色还是保留着自己刚才离开时候的样子，开心的道：“东子，你等我干啥啊，你先吃着啊，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葛晓东鄙视的看着他：“得了吧你，脸都要笑烂了。我要是先吃了，你这会儿该是一副臭脸了吧。”
王天明坐了下来，没等葛晓东问，就先说道：“刚才卫星通话又出现了，就在餐厅附近，老周让我去看看。”
葛晓东一怔：“又出现了？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找到了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哦……”葛晓东恍然，却又打趣笑道：“呵呵，你前头说卫星通话出现在我们实验室附近就是盯上我们了。那这会儿又出现在餐厅附近，难道他现在还盯上餐厅了？”
王天明睁大了眼睛，看着葛晓东正色道：“东子，你别不放在心上，说不定，他是盯上你了呢！”
葛晓东一愣，盯上自己了？这怎么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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