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断案
既然身为此关主考的孟公才，都说自己已经通过了，莫凡自然不会在这里多过停留。
不过，让莫凡没有想到的是，孟公才执意要送自己去下一个考场。
“这样不好吧。”莫凡看着抓着自己胳膊，把自己往后面拽的孟公才，一脸的苦笑。
“有什么不对的，我送自己的兄弟去考核，难道别人还会说三道四吗？”
“话是这么说的，可问题是孟大人您也不是没有事情啊，你也有自己的职责的。”见正面说不动孟公才，莫凡只好迂回着提醒他道。
“莫小兄弟，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在这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可真正来这里的不过十几人罢了。”
“可就算是十几人不多，孟大人你也不能擅离职守呀。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那可是重罪呀。”莫凡担心的说道，虽然孟公才与自己相识不过一两个小时，但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汉子，却在莫凡的心中留下了很深印象。莫凡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他承担罪责。
“莫兄弟你放心，既然你诚心待我，那我也不在掩瞒了。”
“掩瞒什么？”
“我告诉你之心，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孟大人且放心，对于此事我定会守口如瓶，把一切都烂在肚子里。”莫凡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嗯”孟公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对莫凡刚刚的那个反应十分满意：“我倒不是说不信任你，问题是此次所言之事太过机密，我这才不得不谨慎些。”
“在下洗耳恭听。”
“这事你不知道，办这么一个大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有找我们的头领‘三大神捕’，完全就是刑总朱月明，朱大人一拍脑袋想出来的。”
“可那朱大人怎么说也是你们上级，他吩咐你们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这里，就又是另一番缘由了。”
“哦？什么缘由？”
“当初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将兵权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但太祖皇帝出身于草莽，他深知江湖武林的强大力量。所以，为了防止江湖人士破坏朝廷的统治，太祖皇帝创立了六扇门。”
“而六扇门成立的主要目的就是断案，监查江湖中的大小事件。”
“所以，因为六扇门的这个特殊职能，所以六扇门的事情是真接上报给皇上的。”
“又因为江湖上大小事务过多，所以高宗皇帝将六扇门划到刑部之下。但六扇门只是名义上归刑部，实际上一直都是直接向皇上汇报的。”
“也就是说，朱月明大人只是你们名义上的老大，而你们真正的老大其实是皇上，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向你们下令的资格。”听了孟公才的这一番解释之后，莫凡这才恍然大悟。
“不错，就是这个道理。”
“怪不得孟大人您对朱大人的命令这样置若罔闻，根本就是漫不在乎，原来是这么个缘故呀。”
“当然了，朱刑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我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职位太多的，这样就真是在打朱刑总的脸了吗。所以，把你送到了之后，我就回到我的岗位去了。”
“嗯”莫凡点了点头，在心中暗自道：“果然都是一群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别看他刚刚和我表现的那么亲密，但也只是对我的一种先期投资罢了。如果我通过了考核，自然会对他感恩不已。如果我没过，同样也会对他抱有无限的好感。左右他都不吃亏，真是个老狐狸。”
心中这样想着，莫凡已经跟着孟公才绕过了校场，走到了另一栋建筑面前。
那是一个衙门，上面悬挂的牌匾书着几个大字“六扇门刑堂”
推门走了进去，这里也是静悄悄的，没有看见一个捕快。不一会儿，莫凡便来到了大堂，只见大堂中央用固定的屏风拦出一个三面隔断、正面开放的“暖阁”。
屏风上画有蓝天红日的图案。暖阁地面比大堂铺着青砖的地坪稍高，铺有地板，正中位置摆放着长官的公案、公座。
公案上放着文房四宝，一支朱笔、一支墨笔，一块惊堂木，还有一个签筒，插着几十支漆成红色的竹签，这叫“火签”。就和戏曲里将军的令箭一样，代笔长官的权力。当长官在审理案件时，觉得有必要动用刑讯，就抽几支火签扔下去，这叫做“洒签”，每根签表示责打受讯人五下。
“原来又来人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莫凡吓了一跳，他这才看见，在大厅的右侧摆着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个方鼻大眼的汉子，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捕快。
莫凡这才现，一直在前方领路的孟公才这时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已经到了第二关的地点。
这让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那如果是来杀自己的，自己怕是要在去阴曹的路上了。
“小的敢问大人，此次考核考的是什么？”不过既然不是要来杀自己，所以莫凡的胆子又大了起来，毫不客气的问道。
“要知道我等捕快，要求不仅武功要高，更重要的是有一种判断力，以及独自断案的能力。”与莫凡自己想的不一样对于莫凡的疑问，那汉子也不掩盖，大大方方的说道。
“所以说，这一关考的我断案的能力？”
“不错”那汉子点了点头：“那么，你接受吗？”
“当然，我接受考核。”
“那好，带犯人上来。”
“喳”汉子身后的两个捕快应了一声，不一会便领着两人走进了大厅。
见到犯人被带了过来，莫凡连忙整顿了一番衣冠，之后便在主审的位子上坐定。
“请大人给小的做主，这一头鹅明明是小人养的，今天进城的时候，偏偏这人硬要说小人的鹅是他的。”
一名农夫打扮的乡下人一进来便跪倒在地，指着跪在堂下的另一名乡绅打扮的城里人道。
“胡说！大人，这鹅明明是我院子里养的。跑了出来，被这乡巴佬不小心抓住了，偏偏要说这鹅是他的。我堂堂一介乡绅，难道还会贪他的一头鹅不成？”
那乡绅贼眉鼠目，浑身就透露出一种十分狡诈的气息，莫凡一看就知道他有问题。
而那乡下人老实巴交，着急起来连说话也不够顺畅，如今被乡绅反诬一句，就更是急得满脸通红，抓耳挠腮地争辩道：“没有！大人，这鹅本来就是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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