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交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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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即将没入地平线，黄昏的金橙泼洒公路，走在城市中的行人们都被下班放学的氛围笼罩。
“果然那个老警官肯定还是故意的，”梓雯跟随子气喘吁吁地奔跑在人行道上，“让我们从那等了半天，结果又说马上就要出动了，说什么军队的编排必须要提前，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她满脑子牢骚急慌慌的表情，本来打算打车去的，谁知半路堵车了，现在正是学生放学上班族下班的时间。
子在前面漠然奔行。看到这样的他，梓雯打心底觉得可靠，既然已经接受了【cyc1e symbo1】所带来的世界观的改变，能依靠的也只有他。
“雯雯累不累，我来背你。”子踩住脚的瞬间蹲下去，做好了让她上来的姿势。
“不用你背我能坚持。”梓雯实际快累到收不住鼻子了，但此时的感觉勾她回想起昨日同尤祎奔逃那幕——她想去坚持。这种心理起源于她想锻炼自己，想变得更可靠，至少不要拖累它人。
“上来。”在梓雯经过子肩膀的瞬间，他转动身手一把抱起她——
“诶！你放开！别碰我！”
“kind1ed nett——”
“你说什啊——”
梓雯还没反应过来，急遽的度就使她尖叫着闭住眼，就像坐过山车时突然的重心失措。
待颠簸平缓，再睁开眼已经到了——当地军区“灰贝雷”特种部队的专属训练营。
灰色象征着凉薄的觉悟，老警官是这么说的，他们有国家安定儿舍弃多彩的觉悟，是一帮值得寄托期望的人，那儿的长是他的老朋友。
“您有什么事情吗？”看守大门的军人问。
“给您这个。”子掏出信封送上前。
头戴灰色贝雷帽的军人过目完信件，交回子手中。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接到长的通知，暂时还不能让你们进去，请您稍等，我去问一问。”
“麻烦您了。”
半晌过后，军人在哨站内刷下证件卡，大门徐徐敞开，他朝外面的人点了点头。
梓雯跟在子身后进了军营，但在门栏旁走过的时候，被卫兵抬手挡住。
“妹妹，你就不要跟着去了，来和我一块到里面等着，”是一位女兵，“有点心吃哦。”
“为什么我不能去？”梓雯知道她是有意的。
“雯雯，”子回头温和的笑着，“等着我，待会儿就来接你。”
“不行......”梓雯十分清楚自己可能会一直被放在这里等候，直到事情结束。“不行......我想去......”
女兵牵住梓雯的手腕，“妹妹我硬盘里下了很多剧，准备休息时候偷着看的。”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梓雯试图挣脱女兵的手，“放开！我要——”
“雯雯。”
子醇郁的话音让梓雯忽地呆滞，眼神一片渴求般的怅然。
“我不会放下你。”
说完，子迈开步履离去了。梓雯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
“走，陪姐姐看剧去？”女兵试问。
梓雯静静地点点头，“阿姨您先去吧，我要在这儿等他。”
“好，那姐姐陪你一起。”
“谢谢阿姨。”
同国外军营一样的开阔，时不时能见到装甲车和队伍在大路训练。子不禁跑动起来，据刚才的门卫说长在训练场等着。
“警长介绍来的是吧。”在队伍前面的长向他打招呼，子的身着打扮一看就不像训练营里的人。
“嗯是，您好。”子落脚在长对面。
“您好，听说您要参与这次的行动作战，我准许了，你有资格加入。”长面目严肃，因为很少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他选择有底线的豁达。“时间不多了，让这次行动的队长来和你说明情况吧。”
“好。”子回答。
“您好。”队长来敬礼，“请问您的名字？”
“子。”
“这是你的代号吧，很有域外的风范。”在对视几秒后，神采奕奕的队长觉了面前这个人的违和感。“但看样子你应该是华裔。”
子没有回答。
“听说你想担任这次行动的狙击手，需要一位观察员配合你吗？”队长在试探。
“不需要，谢谢您考虑的周到。”子友善笑答。
“但说实话这次的行动是丛林，狙击手可能很难有挥的余地，而且就算营救目标被当成人质，也应该是由警方那边派出。”队长也随着笑笑，“我可没听说你就是他们派来的人啊。”
子在沉默，笑容未褪。
“为什么不说话！”队长猛然掏出手枪指向对方的眉心。
笑容褪去，但子依旧与其稳稳对视着，从和对方说话开始，他的眼睛未眨过一下。
“你！跟我来！”
队长收起枪，朝队伍后方的平房走去，子也漠然跟上。
“坐下。”
“是这里吗？”
“对。”
子坐在独立的椅子上，眼里是面镜子，镜里是邋遢的自己。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已经快忘记了自己的模样。
“闭上眼，别动。”
“好......”
合眼以后，子的耳边响起了蜂鸣般的震动......
“行了，睁开吧。”
拉开眼帘，镜子里的自己明显没有之前邋遢，糟乱的刘海已被修整，密麻的胡渣也已干净。
“这才像个参加任务的人该有的样儿。”队长抬手指着浴室，“去脱了衣服到里边洗洗去。”
“嗯......”
打开水龙头，清水划过皮肤，带走浑身的泥泞......
“洗完换上这身衣服。放在门口了。”
“谢谢。”
穿上黑靴西裤与酒红色的衬衣，他出了门——
“给你这个。”
子伸手接住黑色的长款大衣。
“穿上吧，看着有点旧，但都是没人穿过的新衣服。”
“谢谢您，但......”
“本来这些是我刚来这里想着开重要会议时预备的，结果现这地方只需要军装就够了，转眼放了好几年。”
“嗯，等我那身干了后就还——”
“诶可别，你那身我已经扔了，都破成什么德行了，不生气吧？”
“嗯不......”
“那就行，穿都穿上了，送你了。”
子鞠躬道谢。
“看不出来这么一折腾你还显得挺秀气，多大年纪了？”
子低头沉默片刻，抬脸回复：“28岁。”
队长一招手，“行，跟我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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