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郝佳丽和奶奶一回到家。&1t;/p>
曹菊英陪着在家焦急了一天的陈凤说话。&1t;/p>
郝佳丽就去菜地里拔猪草去了。&1t;/p>
郝佳丽要赶到晚上把猪潲煮好供明天的猪食。&1t;/p>
明天郝佳丽上午要去上学。&1t;/p>
耽误了几天的课，郝佳丽再不去学校上课，郝佳丽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班主任，也真怕校长会开除自己了。&1t;/p>
至于明天下午郝佳丽依旧要一如既往的想办法弄钱，这样郝佳丽明天就没时间做这些家务事了。&1t;/p>
而当郝佳丽从地里拔了一背篓的草回来就被躺在床上的陈凤骂了一通。&1t;/p>
陈凤骂郝佳丽像父亲是个没良心的种，说郝佳丽也想像她的父亲一样对这个家不管不负责任了。&1t;/p>
陈凤骂完郝佳丽就下床，然后赌气地拖着自己疼痛的腿连木凳都不要了就撑着床沿跨步走，陈凤一边走一边自怨自艾地说：靠不住了！都靠不住了！我自己干活去，以后这个家不用你了，我陈凤就这个命，大的大的这样，小的小的也这样。&1t;/p>
郝佳丽见母亲这个样子丢下手中的背篓拦阻母亲，郝佳丽问母亲道：妈！你这是在干嘛？你别下床，你躺着好好休息。&1t;/p>
陈凤撇开郝佳丽的手没好气道：不要你管！你反正都不想活了，你还管我那么多干什么？&1t;/p>
郝佳丽一听一头雾水，连忙不解地问：妈！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1t;/p>
陈凤一冷哼：听不懂！你会听不懂！你别说到一边去，我还不知道你，你跟你那没良心的父亲一个样，你也想抛下我跟你弟弟，你奶奶说你想寻死，说你想去跳鱼塘跳溪头，你去啊！你淹死了这个家就是瞎子没了根拐杖，我跟你弟就喝西北风了。&1t;/p>
郝佳丽听到母亲说到这里才明白母亲是在她的脾气，郝佳丽赶忙澄清自己道：妈！我没有寻短见，奶奶她自己害怕我这样做才这样认为我，其实我真是连想都没这样想过，奶奶跟你说的都不是事实，我当时只是急了慌了，然后心里憋得难受就坐在溪堤哭，我没想过要寻短见，不信你问舅舅，我坐的那溪堤的位置不是与公社后面那条河连接的地方，我那位置的水浅得坐在水里都相安无事，哪里会淹得死人。&1t;/p>
陈凤听到这里，停下了行走，就着床沿坐下来，陈凤一坐下来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腿疼得受不了，陈凤一面揉着自己腿上的痛处，一面催着郝佳丽说：丽丽！快点快点！快去把我那田七酒拿过来，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1t;/p>
郝佳丽立刻跑到书桌的抽屉里拿来田七酒，然后掀起陈凤的裤管在陈凤腿部的痛处小手蘸着酒水熟练地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的搓揉着。&1t;/p>
搓揉了一会儿，陈凤感觉好一点，郝佳丽才停手然后认真地对母亲说：妈！能不能请你跟奶奶以后再也不要那样想我，我告诉你们，我从没想过要走那条路，我想活着，我想读书，我想进城，我想等我再长大一点胆子没那么小了，我想进城去找父亲，我跟弟弟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见过父亲，我想见父亲。&1t;/p>
陈凤没听郝佳丽把话说完就没好气地打断郝佳丽道：还找什么找！你那死鬼父亲不会给你找到他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1t;/p>
郝佳丽不认同母亲的看法，她执拗地说：妈！这是您的认为，我不是这样想的，不管父亲跟您这些年的关系闹得有多僵，我跟弟弟是无辜的，父亲在外面有了女人生的孩子是父亲的孩子，我跟弟弟也是父亲的孩子，难道父亲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过得富裕快乐，父亲就一点都不想他的另外两个孩子的死活？&1t;/p>
想了一下，郝佳丽又说：再说了上语文课的时候我们班主任教育我们要孝顺父母，说羊有跪乳之恩，乌鸦有反哺之义，就算父亲对我跟弟弟没有印象可以做到不闻不问，可他是奶奶的儿子，难道他对奶奶也可以做到永远不回头不管不理了？&1t;/p>
陈凤立即驳斥郝佳丽：那又怎样？你爸的良心早被狗吃了，这些年他什么时候管过你奶奶，你呀，你跟你奶奶最好当你爸已经死了，你们两个要是还心思思想着你爸活在这个世上，想着他那点工资钱能拿回来给你们用，你们就想错了，你们俩这是在做白日梦。&1t;/p>
郝佳丽这时已替陈凤搓揉完腿的痛处，郝佳丽站起身，语气坚定地对陈凤说道：妈！你说什么都好，你说是白日梦就白日梦，这梦不需要你做，我跟奶奶做就好了，我相信，只要我们一家三口想办法，有办法活下去，父亲终归是我的父亲，父亲一定会回头，会回到这个家的。&1t;/p>
陈凤本想马上接过郝佳丽的话茬，但她的腿垂吊在床沿腿筋拉直也引起了痛，她把被郝佳丽卷起裤管放下来，再叫郝佳丽帮她的把腿托起移至床上。&1t;/p>
郝佳丽小心翼翼地按照陈凤说的做着，陈凤到了床上以后没来由地哼了一声又说：回这个家，我先听着你这句话，你父亲要是愿意回这个家，我陈字倒起来写。&1t;/p>
郝佳丽没接答陈凤的这句话，无论郝佳丽再说什么郝佳丽知道自己母亲都不会相信，郝佳丽把陈凤的腿弄上床后，郝佳丽就拿了一块木板和菜刀放在屋角一大木盆里，然后坐下来左手抓紧了一把青草卷好，右手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地剁起猪草来。&1t;/p>
剁了一阵，“嚓嚓”的草碎了的声音也掩不住陈凤的说话声，郝佳丽听到母亲靠在床头自说自话：我这是前世杀了不少人，这辈子换了法子的让我受这个罪来偿还，这条腿害了我自己也害了这一家。&1t;/p>
郝佳丽不想回陈凤的话，郝佳丽知道母亲有不完的牢骚，郝佳丽继续剁着猪草。&1t;/p>
陈凤见郝佳丽不说话，一个人说得没味，没劲，然后就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不吵你了，吵得你等下分了心剁伤了手指头就麻烦了。&1t;/p>
郝佳丽听母亲这么一说，又不忍心了。&1t;/p>
郝佳丽停下了手中的剁猪草的刀又跟陈凤拉开了话闸说道：妈！你凡事尽往好的一面想行不行？不要一天到晚得想那么灰暗，你要是想得那么灰暗，我就更没信心了，我没了信心，我就想不出办法弄钱来养这个家了。&1t;/p>
陈凤琢磨了一下郝佳丽话里的意思，然后点点头。&1t;/p>
郝佳丽本来停下干活要跟母亲聊天想安慰母亲，没想到自己这几句话让母亲一下子沉默了，郝佳丽觉得母亲大概在想心事或者母亲觉得自己的话真的会影响到自己或者拖自己的后腿，郝佳丽等不到母亲的答话也不再挑起话题，之后就一丝不苟地干起自己的活来。&1t;/p>
郝佳丽干的活是继续剁猪草，剁完了猪草，郝佳丽就去井里担了一担井水回来，郝佳丽把井水到入柴火灶上一口大铁锅子里，再把剁碎的猪草倒入锅中用锅铲把这些猪草翻几遍，使猪草全部湿透下沉并被锅里的井水覆盖着，然后又盖上锅盖。&1t;/p>
盖上锅盖后，郝佳丽再用一把晒干的杉树叶塞入柴火灶点燃火苗，放入大条柴棍架空着，一会儿柴火灶的柴棍就熊熊燃烧起来，看到火烧起来了，郝佳丽就走进屋里拿了一张矮板凳和数学书，之后，郝佳丽就坐在离灶的不远处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看起书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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