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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回归(一)


见白溪瑾和贺浩淼,甚至司徒雷登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顾天佑补充道:“早期的魔化改造实验品,我不可能有后代。”

        “哦,对不起……”

        顾天佑摆摆手,“没所谓,这是个危险的时代,生儿育女是件残酷的事。作为一个靠狩猎讨生活的人,我的归宿,应该是在某次狩猎过程中,力战而亡。也许是几年后的某一天,也许是几十年后,谁知道呢?这样的结局,不是很符合一个狩猎渊魔人的一生吗?”

        “不要死在病床上吗?顾先生有着一个真正战士的风骨呢!”白溪瑾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一次,是真心的。

        “啊……聊着聊着就成了茶话会了。sorry,回到主题上来。关于这个沈默,纯粹的报复应该不至于让他花费如此心思来这般整我吧?是跟你的邀请有关吗?”顾天佑目光投向刘子晴。

        “请稍等一下,容我把血色玫瑰骑士团的两位小姐送出去。”司徒雷登在这时候站起身说:“血色玫瑰骑士团的人,是不参加任何非涉及组织内部刑罚的事务的。”

        “好的。”顾天佑也站起身,向白溪瑾和贺浩淼道别:“很荣幸能见到两位美丽与才干并重的小姐。有机会再见。”

        然而,顾天佑心中明了,司徒雷登这是借机去问贺浩淼到底用真实之眼看到了什么样的他。并由此,来决定对顾天佑采取怎样的态度。可见,刘子晴这次邀请顾天佑来,要他还的这个人情,绝对不会轻松。

        “在托特基地西街伤害过你的那个渊魔后裔,昨天大闹十里铺基地,将那里夷成了废墟。”房间里只剩下了顾天佑和刘子晴,刘子晴将一个呈像仪器摆放到顾天佑面前,并播放了一段明显是监控设备拍下的战斗录像,虽然时间很短,效果也不是很好,但已能说明问题。

        “没错,这光藤真是让人印象深刻。看样子,幽白的战力又提升了,光藤的作战半径也增大了不少,这说明她已经彻底消化了荆棘女的那份力量。她破坏的这个基地,莫非就是近一段时间,穿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地表卖场’?”

        “是的,公司联合的产业。这次事件应该是渊魔方面针对公司联合自半年前开始的一系列清除魔物行动而进行的复仇行动。”

        “幽白投靠了渊魔,这个倒不是特别让人感到吃惊,毕竟,对于渊魔后裔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人类,而且它们所需要的,借助渊魔的渠道更容易搞到。”

        “那么你呢?”刘子晴凝视着顾天佑:“能让幽白这类渊魔后裔要挟借助的力量,又是早期的特殊魔化实验体,身份我觉得已经呼之欲出,你站在哪一边?人类,还是渊魔?”

        “在第一次机场地下基地探险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站在自己这一边。我不称霸,也不当救世主。”

        “嗯,我记得,可惜当时我没有想到你这句话的深意。”

        “也许这是好事,事实证明,我并不能为你提供足够施展才华的舞台。你的所长显然不是相夫教子。”顾天佑轻轻的笑。

        “我有仇恨在身。”

        “我明白,所以,我那时说,我们是同一类人。这句话直到现在,仍然适用。我把你看做一个努力达成目标的专注之人,美丽,是你的特殊天赋。”

        刘子晴仍然看着顾天佑,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这次是来还债的。”

        “不错,我不想亏欠别人什么。”

        “我们之间终究只是一场交易。”

        “你不觉得,这种关系很适合你我吗?情感,你信这种东西吗?或者说,你选择的道路有可能信这种东西吗?”

        刘子晴再度沉默,这一次,时间久了一些。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沉稳、有力,那是司徒雷登。

        这时,刘子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带着几分急促,对顾天佑道:“我留给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假如有一天,我将一个完整的、温柔贤淑的我交给你,你会誓照顾她一生一世,并让她得到快乐吗?你不需要回答。我只是想留给自己一点点美好的遐思。”

        “悍妇从良?自我失忆?”刘子晴的话让顾天佑听的颇为头大,他想不通刘子晴要怎样做,才能将一个身心都完整的自己交给他。好在刘子晴没有让顾天佑回答,正如她自己所说,留一点点美好的遐思,不必点破。

        顾天佑不知道刘子晴此时此刻在他的记忆中埋下如此伏笔,只是如她所言般简单,还是女人层出不穷的诱人手段的一种,又或有其他什么目的和用心。但说句真心话,他觉得自己恐怕要让刘子晴失望了。美的,好的,未必就一定要得到,也未必就一定会得到。更何况,他已经不需要刘子晴这种级别的女人来衬托自己的成功,更不愿看到自家上演争宠、固宠的后宫暗战。

        司徒雷登进了屋,神色如常,仍是那般意气风、神采飞扬,只是看向顾天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殷切。

        “继续我们的话题?”顾天佑问。

        “好的。”司徒雷登落座后,开门见山的道:“这一此,真正出邀请的是我,目的是请你出山,再次组队前往机场地下研究基地。我们相信,你仍是最棒的破魔狙击手,也是最好的向导。”

        刘子晴在一旁补充道:“我和不破觉得,如果陷害你的确实是沈默,那么,这才是沈默对付你的真正原因,他不希望看到我们联手,不希望我们再探地下研究基地。”

        “有关地下研究基地,你们搜集的最新情报截止到哪一天?”

        “上星期二,生命数据系统显示,我们派遣的第六队探索队全军覆没了。”司徒雷登毫不隐瞒。

        “那你们是否清楚那里现在有什么?”

        “我曾经的弟弟,现在的怪物。”

        “那么目的呢?”

        “宝物,是公司的。我们得财,当然,最好能擒住我的弟弟,也许有恢复的可能。至于你……”

        “我欠刘子晴一笔债务,这次就两清了。”

        “这么说,顾先生答应参加这次行动?”

        顾天佑看了刘子晴一眼,道:“参加。”

        “太好了!”司徒雷登显得有点激动,搓了搓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谢意……”

        顾天佑摆摆手,打断道:“不用谢,我欠刘子晴一笔债。”

        司徒雷登似乎对顾天佑如此不给他这个‘太子’面子丝毫不介意。哈哈一笑道:“早就听晴儿说,顾天佑是个轻生死、重承诺的英雄,今天一见,果不其然。”

        顾天佑呵呵一笑,“我只记得一句很有味道的电影台词,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说话的同时,清亮的眸光扫过司徒雷登和刘子晴,两人均被顾天佑眸中那瞬间的光彩所慑,感觉,仿佛自己的内心想法,已经完全被洞穿……

        二次地下研究基地探索第七组。剑士:司徒雷登,破魔狙击手:顾天佑,战争骑士:刘子晴,只看这内定的三名成员,就颇有梦幻级队伍的风采。顾天佑后来得知,他们三个是代表特托马战斗师方出战的成员。另外四位,由公司派遣,这个公司的名字叫‘鸿西云’,乍一听很怪异,实际是三家公司下属子公司的联合体,三家公司分别为鸿威、西斯、云星科技。

        ‘鸿西云’的四人要隔天才能到。于是顾天佑有了一个闲暇的下午。他去探望了董博亮、庞锐锋,宁霄。

        董博亮现在是烾马北部的教官团一员,同另外一位教官,一起负责武装科技工兵职业课中的‘科学仪器’这一块。主要是实践课带队,现场指导。

        庞锐锋的身体自从出任务受重创,到现在也没彻底恢复。他已经退役了,上次顾天佑在国贸大厦时托唐飞光给他和董博亮带了笔钱,庞锐锋用这钱,伙同尚国兴,真的开了家火锅店,主打‘裂牙香肉’,生意相当不错,不但烾马北部的人来捧场,民间人士也对这香肉火锅很是认可,唐飞光她们都有股份,只靠着这店,几家人已经是衣食无忧。

        破魔狙击手宁霄是最有官途的一个,经过士官培训和第四次强化调整,现在已经是一阶高级的实力,有望下半年进2阶感应射手,职务则是管理着四个战斗队的队统,少校衔。

        因为出任务,顾天佑没能见上宁霄,而尚国兴自从那次谈话后,就一直跟着他的导师醉心于专业,据庞锐锋说,他前往丽庆,有个把月了。晚上,顾天佑在‘回了村火锅店’跟庞锐锋几人,聚餐叙旧,就几个熟人,连刘子晴都没叫,吃的舒坦、喝的痛快、聊的畅快、恣意放纵,颇是尽兴。

        庞锐锋和董博亮最后都喝高了,一个埋怨顾天佑把何娜藏起来不让人见,另一个哭叹现在的北部已经不是原来的北部,顾天佑只是一个劲灌酒,他无话可说。

        火锅店的名字,‘回了村’,正是前往机场的中转站,当初在那休整时,众人吃了第一顿裂牙香肉。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白眼狼,有人念旧,有人记得他的好。

        庞锐锋和董博亮都是爽快坦诚的男人,他们把他当兄弟,当恩人,可谓一见如故,他呢?扪心自问,顾天佑觉得自己很奸诈,永远留一手,永远都防着别人。所以他会觉得有愧。

        多少酒也醉不了他,而清醒有时候也确实是一种惩罚。看的见卑劣,看的见挣扎,看的见背叛,也看的见忠贞,就生在身边,就生在熟识的人身上。当顾天佑以为他可以笑看生命时,一些事实提醒了他,他仍有愤怒,仍会唏嘘,仍能被一些事触动心弦,别说是一千年,就是一万年,十万年,他也仍是人类,那烙印,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抹杀它,就等于抹杀自己。

        顾天佑在他北域的出租屋坐了一个晚上。这是个没有任何故事的夜晚,清醒的无思维,静静的呆,一直到屋外隐约传来的喧闹声告诉他,又一个清晨来到。

        呆不是对人生的迷惑,而是一种倦怠,顾天佑偶尔会喜欢这种如同机器突然断电的感觉。所有的使命感、责任感、生活的、生存的压力一下子全都抛开了,什么都不去想。对他来说,这比睡眠更放松。

        顾天佑已经不记得他已经多久没有真正的睡一觉了,睡觉已经对他没有意义,每当夜深人静,妻子在怀中熟睡,顾天佑就会用练功或者思考打时间。他有着每个人都有的惰性,更有着很多人没有,或者说,没那么强烈的危机感。所以,从行为的角度去衡量,顾天佑还算勤勉,像只工蜂。

        从出租屋出来,顾天佑加入了行色匆忙的人流。对大多数人类幸存者来说,现在的生活要比四年前困顿的多。标准工作时间14个小时,没有休息日,一人的收入勉强够一个三口之家艰难度日,人们终日奔波的目标早已不是小康,而是如何活下去。

        讽刺的是,这样的社会大环境,轻生自杀的人反而很少。或许是人们已经见了太多的血,或许是在渊魔入侵的一场场屠杀中感悟了生命的价值,又或者,人就是不识惯的生物,越是精心呵护,越是脆弱,被生活狠狠操磨的,反到很坚韧。

        曾几何时,顾天佑行走在人群中时,会有种掌握生杀大权的优越感,而现在,他已经过了那种一夜乍富的兴奋期。他知道自己要的和想的,和这些忙于生计的普通人有着太大的差异,他和他们说不到一块,走不到一块,彼此的命运很难有交集,就算碰巧凑在一起,除了耍酷和施恩、施暴之外,顾天佑不知道自己还能带给他们什么。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顾天佑对人类群体几乎已没有什么留恋之情,象往此一样,他以一种无视周围一切的漠然穿梭于人群,然后进了一家服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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