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生存下去的意义
“这种侵袭，需要多高的精神控制力才能通过豁免？”顾天佑已经直接通过这种进化方案，他现在关心的是这种侵袭的威力可以达到什么程度。
“主人，这正是进化后的念古与众不同的地方。这种技能鉴定的不是单纯的精神力高低，而是对**的掌控能力。低段位武者，由于精神力不足，所以根本无法抗拒，只有那些对自身的每一份力量都能充分运用、并有着相当强大意志力的武者，才有机会豁免。念古将成为完美的法师杀手，那些注重精神的修炼而严重忽略了**修炼的法师，即使精神力再强大，也不能避免被控制的命运，除非他的灵魂已经强大到可以随时脱离**。另外，这种侵袭对我这样的只是将灵魂映射在躯壳中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而基本构造为能量细胞的高级渊魔，由于构造的特殊性，念古也不可能操控。过于强大的吸血鬼也不行，它们本身就是控制**的专家，而且灵魂构成同样特殊。”
“侵袭对能量护罩无效吧？”
“对完美护罩无效。”
听莫格古亚这么说，顾天佑彻底放心了。普通的能量护罩，都是有着最低启动限度的。比如说，当对面来的能量达到多少强度以上，能量护罩挥效用。另外一种护罩，是硬性保护，开启这种护罩，在抵御一切外来能量的同时，自己也等于放弃了反击机会。而完美护罩，一般只有极高位法师才能施展，强度达到了硬性保护的水准，却又能以意念完美控制，不影响任何动作施为。
侵袭，听起来仿佛是一种突的，迅猛而隐秘的攻击动作，实际上，因为念古的智慧性，它完全可以是个软动作，可以象慢动作一样，缓慢作。
对顾天佑来说，念古改造后的强横程度已经远远高于了预估，能有这样一种强大的‘暗器’，顾天佑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万事俱备，只差顾天佑的同意书。前后也就是用了十多分钟，全新的念古便诞生了。
新形态的念古，外观已经淡化到以顾天佑的视力，仍需要仔细辨认才能看到一点点踪影的地步了。不过，所携带的那种特殊的能量波动比以前更加明显了。显然，太逆天的事物果然不是那么太容易出现的，要想利用念古的侵袭技能，顾天佑需要以能量式的攻击做掩护，或布下重重陷阱，才能达成奇效。
“莫格古亚，既然已经成功的剥离出血翼鹰女的灵火，我希望在这方面多投入一些精力去研究。我知道吸血鬼本身就是不死系中相当强大的一个种类，并且很适合成为中层管理者。我也希望在获得它们的忠诚的同时，可以提高它们的抗反间能力。但正如你所说，灵魂，本身就是这世间最奇妙的存在之一。所以，我宁可你将现有的血翼鹰女灵活都投入研究，甚至投入更多，也不要那种因为急于求成而留下大堆后遗症和隐患的情况生。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们也有足够的耐心和坚韧去做这件事。”
“主人，我不得不说，虽然您还很年轻，但您的一些优秀品质已经开始挥着决定性的作用。您是注定要成为统治者的。”
“感谢你的恭维，莫格古亚。事实上，优秀的品质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真正决定我会成功的，是一种危机感。它才是土壤，有了它，任何优秀品质都有了生成的基础。”
“是的，危机感，您概括的非常棒。这是人类能够在有限的生命中创造诸多的辉煌的原因之一。但是，主人，很冒昧的提醒您，有时候，单纯靠努力是不够的。这一点，您应该是有体会的。如果想拥有忠诚可靠的吸血鬼仆人，我们还需要一些技巧法门。”
“”顾天佑淡淡的说。
莫格古亚微微的点点头。
“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生命中，总是有个陷阱等在我们的前方。”顾天佑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在灵魂圣殿中，灵魂圣殿的位置图，是我用来交换亡灵圣殿钥匙的筹码。”
“主人，这就要看您想要怎样的未来了。如果您有意成为亡灵君主的话，总有能交换到那张图的筹码，或者，直接交换灵魂圣殿和的筹码。”
顾天佑笑了笑，换了一个话题道：“那么呢？你对其了解多少？”
莫格古亚出轻轻的几声干巴巴的笑声，“主人，我怀疑那只是一个噱头。死灵，司职死亡的神。神的奥秘会轻易泄露给凡间么？”
“也许是某个神系司职死亡的邪恶神祗，已经具备了穿越晶壁系的强大力量，想找个虔诚的接班人。”顾天佑说。
莫格古亚想了想，“虽然并不是所有的邪恶神祗都喜欢杀戮继承法，但我还是觉得，这种可能太微小了。”
“这个太过虚无缥缈的话题将它终止好了。倒是你的提议，让我感到有些差异。我一直以为，亡灵君主只是亡灵系修习者的专利。”
“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的认知中，亡灵系也好、塑能系也好，这些都只是兴趣爱好，或职业专精。而亡灵君主，元素之王，这些只是势力构架的一个代称。它们之间没有绝对必然的关系。如果您的势力基本构成和重要成员都是不死系的，并且足够强大，那么，您就是亡灵君主。”
“你的意思是，亡灵君主只需要牢牢控制住几个重要成员便可以了？”
“是这样的，我的主人。如果您有几个足够强大的吸血鬼仆人。再招徕一两个凡的死亡骑士或恐惧武士，热衷于战斗的巫妖，那么，势力的基础层完全可以由它们自行搭建。任何势力构架中，最底层的成员，不过是可以不断牺牲，不断补充的消耗品。”
“专业一窍不通，这样的管理恐怕会出现很多问题。”
“您可以选择信赖它们的专业能力，只管人，不管技术。”
“是啊，可这样我总觉得势力仿佛不是自己的。”
莫格古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嘎嘎一笑。顾天佑能明白他的意思。自信，自己需要强大的自信，而自信来源于能力。“从去听领导培训般的课程，以及用刑讯的手段搜集成功管理人士的宝贵经验开始吗？“顾天佑自嘲的想着。
顾天佑每次都控制着在亡灵圣殿中的时间，莫格古亚虽然是他的仆人，但顾天佑更多的将他看成一个值得尊敬的科学家。频繁的或过长时间的打扰一个科学家。顾天佑觉得，都是很不应该的。从莫格古亚那里获取了音频类的刑讯信息后，顾天佑告别了莫格古亚，独自查看了下衍体的改造进度，便返回了家中。
莫格古亚用仪器记录的刑讯口供信息量庞大而包罗广泛，就连诸如前段时间吃了什么食物，三岁时的生活环境……这样的信息都有，可见老巫妖对受刑者信息盘剥的彻底。而与此同时，整理归类这些信息无疑也成为了一项费时费力的工作。在倾听了几个小时包括极惨哀嚎声在内的音频讯息后，顾天佑决定把这些东西交给ai去归类处理，并进行档案归类和逻辑运算，以不断丰富的信息，来缓慢但系统的构筑各个势力。
这样的一台ai当然价格不菲，顾天佑专门抽出两天的时间猎杀稀有魔物，再加上他二次去机场时得到的那十几枚冰爪魔的卵，又欠了三成款，总算把仪器搬回家了。因为占地不小，所以顾天佑将它摆在了b2。改造之后，b2也是顾天佑的工作室，制器台就放在这里，再加上可供双人同时做射击训练的狭长靶场，以及一个用于练习格斗的小擂台和身体锻炼的器械，现在b2也变得满满当当了。
通过来自入侵者和吸血鬼的信息，顾天佑了解到，事实上，现在形成激烈对抗的并不是鸿威公司和连新山饶成府，而是公司联合的这一方势力，和渊魔势力这两大阵线的对抗。鸿威和连新山饶成府，不过是在三平的一个点的体现而已。
顾天佑靠在座椅里，微阖着眼，意味深长的道：“为了绝对的统治权，在这世界大形势基本尘埃落定的今天，终于大打出手了。”
“这一次，恐怕是人类跟渊魔的真正决战了。”从格斗擂台上下来的何娜，用毛巾擦着额头鬓角的汗渍。格斗训练是顾天佑在体能训练的基础上，要求何娜她们坚持的一种运动。顾天佑始终执着的认为，不管是武者，还是觉醒者，身体永远是最后的、也是最强的武器，是一切战斗技艺的基础。
本来，在这方面，三女锻炼起来是非常吃力的，但随着双修带来的益处，她们在体能、灵敏度、力量等方面，近来都有了显著的提高，现在已是普通人的o.75倍了。虽然还是被魔物一巴掌拍飞的料，但这种增长成果和势头，还是值得欣慰的。
顾天佑摇了摇头，否定了何娜的论调。“虽然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我敢断言，人类跟渊魔之间的战斗，早再三年前地表完全陷落，就已经结束了。如果说，大半年前，我还相信人类幸存者有可能在几十、几百年后重新夺取世界主宰的地位。那么今时今日，我更相信人类在至少一千年内，最好的待遇，也不过是过去野兽动物的下场——被呵护的，有限的自由。”
何娜手中的毛巾停止了动作，有些惊讶的道：“没想到你对公司的实力这么不看好。我到是觉得他们的展非常迅猛。当初当缩头乌龟，眼睁睁的看着六分之五的人类死去，从而躲过了势头最凶猛的渊魔大军入侵初期。做法虽然有些让人不齿，不过从理智的角度讲，并没有错误。火种很成功的保存了下来，并且重新有了燎原的势头。”
“悲哀的地方正是这里。”顾天佑睁开眼，轻叹了一声，看着何娜道：“以我这个损益实验体对公司的了解，以及种种的信息显示，公司的统治者极有可能正是渊魔。”
“啊？”何娜完全怔在了那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天佑自顾自的道：“现在两种势力的对抗，不过是一种有限范围内的体制对抗。一种是硬性的统治，直接把人类当猪牛这类的牲畜养。另一种是软性统治，建立一种扭曲的文明，这种文明的方向是由渊魔牢牢掌控并引导的。我个人倒是觉得，第二种更可怕，更恶毒。这就跟讲明立场和暗地捅刀子的道理一样。公司，英雄，救世主，理所当然的领袖。创立这套计划的渊魔，我想，他对人类的特点非常了解，并且对其潜力足够重视。所以我才说，一千年内，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而一千年后，英雄虽然可以层出不穷，但那时还有没有革命的土壤，就尚未可知了。”
“这才是你说的尘埃落定的真面目？”何娜有些失魂落魄的问。
“是啊。我一直以人类自居。如此悲观的前景，我也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可是我们无论要如何选择未来，先得面对现实，残酷的现实。”
“步步为营，一切都在渊魔的计划中，看似给了人类喘息的机会。其实只是一种麻痹的做法，同时，也是处于一种需要。”何娜咬牙切齿的说。
“没错。养猪是为了吃肉，养人是为了收割灵魂。也许渊魔高层现在争论的是，那种体制下产生的灵魂质量更好一些。”
“……人类真的再没有一点翻盘的机会？”
顾天佑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
“英雄，领袖，真正的救世主？唤醒民众的意识？”
顾天佑摇头，“我不那么认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生存下去的意义，永远要大于一个革命理念。尤其是被杀到胆寒心惊，而眼下日子又有稳定好转趋势的情况下。”
https://www.bqwxg.com/wenzhang/110/110456/484325345.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wxg.com。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wap.bqwx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