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关
提到的另一灵术是“白数之术”。
白家修行法《忆白经》，出自祖上白祖之手，是列为上等修行经文之一，于族史之中容纳了阴阳大道至理，秘术玄奥难测，因此白家人在此法基础上走出了很多派系。而白数之术与阴阳有关。
阴与阳，便是“二”数字，便是由此而生的灵术，可见其重要性。
在古中国，阴阳的代表性不言而喻，往更准确的说，是“二”这个数的真理意义，其乃两仪之数，它包含的可不止阴阳上。
此术与经文提到此术所耽述的是无论使用何种武器甚至不用皆需一面攻击或一面防御，谓之攻守兼备。
就拿自己使用剑来说，在一手用剑时，另一手不是空着，同时也以攻击之用是极为困难不妥又被舍去的，但用作防守之用便很容易。往大了说，代表的是攻击时有什么空出来的同时做利用起来。
就像阴阳旋转，昼夜更替，攻守兼备便生生不息，立于不败之地。这是精华要义。
白清还握剑刺竹，同时另一手激射先前那道光束。可剑是刺出去了，但力道顿极轻，光束也没打出来，这样的话可是极为不妙的。但经过反复练习，剑可以刺出的很重，但若达到最大力量需全神贯注，又不可能同时另一只手攻击，甚至同样全神贯注，若真攻击出对目标来说便是不痛不痒，效用不大。反而应接不暇……
假如攻击时不以最大力量出击，便是抑已锋芒，同样不行，皆乃盲目与贪婪。但做防御之用，就截然不同了，防御是静，是内敛，是不动。
但想要做到，除了付出。身体上必须能够支持，比如在使用剑攻击的同时，全身是为其所调动，就像一条汇入大海的奔腾大河，如果使它忽然分道同时做它用呢？
这便是白数之术，可以做到此。
无论是哪个修士，都能做到“攻守兼备”，但此术带来更高更远，为“攻守同备”，它的厉害由此可以想象，也因此白数之术便只是灵术，只有使用此术时才能这样“攻守同备”。
其难度系数太大，除了明悟术义、掌握术诀，需要严酷、苛刻与长时间训练。初窥门径的人便知该怎样训练。虽若不慎，便是损己，甚至重伤。但最终得到是值得的。
白清还心知此乃我族独有之术，暂时并不需要将精力放在这里。
这一日规灵前辈终于醒来，得知踏入命血境界后直呼逆天，随即又疑声，那么多灵物怎么只修出三道，这不修行啊。
它当时很虚弱，需要调度。如今境界的白清还，其身体活力强盛，命气非凡，使它得到滋润，是完全的庇护所。怎么说呢，它就像置身在涓涓溪流中的青蛙自由自在。
“所以说，解决前辈的问题，已经正开始了？”白清还意外。
前辈就像灵力储存一样在他眼内寄存，目前只有他能成为庇护所，到底是什么，它是力量也是生命吗？白清还还是实在想不通，毫无头绪，白祖所创出的规灵本身为何这般令人费解，古有云道生万物，人也能创造生命吗？如今他就像看一张白纸一样，看不出什么。
踏入命血后，白清还对这些东西的眼光更深刻了，他不想亲口问规灵，对这张白纸也暂时提不起兴趣，他也认为以规灵一直以来可能兴许胡诌，反而会让规灵前辈缄口不言，毕竟目前只有他能决定消亡。不若以静制动，不问，表现出没有功夫上心的样子，关于它需解决问题全都不提，就让前辈什么都自己说出。
“你去那里？”规灵问，见白清还离开家内。
“去一趟钱府。”
微风徐徐，打扮过的白清还走在稀疏人影的街上，冷清了太多。通过往交易场了解，这些日子以来，征召那边以及各家族已经准备就绪而出有六天了，像白雪、白玄雨、孙浩等早就离开了。剿巢还没有结束，通过了解，战况已处于白热化，探情的人想要关注谁都无比困难，那里巢穴里外都是极恐怖的战斗。
“劳妨通报一声，我是白家白秋忆之子白清还，要见钱府主。”钱府门前白清还说，真面示人。
扫地的下人以奇怪的目光扫他一眼，一番进去后过许久才出来，淡淡看着他，带他进入。
钱府庭院假山丰富多姿，大有雅致，灰色的墙垣约有逾丈之高，墙顶整齐地排着琉朱瓦，延伸成两道无边的翠绿带子，衬着几丛越过瓦桅的桃李，掩映着墙内层层楼阁，可以望见一处碧水池塘荷花亭中嬉闹的身影，看见白清还立刻全停，脸上皆浮出异样，彼此疑声议论不时望来露出不解之色，随后眼神皆带着敛笑。
白清还轻笑，不以为意，钱府与肖家是近亲，白家人怎么会来，这很奇怪吧，重要的是他，这简直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再想也觉得迷糊以为看错了。
一间宽大厅屋内传出阵阵茶香，钱府主华贵之容，手捋胡须静静地坐在桌前看着卷书，下人已然退去多时。
“小友，来我钱府风景也看了，该走了。”钱府主不曾移开目光，不曾动一下。
白清还是以客人有事身份前来理应不该受到这番对待，他一直平静的站在原地，听到此心中一笑，处变不惊，直接就说道：“肖家要与别人联姻，曾来贵府拟订过婚书之事，我专门为此而来。”
钱府是道乡立状宣布等执行媒介的老世家，以这种职责及这种出力，威望很高，连征召执行也是其出力，一般钱府宣布都是昭告向整个道乡，代表着什么。
钱府主怎会不知肖息平与白秋忆当初定的婚约一事，道乡人人尽知。此子出现在这里本是耐人寻味的事情，这般直接开口已经很明显了。
钱府主显过一丝波澜，并不做多话，直接俯视般道：“你想与肖家完婚，肖家答应吗？”这时，他才注意到此子并无失去灵身的那种势去之相，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教训道：“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怎样就怎样，小友，休再胡闹！”
“肖家主肖息平与我父亲早已是生死至交，这份至情所愿结下的婚约岂是别人插手插脚的。”
钱府主并不对此评议，放下书卷，说：“纵然有肖息平在先，但肖家无人同意此婚约，此乃肖家众心所意，这股联合之向已大过当初肖家主肖息平婚约之由，而你白家也一样。小友你……离开吧。”说完便要唤下人送客。
“是吗？婚约？婚约，你又知道什么？我有说过是婚约吗？肖梦月已是我妻子，是你……失望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哈，小朋友，年少轻狂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肯承和认面对事实啊。”
钱府主的话也含沙射影。
“你以为事情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吗？哈，当初肖息平死前已经与我父亲将我和肖梦月定为夫妻且已经拜过堂，我是她丈夫，而你们入室掳妻嫁之他人的行径真是可耻，身为修士身为人，岂不该遭天打雷劈？！”
“你……”白府主脸色微变，顿时沉道：“纵然如此，你又有何证据，谁会信你白口胡言！”
“结婚证在此。”这上面是属于真人一种烙印，连声音和影像都可以记录，无法作假。
白清还拿出卷约书，钱府主一指点出，结婚证碎裂，化为飞灰。
“你……”白清还登时瞪大眼睛。
“现在呢？”钱府主说。
“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了，那只是一张‘白纸’，真正的在我是不会拿出来的，我既然来此，必不作撒谎胡话。你若不信，真正的我已经给很多人看过，此事已经传开。”白清还事先就有所准备，扬着眉头，“想不到堂堂钱府主，竟然想毁掉证据，真是看走眼了。”
钱府主脸色一变，像是吞了铁一般。之前的所有神情和态度那种身份此刻全都荡然无存。
白清还不疾不徐说道：“一个人在做一件事之前，一定要问清楚。连这种小小的细节，你都无法想到，如何执事？称得上你这老世家的威望呢？”
白清还振振有辞的一番数落，令钱府主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以开口。
白清还又道：“钱府主，我的妻子怎么能任由他人胡来，你们怎能抢夺他人妻子，是非不分呢？肖家来你府上之举就此作废，而我不会追究你过失的。”
说完，白清还挑着眉头，嘴角轻勾，向钱府主伸出手去，说：“把肖家来此所定联姻的婚书给我！”
“小友……你……”
“不要磨叽，你是老世家，难道做此事就很为难吗？”
“小友，你知道你在……”
“别废话！赶紧拿出来！”
“贵小友，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想给我些补偿作为条件，想软磨硬泡？我不会要的。不要再打什么主意了，你的算盘我都清楚的很！将那婚书等相关物都给我！”
最终。白清还接过婚书，眼前还有钱府将宣布之物以及请帖等。
“哼！想要与人联姻！有问过我吗？！我不答应！！”白清还当场将这些东西撕碎！
做完便甩袖离开，钱府主如吃了死孩子一般脸色难看，不怕钱府主对他真人出手。如他，他来这里有恃无恐，足以震慑。且将已结妻一事传出去，整个道乡都看着这里，反而如入无人之境。
白清还笑意昂昂扫过莲花亭那些身影一眼。
今天，总算出了第一口气。肖家，想要联姻，哼！看我答不答应！事实上，他没有真要那位肖梦月的意思，他所做的多言难尽，大体上无非是对肖家，对一些东西的还击。方才甚至，都懒得看联姻书一眼，我直接摧毁。
“你是不是太嚣张目中无人了？”离开钱府，规灵说道，它有些忧，郁。
白清还神色平静了下来，认真地说道：“我只是下了一步绝棋。”
“如果我父亲回不来了，我把我实力修为在白家面前摆出来，再怎么说也会受到一定重视吧？再当肖家及整个道乡面修妻，踏着肖家颜面羞辱，你想家族怎么看我？我一步解决问题。”
“如果父亲能活着回来，我不怕将实力修为一样摆出来，但我面对家族会告诉他们我只是想获得肖家灵术，以此脱身也作为诱惑，这是家族打败肖家不可得的关键一步，之后只要想也可休妻，呵呵……”
“你……你可真是一箭多雕，看似陷入危险，实则大大相反啊。”规灵前辈如深深吸了一口气，疑问道：“为什么肖家灵术为由，你父亲回不来情况下不这么做呢？”
“以获得肖家灵术为由是对最严重形势的应付，父亲与肖息平结姻，自有他们的缘故，父亲若回不来，便是这波江水真正远去了。”
“原来如此，小子，你可真有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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