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戏法选择
“在比赛开始之前，我为你们引荐一下，”怪脸巫师阿曼德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嬉笑模样，随着他的话语，一队身披黑袍的年轻人走到学生方阵最前列的讲台下。罗德尼眼皮一跳，心想这六个人应该就是学院派来的高阶学徒了。
“你们这些懒虫给我看好了，这些可是奥维都斯学院最为出色的高阶学徒，说不定下次见面，你们就要喊上一声导师。”
阿曼德道：“我就不一一为你们介绍了，总之，他们会全程监督比赛。如果被现作弊，咯咯咯，那你们就惨喽。”
“好了，现在讲解比赛规则，都听清楚了。”站在怪脸巫师旁边的人接过话茬，开始介绍规则。
戏法大赛，顾名思义，是让准学徒们提前拥有施法体验，感受巫师们在实战中是如何运用法术的。这种活动不论是对精神力增长，还是对见闻的增长，都有帮助。
比赛过程是这样的，先，将八十名新生分为四组，由抽签决定，然后在学院外一座山的山脚下集合。届时，导师将公布三种改良型戏法，并给每个参赛者配水晶法杖和水晶盾牌。
由于新生们控魔能力极低，因此要借助特制的道具才能施展戏法。这三种戏法分别为：借助法杖施展的头槌打击，依靠盾牌施展的盾牌防御，以及扰乱施法的干扰术。
水晶法杖中刻画的是输送阵法，如果想要释放法术，只要把精神力输入即可。而水晶盾中镶嵌着魔石，以及法术模型的虚线，想要动法术必须将精神力沿虚线模拟出法术模型并维持住。
至于干扰术，则是货真价实的戏法，它的法术模型比前两个加起来还要复杂。
因此，这三个戏法综合起来就考量了准学徒门的精神力输送効率、精神力控制精度，以及领悟学习能力。尤其是干扰术，谁先学会这个不需要借助道具就能施展的戏法，谁就能占据优势。
罗德尼和格里菲斯遥遥点头致意，这场比赛是抽签分组，他们两分到同一组的概率很低。虽然事先也猜到了，但还是挺可惜的。
分组很快完成，果然两人并不在一起。罗德尼分在a组，而格里菲斯则不知去向。守护者们带领着四组新生前往指定的登山地点，然后跟随队伍的黑袍取出一枚黑色的水晶球。
魔力波动下，微风浮动，露出黑袍下俏丽的容颜，和亚麻色的柔顺长。水晶球缓缓浮起约有两人高，她伸出食指在头顶上画了半圈，猛然指向水晶球，出一声清喝：“渊暗之光指引先民前进，幽影浮现！”
一阵奇异的波动闪过，从水晶球中投射出一块光斑，照射在营地的墙面上。新生们叹为观止，那画面上出现的，不正是他们出的地方吗？
相似的场景在另外三个营地依次上演，在a营地的众人眼中，影像中的导师们似乎有些不耐烦。过了好一会，怪脸巫师阿曼德才打着哈欠说道：“终于完成了，那么这就开始吧。”
他漫不经心地伸出双手在胸前比划了几个手势，也不念咒，一道道原理公式和结构分析图就浮现在四个营地的影像上。
正当大伙七嘴八舌讨论戏法原理时，黑袍突然抬起头，张开纤细的手掌，那如葱玉指深深印在所有男生心上。
“十五分钟，”黑袍女子的声音也清脆甜美，“我的魔力只能维持影像十五分钟。”
听清楚她的话，男生们立刻收回心思，专心盯着影像。好在图像特别大，又很清晰，否则为了争抢靠前的位置又要争斗一番。
罗德尼从头到尾都未曾理会其他人，他本就没有熟识的人。十五分钟的时间，记录三种戏法，说实话，是否有些强人所难呢？
他若有所思，或许这就是第一次考验吧？
即便是简化版的零级戏法，让新生们十五分掌握三种也是天方夜谭。不过，若是抛弃其他，只选一种呢？十五分钟，凭着被精神力开过的大脑，牢记一种应该问题不大。
可是只有一种戏法，如何将这次比赛进行下去呢？
罗德尼想了一下，现有两种方式可以解决难题。其一，是分工，一个团队中按主次分别派出若干人学习这三种戏法，遇到问题时由专精者解决。不过想要如此行事，那得有极高的协调性。特纳叔叔的客人中有许多佣兵都提到过这个问题，这也是佣兵和正规军在列阵战斗时战力差距的根源。
连那些干了半辈子的佣兵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不认为一群任性又叛逆的小鬼可以完成。
那么其二，就是等价交换。比如三个人分别学习了这三种戏法，那么只要他们肯相互交换，这三个人就一下子都得到了全部的三种戏法。
这是学院在向他们强调合作和配合的重要性吗？难不成高高在上的正式巫师们，也经常遇到不得不依靠团队协作才能度过的难关吗？
或许有这层意思吧，他也看出来拥有同伴和小组织的优势，比方说现在，就有些人相互挤眉弄眼，似乎认识。这些人如果结成小团体，那么整个a组都势必会遭到影响。
关于这一点，他心里已经有些想法。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学会一种戏法。那么以只学会一种为前提，该选哪一个戏法呢？他有些犯难。
按照说明，头追打击只在乎精神力传输效率，可传递效率越高，使用者的精神力就枯竭得越快。他算了下，大概每天只能使用三次。
而盾牌防御考教精神力模拟法术模型的精度，相比之下不太损耗精神力，每天应该可以使用五次。需要注意的是，盾牌防御也是有极限的，如果一次被三道头槌打击同时击中，那么防御将失效，且半天之内无法再次使用。
最后再看干扰术，这个真正的零级戏法咒语简短，效果强大，但精神力损耗也十分恐怖。从它的说明来看，每半天只能使用两次，连连续使用对身体的负荷极大。
罗德尼心下比较了一番，选择学习头槌打击。卡莱赫导师说过，位面冥想在初期的魔力储备量十分巨大，同时魔源结构很适合作短时间内高强度战斗，因此他选攻击戏法。
如果选择另外两种，那么一旦和a组其他人没有达成共识，就只能被动挨打。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这时a组的成员们看彼此的眼神已经有些异样。从规则上来看，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敌人，只有干掉所有人才能获得第一名。
但这是愚蠢的。从分组来看，所有人就必须紧紧围绕各自的小组才能不掉队。头槌打击虽然不致命，但它是攻击精神力的戏法。如果被过量击中，很可能会变得痴傻蠢笨。
幸好，a组里还是有聪明人的。这时三名男生护着中间一人，呼喊着让大家安静，听一听他们的话。
“是学生会的人，那个戴眼镜的人是副会长亚当。”有人窃窃私语。
“同学们，不要相互敌视，我们的敌人是其他三个小组，”亚当高声道，“请想一想，十五分钟学完三个戏法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即便你能学会又怎样，新生的精神力根本无法支撑如此巨大的损耗。”
a组其他人有的默默点头，有的恍然大悟，还有少数几个神色淡漠，显得不屑一顾。
罗德尼跟着众人一起点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精神力的开似乎有利于智商育，虽然他不还不像格里菲斯那样擅长趋利避害，但也懂得这个时候还是泯然众人，当个吃瓜群众比较好。那些表现得格格不入的人，一定会受到排挤。
亚当看着大部分人听懂了自己的话，长音嗯了一声表示满意，似乎大家听从他的安排是理所当然的。
他也的确有些本事，接下来就将学习了三种戏法的人分别归类，进行统计。结果是：其中十人选择了头槌打击，七人学习了盾牌运用，只有三个人学习了干扰术。
遗憾地是，学习干扰术的三人都无法使用，只是将这个戏法的模型死记硬背了下来。
“下面我们来演示一下效果，请这两位同学上前。”说罢，他就指向了罗德尼和一名学习盾牌运用的新生。
罗德尼无奈出列，亚当叫他在一旁等候另一名新生模拟盾牌内的法术模型。其他成员们也兴致勃勃地交谈起来，连倚靠在不远处石壁旁的黑袍学徒，都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们。
然而......那名新生摆着炫酷的骑士防御姿势整整五分钟，盾牌也未亮起法术特有的亮光。罗德尼等得不耐烦不说，其他人也纷纷打起哈欠。亚当皱起眉头，一挥手，他的亲信跟班就上前顶替了那名新生的位置。
这一次就快了很多，不到三分钟，盾牌上就亮起土黄色的光晕。亚当示意罗德尼可以开始了。
众目睽睽之下，罗德尼不想暴露实力，因此输送精神力时刻意放缓了度，只相当于极限度的一半。即便如此，剩下的九人中也有好几位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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