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朝试4
于是我稳稳的进入前五名，接下来便是等待考官们综合文试成绩了。
郭缙云宣布武试到此结束，最终排名将会在两日之后揭榜。
我和老师回郭府后花园等待消息，也就是我们现在的住所。
老师在院子里有些紧张的踱来踱去，我说：老师，不用太着急，如今便是着急也没用了，成绩已经定了，只等考官们排名公布。
老师摇了摇头说道：不，场面上的较量虽然过了，可是正在的背景较量才刚刚开始，最终排名的正是现在开始的背景较量，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不解的问道：郭伯伯不是已经答应我们，会公平对待这次大朝试吗？至少不会在我的成绩上做手脚。
老师想了想说道：郭缙云虽然是大朝试的总监考，但是最终能决定排名的却是内阁辅万千秋。若是万千秋改动了名次，郭缙云也无可奈何。
我想到郭缙云曾说过，万千秋是我阿爹的师傅，我问道：难道我阿爹不仅得罪了自己的师兄，连自己的师傅也得罪了吗？
老师摇摇头说道：不，不但没得罪，万千秋反而对你爹极好。你阿爹得罪了无数人，却能全身而退。而且在辞官后还能安然的在丰城县过逍遥日子，便是因为万千秋暗中照拂，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去给你阿爹惹麻烦。
我说：既然万千秋对我阿爹极好，多年来暗中照拂，那么我们还担心什么呢，他自然也会暗中照拂我，不会给我的成绩做手脚。
老师皱眉说道：“你不知道其中的许多事情。我原本以为你的主要障碍来自郭缙云，所以早早安排了到扶苏郡，找机会化解郭家对你的敌意。
到了京城安定下来后，我才慢慢准备跟万家建立联系，原本以为凭借万千秋对你阿爹的好感，应该很容易联络感情。却没想到我这两个月来，一直没能见上万千秋一面。”
我遗憾的说道：哦，原来如此，可惜可惜，不过倒不见得是万千秋对我们有敌意，毕竟万千秋是内阁辅，一定是日理万机，或许是真的没时间见我们呢。
老师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只是我总觉得是万千秋有意不肯见我。
这时，咿呀一声，与郭府相邻的隔墙中那扇木门打开了。郭飞飞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袭长在春风中飘散起来，画面很美。
飞飞还在小道上跑着，她袖子里的小娇变已经钻了出来，大老远的飞跃到我的身上。我突然现这几个月来，小娇的轻功居然好到这种程度，几乎要飞起来了。想来飞飞是把培元丹给小娇当饭吃了，飞飞不愧是个阔绰的败家女。
小娇在我的肩膀上绕着脖子一直转，我摸了摸它的小头，亲昵一番，一边说道：娇儿，两天不见可想我了？
小娇吱吱吱的叫着，在我耳边说道：当然想了，飞飞姐姐更想你呢。
飞飞嘻嘻哈哈的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臂问道：悲大哥，今天武试考得怎么样？
她有时会调皮的称我悲哥哥或悲大哥，我说：还行，八场连胜。
飞飞灿烂的说：我就知道悲哥哥最厉害了，那么加上文试成绩，第一名一定就是你的了。
老师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走到一旁避开，我觉得老师太过见外。这时老师突然转过头来问道：飞飞姑娘，你父亲回来了吗？
飞飞说：还没呢，不过我觉得这时候也快回来了，我叫丫鬟去打探一下。
飞飞使唤身边一个小丫鬟回去看看。
老师说：我想找你父亲了解一下悲歌的文试名次，免得这两日睡不踏实。
不多时，小丫鬟跑回来说道：回小姐，老爷刚刚回来。
老师说：我们现在过去问问成绩情况吧，有劳飞飞姑娘带个路。
飞飞拉着我的袖子在前面带着路，我们来到郭府大厅，郭缙云刚刚脱去官袍，看到我们从大厅内的小侧门进来，便笑呵呵的拱手说道：恭喜付贤侄，武试连胜八场，加上文试第一名的成绩，最终总成绩也是第一名，后天公布榜单，你便是本届大朝试状元了。
自从我住进郭府后花园，郭缙云对我的态度逐渐友好，慢慢的便称我为付贤侄了。
我听他说我总成绩第一，喜不自禁的长揖及地，起身说道：多谢郭伯父栽培。
郭缙云摇摇手说道：诶，这是你自己的本事，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完成全部考题，而且还答得那么漂亮，着实是难得的天才，便是老夫和你父亲当年也没这本事。
老师脸色大好，与郭缙云客套的闲话几句，便和我回家里吃饭休息了。
我这段时间准备考试，所以没时间做饭，飞飞便让郭府的厨房准备了我们两人一狐的饭菜，从槅门里送过来，我们本不想麻烦他人，却耐不住飞飞的坚持，只好再次承情。
当然，我们也不能白吃白住，我早先高价卖掉皮毛赚了一大笔钱，这笔钱能让我们师徒在上京过上好几年，我把一半给了飞飞，抵做房租和伙食费。飞飞不肯收，我说你若不收我便和老师卷了铺盖走人了。
于是飞飞勉为其难的收下一大笔钱。
我和老师愉快的吃完饭，老师意外的拿出一盘象棋和一副围棋出来，说道：接下来，你可以有时间玩玩象棋和围棋了。
我说：平时不见老师玩这东西，今日莫非高兴过头了。
老师笑着打开围棋说道：平日专心教你，一有时间我便潜心修行，如何有那么空闲的时间玩这玩意，如今你得了第一名，将来少不得与朝廷中的同仁玩玩棋艺消磨时间，所以得好好教你一番，若是棋艺太臭，只怕在官场中要吃亏。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官场难道还考核棋艺？
老师一边落子，一边说道：考核自然是不会，只是很多官员闲来无事都玩棋牌消磨时间，你若不会这玩意，便不能融入官场同仁中，渐渐的你便与同仁生疏起来，少了许多朋友。
我看着围棋棋盘中密密麻麻的的方格子，不知如何下子，便学着老师的落子方位，在自己这一侧的对应点上落子。
老师继续说道：不会娱乐，不仅交不上朋友，连上级领导也结交不上，比如上级闲来无事找人玩玩棋牌，你不会的话，你便失去了与上级沟通交流的机会，很多内部重要的信息往往会在娱乐中不经意间流露，而你却无法得知，如此你便丧失了许多机会。
我说：难道在朝廷官场就靠这些本事？
老师一边落子一边说道：不，除了棋牌，你还要会一些琴棋书画唱，还要会少说多听，还要学会说好听的话，这是混朝廷官场的必备技巧。
我学着老师落子，继续问道：难道不用干出业绩吗？
老师夹起一颗黑子，看着我郑重说道：有钱就有业绩。
我皱着眉头，对此抱着深深的不屑。有钱就有业绩，便是什么都不做，只要吏部每年考核的时候送点钱，朝廷三年巡查的时候再送点钱，这个什么都不做的官员考核成绩便是甲等。哪怕负责的地方千疮百孔、百姓民不聊生，他依然能稳稳的往上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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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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