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什么是心？
宁虚的梦境空间时间流与外界不同，第一层梦境是百倍放缓，还会保留一定的自我意识。第二层是万倍，第三层是百万倍，自我意识逐渐减少。到了第四层，那近乎就是无尽时间，自我意识也会降低到极限，和真实的轮回的差不多。
此时，雨皇和月一皇正在宁虚的梦幻空间顶端喝茶，九位山主在其旁环绕陪同，相互之间，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
月一皇尝试了长生子配制的灵酒，一脸的心满意足，人族在吃喝方面，确实领先万族极多。
雨皇也就此酒非常满意，贪杯了几口，对着全身裹在白光中的张天灵道：“天灵真人，你和世界本源相伴，收获不小啊。”
“雨皇廖赞了，收获确实不小，可惜自由受限，许多想法，想去实践都不得啊。”张天灵回道：“此番能够在宁虚的梦境空间，已经是系统给我的最大限度了。”
“你可以将设计图纸传出来，也不算彻底的封闭吧？”月一皇问道。
张天灵嘿嘿一笑，道：“月一皇有所不知，这设计师最大的快感，不仅仅是做出辉煌的作品，还有来自于别人的欣赏和赞叹。我平时就最爱慕这点虚名，喜欢别人见证到我新作品时，目瞪口呆的表情。现在在游戏中，虽然创意不少，但这心理，还是有点不得劲啊。”
“真性情，敬你一杯。”
月一皇用尾巴端起一杯酒，和张天灵碰杯，张天灵毫不客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见二人碰完酒杯，雨皇又对着问心山山主，肖三笑问道：“肖真人，我有一疑惑，不知可否解答？”
肖三笑面向宽厚，挺着个大肚子，看上去就是个老实人，此时雨皇提问，他连忙行礼道：“不敢不敢，雨皇有问，我必知无不言。”
“真人过谦了。”雨皇问道：“此时，化无心真人正在下方，陪着宁虚，讲解心道。人族玄宗有问剑、问法、问心三山，又有剑绝、法绝、心绝三山。这问剑和剑诀，问法和法诀，分别代表着理论和应用上的登峰造极。只是这问心和心绝是如何区分的，难道心道也能将理论和实践分开？”
雨皇问的话，其实月一皇也不解，心境之道，若非知行合一，岂能登峰造极。而外界除了知道玄宗有问心和心绝两山，具体区别，倒是不知。
“回雨皇的话，这心道如果说有区别，那就有理论和实践的区别，但若说没有，其实也没有，因为这在一个人身上，是不可分的。”
听到肖三笑的回答，旁边的剑问天一阵打了个哈欠，因为这又是肖三笑标准的“似是而非”的问答方式。
“说有就有，说没就没？也就是说，你们玄宗纯粹是闲着无聊，所以分出两个山？”月一皇说话直来直去，说出了众人心中的想法。
肖三笑略带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确实就是如此。”
“啊？”月一皇手中酒杯险些不稳，不相信道：“你们真的就这么随意？”
“确实如此，心绝山和问心山实际上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弟子问心的环节在问心山，但修内功法术的选择，要跑到心绝山。两山平日的修行，还有锻炼课程，完全都一样。”
肖三笑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当初分成两山，其实就是为了凑成玄宗‘三问三绝，三道一连’的格局，据说这么弄……风水好。”
“噗…”
月一皇直接喷出一口酒，她见过随意的，但从未见过如此随意的宗门布局。感情你们玄宗这两个山头，就是凑数的？
雨皇也是一阵无言，众人也是很默契的看向下方，什么都不说。
下方，化无心正在教导宁虚。
化无心指了指空中的那群人，对宁虚问道：“虚儿，你告诉我，天上的那群始祖道境，和你的区别在哪里？”
化无心的教导从来都是根据场景，随时变化。法都无定法，心自然也无定心，凡是化无心此时所说，肯定都另有所指。
宁虚沉思片刻，回答道：“按照天地位置来说，那就是，他们在天上，而我此时在地上。”
“说的不错。”化无心很满意宁虚的回答，但也指出宁虚的不足，继续道：“但还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他们可以下来，但你不能上去。”
宁虚心中微微一顿，仿佛明白了什么。化无心也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你觉得你三笑师叔，和我的境界相比，相差几何？”
“相差不大。”
“那为何此时是我来教导你，而不是他来？”
“因为三笑师叔在言语表达上，和师叔你比有所不足。”
“错！”
化无心一手翻出一只飞鸟，一手幻出一个凤凰景象，对着宁虚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一者为飞凤，一者为凡鸟。”
化无心双手一握，手中两物全部被捏的粉碎，进而道：“此二者生死都在我手中，此时也都已灭尽，能有什么区别?”
宁虚又仿佛懂了一点，但好像还差了一点。
化无心不再继续提出新的话题，直接总结道：“能上能下，自在无碍，这才是始祖或道境。始祖乃至道境，关键点不在于位置，而是在于他们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位置，能和这个天地谈条件，而不是让这天地决定自己的位置。”
宁虚灵光一闪，无数领悟在心间涌出。
“凡鸟，飞凤，在无法决定自己位置的时候，只不过是外形不同，对于生死而言，二者没有任何不同。因此，我和三笑，本质上是我喜欢说，他不喜欢说。同时，就你目前的情况而言，你需要集中式的引导，所以，是我来教你，而不是三笑，仅此而已。”
化无心补充道：“但若是他来，会用循序渐进的方式教你，这对你日后突破始祖的底蕴，帮助会比我更大。只是此时时间不多，日后你突破始祖，还需找机会向你三笑师叔请教，好好体悟一番。”
宁虚对化无心行礼道：“虚儿谨记在心。”
“嗯，我们去下一处吧。”
此处该说的已经说了，化无心带着宁虚，前往了更深层的梦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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