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铃仙与草莓刨冰
拥有这样眼睛的罪袋24号，一旦复出会造成什么影响？
在其他势力看来，这是朝铲除掉不服管教妖怪的好时候。
在铃仙看来，这是，天大的危机时刻。
在雾雨老爹看来，这是，妳死，我活。
「要不是我很熟你，如果一个男人能让一个女人恨到入骨，到底是怎么样相爱相杀相杀相爱，又爱又杀又杀又爱、爱爱杀杀杀杀爱爱的爱杀情仇哩。」
恨得人里大火。
恨得互杀互杀。
面对铃仙的调侃。
「……抱歉。」雾雨老爹如此熟练的举起手：「草莓刨冰两份。」
「喂──我是真的很担心哩！」
望着铃仙没好气抿嘴的神情。
「瞎操心。」
雾雨老爹单指敲着桌面，一次、两次，敲入聆听人的心中。
语气中平淡，平淡充满着自信。
强者的余裕，便是自信。
雾雨老爹的眼内蕴含着自信，蕴含着余裕。
「我能把她杀成重伤一次，第二次就能把她杀掉、第三次杀得连灵魂都不剩。」
「你这样霸气我是不讨厌啦……」
托着胸的铃仙，闭着眼唠叨完后，稍稍偷偷睁开一只眼望着雾雨老爹。
铃仙突然唰的拿出腕带，月都科技的腕带。
腕带内含着各种药剂，只要些许的量就能产生作用。
需要哪种药剂，按下去，腕带就能从手腕直接注入。
铃仙一本正经。
「我这边的药一定要带着，跟你说──我们不怕药少，靠血瓶堆赢她。」
蓬莱山辉夜姬的荼毒实在太深远！
光是跟着待一年，雾雨老爹现在总会自动脑补剧情跟套路……
现在，何况是跟随了很久的铃仙也偶尔冒出个微妙的语词。
雾雨老爹下意识就揉起眉间。
「别把游戏跟现实混淆──铃仙姊妳该吃药了，我这身改造之躯抗药性很强，一般的毒也伤不了我，月都腕带内的针头，可能连我的皮都蹭不破。」
顿了顿。
在草莓刨冰上桌之前。
雾雨老爹准备进入正题。
「且不提药，知道红魔异变企划吗？」
「当然知道哩，这个师匠有说过，实行了幻想乡决斗法则大概一年时间……即将迎来的正式表演赛。」
铃仙扳着手指算着。
「藉由举办红魔异变，让解决异变的自机组跟红魔门卫红美铃、红魔女仆长十六夜咲夜、红魔魔法使帕秋莉，诺蕾姬……红魔之妹芙兰，斯卡雷特、红魔馆主蕾米莉亚，斯卡雷特，一路展现决斗法则的表演赛，算是各个势力的表演推广。」
铃仙用着纤纤手指朝上方指了指。
「到时候，大结界还能够转映给各个势力看。」
皱起眉头，雾雨老爹双手盘胸。
「这时候──24号会率领招集起来的反叛势力出现，让大结界转映出『幻想乡决斗法则，可不受规则的手段』。」
「一瞬间，铃仙姊妳可以稍微想想，幻想乡会迎来多震撼的动荡……」
此番，从雾雨老爹吐出的……
口中预测的推测、推测的预测。
字字句句让铃仙感觉浑身炸毛。
「真是疯女人！想让第一场红魔异变表演赛，变成掀起幻想乡战火的狼烟吗？」
24号将破坏表演赛作为掀起战火的狼烟信号。
趁瞬间。
大量流通的能够回避幻想乡决斗法则的物品。
各地，各处。
潜藏的激进派纷纷响应起。
幻想乡将会重新回归杀戮！
雾雨老爹双眼凝视着铃仙。
「所以，我需要妳……」
「说话别喘气，你这习惯很糟糕！」
真不愧是最熟悉雾雨老爹的铃仙。
一脸没好气，习以为常的没好气。
雾雨老爹食指敲着桌子，述说着昨晚跟射命丸文商议的细节。
「嗯，借着铃仙姊月都科技的加密通讯，加上射命丸文的度……」
突然间。
眼前两碗草莓刨冰。
端上桌了。
「然后草莓刨冰──」
雾雨老爹双手，不知何时拿起了小汤匙。
一直敲着桌子，咚咚咚咚，敲起了诡异的草莓之旋律。
「草莓刨冰草莓草莓刨冰草莓刨冰。」
「居然讲话讲到一半转成什么草莓电码哩，你的画风每次遇上吃的都能够崩坏一遍又一遍！别遇上吃的就变成少年心！」
「不。」雾雨老爹。
如果一个男人严肃起来，自然而然使人静心倾听。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不先把这碗冰吃完，你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啊……」
用手盖脸，铃仙也很能体谅。
在闷热的天气内，那是何等厉害的存在。
──草莓刨冰。
草莓，果实略成心形，因为质地柔软，是很难以保存的水果。
草莓含有天冬氨酸，有助于消脂排毒瘦身，也被称为苗条果。
玻璃碗内。
以方形的冰块，放入刨冰上，旋转着冰砖利用钢刀进行磨切。
唰唰唰，跟挂在窗边的风铃一样，光声音听起来就倍感清凉。
依照磨切冰砖，刨冰下来的细致度，分成普通的刨冰跟更加细致的雪花冰。
这次吃的是传统的刨冰，那是咬在嘴内的冰，可以充分享受到喀喀喀口感。
细碎的冰在玻璃碗堆砌出小小的山丘。
这时，不管加入什么甜酱都别有风味。
在小小的冰丘上头，先浇上了一大匙炼乳。
炼乳是由牛奶、麦芽糖、白沙糖，以中小火滚煮15分钟，放凉后冷藏的甜酱。
在吐司上涂上炼乳，有别于蛋黄酱略微带咸的风味，那是一种蜜入心扉的甜。
这样的炼乳，白中带有些黄色的炼乳浇在冰丘上。
接下来……是放上一颗颗微微清清的甜香，娇艳鲜红欲摘的草莓吗？
不是。
接下来是浇上一大匙带有果肉的草莓酱。
除了人间之里的市集上购买以外，这间甜品店的草莓果酱是自制的。
先要高温杀菌了玻璃罐，再将草莓洗净后，藉由纸吸干外围水分。
切掉蒂头，不要切草莓，直接与白砂糖进行搅拌，用糖腌渍24小时。
第一次。
加入柠檬汁，开始搅拌煮沸维持5分钟，将草莓捞出，留下草莓糖浆。
第二次。
捞除草莓糖浆的泡沫，再煮5分钟，一样是一直搅拌着。
第三次，最后一次（也可以再重复1至2次循环）。
将原本捞出来的草莓倒入糖浆再煮5分钟，红艳的糖浆有着红艳的果肉。
立刻将草莓果酱装入玻璃罐，并且倒扣，产生自动真空，放置24小时。
草莓果酱，糖煮入之后像是镀上了一层红宝石的晶莹。
红宝石的晶莹覆盖在冰丘上。
红混合了白与黄的炼乳，就像是粉色的草皮在冰丘上。
再将剖半的冰镇草莓，有如皇冠上头的宝石纷纷镶上。
「我要开动了。」
一匙挖下，草莓、果酱、炼乳、还有根底的碎冰们。
微微清清的果香、浓浓郁郁的酱香、甜甜蜜蜜的牛奶香气。
「啊呣。」
纳入了口中，喀喀喀内。
吃得到草莓果酱的甜蜜。
吃得到草莓水果的酸甜。
甜蜜酸甜内的炼乳作为其中的缓冲。
更是将咬在嘴内那冰凉的碎冰刨冰──大大的升华。
──草莓刨冰。
就是有一种能够让紧绷的眉头松懈下来的魅力。
「红魔异变，尽管放马过来。」
「很嚣张哩，可别松懈过头。」
喀喀喀咔的声响。
两碗刨冰的小桌。
雾雨老爹与铃仙。
正在幸福的吃食草莓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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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请稍稍理解转场。
那是突兀、突然、突如其来的转场。
或许是默契，或许是一种偶然巧合。
除了雾雨老爹与铃仙，人类与妖怪的吃冰组合以外。
这里。
也有人类与妖怪吃着冰的组合，不，非鬼中的妖怪……天邪鬼。
这时。
被斗篷掩盖的人类，秀指拈起了一块冰块。
冰块并不像刨冰一样细碎，而是不规则状。
但是无论是刨冰，无论是不规则状的冰块。
唯一相同之处。
便是冰冷。
如同这里的女人，嘴内的语气一样冰冷。
「你站在这里真是碍眼──垃圾。」
指头。
那指头。
涂着黑莲颜色指甲油的手指头。
一弹，弹指的弹，弹出弹指的弹。
高便是模糊，不可视不可见的度。
弹指神通，弹的不是硬币，而是冰块。
是以，罪袋指枪，一式。
高弹向了同样吃着冰块的天邪鬼。
「──垃圾？」
天邪鬼却能抓住不可视的轨迹。
偏过了头。
冰块削掉了她细碎的际，打爆了后方的狼妖脑袋。
「哈……只是守门的时候打困，就干掉他──我喜欢妳的指枪。」
「我这不需要垃圾。」
此处。
人类，女人，罪袋24号。
非鬼，天邪鬼，鬼人正邪。
同一时间，递出了手。
涂着黑莲颜色指甲油的手指头。
有着尖锐利爪指甲尖的手指头。
人、非鬼。
朝面前的那碗冰块迭成的冰丘上……拈起了冰块，什么都没有添加的冰块。
同一时间，丢到嘴里，用牙磨碎，喀滋喀滋的响音。
被阴影遮掩的鬼人正邪，嘴内出的是调侃是嘲弄。
「不加点糖？一点风味都没有。」
「对人类来说糖是甜的，糖是幸福的……但对我来说加了糖、加了幸福反而会史我心中那把火焰──越燃越旺。」
「呀哈，盟友，妳真别扭，讲得好像妳不是人类似的。」
「人类？八云蓝曾经讲过……幻想乡归根究底本来就是名利场跟屠宰房。」
24号，把玩着指头。
「实际上……人类在这里只是虚妄的活下去，这里不是幻想而是豢养，幻想乡是大大的豢养乡，这里的人类本来就不是人类，而是食粮。」
「……嘿。」
鬼人正邪应该要别扭地反驳盟友的话语，却讲不出话来。
「食粮吗？盟友妳的想法，我喜欢。」
鬼人正邪，不正直者，反调者不会结党，却选择与24号进行结盟。
她想要看看，亲眼看看。
一个人类，一个曾为八云紫手下罪袋二十四人的罪袋女人。
罪袋24号。
鬼人正邪想要亲眼看看，想要亲眼探究。
人类承载了恶意，汇聚了恶意，简直是负面的集合体。
能够在幻想乡掀起怎么波澜壮丽的奇景。
「莎士比亚说，人生就像一个舞台，每个人都在其中扮演不同的角色。」
24号，舔起了指头。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可以笑的时候，就不要哭的角色。」
嘴角勾起了怨恨恶凶的弧度，那样的弧度，连天邪鬼都感到颤栗。
「我──必定是一位厌倦生活，哼着叙事诗的小丑吧。」
听闻24号如此说道。
鬼人正邪，眼角扭曲，嘴角扭曲。
不禁因为这番话而鼓掌起来。
「呀哈哈哈，为幻想乡带来哭与血的小丑，妳这女人所哼的叙事诗……」
「我会一篇不漏的读下去的。」
特立独行的鬼人正邪怪笑。
铁血冷血的罪袋24号恶笑。
「就在血月、红月下，红魔异变──哼着诗，尸横遍野的诗。」
我想吃冰，就决定来个党派之争了。甜甜的碎冰豆花（豆腐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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