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战斗前的对话
魔族有一个强者，他会在魔族中脱颖而出，被魔兵选为魔君。
魔族的宣言很强单，强者为尊。
魔君是魔族的最强者，他的座下，有十二魔将，魔童九子，所以他是最具统治力的男人，他的每一句话，魔兵都会无条件听从。
魔童九子是魔君的亲信，他们从小接受严厉的培养，为魔君所用。
魔童九子相比于十二魔将更加神秘，他们一般不会现于人世，但倘若一但现实，必将尸骨埋地。
......
黑气显得浓郁，惨叫声不停，鲜血染红了雪地。
“小军长，现在你还认为我不能杀你吗？”
黑气穿过最后一个士兵的身躯，那士兵双手紧握着剑柄，但他已经不可能拔出那柄还未出鞘的剑了。
黑衣再次从那抹浓郁的黑气里走出，看着小军长，脸色寒冷。
小军长沉默，看着地上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他没想到魔童会这么强，同时，他也没有明白，魔君为何会对他下手。
他是一个将军不假，但也仅仅是一个人族的将军，天下人族那么多比自己强大的将军不是没有，魔君根本不需要向自己动手。
可魔君偏偏动手了，而且，还派出自己的亲信。
“我实在想不明白，魔君为什么会派自己的亲信来杀我，我似乎并没有这么高的待遇。”
“是的，你确实没有。”
“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
“因为你不得不死”
小军长皱眉，他听得出，魔童必须要杀死他。
“我不明白。”
魔童冷笑，眼神射出一道严厉的杀意，低沉的声音响起：“还记得三个月前雪马关的战斗吗？”
“你是指？”
“那个被你杀死的孩子，是魔君的侄子，也是我的孩子。”
魔童说完这句话时，脸上突然变得狰狞，他的眼神对小军长越来越狠，越来越凉。
小军长突然想起了在雪马关前，那次血腥的战斗。
那次战斗很残酷，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三百万人族尸体，一百万魔族的士兵，尽数死在雪马关。那一战，血尸万里，那一战惊天动地。
小军长的身躯在颤抖，他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白。
“所以，今日你不得不死。”
话音刚落，黑衣再次消失在原地，黑气拔地而起，犹如一柄利剑，带着滔天的愤怒，袭向小军长。
小军长向后一弯，黑气从他的上方擦肩而过，冷意打在面容上，他神情不变。小军长将手里的剑向上一刺，在黑气中传来金属刺耳的撞击声。
黑气一击没中，去而复返，可是，在快要靠近小军长的时候，他瞬间分为四个黑影，从四个方向袭向小军长。
吸！
由于瞬间变成四个影子，小军躲开不及时，他被刺中了两剑。
两把剑在滴血，是的，是两把剑同时滴血，小军长和魔童的剑。
魔童受伤了，他化为人影，走出虚空，眼神冷的令人发指。
“多少年没受过伤了，没想到，出关的第一次战斗还让我起了兴趣，可惜你不够强。”
魔童摇摇头叹息，他看着手里的弯刀，乏着鲜红的寒芒，看起来是如此的楚楚动人。
说完，他向前斩了一间，带着灭世般的威严，然后身躯再动，并没有化为黑气，而是直接向小军长飞去。
哐！
一个身影落在远处的地上，嘴里不停地滴血，然后他抬头看向了前面。
那是个熟悉的身影，此刻，他正站在那里。
“咳咳咳！”
小军长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肩头的雪，略显狼狈。
魔童并不惊讶，他看着莫识君，嘴角冷笑。
莫识君站在原来小军长站立的地方，在刚才，莫识君看到魔童先后要一击将小军长杀死时，他动了，先是一脚将小军长踢开，然后自己抵挡那来势汹汹的一剑。
莫识君的手在颤抖，所幸他用手里的小剑挡下了。
是小剑救了他一命。
“你一直都在等我出来？”看着冷笑的，魔童，他皱眉到。
“是的，其实先前我也没注意到你，因为你隐逸的太好了，可惜在我们战斗期间，你有几次不小心释放了气息，所以我就注意到你了。”
是的，他说的很正确，在魔童与小军长的战斗中，他都无意识的松懈过自己的气息，一次是所有人被杀死，一次是听到雪马关的时候。
莫识君知道雪马关，他去过那里，那里地势险阻，如果兽潮与雪崩同时发生在那里，绝对会发生让人难以目睹的场景。
小军长对他说过，那里很适合埋伏敌人，但需要诱饵。
莫识君知道，小军长实施了他三年前的计划，用人族的躯体，换取魔族的躯体。
但他却是二换一，所幸，他杀了一位魔室宗亲，因此才没被人族皇帝追究。
皇帝始终是要给人民一个交代的，他颁布诏令，将小军长发配极寒之地，永世不得踏足人族神都，小军长成为了人族的罪人，同时，他也上了魔族的必杀之人。
两方都是要杀他的人。
他成为了众矢之的，没有亲情的问候，没有朋友的在意，他流落在荒原上。
......
莫识君看着魔童，皱眉。
“你必须要杀他？”
“我已经说过了。”
莫识君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他没有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可我不想他死。”
“那是你的事。”
“是一件事。”
“不，你错了，我要杀他，你要救他，这是两件完全不矛盾的事。”
“可我要救的人他要死了。”
“那是你的事。”
莫识君有些气急，这魔童也太过无耻了吧，明明相同的两件事，活生生被他说成两件独立的事。
“那我不得不和你打一场？”
“理论上是这样的，”魔童说道，随即眼神一冷，说道：“可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吗？”
莫识君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不是。”
“那为什么还要打？”
莫识君略微思索，然后说道：“就像你说的，我的实力不如你和我要和你战斗，这是两件毫无关联的两件事。”
“你会死的。”
“死亡于我而言，并不可怕，但我可以用我的命交换他一天的命。”
“你的命值钱吗？”
莫识君想了想，反而问道：“你听说过雪原上的狼崽子吗？”
魔童微微思索，认为自己真的听过，于是点头。
“是的。”
“我就是。”
魔童皱眉，他听过雪原上的狼崽子，出发前魔君曾对他说过，如果遇到雪原上的狼崽子，就一定要击杀。魔童不会在意什么狼崽子，他只想为自己那死去的孩子报仇。
可此刻，他动摇了。狼崽子的事迹魔君已经对他说过了，相比于小军长，那个狼崽子更加该死。
然后黑气缭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魔童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死。”
一个字从魔童口中吐出，他突然袭向了莫识君，带着厚重的杀意，莫识君意识到，自己可能马上又要死了。
...
天边出，一个女子慢慢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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