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南巷街皇上探病

 : : : :　　整整三个多月。而后周皇后怀孕，生下了太子，心中得意，这才免了她的罪过。

         : : : :　　而皇上对那杨淑妃一直是很宠爱的，今年已经把她也封为淑妃。

         : : : :　　再说，李杨二妃听说何常歌病危，十分着急。那李娘娘一个劲地哭，那杨淑妃却吵吵着要去探望。刘皇后在后宫三十年了，今天也动心了。命自己的大太监安公公去禀告皇上，三位娘娘要出宫去探望自己的义子——何常歌。

         : : : :　　皇上正在金銮殿上处理朝政，听安公公来禀告，心中不由一阵阵地酸痛。小四儿在宫中的时候，自己非常喜欢他，尤其是见到现在的何常歌不但长得一表人才，文章写到好，而且琴棋书画样样不错。心中更加喜欢，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想让他陪伴太子读书，好将来在自己之后，辅助太子临朝。可是现在日听安公公说，何常歌病危，三位娘娘都要出宫去探望，心里也着了忙，急忙处理完朝政，吩咐陈公公准备撵车，要亲自同三位娘娘一起去看望小四儿。

         : : : :　　王丞相不好劝说，也要去，那王强周太师等人见如此，也不好躲避，也纷纷要求同皇上一道前去探望何常歌。

         : : : :　　这一下可热闹了，龙车凤辇各朝臣的大轿，加上御林军的军士，宫中太监宫女，各大臣的奴才衙役，浩浩荡荡在京中摆开了队伍，涌向南巷四街。

         : : : :　　这个南巷四街平常非常的僻静，很少有人来往。今日皇上到此来，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御林军封锁了周围的路口。皇上的大太监陈公公连忙派人去南巷四街告诉众人接驾。

         : : : :　　再说那何常歌病到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病情更为险恶，急得何常海团团转，请来了外婆和几位邻居帮着小哑巴书童照料何常歌，自己去为何常歌准备后事：买棺木和做寿衣。

         : : : :　　刚刚从街上回来，那周文礼和白荷花两人来探望何常歌，见何常歌病得如此，也着急了，帮着收拾何常歌的东西。

         : : : :　　那梁老太太看见小孙儿何常歌病到如此地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邻居们在院中帮着收拾打扫棺木。

         : : : :　　屋里屋外正忙乱着，陈公公派小太监跑来告诉众人，准备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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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院子中的人一听全都急了，尤其是周文礼和白荷花更是忙不迭准备出门躲避走，但是已经晚了，道路戒严，皇上的辇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 : : :　　周文礼和白荷花进退不得，只得跟着迎了出来跪在路边。

         : : : :　　皇上下了辇车，也一眼看见了周文礼和白荷花二人，问道：“你们二人何以在此？”

         : : : :　　周文礼说：“我来看看他。”

         : : : :　　白荷花战战兢兢地也回答道：“听说何翰林病重，小女前来探望。”

         : : : :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命二人平身，自己进了院子。

         : : : :　　周文礼和白荷花刚准备走，又看见三位娘娘的辇车，一直进了何家的门才停了下来。周白二人连忙又跪下相迎。

         : : : :　　三位娘娘也认得他们，笑命平身后，杨淑妃问原因，周文礼白荷花又回答了一遍，杨淑妃变命让白荷花跟在自己身后。

         : : : :　　周文礼看见皇上身后的众位大臣，一一拜见后，跟在了父亲周太师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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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院子里何常海跪在地上相迎，而那梁老太太只是将手中的拐杖垂下而已。

         : : : :　　皇上见那何常海也认识，笑着说：“快快平身。”有问了几句别来无恙的话，然后又看这位梁老太太。

         : : : :　　何常海连忙说：“这是我的外祖母。”

         : : : :　　皇上笑笑还没有答话，那位梁老太太已经将自己的拐杖顿了一顿说：“皇上，万岁，您不认得我了？”

         : : : :　　皇上看看那拐杖竟然是一根凤头拐杖，心中大惊：“您，您不是钱夫人钱郡主吗？”

         : : : :　　梁老太太朗声笑道：“是老身。多年不见，皇上可好？”

         : : : :　　皇上笑道：“好好好，朕真羡慕您和您的那位亲家，都是有福有寿之人哪！”

         : : : :　　梁老太太笑道：“哪里哪里，为臣是托万岁的福啊。”又指指院子里，“万岁，这里你不是来过多少次吗？”

         : : : :　　皇上笑着说：“是啊，当初我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多次来过这里。这院子里的小亭水池，还是先皇在世的时候，赐于钱财恩准修的。是专门给何金圣太医修建。那位太医也是活了90多岁才去世的。”

         : : : :　　皇上要对身后的刘皇后等众人说：“记得当初朕要给公主作周岁生日的时候，又听何太医说，要为他的四孙儿做周岁生日。一问才知道，公主只比他那四孙儿大一天。心中好笑，头天在宫中吃了公主的长寿面，第二天出宫来这儿吃小四哥儿的长寿面。就在这个亭子里朕看见了这孩子，长得又白又嫩，看见朕就张开手要朕抱。……哎呀呀，好可爱。后来他又在宫中住满百日，更觉得可爱。……一晃十几年了，他已长大成人了，怪不得朕要老啊。”

         : : : :　　梁老太太一声“请！”

         : : : :　　何常海等人也拱手立在房门两边，皇上和三位娘娘走进了屋内，来到了何常歌的病榻前。

         : : : :　　小哑巴书童急忙跪在了地上，磕头。

         : : : :　　皇上果见何常歌面色青灰，昏迷不醒，头发蓬乱，但还留着刚刚拢过的痕迹。

         : : : :　　这是小哑巴书童听见皇上要来，连忙给他梳了两把，还用湿毛巾擦了擦他的脸和手。

         : : : :　　皇上看见何常歌这个样子，看看何常海。

         : : : :　　何常海连忙摇摇何常歌，嘴里叫：“何常歌何常歌，皇上和几位娘娘还有王臣相他们都来看你了。”

         : : : :　　何常歌没有任何反应。何常海又叫了几遍——昏迷中的何常歌正觉得自己轻轻飘荡在云雾之中，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也想落下来，但是怎么也落不下来：哪脚底下的火盆、那囚笼、那带血的刑具就在脚下张着大口，想吞食自己。

         : : : :　　啊，彻骨的刑伤，烧糊的头发，死在杖下的刘俊生，死在囚笼里的王景洲……

         : : : :　　啊，又听见了二位兄长临死的呼喊声，是那样的遥远，但是依旧那样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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