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约翰杂货店
“杨歌，杨歌……”杨歌感受到来自人界的呼唤，那是爱丽丝的声音。
杨歌立马跑过去将白1、白2身上的包裹解下来，系到自己身上，然后回应了爱丽丝。很快，杨歌面前就出现了召唤法阵，杨歌踏入后立即被召唤到人界。
出现地点还是爱丽丝的小屋，杨歌落到地毯上，爬起后抬头看到的正是爱丽丝纯真的笑脸。
杨歌的心情也受到感染，欣喜的传念：“爱丽丝，看我收集的矿石。”说着就把背后的包裹打开，露出里面茫茫多的矿石。
爱丽丝高兴的说道：“今天是周末，上午没有课，我们现在就去集市卖矿石。”
“好嘞！”
杨歌把包裹系上，想了想又打开，问道：“爱丽丝，你有没有装矿石用的大口袋？”
这个床单是赃物，就这么出去难免被人看到，到时怪在爱丽丝头上就糟糕了，所以必须要换掉。
“等等，我找找……啊，找到了！”爱丽丝从床底大箱子里翻出一个麻布口袋，口袋不算大，一次最多装20多颗矿石，而每个床单包裹中有四十多块矿石。
不过这也够了，这次主要是去鉴定矿石真伪，如果是假矿石大不了重新寻找赚钱的方法，一旦矿石是真的，那么一次性拿这么多的矿石难免被人盯上，财不外露的道理杨歌还是懂的。
杨歌选了18颗白矿石和2颗灰矿石，然后扎紧麻布口袋扛在肩头，就跟着爱丽丝出了小屋。
当走到学院保卫处时，一排校园警卫整齐的站着军姿，在听一个满身肌肉的汉子训话：“最近学院连续发生事端，先是吉米主任下体受袭，然后是学员斗殴断手、三人后花园裸奔，最可恶的是昨晚出现内衣大盗，简直是世风日下！基冈院长要求我们加强巡逻，控制事态，发现可疑人员就地扣押审查，纠正学员不正之风，你们听清楚了吗？”
警卫齐道：“听清楚了！”
杨歌大汗：“除了内衣大盗之外，剩下的事件都和我有关，难道我就是亡灵学院的祸端？”
杨歌却不知道，他真的是亡灵学院的祸端，连内衣大盗也是他一手促成。
爱丽丝和杨歌迈步走出亡灵学院，很快来到了阴影城的集市。
集市上依旧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
爱丽丝说道：“听说铁匠铺都收矿石，我们先去矮人精品武器店看看吧！”爱丽丝对铁匠铺的了解仅限于昨天去过的武器店。
杨歌这个“外地人”自然没什么意见，两人来到了武器店，昨天见过的使者菲比一眼就看到了爱丽丝，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给他留下来很深的印象，加上昨天做成一笔生意，所以今天菲比走出老远来迎接。
“美丽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今天要买什么装备？”菲比给爱丽丝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爱丽丝局促的说：“我们不买装备，我们来卖矿石。”
菲比惊讶了一下，不过脸上很快就又变成了职业的笑容，程式化的问：“请问是几品的矿石呢？”
魔幻大陆的矿石分9个等级，1品最低，9品最高，元灵石属于1品矿石，灰灵石则属于2品矿石。
爱丽丝道：“是1品和2品矿石，不过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需要鉴定一下。”
菲比显出为难的表情，说道：“对不起，我们矮人精品武器店的低品矿石有专人供应，零散矿石本店只收取5品以上的。”
“哦，那我去别处看看，麻烦您了。”爱丽丝带着歉意欠身行礼。
菲比同样致歉道：“抱歉，没能帮到您。”
爱丽丝和杨歌只能离开，杨歌想了想，还是先鉴定矿石真伪要紧，把想法和爱丽丝一说，爱丽丝就想到了一位长辈，于是带着杨歌就往集市外走去。
走出集市，人流逐渐稀少，然后爱丽丝走进一片矮旧建筑的平民区。
这片平民区建设的毫无规划，屋子建的乱七八糟，所以内部道路也如同迷宫，一会就把杨歌绕晕了，不过爱丽丝似乎对地形很熟悉，七扭八拐之后，在一个破旧的房子前停下，杨歌抬头一看，只见房子门口挂着一个招牌，从褪色的字迹间依稀可以看出这间店铺的名称——老约翰杂货店。
这间“老约翰杂货店”开在不起眼的深巷，要不是卢克爷爷生前经常带着爱丽丝前来，一般人还真找不到位置。
杨歌率先走进店铺，这间杂货店面积不大，不过收拾的很整洁，各种商品分门别类的摆放在货架上，一尘不染。
杂货店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站在柜台里，用鸡毛掸掸着灰尘。
“约翰爷爷，您还记得我么？”爱丽丝进门后，微笑着说。
老约翰带上老花镜，上下打量着爱丽丝，突然欣喜道：“你是爱丽丝？丫头，好久没来了！”
爱丽丝笑着说：“足有一年没来了。”
老约翰怀念道：“是啊，一年了，自从卢克去世后，就再没来过。不过爱丽丝变成了大美人，约翰爷爷老眼昏花，差点认不出来了！”
爱丽丝笑着说：“约翰爷爷可不老。”
老约翰注意到爱丽丝身后的杨歌，高兴道：“你终于召唤出亡灵了？不错，不错，卢克在天堂中也可以放心了。”
“是的，都是卢克爷爷的养育教导，我才有今天。”爱丽丝想起已逝的爷爷，眼圈有些微红。
老约翰心里暗自懊恼，责备自己没事老提卢克干嘛，招惹爱丽丝伤心，于是转移话题说道：“你这白骷髅怎么还背着一个口袋？”
爱丽丝想起了正事，急忙说道：“啊，袋子里是一些矿石，还请约翰爷爷给鉴定一下，到底是不是亡灵矿石。”
杨歌配合的把口袋放在柜台上，然后打开了袋口。
老约翰掏出一块矿石，一上手就略微一惊，仔细观察后拿起小锤子敲了敲，然后才放下矿石说道：“这是货真价实的元灵石，我从没见过这么高的纯度，黑山王国所有矿脉里出产的元灵石都比不上这块。”
爱丽丝拍手笑道：“真的么？那太好了！”
老约翰又从袋子里拿出了灰色矿石，检验后同样惊讶的说：“这块灰灵石也一样，体积大、纯度高，不像是本地出产，这些矿石是从哪里来的？”
爱丽丝看向杨歌，等着杨歌回答。
杨歌见爱丽丝和约翰老头很熟悉，于是实话实说，传念道：“你替我回答好了，我是在亡灵界捡的。”
爱丽丝就对约翰说道：“是我的白骷髅杨歌在亡灵界捡的。”
“白骷髅捡的？”
老约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问道：“那这些矿石你打算卖掉还是打造装备？”
爱丽丝说：“要卖掉，然后……然后给杨歌买装备。”无欲无求的爱丽丝，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给杨歌买齐一整套装备。
老约翰笑道：“要卖的话直接卖给你约翰爷爷好了，绝不会亏待你！元灵石按20金币一颗，灰灵石100金币一颗，这些灵石纯度高，我的收购价也比市价高了三成。”
爱丽丝望向杨歌，在询问杨歌的意见。
杨歌倒无所谓，反正是白捡来的没花本钱，卖多少金币都不亏，于是杨歌直接传念给爱丽丝：“可以卖。”
爱丽丝收到杨歌的回复，才对约翰爷爷说道：“好的，约翰爷爷，就按您给的价格。”
爱丽丝每次都像是在询问白骷髅，然后才给出答案，这让老约翰的眼睛眯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爱丽丝，你这个白骷髅很特别啊！”
毫无心机的爱丽丝脱口而出：“那是当然，杨歌是独一无二的白骷髅，他还是智慧……”
“不要总提我有智慧，做人……做亡灵要低调。”杨歌将自己的意念传递给爱丽丝，爱丽丝马上住口，不过这下意图变得更明显了。
老约翰不以为意，从柜台后拿出一个新钱袋，然后将560金币装进去交给爱丽丝，并嘱咐道：“放好了，别让小偷摸了去。”
“谢谢约翰爷爷！”
爱丽丝道谢后才把收下钱袋，钱袋中有560金币，虽然有不少大面额的金币，但是钱袋仍然有些沉重，杨歌主动接过钱袋，顺手一甩搭在肩上，这完全是人类的习惯动作，又让老约翰看的心中一动。
卖金币的目的达成，爱丽丝和约翰爷爷告别后，离开了平民区。
等爱丽丝离开后，老约翰杂货店后门走出一人，若是爱丽丝还在现场，一定能认出他就是在矮人精品武器店内替她解围的亡灵剑士西蒙。
只见西蒙向约翰俯首行礼道：“约翰长老，我不明白，您这么在意爱丽丝，为什么不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约翰摇头道：“我和卢克答应过那个人，要让爱丽丝在平民的环境中长大，所以，现在只能在暗中照顾她。”
西蒙道：“怪不得你不让我派士兵到亡灵学院保护爱丽丝。”
约翰道：“亡灵学院里还有位我的老朋友在照看爱丽丝，比你的出面要好的多。”
西蒙询问道：“那天如果不是我出手，爱丽丝怕是要吃亏，要不要我去解决了那个暴发户杰瑞？”
约翰摇头道：“不用，我感觉爱丽丝身边的白骷髅不简单，不到危急时刻我们不要干预，我倒要看看，那个叫杨歌的白骷髅身上，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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