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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风雨前奏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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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九章风雨前奏(三)

        远远看着滕杰两人的背影消失,坐在火车里的范杰,心里一阵酸楚,滕杰他们在南京不停的努力,自己却像个逃兵似的,无法给予他们更多的帮助,范杰心里难受,窝在妻子的怀里无声的哭了起来。

        然而在滕杰他们的眼里,范杰却是最能理解自己的人,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范杰伸出了援助之手,也是范杰的加入让他们对自己的目标始终坚持着信心。

        他们当然明白范杰所处的位置受到的约束和限制。

        其实他们也知道,早在北伐结束之后,依靠黄埔一系起家的蒋JIE石,痛心于层出不穷的社争、党争与观点思想之争,便在“清党”后,干脆下达命令,“禁止黄埔毕业生私自参加政治活动,违令者枪毙!”

        而滕杰所做的这一切,实实在在的违背了校长蒋JIE石的这一命令,这也是他无法在南京取得任何进展的原因。

        范杰在这时给予他们的理解和支持是他们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就算他们在南京失败了,还有范杰这一条后路。范杰北上去找张学良,这何尝不是一条艰辛的路啊。

        滕杰手里攥着曾扩情的地址,紧紧的握了握,便和未婚妻陈启坤回了他们在南京的住所。

        这是一间无名的旅社,虽然有范杰赠予的两千大洋,但是他们并没有动用,这将是他们将来的经费之一,现在还不是动用的时候。

        滕杰知道校长禁止黄埔毕业生私自参加政治活动的禁令对黄埔毕业生的影响,但是内心始终有一种狂热的情绪在支配着他,他根本无心理会,但是黄埔其它的学生却不这样想。

        从湖南回到南京的这些天,滕杰天天在位于黄埔路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位于三元巷附近的三军总部以及位于中山路的励志社之间跑来跑去,拜访认识的同学和同乡。

        他通过请人吃饭、喝茶,小心的试探着对方的口风,然后低声提出自己的主张。但是,收获实在太小了。

        在那么多人的脸上,他看到了的世故、客套和瞻前顾后以及患得患失。

        那些天,在深夜灯火阑珊的南京街头,滕杰一次又一次的陷入了深深的失望。

        他们一无所获,然而再不知道什么时候,未婚妻陈启坤的哥哥陈启宇已经悄悄的离开了他们,回到了南京那酒色财气,歌舞辉煌的氛围里去了。

        而肖赞育去了南昌后,也迟迟没有消息。在此时的南京,他们只是孤单的两个人。而种种境遇,也让滕杰与陈启坤感到一种苦涩。

        几天之后,已经有些走投无路滕杰,终于还是拿着范杰给的地址找到了学长曾扩情位于南京中山路的办公室。

        曾扩情是四川威远人,出身于一个异常贫寒的佃农家庭,他为人温厚敦和,爱护同学、颇有长兄之风,因而得到黄埔学生的爱重,被尊称为“扩大哥”。

        兵进南京后,曾扩情的官场轨迹更加圆熟顺当。短短六七年时间,曾扩情不仅置办了公馆、汽车,还娶了几房妻妾、生了一群儿女。

        校长蒋JIE石也多次因他纳妾而斥责他。

        而他那种敦实厚重的个性和气质,也一直没有被消磨掉。他野心不大、才能不显,但却善于倾听、乐于助人,使人容易谅解、让人放心。

        滕杰这次多少抱着些碰运气的心态而来,虽然范杰之前已经打过了招呼,但是曾扩情主持的黄埔同学会,其主要任务就是监视、禁绝黄埔学生私自参加政治活动的。

        一开始曾扩情就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滕杰,之前他已经从范杰那里知道了日本将于柳条沟采取行动的消息,也以自己的渠道报告给了校长,所以对于滕杰这位从东京带回消息的小学弟很是充满了好感。

        两人一阵寒暄,从在日本的黄埔东京同学会谈起,从宋希濂谈到贺衷寒、邓文仪诸人。

        曾扩情身处高位,不时的有电话、访客来打断着他们,但曾扩情却与滕杰谈了整整一天。因此,当滕杰邀约曾扩情共进晚餐时,曾扩情爽快地答应了。

        地方自然是在曾扩情时常出入的蜀陕饭店,在这里滕杰从上月的万宝山事件、中村事件,一直说到他的受东京学生会的命令回来警告政府。

        他终于问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扩大哥,战事近在眼前,政府到底有没有准备,今天的中华民国,已经成了一个大染缸,宋子文、孔祥熙这些人,仗着是校长的亲戚,在国内横行霸道,弄得整个中国混乱不堪。长此以往,国家可怎么办啊?”滕杰不禁想起来自己的大舅哥,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变得已经快成了两个人。

        “现在的国家,与我们当初刚进入黄埔时的北洋政府,又有什么区别,东征北伐、定鼎中原,我们黄埔死了多少同学,莫非我们是为蝇营狗苟之徒、营私舞弊之辈而战而亡的嘛?”

        滕杰稳了稳激动的心态,说出来最想说的话:“校长定都南京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今日国家危亡,除却我们这些黄埔学子,还有什么人能够护党救国,挽大厦于将倾、出天下于水火?”

        滕杰的一席话,使的曾扩情悚然心惊。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酣畅淋漓、针砭时弊的话了。

        在这个晚上,他们交谈到很晚,一直到了饭店打烊之际,他们才离开,并且相约次日再聚。

        回家后,曾扩情不禁继续想着滕杰的言论,谁能说他的评点没有几分道理,难道这些年自己参与的、为之捍卫的这个政权,已经成了七年前自己投军黄埔时,所誓言推翻的腐朽政府了吗。

        焕然啊!你可给哥哥我出了一个大的问题啊,曾扩情几乎一夜未眠。

        而同样几乎一夜未眠的,还有滕杰和陈启坤,不要胡思乱想,在这个晚上,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两人还在细细商议着说服曾扩情的各种可能。

        夜渐渐地深了!

        滕杰与陈启坤他们两人商议了一夜,决定次日就向曾扩情挑明话题。

        这是滕杰拿自己的政治前途、乃至身家性命所作的一次赌博。他知道一直一旦投身军旅,最起码也是个营长的位子,可是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前途了。

        虽然他对曾扩情的印象很好,但是世道艰险、人心叵测,谁敢说在“扩大哥”的宽容名声、满面笑容之遮掩下,隐藏着怎样的心机与城府呢?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曾扩情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曾扩情执掌着黄埔同学会,他必须对这个游说、密谋活动来表态。

        他要么参与这个尚在胎动中的秘密组织,要么立即逮捕调查滕杰,这当中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否则就构成他的渎职。

        正因此,滕杰这一去,或者化蛹为蝶、或者飞蛾投火……

        次日傍晚,滕杰换上了一身笔挺、严实的军装,向蜀陕饭店大步而去。

        这一天,也就是公元1931年、民国二十年八月二十日的晚上,在南京蜀陕饭店,滕杰向曾扩情全盘说出了他的谋划,并拿出了自己的《计划书》。

        接过《计划书》后,曾扩情神色淡然,他先是浏览了一遍,继而又细读起来。在滕杰的忐忑表情中,他到底开口了。

        他说:“这个事情很凶险。校长不会支持,何况又有明令。军人不应参政,参政后,生杀予夺都由不得自己,但乱世用重典,非常之时要用非常之法,你的这份《计划书》正是一个非常之法,或许会大见其效?”

        他语斟句酌:“并非因为党争,也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为了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我又有什么不干的理由呢,我干,我允诺干了!”

        他最后表示,“我想,黄埔同窗,也必多这样的心意”。两个见过死人堆的军人,都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在蜀陕饭店的那个房间,如同种子一般,蓝衣社到底执拗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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