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牵手
陈子豪看了下丽雯的课表，今天晚上她有课，企业管理分析，陈子豪撇撇嘴，这课有什么好上的。下班后陈子豪先去和客户吃饭，吃完饭开车到了学校，时间还早，等她们第一节课下课铃响了，他就过去找她。
苏丽雯看到他，瞪了他好久，陈子豪没感觉，坐她旁边空位。她们才上完一节课，还有一节课，同学看见了陈子豪，也没太大反应。经常有外班的同学陪男女同学来上课的，见多不怪。不一会上课了，这次是企业问题案例分析。
上课，老师抛出一个案例，一家制造性企业经过十几年的发展，资产过亿，有有职工三百多人，十一条生产线。虽然销售额不少，但是由于制造成本以及货款回收等问题，企业每年还是只能勉强维持运作阶段，甚至有时候工资都要延期发放。资金周转问题，濒临把企业拖垮的阶段。如果你是老板，你会怎么办？
老师抛出以后，让学生自由谈论十分钟。
陈子豪问丽雯，“你要怎么办呢？”
丽雯打开管理书，翻看书。
“这些东西书上没有的，你看了也没用。”
丽雯不理他，自己看自己的书，陈子豪无聊，拿了她的书也在看。
十分钟后，老师直接点了丽雯的名字，“丽雯，我看你们都没怎么讨论，你有什么看法？”
丽雯站了起来，“想办法回笼部分资金，寻求企业转型。”
“嗯，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建议，其他同学呢？”
“增加销售额，提高生产效率。”
……
快下课时，老师说，“刚才几个同学说的都不错，这个是陈氏企业的案例。他们当时去掉了五条生产线，更换了一批人员，然后上了两条新的生产线。第一年销售额从一亿减少到六千万。用了三年，然后成为行业的龙头，销售额从六千万到两亿多，更多的是，利润率从原来的4%扩大到了10%。这个案例从管理上来分析，有以下几个要点……”
下课铃响了，同学陆续离开教室，不一会，教室就剩下不到十个同学，又陆续有别的同学过来加入自习队伍。
丽雯把书包放在靠墙的一侧，以防被他又拿走了，然后自顾自看书，不理他。可惜，她低估了陈子豪。丽雯看书，陈子豪趴在桌上，直勾勾看着她。不到五分钟，丽雯就受不了他了，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能习惯才怪，丽雯支起手，侧身，用手挡住脸。
陈子豪拿了丽雯的笔记本，过了好一会，把笔记本放到丽雯的面前，只见上面画了简单的四幅画。第一幅的画面是一个女人站在那里，一个男人画的小一些，两眼冒心形；第二幅图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男人拿了一束花，花束朝下，花瓣正在飘落，胸前一颗心裂开；第三幅图是一张桌子前，两个相对而坐的人，女人在看书，男的对着一台电脑；第四幅图是女人坐着睡着了，侧着脸，男人正靠近她的脸。下面写了一行字：雯雯，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陈子豪！
丽雯拿了本子，把支着的手放下，脸上有点红，看了陈子豪一眼，脸色有点复杂。陈子豪靠近她，“拒绝的话就别说了，反正你先收着。”
丽雯看了下本子，停了一会说：“我明天去潞城考试。”
“要去几天？”
“三四天吧，周日回来。”
“好吧，你要走那么多天，现在陪我出去走走！”
“我还要复习。”
“临时抱佛脚也不差这点时间，走啦。”陈子豪又开始给她收拾东西了，这个动作很习惯了。
丽雯把那本本子合上和其他书一起收起，陈子豪看了心里高兴了下，她还是收下了。
陈子豪拎起书包，两个人沿着学校主道在走。
“你很想出国吗？”陈子豪忍不住问道。
“也不是，因为不知道做什么好，所以就随大溜了。”丽雯脸上有点茫然。
“出国了，回来是比较好一些。”陈子豪不得不说，出去了回来进企业起点都比较高，后面也好发展。心里再加了一句，但是我不想让你去。
“嗯，现在不忙，先把考试过了吧。”
“我这两天忙，不然我跟你一起去潞城。”
“我没空玩，你还是别去了，去了我书都看不了。”只要陈子豪到了学校，她基本都没办法看书，他会捣乱。
“你一个人去啊？”
“跟同学一起去。”
陈子豪顺口就问，“男的女的？”
丽雯装作没听见，直直往前走。
陈子豪不放心了，“不会是那个李新吧，不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丽雯瞪了他一眼，“我们系好几个考试的，有男的有女的。”
“明天到了发短信给我，住的酒店找大的正规的，别随便找个小店，不安全。你们几个一起坐大巴吧？路上小心点，别被人骗了。要不，我明天送你上去？”
“不用，我们几个一起买的票。”
“你还是小心点，手机充好电，多带点钱，也别太多了，容易招贼。现在骗子也多，不要随便……”
“陈子豪，我21了！”
陈子豪噎了下，没说了，他也觉得自己好像啰嗦了点。
第二天下午，丽雯就去了潞城，荔城到潞城两个多小时车程，一起去的有五六个同学。从上车开始，陈子豪短信就一直发过来，问车牌号，到哪里了，半个小时问一次，短信三分钟没回复就打电话过来了。丽雯和另外两个女同学在考点周围的酒店订了一个三人间，到了酒店先去看考场，然后回去继续看书。陈子豪短信不停，为了不影响其他两个人看书，丽雯把手机设置成震动，然后告诉他到酒店了，晚些再联系他，陈子豪才消停些。
丽雯离开荔城两天，陈子豪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去了□□，转了一圈觉得提不起兴趣来，转去了丽雯打工的餐厅。今天餐厅另外一个女人在弹琴，陈子豪听了，总觉得没丽雯弹的好，习惯的点了一份套餐，吃完坐了一会就走了，回到家给丽雯打电话。
“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接起，陈子豪就问。
“上午考完试，吃完午饭，下午就回去了。”
“明天我没事，我去潞城接你？”
“别，我和同学一起回去。”
“好吧，你买了票告诉我，我去车站接你。”
“别……”
“你总不会让我在车站等一下午吧。”言下之意，如果不告诉他什么时候到站，那就只能下午都在那里等了。
“好吧，我买了票告诉你。”
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陈子豪就到了车站，等了十几分钟，丽雯她们的车才进站。陈子豪看到丽雯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迎了过去，丽雯的同学看到了，笑眯眯的跟她挥手告别。
“考完试了，要不要去放松一下？”陈子豪看到丽雯，觉得心情大好，这几天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
“你都怎么放松呢？”
“按摩，泡温泉，唱歌，玩游戏……”丽雯听了直摇头，这些好像没一个有兴趣的，陈子豪问她，“那你平时跟同学朋友一起出去都玩很么？”
“没出去玩过，也没什么朋友。”
“我们去沙滩吧，一会在那直接吃烧烤好了。”
“烧烤不卫生。”
“哪有这么多讲究，走吧！”陈子豪说完就往市郊开去了，天气现在还不太热，去沙滩应该不错。
到了沙滩，海风吹着还有点冷，海浪一浪接一浪的上来，海边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应该是过来游玩的游客。正是退潮的时候，很多人都下去捡东西，捡到一个小小的螃蟹贝壳都在那里尖叫。
陈子豪把丽雯拉坐在沙滩上，开始脱鞋袜，丽雯看了有点犹豫：“一会上来很脏啊。”
“哪有那么多顾虑，一会冲一冲就好了，快点。”
两个人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冲到了人群中，有一些是经常来这里捡拾海货的本地人，大部分是外地人。
沙滩下面是淤泥，黑乎乎的，捡拾的大部分是贝壳，还有一些虾、螃蟹。其实大部分人捡拾的东西都留不住，在于的都是这个捡拾的过程。陈子豪和丽雯拿了一个小塑料袋，在里面走了好一会，捡拾了一些贝壳，抬头看了一下彼此都哈哈大笑，脸上溅了好些黑乎乎的泥。
收拾上岸，在沙滩上点评成果，几个贝壳，两只小螃蟹。
海水开始涨潮了，海里的人都开始上岸了。找了一个临海的排挡，要了一个靠海的包间，烧了炭火，点了一些海鲜，自己动手烧烤。
“吃海鲜不喝啤酒，来瓶红酒吧？”
“别，我不喝酒。你一会要开车，也别喝了吧。”
“好吧，那就喝饮料了。”
夕阳西下，在海面洒下了一片金色，蓝色的海面染成金黄色，和远处的蓝天连成一片，美不胜收。
陈子豪和丽雯并排坐在落地窗户前，手里拿着烤串，大开着窗户，听着外面的海浪声，夕阳的余晖落在两个人身上，洒下一层金色。
吃完烧烤，两个人沿着海边走，顺便消食。走着走着，两个人的身影越走越近，陈子豪的手抓住丽雯的手。丽雯僵硬了一下，没挣扎，任由他牵着。陈子豪咧开嘴角，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在柔和的月光下，两个人并肩走在沙滩上，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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