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泄露秘密
玄老的呼唤让殷洛汐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她眸色暗暗闪烁了一下，有意避开玄老探视而睿智的目光。
“哦，我只是经过这里，所以就顺便看看您老是否已经出关，我爹近几日常常和我叨念着要找您下棋呢。”她开口，却不知为何原本想说的话无法说出口，就这么硬是转换了话题。
闻言，玄老捋了捋胡须，神态颇为歉然：“呵呵呵，老夫也是这么想。只不过进来朝廷诸事繁多，倒是让殷老久候了。”
紧接着，他似乎有所忧虑地长长一叹，意味深长地道：“郡主可还记得选妃大会当天，冥王突然现身带走了那些鬼魂，他曾跟老夫说过一段话……”
殷洛汐的眼色一闪，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话道：“冥王他说了什么？”
那天，她被鬼魂攻击了之后便让玄老迅速带到战场之外，虽然她没有离开，但是，未免被波及，她站得很远，只看得见，却听不见。
玄老微微拧起花白的眉毛，苍老的脸上有着深远的智慧之光，却又隐约弥漫着忧虑的疑惑，他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际，看着那一片朗朗晴空，他的思绪有些飘远。
“那些鬼魂是南月国建国以来被冤死在牢里的冤魂，因为心有所怨徘徊不去，直至灵气耗尽化作怨念沉睡，这些怨念如果经年累积，就会形成一股无形的诅咒，影响我南月国的国运，然而，冥王却说那些冤魂竟然被那位小白的臭小子给救了……”
听到这，殷洛汐愣住了，心中不禁感到深深的震动，还有，淡淡的慌张。
竟是她替南月国做了这样的丰功伟绩？
王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对她另眼相看吗？
“老夫如何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竟能做得到，于是老夫就连日闭关查阅古籍，却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除非……”
说到最后，玄老如有所思地沉默了，眉宇间，依稀浮现费解的褶皱。
“除非什么？”殷洛汐再也难以保持冷静地迫不及待开口追问。
她怎么都无法接受那个女人竟然能够辅佐南月国，就那么一个平凡的女人，甚至连半点功夫都不懂得，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村野丫头，竟然……
“古籍上几番说法，能够使消亡的灵气复苏的只有神族至纯的神血，要么，就是至邪的魔族之血，又或者是驱动天地灵气孕育而生的神器方能做得到，伏羲圣灵已经消失多年，老夫曾试探过那白公子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上古神器，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听着玄老的话，殷洛汐只觉得胸口百转千回，内心翻腾不已。
她紧握双拳，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道：“玄老，你还不知道那位白公子其实是一位女子吧，王上在她身上下了幻术，所以您才没有辨别出来。”
“什么？！”
玄老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得微微失了态。
“而且，她已经侍寝了！”殷洛汐继续说着，眼底掠过一丝痛苦的艰涩，嗓调里有着难以克制的沉。
“竟有此事！”玄老又是一愣。
少顷，玄老从震撼之中缓了过来，仿佛乐见其成地，他神色有些松懈，甚至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地捋了捋胡须，点着头：“难怪王上会对她格外眷顾，原来早就对她有这番心思，如果是这样那问题便容易解决了，她是对南月国有大功的人，成为王上的妃子顺其自然，嗯嗯，不错不错。”
殷洛汐拧紧娥眉，眼角转过一丝恨怒，瞬间即逝。
她眯了眯眸，眼里尽是精芒，努力保持冷静地道：“玄老，您难道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吗？她没有神器，却能复苏亡灵，您就不想知道她到底是神还是魔？万一是魔的话……”
不等她把话说完，玄老便摆摆手制止她往下说，“这点老夫直接问王上便是了，相信王上既然能够这么早就识破她的不凡之处将她带进宫安排在身边，王上如此英明，肯定是有所悟。”
听着玄老的话，殷洛汐却是冷冷一笑，隐隐却有有些悲凉。“情到深处，未必能看得真切，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王上打算让其他人知道白姑娘的事，他就不会对她施展封血法印了。”
“什么？！王上竟然……荒唐！”玄老先是震惊地瞪大眼，继而怒火攻心地一甩袖，负手而立间，放置于腰背的手紧握成拳。
他狠狠地眯起老眼，语气中有着冷漠的强硬：“且不说那位白姑娘是如何做到复苏亡灵，就算她是神裔，那也不能与王上万金贵体相比，王上真是……简直就乱来！万一王上因为那白姑娘出了什么事，如何对得起这南月国的天下苍生，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话毕，他迈开大步，匆忙地往紫宸殿而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他忽然慧眼看到某一方的天际划过一道诡异的红光——
“那是……”
玄老疑惑了一下，继而掐指一算，他脸色一变：“不好，镇妖塔出事了！”
他急匆匆说完，便飞身而起，凌空朝着沼泽地飞去。
看着他道骨仙风一般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远处的天际，殷洛汐的眼神是恍惚的，有点忧虑，有点阴冷。
“神裔么？”她握紧十指，而后，似乎想到什么眼中蓦然一亮，继而她快步朝海棠宫走回去。
……
紫宸殿。
楠玥睡得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向晴呼唤她的声音。
她费力地睁了睁眼，朦胧间，她看到了向晴正站在床边。
“向晴？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刚睡醒的沙哑。
看她醒来，向晴立即上前帮她坐起来，体贴地拿来一个靠枕给她靠着，一边欢快地问道：“白主儿您终于睡醒了，感觉还好吗？”
“嗯，挺好。”楠玥揉了揉眉心，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那就好，看来李太医的药果然神奇，他说白主儿只是皮肉伤，敷上他特质的灵药，好得更快！看来他没诓奴婢！”
向晴絮絮叨叨地说着，语调甚是欢欣。
“哦对了，楚凤歌小姐过来看您了，但是听说您在睡觉，于是就叫奴婢不要吵醒您，她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呢，您要不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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