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卷 第五章 天亮以前
.al;;;rit;}.;en;}
第十九卷
第伍章天亮以前
奥拉斯和秋琳回到总督府，行馆那边丝诺没有同行，自行先休息了。
大厅里，特拉维和巴特吕已经回来，托萨特安排完东部联盟和自由之翼几人的住处，站在特拉维身后，剩下的蒂亚、卡岗、菲利普三人坐在长桌前的椅子上探讨什么。
奥拉斯走进大厅微笑道：“已经搞定了吗？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吧。”
特拉维微微叹了口气，道：“该在你的算计之中吧，拉巴斯塔的本土部队的领军并不同意，并且向我要求请示国王的时间，但是被巴特吕一刀杀了。”
巴特吕冷哼道：“在七剑城，总督的命令原本高于一切，他这是找死。”
特拉维显然无意与巴特吕争论这件事，只是道：“你们的做法真是让我很出乎意外，那个人是沙漠王国主要的领军之一，论实力不弱，若是失手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最后这句话是向奥拉斯说的。
奥拉斯好整以暇抽出左边最靠近特拉维的椅子坐下，笑道：“你并不了解我的伙伴，只是从赏金来看一个人的实力也并不完全。但我对他们很了解，你以为我为什么让巴特吕去而不是其他人吗？”
特拉维露出思索的表情。
巴特吕随口道：“我是公会的猎人，所以眼睛在晚上特别好使。”
奥拉斯续道：“论攻击速度和精准，巴特吕并不输给公会其他人，加上凶暴獾在黑夜的引路标作用，没有谁比他是更适合黑夜偷袭的，何况那位领军绝对想不到你敢动手，托萨特也没有去，他只会把巴特吕当成随行的普通护卫或者新兵，自然疏于防范了。”
特拉维明白过来，叹道：“你们还真是计划周详。”也不知话头里是否不满，接着道：“拉巴斯塔的本土部队刚刚被我们接管，我派了信的过的将领带队，以一千人为单位共分成七队，从城北绕行，连夜到东边扎营。这该是符合了你的计划，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奥拉斯满意的点点头，却不回答他，反问道：“咦，小妮呢。”
蒂亚随口回答道：“她打算连夜治疗那几个联盟公会的伤员，而且那几个人也很急，希望能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尽一点力。”
奥拉斯欣然道：“真是辛苦她了，大家的住处都安排好了吧。”
托萨特赶紧回道：“都安排好了，替各位安排了总督大人隔邻的房间，方便随时联络。”
奥拉斯摇头道：“我和秋琳住罗茨家的行馆，格特·奥摩总要看着，魅兰莎王妃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特拉维担心道：“只是看着也没什么大用，日伦萨那边的接收部队十几天前就已经出发，估计这几天就会进城押走格特·奥摩，到时候除非全部杀掉他们，否则王妃那边一定会提前知道这里的事。”
奥拉斯放心的道：“无妨，那是迟早的事，他来要人，就把格特·奥摩交给他。”
除了秋琳外其他人都露出奇怪的神情。
奥拉斯微笑道：“不用担心，我料定他们接收格特·奥摩后不会离开，到时候还是必须关押在我们的地方，只要我们不泄露法瑞丝·罗茨的行踪，让他们以为这位格特夫人还在路上，等到搞定了绿隙平原那边，再慢慢收拾他们。”
特拉维叹道：“就算如你说的他们没有马上离开，但也未必能够瞒过他们。尤其是此次接收部队的队长马鲁夫。”
奥拉斯仔细端详特拉维的表情，讶道：“这是什么人，总督大人这么忌惮他么。”
特拉维苦笑道：“差距摆在那里，马鲁夫是日伦萨三大禁卫军队长之一，为人精明，智计出众，实力强劲，相当难对付。”
蒂亚冷哼道：“有多强？”
特拉维想了想，道：“该和奥德巴格达那位王宫护卫队长威斯夫一个级别的实力吧。”
众人闻言一震，奥拉斯尤其难受，因为威斯夫曾经为了帮助他而死在“愤怒将军”海默尔手中。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度挤出笑容道：“没关系，力不及可以斗智。”
秋琳坐在他旁边“嗯”了一声，道：“就是，我们有丝诺。”
特拉维“哦？”了一声，道：“那位跟奥拉斯一起进城的女孩子吗？……”
奥拉斯截断道：“先不说她，首先我们这边要先瞒住情报，不管情况怎么变化，一定要拖到搞定阿拉姆部的先锋部队再说，只要能够想方设法将战事西引，就算撕破脸，利用七剑城的坚城也能抵挡好一阵子。”
特拉维脸色有些难看，道：“除了马鲁夫的接收部队，这正是我担心的第二件事。”
奥拉斯奇道：“怎么了？”
特拉维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反倒是托萨特代他答道：“这件事都怪我疏忽大意，大草原动兵以后，阿拉姆部的秘密部队就混入总督府偷盗城防布置图，在阻止他们的时候，北方沙石丘的磺贼突然出现，捡了个大便宜，将城防布置图夺走了。”
奥拉斯愣了一下。
巴特吕晒道：“调换下城防不就好了。”
特拉维悻悻道：“这就是为难的地方了。七剑城的城防结构采用的是特别的组合阶梯，其中变化复杂，每一处的防御都经过计算布置，轻易不能攻陷，如果调换城防，会大大减弱七剑城的防御能力，而且敌人得到城防布置图，有可能会有聪明人从中找出七剑城组合阶梯的秘密。”
巴特吕没想到这么严重，奇道：“磺贼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盗城防布置图。”
特拉维叹了口气，还未回答，秋琳已冷冷的道：“就是一群贼寇，平时躲在大沙漠、恒和平原和绿隙平原之间的沙石丘里，坏事做了不少。”
巴特吕不解道：“他们做了什么坏事？”
秋琳露出厌恶的神情，看来她对这些贼寇很讨厌。
蒂亚替秋琳答道：“磺贼我以前听说过，虽然名义上是贼寇团伙，但形式上跟大型冒险家公会无异，只是在黄金海岸黑道上负有盛名，做的都是黑货买卖。”
特拉维补充道：“沙石丘盛产硫磺，这批贼寇以前一直以贩卖硫磺为生，产量降低后就四处抢劫，近年来更加做起了各种黑社会勾当，包括绑架贵族，抢夺商会，攻击公会，现在更是受雇于不明势力破坏其他国家的设施。”
巴特吕大讶道：“没人去管吗？绿隙平原和拉巴斯塔都该出动部队清除这些地痞流氓吧。”
特拉维无奈道：“沙石丘地域宽广，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其中大山、丘陵、荒漠、平原、河道交错，而且这些磺贼跟马贼一样狡猾，善于躲藏，即使受到打压，不久又能恢复元气。这一点秋琳小姐应该比较清楚。”
秋琳沉重的点头道：“他们比马贼更可恶，马贼劫掠货物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一般并不伤人性命。受到部落打压后也要很久才能恢复，但是磺贼什么都做，他们不管匪类全部收为手下，甚至抢拉壮丁，有点像地方武装，非常难对付。”
蒂亚突然问道：“北边就是恒河平原，最高评议会不管吗？”
特拉维露出了苦笑，托萨特早已忍不住道：“他们怎么会管，磺贼背后就是这些人。”
众人露出惊讶的神色，连秋琳也是第一次听说。
特拉维示意托萨特冷静，解释道：“六年前最高评议会刚刚建立的时候确实管过一次，当时几乎将沙石丘夷为平地，从那之后磺贼再不敢去恒河平原捣乱，将攻略的重点放在了南下里尔王国的主干道上。可是没过两年，听说磺贼的老大攀上了十二皇之一的“修罗”，成了那个“修罗”的小弟，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嚣张的不可一世，不但经略绿隙平原北部，一直到布鲁斯帝国魔兽森林边界，同时经略大沙漠北方赛林主干道，加上与“修罗”的关系，势力直达西界九城。”
蒂亚皱眉道：“西界九城不是最高评议会同盟公会和旗下小公会的集中地吗？”
特拉维叹道：“确实，刚得到这个情报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西界九城不但拥有“漆黑之牙”在内的最高评议会九大同盟，还有无数的其他盟友和附属大小公会，由恒河千年冲击的西界平原内藏着他们无数的物产资源和后备力量，可谓是最高评议会的大后方，他们竟然容许磺贼这群贼寇染指，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然而回头细想一下，以西界那些人的实力，若非最高评议会默许，又怎么会容许这些磺贼分一杯羹呢。”
接着停顿了一下道：“我甚至觉得沙石丘的磺贼就是最高评议会扎在大沙漠入口的一颗钉子。”
蒂亚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一闪即逝。
秋琳暗自生气，但脑中闪过一个疑问，忍不住道：“如果真的是最高评议会安排的，为什么大草原的部落从来没有人提起？”
特拉维答道：“秋琳小姐也许不知道，八年前布兰达取代巴尔维多成为部落大族长，除了沙狄拉里之死和布兰达与大沙漠的和谈外，两人对冒险家公会的态度也是造成大族长之位易位的原因。其中布兰达积极与各大公会交往，而巴尔维多则按照传统，依附于布鲁斯帝国和圣城，对通过绿隙平原的冒险家相当严格。但事实上八年前的情况，里尔王国反攻布鲁斯帝国，冒险家公会权利的滋长，以及当时刚刚进入黄金海岸的最高评议会元老及各大顶级公会的崛起，无疑证明巴尔维多在决策上的失败，所以布兰达上台三年后，刻意拉拢当时夺取恒河平原鲁牧城，并将其改名龙御之城的最高评议会，而疏远布鲁斯帝国及圣城，这就是大草原部落族长们对沙石丘磺贼隐忍的原因。何况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秋琳听得心惊不已，若非她今天从特拉维口中听到这些，决想不到造成自己亲生父亲布兰达与养父巴尔维多之间长达八年的明争暗斗，竟然牵扯到如此复杂的原因。她抿着嘴唇，心情复杂，不再说话。
蒂亚突然朝对桌沉声道：“奥拉斯，你怎么了。”
奥拉斯从刚刚开始一直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闻声只是低声道：“希达夫…难道那天…”
蒂亚没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奥拉斯“啊！”的一声，道：“没什么，我刚刚在想磺贼抢夺城防布置图的原因。”
巴特吕随口道：“卖给绿隙平原或者附近的其他势力都很值钱吧，就算里尔王国和布鲁斯帝国也会很看重的。”
奥拉斯苦笑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七剑城的地理位置虽然重要，但真正有用的仍然只有拉巴斯塔和绿隙平原和部落们，其他势力即使占领下来亦无法长久运作。”他沉吟了一下，转向秋琳道：“琳，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磺贼。”
秋琳沉默了一下，看她刚刚的样子就知她很不愿意提起，但似乎是因为奥拉斯问了，她很快回道：“磺贼攻击过巴尔虎部。”
奥拉斯明白过来，在巴尔虎部生活了八年的她，对部落毕竟有很深的感情，然而一个问题迅速的出现在奥拉斯的脑海里，巴尔维多利用过马贼，那么对于磺贼呢？
特拉维看着奥拉斯思索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现在只担心城防布置图落到周围任何一方势力手中，即使留在沙石丘的磺贼手里，对我们也是一个威胁。”
奥拉斯沉重的点点头，他迅速的考虑着，好一会儿才道：“磺贼和城防布置图的事我会想办法，但事情必须一步一步来，除了刚刚说的，隐藏法瑞丝·罗茨的消息，其次就是明天对阿拉姆部的佯攻和战争开始的布置。”
特拉维点点头，示意托萨特微微举手示意。后者走入大厅一侧的室内，不一会儿取来一张魔法地图卷轴铺在长桌上展开，光芒照射的虚空中，七剑城及周围地形立刻展露无遗。
这样的魔法地图在奈瑟山脉山谷中博果尔已展示过，自由之翼众人毫不在意，只有秋琳露出惊讶的表情，将因磺贼带来的郁闷情绪减轻了不少。
特拉维指着东面两公里外的地方，用手指标示道：“阿拉姆的营地就在那里。”
奥拉斯却并不在意，道：“阿拉姆这个人我很了解，有勇力但没有太多谋略，他决不会想到七剑城会放弃坚守主动出击。今晚拉巴斯塔那七千人布置完毕后，明天天亮就开始佯攻，只需要给阿拉姆一点压力，同时让这些人产生离开本国的忧虑感就可以。”
特拉维担心道：“那样的话也许会产生逃兵，没法完全的利用他们。”
奥拉斯放心的道：“有逃兵就更好了，把这里的状况向拉巴斯塔国内传播，自然会影响之后进攻七剑城部队的士气。”
特拉维明白过来，微微点头。
奥拉斯接着问道：“阿拉姆部这次的前锋部队有多少人，相信你该比我清楚。”
特拉维简单回道：“游牧骑兵一万，没有带攻城器械。”
奥拉斯沉吟道：“巴尔维多让阿拉姆做前锋的目的，应该只是试探，不过以我跟他的接触，这个人有些好大喜功，性格摇摆不定，很容易被人说动，他让秘密部队混入七剑城的最终目的也是妄图独自攻陷七剑城，在大草原各部落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
特拉维默然摇头道：“那是痴人说梦，就算再多十倍兵力，也要考虑考虑，要不是这次为了格特·奥摩腹背受敌，七剑城绝不会被大草原轻易攻下。”
他的话说得相当自信，自由之翼诸人为之一振。
奥拉斯满意的道：“总督大人既然这么有信心，我也就放心了。等巴尔维多大草原主力部队集结以及拉巴斯塔真正出击，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在那之前只需要解决马鲁夫的接收部队和沙石丘磺贼，在过年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备战。”
特拉维道：“我手下的士兵常年都有严格的训练，只是人手不足，是否需要征兵呢。”
奥拉斯微笑道：“兵贵精不贵多，虽然只是前人流传的智慧，不过一路走来，倒让我确实深有体会，斯迪·里尔如何？在奥德巴格达，还不是损兵折将也拦我们不住。”
也亏得奥拉斯能将惨败逃命说的好像打了大胜仗一样而没有脸红，尽管自由之翼这几位觉得不妥，但特拉维和托萨特却为之精神一振，后者忙不迭点头道：“说的不错。”
奥拉斯继续道：“现在的精兵已经足够，我们要做的只是让七剑城的士兵变得更加精锐，而民众对我们更加有信心，尤其是跟托萨特一样自七英雄开始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所以，我打算让卡岗先生掌管城防部队，由他来训练，卡岗先生不但熟悉战争，同样也可以把佣兵的作战技巧融入常规部队。”
特拉维久闻西尔维多·卡岗之名，点头称是。
奥拉斯道：“至于总督府的护卫部队，当然仍由托萨特掌管，但是可以交给菲利普适当训练，虽然他平时并不多话，但是精通斗士作战，这场战争是否能够坚持到最后仍是未知之数，总督府的部队是一支很大的战力，也许在关键时候可以派上大用场。”
虽然奥拉斯已说的相当委婉，但在场众人都了解他的意思。七剑城面对四周庞大的敌人，难保不会被迫退守城内，到时候巷战和总督府的防御战就会成为他们的希望。
托萨特直率的道：“我没有意见，以后还要请菲利普兄弟一起合作。”
菲利普“嗯”了一声，表情淡淡的没有说话。
奥拉斯早已习惯他的样子，毫不在意继续道：“守城战中，城防的补给是最重要的，必须有一个人协理调配。”
特拉维解释道：“后勤部队一向由我亲自监管，应该没有问题。”
奥拉斯晒道：“总督大人要坐镇主帅的位置，何况我还要随时与你探讨战略方针，又怎么能再为这些事劳心，何况，后勤补给也是相当繁复的事，与其让你去分心，不如单独派一个能人监管不是更好。”
特拉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奥拉斯五指指向蒂亚，傲然道：“蒂亚曾经是重组前自由之翼副会长，负责招收新人，在公会管理上也算是老手，何况为人真诚温和，尤其善于跟民众打交道，最适合管理后勤部队。”
蒂亚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对日常事务有所心得吧。”
奥拉斯笑道：“事关七剑城存亡，也不必谦虚，还请蒂亚姐姐放手去做。”
蒂亚想了想，默然点头同意。
奥拉斯最后转向秋琳下首的巴特吕道：“至于我们的游侠，可以在我们之间负责联络和刺探敌情的任务是最适合不过的。”
巴特吕脸上不自觉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特拉维欣然接受，不过他突然转向秋琳道：“那么公主是否也会为七剑城出力呢。”
众人明知他清楚秋琳的身份，也没想到他会在此时突然提起，这其中固然有特拉维对秋琳草原公主身份的顾忌，也有考虑到秋琳两难的处境。
然而秋琳若无其事道：“总督大人忘了吗，奥拉斯刚进来的时候就说过，我们会住在罗茨家的行馆，我为七剑城出的力就是保护好法瑞丝·罗茨，以及这位替大家出谋划策的家伙咯。”
奥拉斯苦笑不语，特拉维为之语塞，好半晌才赞叹道：“秋琳小姐说的对，是我糊涂了。”接着诚恳的道：“那么格特夫人就拜托小姐了。”
秋琳微笑点头。
奥拉斯从椅子上站起，轻轻拍了一下手掌，如释重负道：“那么，今晚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为了七剑城的自由而奋战吧！”
在场众人齐声叫好，士气高涨，仿佛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不过他们慢慢沉静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个个奇怪的看着奥拉斯。
奥拉斯讶道：“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特拉维无奈道：“我们都有任务，那你呢，你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奥拉斯咧嘴一笑，道：“我嘛，当然是做七剑城的总军师，替各部门出谋划策，哈！”
说完，不理会众人吃惊的表情，一把收起桌上的魔法地图道：“这个借我拿回去看看。”接着径直拉着秋琳出门去了。
…………………………………………………………………………………………………………
街道微凉，天色微光。
秋琳在奥拉斯身侧踏着轻快的步子，低笑道：“总军师大人，你真打算什么都不做吗？”
奥拉斯得意道：“用脑比动手更费精力，我可是最辛苦的吧。”
秋琳失笑道：“真正的总军师是丝诺吧。”
奥拉斯赶紧憨笑，过了一会却露出认真的神色，道：“刚刚的会议上你好像说到了丝诺。”
秋琳一怔，想到自己确实说过“我们有丝诺”这样的话，醒悟道：“我是不是说漏嘴了。”接着仰头望着奥拉斯，诺诺的道：“对不起…”
奥拉斯截断道：“没那么严重，不过丝诺刚刚加入我们，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是我们暗处的力量，只是因为她本身没有任何战斗能力，所以更加需要隐蔽起来。”
秋琳明白的点头道：“放心吧，以后我会在外人面前尽量少提的。”顿了顿，望着奥拉斯，低声道：“那天我走后，你们…过的怎么样。”
奥拉斯知道秋琳想问什么，偏偏不忍欺骗她，道：“那晚我们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过，我们也决定暂时不会走到一起，现在开始就好像普通朋友一样。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能给她什么，也许在西行的某一个地方，就这么死去也说不定呢。”
秋琳抿着嘴，她能深切的感受到奥拉斯话语的真诚，但是未免真实的有些让人伤感。不过她却觉得这才像奥拉斯，如同他跟她在一起至今为止，一直就像普通朋友那样的过着。
所有的感情未必要那么明明白白，顺其自然发展就好了。
就好像在里尔王国的那个荒村，奥拉斯误以为秋琳被魔物杀死后表露的真实，已经证明了一切。
秋琳终于释怀，陪着奥拉斯向前走去，也许罗茨家的行馆转眼继至，她忍不住搭话起来道“你刚刚那么多要求，真亏特拉维能够全部应承下来呢。”
奥拉斯从容道：“连你也看出来了吗？”
秋琳晒道：“你让卡岗控制城防，蒂亚控制后勤，连守护总督府的权力都分一半到了菲利普手里，特拉维除了勉强自保外，等于把整个七剑城都交到你手里了。”
奥拉斯淡然摇头道：“你错了，加上总督府内养伤的东部联盟九人和小妮，我绝对可以随时反制他。”接着微笑看着秋琳震惊的表情道：“特拉维并非自私的人，他全心全意的把所有一切都放到七剑城上，才会从一开始答应我的要求。但他的这种态度容易使他产生战略上的偏差，所以我必须以防万一，何况这样的掌控对大家也是一种历练。”
秋琳看着越发成熟和不羁的奥拉斯，散发出迫人的魅力，竟使她不由心跳加速，秋琳有些紧张的道：“奥拉斯，我总觉得你似乎将自由之翼并不仅仅定义在一个公会，你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成长，也绝非只是应对博果尔大哥对你们带来的压力，那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奥拉斯握紧秋琳的手，奋然道：“丝诺不是告诉过你嘛，我只想改变这个世界的不公而已，不想再看到瑟雅和丝诺那样的悲剧，所以，要改变的并不单单只是西行之路的历程，要变强的也绝不会只有公会的力量，强如最高评议会又怎么样，悲剧就不会再发生吗？强如布鲁斯帝国又怎么样，世界种种的不公仍在继续，这个被腐坏的世界，这个人心沦丧的社会，而我要做的，就是重新找到一条，能够结束这一切的出路。”
秋琳惊呼道：“怎么可能，那是不可能的。”
奥拉斯微笑道：“如果不行，就把这个世界抹去，只留下唯独纯洁善良的人，让人类重新开始。”
因为，总会有真正纯洁善良的人。即使奥拉斯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
秋琳怔怔望着奥拉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男人总是突发奇想，每一次都能给她带来不小的冲击。她看着奥拉斯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和日渐俊朗的脸庞，心中莫名悸动。
奥拉斯却不知道秋琳的心情，此刻奋斗在此的他，想的最多的，仍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抬起头，望着黎明前的天空，蔚然叹息。
一夜未眠，可是天空，就快亮了。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https://www.bqwxg.com/wenzhang/85/85516/4502317.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wxg.com。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wap.bqwx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