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卷 第六章 三个月前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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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陆章三个月前的开始
中午的时候，奥拉斯冲出门外。
在他的房间里，秋琳直接趴在他的床上睡着了，卡岗盘膝而坐靠在墙上、巴特吕和菲利普随意的躺在地上，俱昏睡不醒。塞鲁瓦坐在地上，在他面前杂乱的放着那打被破坏的图纸。
塞鲁瓦一边眯着眼睛，一边喃喃的道：“如果奥拉斯能证实的话，只有这个……只有这个还是没法弄明白么！”
走廊上，奥拉斯奔到楼梯口，突然停下，对着闭着眼睛的老战士喊道：“威斯夫，醒了吗？”
威斯夫慢慢张开眼睛，冷冷的道：“被你叫醒了。”
自从王宫事件后，威斯夫依然跟着他们回到驿馆。
奥拉斯没空跟他道歉，直接道：“听说过阿普李尔吗？”
威斯夫微微点头道：“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原本是贵族区某个男爵的仆人，八年前战争的时候跟随主人上了战场，在战争中救过主人的命。战争结束后没多久男爵就病死了，由于男爵没有子女和亲属，就把所有财产赠予阿普李尔，并且替他申请延承了准男爵的爵位，让他住在贵族区内。他的家就在公爵府西南斜对面，不过有时候会去东北角的城市绿地散步，去这两个地方应该能找到他。”
奥拉斯喊着“多谢”迅速下楼去了。
奔出驿馆门外，赫然发现守护的士兵多了不少，这些人不但是来保护他们的，同样也增派了人手防止他们逃跑。奥拉斯心下凛然，表面不动声色，随手招来个士兵队长问道：“你们总队长呢。”
士兵队长回道：“去荣耀塔安排后天的料理评级。”说完避开他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别的方向。
奥拉斯知道他们是收到了监视的命令，势利之极。也不理会他，向荣耀塔跑去。
南内克雷格正在荣耀塔周围安排士兵三天后的站位和巡逻监视等事宜，奥拉斯一下插到他面前，喘着气道：“快，我要见理茨布姆。”
南内克雷格一看是他，讶道：“他跟昨天的陷阱有关嘛？莫非是他换走了神器。”
奥拉斯皱眉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套我的话，若是想要跟陛下邀功，等我抓到了凶手交给你就是了。”
南内克雷格正容道：“奥拉斯你是否对在下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为陛下办事…”
奥拉斯冷冷打断道：“上次要不是你告诉陛下薛德布姆有嫌疑，我们又怎么会打草惊蛇，逼得敌人把神器都换了。”
南内克雷格愕然道：“你并没有让我保密，还说要请陛下不要轻举妄动。我可是原话一句不改的告诉了陛下，是陛下自己着急着让我去抓薛德布姆父子。”
奥拉斯没好气的道：“不是那一次，是之前理茨布姆绑架图书馆那个小女孩塞西尔那一次。”
南内克雷格想了半天，越发惊讶道：“那次我并没有告诉陛下，而且我也觉得似乎有些证据不足。”
奥拉斯愣住了。
沉默了好一会，他突然道：“先不管这个，带我去见理茨布姆。”
南内克雷格看着他好半天，苦笑道：“好吧，不过只能见一会，你知道他现在可是非常重要的囚犯，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吃罪不起。”
奥拉斯眼中露出狡黠的神色，冷冷的道：“放心，我只要问他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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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内，理茨布姆痛哭流涕，身上伤痕累累，显然狱卒们没有让他好过。
“大哥，奥拉斯大哥，我没有，真没有！”理茨布姆哭喊道：“我怎么敢谋害陛下。”
隔着铁栏杆，奥拉斯冷冷道：“但你跟赫尔凯奇勾结了。”
理茨布姆哭道：“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想死，奥拉斯大哥！”
“不想死就该说真话。”奥拉斯喝道：“那晚你和赫尔凯奇到底是什么交易。”
理茨布姆好像愣了一下，道：“什么交易？！”
“臭小子鞭子挨的还少吗？”狱卒在一旁恐吓道。
理茨布姆抱着头缩回了墙角，脚上的铁链发出嘡啷的声音。
狱卒转向奥拉斯道：“护卫官大人不要理他，这小子前言不搭后语，刚来的时候还吵着冤枉，几鞭子下去全招了。”
奥拉斯讶道：“他怎么说。”
狱卒回忆道：“一开始他承认和赫尔凯奇勾结，后来又说不是卧底，之后又说赫尔凯奇把他害了。”
奥拉斯愣了愣，转而向理茨布姆哼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间到底有什么交易。”
理茨布姆痛苦着，这次却说不出话来，好像在回忆的道：“我们……我们……到底什么交易呢？……”
狱卒怒道：“是大人在问你，还是你在问大人。”
理茨布姆赶紧道：“是，是，我说，我说……”却说不出什么。
奥拉斯冷然道：“理茨布姆，我给你提个醒，那晚劫持了那个叫塞西尔的小女孩后，赫尔凯奇跟你所说的合作之事，你不会忘了吧。”
理茨布姆猛的一震：“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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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监狱出来，已是黄昏，忙了一下午的奥拉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驿馆。
刚上二楼，塞鲁瓦在那里好像等待了很久，一见到他就上前道：“你可回来了，拉拉着我们上去找她。”
奥拉斯犹豫道：“这个时候找我们，不怕连她也拖累了吗？”
塞鲁瓦催道：“拉拉是我们能拖累的了的吗？再说她早先就已经请过我们了，是我们一直不去，这次又来找我们，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事。”
说着，把奥拉斯拉上三楼。
门未锁，进入房间，拉拉正在梳妆台前梳发。此处的格局比起二楼的房间更显大度，所有女性用品也一应俱全。她今天换上了那套紫色的褶裙，半透明头巾从发髻一边垂下，一直落到她的小腿，与腿上的同样紫色的填孔网状丝袜相应成趣，将质朴与娇美完美融合起来。
奥拉斯只是从后望着，就已经开始害怕内心的感情。
还是塞鲁瓦随手敲了下敞开的门，出声示意，当先走了进去。
“抱歉。”拉拉闻声转过身来，“虽然我知道你们已经来了，但是我不常梳头发，两位能否小坐一会呢。”
塞鲁瓦恭敬的道：“当然。”选了位置坐下。
奥拉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拉拉从梳子上拉走几根掉落的黑发，有些郁闷的银铃悦耳般声音道：“最近头发掉的多了呢。”
奥拉斯只觉得心里难过的很，终于发声道：“最近身体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拉拉低低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接着慢慢从椅背上转过身来。
望着那双明媚可看透人心的眼睛，奥拉斯差点没有逃出去。
幸好拉拉已微笑道：“你们两现在才肯来吗，要不是我快要走了，怎么也不该再来烦你们。”
两人同时一震，塞鲁瓦忍不住道：“拉拉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拉拉轻点臻首道：“贸易的细节已经私下里协定好了。”
塞鲁瓦心道果然如此，这也意味着斯迪·里尔完全接受了查理四世这方的秘密同盟。追其原因，即使没有得到神器，却因为这次魔法陷阱的暗算坚定了对抗三大公和圣城的决心。
自由之翼的进贡，着实帮了最高评议会一个大忙。同样，已方也已陷入了无法预估的危机之中。
“那样的话该恭喜你了。”奥拉斯突然道。
拉拉望着奥拉斯，有些担心的道：“说不上是喜事，因为你们还在这里。”
接着，她表情变得缓和，却又认真起来。
奥拉斯鼓起勇气道：“放心吧，我们会自己想办法，只要拉拉你安全离开就好了。”
但是拉拉却摇了摇头。
就在两人露出不解的表情时，拉拉肃容道：“你们先走。”
两人同时大吃一惊。
拉拉毫不理会他们吃惊的样子，缓缓的道：“事实上你们早已陷入危机之中，即使你们抓出内奸，国王陛下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们，就算没有茜娜这一层的关系，却因为你们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两人心里早就明白，虽然至始至终存了一丝希望，但由拉拉亲口说出来，那等于跟判了死刑一样。
拉拉看着他们心灰意冷的样子，歉然道：“其实这话之前我就应该对你们说，只是出于公会利益的考虑，才会拖到现在。”
塞鲁瓦终于明白过来，苦笑道：“你做的已经仁至义尽，其实早说晚说都一样，我们根本没有实力逃走，倒不如先把你们的贸易协定完成。”
拉拉欣然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怪我，所以我也决定了，让你们先搭着我的马车离开，一定能够安全的离开奥德巴格达。”
塞鲁瓦愕然道：“那你呢。”
拉拉微笑道：“既然国王陛下已经正面与三大公和圣城为敌，那么我们最高评议会对他来说就显得格外重要，权衡利益之下他不会为难我，至于茜娜，我会尽力将她救出来。”
奥拉斯断然道：“不，我们不走。我已经不想再输了。”
拉拉有些动容的望着他，在她眼中，奥拉斯绝非那种义气用事的人。
奥拉斯深吸一口气道：“如果输在这里，即使苟活下去，我将再也没有勇气面对敌人，因为这里将会成为我未来道路的最大阴影。”
塞鲁瓦看了他一会，好半晌，终于用力点头道：“说得不错，若我们就这么逃走了，还有勇气再次面对这些敌人吗？”
拉拉看着这两个人当初相见时毫无主见的新人，终于成长到能够自我决定未来的时刻，由衷的会心一笑。
奥拉斯望着拉拉如天使般的笑容，心中一动，这一刻，拉拉终认可了他。
不过拉拉在他痴痴的目光中，再次回复微笑，道：“既然这样，我就留下来，一起见证到你们最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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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中午。
无数豪华的马车，车队，商队，达官，或者是资深的顶级冒险家，缓缓入城。这次场面的壮观，比起自由之翼和拉拉初到更为隆重。
这些人就是来自大陆世界各地的料理宗师，他们将评定本次料理等级比赛中谁有资格晋升自己的料理等级。
这些人都是大陆成名已久的人物，有强者，也有完全不懂战斗，有贫穷的，也有富裕的，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料理方面杰出的水平。
所有想要参加料理大赛的人全部提前报名，之后在荣耀塔下，王宫正门前的广场上，使用统一的厨具和食材比赛。主办者当然由每年的当事国国王担当。
由于生活技能等级的评定并非仅限于冒险家，使盛会更加热闹。
所有的比赛从初级料理师开始，然后是中级，高级，顶级，究极……人数则是从初级100人，中级50人，高级10人，顶级5人，直到究极1人这样的评定。
但是顶级和究极料理师并不一定是每年都出的。
随着比赛的开始，全场热闹起来，第一批的初级料理师之战人数最多，同样来自大陆各地的家人亲友团拉拉队不计其数，加上王都内凑热闹的贵族和民众，无数的人在城内巡逻队和南内克雷格王都骑士团的保护下全面拉开盛会的序幕。
料理师们纷纷操刀上阵，初级料理师的比赛全都是一道料理决胜负，不一会儿，做好的料理轮流从裁判们前面推过，只是一道浅尝一口，估摸着也能填饱肚子了。
不过看裁判们那些大肚腩，就知道想要满足他们的胃口非常难，当然其中不乏眼尖的，就算不吃只是看一眼或闻一下就知道食物是否可口，来显示他们过人的料理实力。只是不知道是否真有那么神奇。
不一会儿，随着获得初级料理证的新手们一一上台领奖，欢呼声一个接一个响起。有痛哭流涕，有发表几句简短的获奖感言的，也有默默拿着初级料理证离开的，真可谓人间百态，无所不有。
之后的中级，高级，顶级比赛也差不多，与初级不一样的是，必须做的料理随着等级的提高增加，直到究极料理师的对决，竟然每人需要做一百道一百人份的料理，这不但比的是厨艺，更加比的是耐心可心智。
锅子热炒的声音在广场轰轰作响，比赛将近尾声，天也渐渐暗了下来。不过评委们却兴致盎然，因为最后的料理一定是最棒的，也是作为料理宗师的他们不容错过的。须臾，三位顶级料理师的菜肴端上台前，按照惯例，他们的食物也将分给主办方品尝。国王斯迪·里尔与百官也一道享用，不一会儿，一百人份的料理瓜分干净，同时，决胜的时刻到了，紧张，激动，最后裁判宣布，今天的料理等级评定并没有人达到究极的标准。
三位顶级料理师失望退下，不过作为补偿，所有参加的中级及以上料理师都有参加荣耀塔舞会的特权。斯迪·里尔整了整衣冠，看了看天色，随即招来负责宴会事宜的马克尔奎德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马克尔奎德恭敬回道：“虽说贝尼斯·达克达是接任贾尔德·马基第一次举行荣耀塔的宴会，但应该没有问题，臣先进去布置检查一下，以免疏漏。”
斯迪·里尔微微点了点头，道：“仔细着点，技能评定大赛对任何国家来说都是影响其荣耀和面子的，千万不能在来宾面前搞砸。”
马克尔奎德恭敬低头道：“臣明白。”接着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自由之翼那边要怎么处理，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斯迪·里尔冷哼道：“已经答应他们三天，老夫可不能食言，就让他们活到午夜十二点吧。南内克雷格已经加派了兵力，除了失踪的伊扎克，其他人都在驿馆里，料他们也逃不掉。”
马克尔奎德点头称是，一声告退，带着下属先进荣耀塔了。
斯迪·里尔从座位上站起，所有与会者，裁判，围观者统统跪地行礼，他就像鹤立鸡群，大声的宣布道：“我宣布，本次料理师等级评定大赛就此落幕，请各位来自大陆各地的大宗师们与参加比赛的各位料理师，一同进入荣耀塔，享受今晚的宴会。”
众人众口一致，大声回应道：“感谢陛下恩典。”
接着，众人起行，由国王和百官带领，依次进入荣耀塔底部大门。而围观者民众在所有人进入后才准许离开，以示对这些贵客们的尊重。
今天的宴会并非在云庭，而是底楼大厅。其主要原因就在于与会者有不少人并非贵族，而云庭只是为贵族和特殊身份的客人所准备。
尽管如此，以大厅的庞大和准备的豪华还是让初次来到的一些人大吃一惊。
斯迪·里尔有些满意这次晚宴准备的新任大臣贝尼斯·达克达，他带着百官走向自己的王座，并且示意众人向两边的椅子就坐。
但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原本给他预备的王座上坐了一个苹果头大汉，贝尼斯·达克达。
接着“砰！”的一声，荣耀塔的大门应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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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尼斯·达克达，你在做什么！”与会的波埃卢怒声上前。
但是国王宝座上的贝尼斯·达克达只是露出了一个嗤之以鼻的嘲笑。紧接着，原本在周围工作的侍者们脱下外套，露出了身上带着的武器，同时在额头上扎上白色的带子。赫然是在荣耀塔袭击过塞鲁瓦和奥拉斯那些人。
“不好！是圈套！”波埃卢已知事情的不妙，拦在斯迪·里尔身前，大声道：“陛下先走，我来挡着。”
斯迪·里尔默默的看着前方从中央圆柱内涌出的上百名蒙面杀手，叹道：“太迟了。”
后方人头耸动，乱成一团。波埃卢这才惊觉的向后看去，原本属于荣耀塔的守卫们也扎上了白色带子，列成三列，挡住了荣耀塔出去的大门。
一瞬间，国王和百官及料理师们全部陷入了包围之中。
贝尼斯·达克达从王座上站起，在杀手们的簇拥下，慢慢的向他的国王走来。
斯迪·里尔在波埃卢长剑的守护下，只能淡淡的问道：“竟然是你。”
贝尼斯·达克达发出一声冷笑，道：“陛下猜的没错，潜伏在王都奥德巴格达的卧底，就是我。”
斯迪·里尔说不出话来，显然这样的结果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甚至是想象之外。
“怎么可能！”斯迪·里尔身后，塞尔尼亚突然驱前道：“凭你一个外臣，怎么可能悄悄布下这样的埋伏。”
贝尼斯·达克达微笑道：“鄙人当然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我们有军师…至于是谁，你们已不需要知道，今天就当成在场诸位来宾的面，来看看你这个国王究竟有多无能，斯迪·里尔，该是你让位的时候了。”
波埃卢和塞尔尼亚两位正副王城守备队长几乎是同时喊道：“大胆！”“放肆！”
斯迪·里尔不愧是一国之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冷静。接着淡然道：“你想怎么样。”
贝尼斯·达克达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看神情已全然不把斯迪·里尔放在眼里，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接着脸冷冷的板着道：“给我把斯迪·里尔抓起来，其他人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波埃卢和塞尔尼亚早已护着斯迪·里尔往后退，随行的几名护卫上前，同时贝尼斯·达克达身旁的蒙面杀手也纷纷冲来。
突然，走在最前面首领模样的人停了下来，同时示意后面的人停步。
贝尼斯·达克达则露出不解的表情看着领头的蒙面杀手。
一个脑袋从护卫后面冒了出来，伸手示意道：“哇，这里好热闹，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全场的人，包括斯迪·里尔在内，全都惊讶的看着这个人从护卫当中走了出来，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连斯迪·里尔都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借过借过，”来人推开前面的护卫，大大咧咧的走到最前面，双方人马对阵的当中。
贝尼斯·达克达终于看到了他，长大着嘴像个开口的南瓜，充满艰辛的吐出了他的名字。
“奥拉斯…”
“不要惊讶，贝尼斯·达克达大人。”奥拉斯笑了起来，“要不是那晚你埋伏了杀手想要弄死我和我最好的兄弟，我们也不至于想到这个地方会成为搞政变，抓住国王陛下的好地方呢。”
贝尼斯·达克达慢慢冷静下来，也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倒是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不过…”贝尼斯·达克达收起笑容，道：“你又怎么知道那晚的杀手是我埋伏的呢。”
奥拉斯叹了口气，道：“这个嘛，故事有点长，大人能否给我一点时间呢。”
贝尼斯·达克达哈哈一笑，退回王座旁，同时示意杀手退下，笑道：“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不过你要是想拖延时间等着援兵，那就不用想了。荣耀塔的大门是用上百公斤的高级矿石打磨而成，注入了抗性符文在里面，加上荣耀塔顶的防御壁，想要在短时间内打开它几乎是不可能的。”
奥拉斯点头道：“原来如此，大人这么一说，图纸上的最后一个谜团我也打开了。那么这个故事也就圆满啦，请大人慢慢听我道来。”
贝尼斯·达克达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
奥拉斯开始讲道：“事情还要从三个月前，黑鸦佣兵团在月林堡镇边的南温叶林追击银月公会贵族冒险家米迦列美什说起。因为追杀自己公会成员的行为是被人唾弃的可耻行为，所以当时黑鸦佣兵团受雇于王都某位近大臣，而并不知道背后主使竟然是银月公会副会长瑞德海，可是这场卑鄙的追杀，却被我最好的兄弟塞鲁瓦破坏了，他帮助米迦列美什成功逃到奥德巴格达，同样米迦列美什为了报答，利用其侯爵公子的身份四处奔走，最后通过理茨布姆接触到薛德布姆，然后利用执政官三席的引荐成功觐见陛下，告知自由之翼大概位置。”
“但是……”奥拉斯突然话风一转，道：“得到这个消息的某位近大臣，也就是三大公在王都的卧底，抓住了这次时机，将这场万里送宝的进贡，变成了一场阴谋。”
波埃卢惊道：“就是王宫那个魔法陷阱。”
奥拉斯微笑点头，“波埃卢大人很聪明。”接着继续道：“不过王宫陷阱事件只是一个幌子，因为无论强大的政变都无法在兽血联盟以及佣兵行会这两大里尔王国主要战力面前下手。所以真正的计划是利用今天的料理师等级评定大赛。王宫事件不过是一个让诸位松懈的手段罢了。”
贝尼斯·达克达看起来像是仔细的听着，突然冷冷的道：“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该不会是今天吧。”
杀手们和贝尼斯·达克达那方的人全都嘲笑了起来。
奥拉斯毫不在意，报以微笑道：“不是今天，是前天，我提审薛德布姆的时候。”
笑声戛然而止。
奥拉斯不理会他们，道：“薛德布姆在陛下派他与南内克雷格男爵分头接应我们自由之翼之前，曾经拜访过称病不出的执政官二席阿斯瓦·威利斯，按照时间轴来看，应该是米迦列美什到达王都后，刚好两个月前，那么再往前的时间段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唯一知道的，就只有阿斯瓦·威利斯称病不出的事情，由此一个很大的疑问就出现，他为什么会在我们自由之翼到来，拉拉出使里尔王国，以及料理师等级评定大赛这些重要大事的时候称病不出，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正是各位官员，尤其是像他那样的官员好好表现的时候。何况还是个众所周知的墙头草。”
接着停了停，微笑的看着贝尼斯·达克达。后者笑了起来，道：“一个墙头草躲在家里，当然是害怕夹在别人当中难做人咯。”
奥拉斯点头道：“不错，我相信所有人都相信这个答案，但是既然他已经保持了中立，或者明白点说，他在三大公的卧底和国王陛下之间已经保持中立，那么，为什么还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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