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 衍元之力
曲虺蛇躯一阵扭动，那充满天地间的威压一消失，立刻恢复了自由，蛇躯晃动间，幻化变成了一个身上布满蛇鳞的中年大汉，曲虺看得出，凌言似乎能压制住那能发动天地之威，有着神奇力量差点让自己形神俱灭的物体，这半月状的物体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发难曲虺不知道，也不清楚凌言跟它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明白，是凌言制止了那东西的攻击救了自己。
惊魂未定地仰首注视着半空中摇摆不定的半月状东西，曲虺心里涌起一阵阵后怕，如果凌言反应慢那么一丝半拍的，自己这条老命今天就交待在这儿了，冲着凌言喊了一句：“凌老弟后会有期，有时间我会去昆仑拜访你！”
不待凌言有什么反应，身影闪动间，化为一抹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妖修本就对一些自然威能怀有先天上的惧怕，月牙散发出的威压似乎比那渡劫时的天雷还要可怕，曲虺已经吓破了胆，趁着停歇的机会赶紧溜之大吉。
凌言目注着曲虺离开，转过头来朝半空中的月牙点射出一道细小的青丝真元，喝道：“你给我下来！”
月牙受真元牵引，发出一声轻鸣，白光一闪，变回了原来那巴掌大的娇小模样，划出一道亮线飞了回来，不过却不是飞向凌言，而是落向立于凌言后方的嵇小倩。嵇小倩伸出玉手把月牙接在掌中，俏脸上满是匪夷所思的表情，这东西像孩子般居然会察言观色，知道凌言生气了，跑到自己这里来躲避责罚。
凌言心里真的动怒了，妖修们在地球上修炼了无数岁月，修行之路艰苦无比，但他们心里却始终怀着和善的情性，凌言心里对他们不仅充满了好感，还怀着无比的敬意，今日月牙不经自己许可擅自出击，差点让曲虺魂飞湮灭，看着曲虺被吓跑，凌言心里感到内疚的同时把怒火全泼向了月牙。
手指掐出收取灵器的印诀，也不管这种方法是不是有用，直接往嵇小倩手掌中的月牙打入一道真元——凌言想凭着原核里的真元彻底收取月牙，然后把月牙禁锢起来丢到炁莑戒指里让它好好反省，让它知道怎么样来服从主人的心意和命令。随着印诀的启动和真元的打入，月牙自嵇小倩手中飘了起来，凌言控制着月牙飘到面前，盘膝坐下，刚欲继续打入真元，脑海中浮起一股意念：“我本来就是你的神兵，祭炼和不祭炼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低级的祭炼方法对我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凌言一愣，这股意念不是意识传音，有点像是在闭关醒来后宝宝在自己脑海里传来的那种情绪感应，但又有些不同，这股意念没有方向感，就好像是自己心里偶然间忽起的思绪，从意思里很显然，这股意念是来自于月牙。
凌言闭上眼，以同样的方式回道：“你说什么本来就是我的？我记得我从来不曾拥有你过，你倒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顿了一下，脑海里才产生月牙的意念：“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因为我本来就是你创造的，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不过我很喜欢你现在的这淡泊的性格。你的修为为什么会···那么低？我在这···低级的空间里···得不到能量的补充，我很累！”意念越来越淡，似有随时不再出现的兆头。
凌言忙道：“你倒底在说些什么？能否解释得清楚一些，你认错人了吧？”
浮在半空中的月牙轻轻摇晃了一下，凌言脑海里的出现了断断续续的意念：“衍元之力···乃九界中至尊之力，只有你···具有，我即将休眠，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醒来，你现在的修为···小心·······”
意念消失，月牙缓缓地飘入凌言的手里，表面上的那一抹晶莹光泽也随之暗淡了许多。
“怎么啦？”嵇小倩见凌言盘膝做下往月牙打入真元便知道凌言在气头上要禁锢月牙，念及月牙如此有灵性，本想替它求求情，可还没有张口，却见凌言沉寂下来不言不动的闭上眼仿佛睡着了。
凌言望了嵇小倩一眼，站起身来手举月牙端详着，边道：“刚才这月牙对我说了几句话！”
“什么？”嵇小倩一脸的惊讶，一些高品质灵器具有灵性，虽没有见过但也听说过，如今见到灵性十足的月牙也还可以理解，可灵器会说话就有点超出理解范围了，诱人的樱桃小嘴张成了o性，呆瞪着月牙说不出话来。
凌言皱眉道：“它说它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还说它本身就是我创造的，你说奇不奇怪？”
嵇小倩说道：“人的感觉也许能出错，但灵器···我想应该不会乱认主人的吧？”
凌言耸耸肩，好笑道：“它还说我如今的修为为什么会这么低，意思是说我本来的修为应该很强大的样子，呵呵，我从出生到现在有什么样的历程，你比谁都清楚，除去闭关的时间，我不过生活了二十几年，哪来创造过什么东西？”
把月牙在自己脑海里出现的意念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给嵇小倩讲了一遍，说道：“月牙说的那什么‘衍元之力’——我身上哪有什么衍元之力？”
话音一落，凌言忽然想起原核里的青丝真元，熊莑说青丝真元具有天罚之力，而且在富士山除去魔头时也得到了证实，青丝真元的确有着超出常情的特殊能力，青丝真元不会就是那什么衍元之力吧？可月牙说它是自己创造的，但在熊隐洞府之前自己何曾见过这月牙？
“那个····”嵇小倩望着凌言，以猜测的语气说道：“哥你身上那会发出电火花的真元不会···就是那衍元之力吧？”
凌言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谜团愈来愈多，自己却一件也没有解开过，月牙说的那些莫名其妙而又似是而非的话让凌言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莫不是月牙说的是自己的前世？
没有接触过修真，而又见识到现代的科技生活，凌言可能不会相信有轮回这一说，但如今深信不疑有地府的存在，因为天道六界中就有幽冥界的存在。
人在宇宙间会死会灭亡，但精神意识却不会轻易消失，轮回转世靠的就是精神意识的起始循环，如果自己的前世也是一个修真者，还是个修为高深的修真者，创造了月牙也不是不可能，自己轮回转世后，月牙凭着精神感应认出自己也说的过去，可月牙说什么衍元之力？一个修真者死亡后难道还会带着功法特征转世投胎？
不对啊！如果青丝真元真是什么衍元之力的话，那身上的青丝真元是来自于原核，而原核却是娘无意中得到的，原核不过是在自己尚还在娘胎里转移到自己身上而已，可说跟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月牙的对象是原核而非自己？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原核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但却并不是一件灵魂体——
苦笑着看着嵇小倩，凌言苦着脸道：“倩儿，我想哭！呵呵！”
嵇小倩虽然没有切身体会凌言那种头昏脑胀的感觉，但明白想不通问题的困扰，特别是这些好像关系到冥冥中的因果牵连，心志差些的还真经不起折腾，娇笑道：“你哪是想哭，明明在笑嘛！哥，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想得明白也好，想不明白也好，修炼总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来，时间长了，什么事都会明了也都会过去的。”
“对！”凌言点点头笑道：“原核的存在已经是一团麻了，如果再去纠缠这些想不通的事，我迟早得疯掉，呵呵，熊莑老哥说得对，人活着就是要洒脱，太过思前想后对身体不好，哈哈，你说是吧？”
嵇小倩看到凌言这么乐观，高兴地挽着凌言的臂弯娇声说道：“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想不明白留待月牙从休眠中醒来后再问它不迟。”
“嗯！”凌言颔首表示赞同，半响自言自语说道：“天道之下分有六界谁都知道，可月牙说什么九界，那另外三界是什么界呢？”
嵇小倩愣看着他，不由无语。凌言经熊莑开导后，性格开朗了许多，这两年来与嵇小倩几乎踏遍了地球的每个角落，只要一感应到附近有妖修的气息，便立马前去造访，与嵇小倩携手游山玩水两年，心中的那份郁结基本上已经消失殆尽，嵇小倩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凌言她比任何人都在乎，守护了千年，期待了千年，凌言出关后，守护在凌言身边不让他出一丝差错便是嵇小倩心中最大的使命。
嵇小倩见凌言又有陷入沉思的现象，忙打岔道：“你不如现在给月牙起个名字吧，虽然它像月牙，但也总不能老叫它月牙啊！”
凌言举起手中的月牙，想了想道：“月牙有什么不好？你起个名字吧，我懒得动这脑筋。”
嵇小倩皱起黛眉，沉思片刻，说道：“月牙应该有名字，只是我们不知道，现在暂时就叫它月牙吧！等以后问月牙就好。”
凌言笑了笑，往月牙注入一道真元，心念微微一动，把月牙收入了紫府内，让它待在丹田里能得到更好的蕴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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