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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天赐良机


在风月久长期压迫之下,鹦鹉只会偶尔学两句嘴,但可怕的是它每次都掐着重点,让风月久怨恨不已。

        风月久转过身去给了鹦鹉一个狠狠的白眼,鹦鹉皮毛不伤却知收敛,风月久也发泄了心中的怨怒与无奈。转回,风月久又正经面对静和。

        “喜欢还真是一件怪事,对一个人的喜欢,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风月久不禁问。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这嫂嫂还要问我,您跟我皇兄,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吗?”静和满面不知真相的甜笑。

        “我和你皇兄……”

        风月久恍然陷入深思,她和央君临之间,关系倒是挺复杂的,真太子和假太子妃,假夫妻与真冤家。风月久理解得还挺彻底,也挺深入,二人之间许多细节都历历在目,虽然说烦心事多,却也是有欢乐的。

        “嫂嫂和皇兄如何?”静和似是很有兴致一般盯住风月久。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风月久一下变得敷衍了事。

        “嫂嫂就跟我说说嘛,静和想听,听嫂嫂和皇兄的爱情故事!”

        静和的饶有兴致全写在脸上,风月久却是万般无奈藏在心里,只因她不能坚决地告诉静和公主,她与她亲爱的皇兄之间并没有爱情可言。

        “我跟你皇兄……”

        风月久一脸随意地开口,静和的心却被她牵起,她正准备细细聆听,风月久一句话让她落寞无比。

        “我们俩就是凑凑活活吧!”

        凑活,风月久当真是会挑词来形容她自己和央君临之间的关系,不过倒也合适。

        “嫂嫂不好意思说吧,那我下次问皇兄去!”静和玩着小兔子说道。

        “对,你嫂嫂毕竟是个薄脸皮的女子,当然有很多事轻易说不出口。”风月久乍一下松了一口大气。

        “不知道皇兄什么时候才回来?”

        静和转过头枕着手臂,侧而望向窗外,不知何处的远方,有她想念之人。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鹦鹉破声寂静,牵动了风月久与静和两个人两颗心。风月久蓦地抬头往寝殿门望去,那一刹,她心里的感觉微妙复杂,竟有期待?

        风月久惊而直立身躯缓下,仰首也低去,失落的并不只有她一人,静和转身后望,见纹丝不动的寝殿门,才知鹦鹉胡说。风月久理不清自己心头的思绪,却注意到静和毫不掩饰的失落。

        “你这是破鸟,你怎么就会瞎叫唤,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风月久怒言。

        “嫂嫂,您就别骂它了,它可能也想念皇兄了吧!”

        静和情绪低落一言,听得风月久无言以辩,若一只破鸟也懂得思念,那她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要是对央君临丝毫无心,那岂不是没心没肺?

        “嫂嫂,我先回去了!”

        风月久眼看着静和情绪低落到地底下十八层,看她从桌上起来,眉目被所谓的想念缠绕蒙蔽,一点不似原来欢喜雀跃的她。

        方才说起牧天元时,静和是兴奋不已,每一个瞬间都是微笑欣然,而此刻,被距离相隔,被思念侵袭,她变得如此失落。

        原来,喜欢另一个人会让一个人变得截然不同,为他喜,为他悲,开心为他,难过为他。

        “静和!”

        风月久突然一唤静和,她缓缓回身,等风月久的话。

        “如果你皇兄回来,我马上派人通知你!”风月久浅笑道。

        “谢谢嫂嫂,嫂嫂你真好!”静和蓦地笑颜回应,又似原本无忧无虑的公主模样。

        静和离开,无声一片又寂静。轻烟从寝殿外敲门,风月久不死不活一句“进来”。

        轻烟进门便看见风月久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一手撑着桌,手掌托着侧倾的脑袋,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妇的形象。

        “太子妃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啊,就是觉得无所事事,太清闲了吧!”

        风月久嘴上说着没有,可给人的感觉俨然一种将死之人等着断气的绝望之感。轻烟心有所想,或是央君临离宫几日,风月久独自在这东宫寂寞,尽管他二人平日里矛盾无数,可轻烟总是相信,自己所见他二人彼此的恩爱幸福是绝对的。

        “太子妃想念殿下了吧!”

        熟悉的一句话,风月久仍旧无言以对,为什么静和和轻烟都认为自己思念央君临成疾,是自己当局者迷,还是她们旁观者自认为太清?

        “是是是,想想想!”

        风月久干脆顺着轻烟这么一说,一句话敷衍出口,风月久狠狠一头撞在了桌上,当真是清闲得太过痛苦,煎熬。

        “太子妃,您别这样,太子殿下很快就会回来的呀,您要是觉得在宫里待着没意思……”

        “在宫里待着没意思我可以出宫去玩耍吗?”风月久乍一下扬起头来问道。

        “那倒是不太可能吧。”轻烟委婉道来。

        风月久猛地一头又砸桌面,简直是自残的行为,可她当真觉得自己不痛不痒,整个人由内而外麻木不仁,没有一丝正常的感觉。

        “太子妃……”轻烟也为风月久揪心。

        “我想出宫,我想吃宫外的美食,想在大街小巷自由奔跑,没有规矩,没有束缚,我想当一只鹰翱翔长空,想当一只野狼傲居山林,我……”

        风月久道来一番话的语气死沉死沉,明明都是美好期盼,却显得凄凄惨惨。风月久就是那只鹰,不慎飞进牢笼,被禁锢,她也是那匹狼,失去了她的山林。

        “太子妃,出宫真的不太可行,但是,如果你想买些宫外的东西,奴婢倒是有法子。”轻烟道。

        “什么法子?”

        风月久并不太上心,她所有的话语都只是一个意思,她要出宫。

        “明日是每月宫人出去采买的日子,奴婢认识一个人很好的小太监,他一定愿意帮太子妃偷带些东西回来。”轻烟似是说着禁忌,却是有心为风月久。

        听轻烟说到此处,风月久忽地有了活力,她继续向轻烟打探有关宫人出宫采买一事,得知,宫中每月有固定一次大批量购置所需物品的日子,內监们会在掌事公公带领下出宫分别执行采买任何,被选中出宫采买的內监会有一块出宫令牌。一次出行內监众多,掌事公公如何能认全所有人,而出宫令牌在手,守护宫门的侍卫便会无条件放行。

        得知此个消息,风月久瞬间有种“天助我也”的兴奋之感,如今,央君临不在,宫中侍卫也不敢奈她太子妃如何,又有如此良机,不正是上天所赐的逃离之机。

        风月久所有的繁杂忧愁如烟散去,转而是一脸的轻松加自信,更有看见自己出宫之后,自由美好将来的欣喜若狂。

        “轻烟谢谢你,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风月久乍一下由默默而死变得神采奕奕,抓着轻烟的手跟粘连在一块似的,且双目迸发轻烟看不懂的激动,这让轻烟略感懵然。

        “太子妃,伺候您本来就是奴婢的职责呀!”轻轻甜甜笑着。

        风月久打定了全盘计划,日头西落,风月久正身站立芙笙殿前,眼中的一切景象都如此美好,只因她怀着对明日期许无限的美好心情。

        “明日就将是我风月久重获新生之日,什么太后皇后,皇帝太子,统统与我无关,我只要阔海长空,任凭我飞跃穿梭!”

        计划的第一步,风月久顺应轻烟所说,又让她去请那个叫做小寿子的小太监,以太子妃宴请之名,请他到芙笙殿吃一顿鸿门宴。

        殿内美食已然准备好,一桌美酒佳肴摆放在风月久的寝殿中,自然有她的意思。风月久从芙笙殿外进到寝殿,从不曾如此身心舒爽过,她坚信今日之后,她将头也不回,永远离开,撇弃当下,回到从前。

        风月久在芙笙殿殿中晃悠一圈,想自己来时只一身粗布麻衣,去时,她也不贪财不敛物,芙笙殿内任何一样可能价值连城的宝贝,她也绝不会起贪念将之带走。

        风月久又进去寝殿,这里那里地走着,风月久竟被一丝一丝抽剥了满心的喜悦畅快,甚至连那份如光似火的期待,都被压抑得喘不过气,原因,竟是她在这寝殿中,和央君临留下的那些真的假的回忆。

        和央君临为了演一场戏纠缠翻滚过的床,央君临屈身睡卧的床椅,他大晚上偷吃点心让风月久啼笑皆非的事……

        脱离这个寝殿,风月久与央君临的回忆更加翻江倒海而来,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让她顺心的,逆她心意的,此刻想起,不烦不恨,不可否认的,她察觉了心中对央君临的一丝流恋。

        “这种感觉,是舍不得吗?”

        风月久脑海里的波澜壮阔休止平息,但涓涓流水仍在心头划过,央君临冷漠之下的温柔,淡然之下的温热,这一切都并非虚幻的假象。

        风月久心头乍起一分怀疑,自己能将与央君临有关的记忆记得这般清晰,莫非真如自己所担忧所不愿,在不知不觉间,在无法避免的相处之下,自己已然对了央君临动了感情?

        “不可能,一定是他在面前晃悠得太频繁,还对我做一些过分的事,所以才让我对他产生错觉,不过没事啊,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而且明天以后就天各一方,各自好走,互不相欠!”

        风月久想罢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却是勉强得有些许刻意,只一刹那便幻散。但纵使她心中并未全然捋顺心事,她也绝不会改变计划。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正当风月久凝眉若思之时,鹦鹉惯常一句学嘴,风月久乍然心起,急而回望,寝殿门正缓缓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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