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红豆》
回到音乐室，张佳月像个犯错误的小女孩，蜷缩在座位上。
“佳月你怎么了？”冯蔓琳心情好了很多，看见张佳月一脸委屈，主动过去询问。
这女人真……宣示了自己是女主人以后，开始排挤异类了！
“委屈，憋屈……”张佳月也不含糊。
“对不起，我误会你们了。”冯蔓琳又变回了“淑女神”。
“那你得赔偿我！”小丫头顺杆往上爬，一指江清川：“我要三首歌！”
“小朋友，我看你骨骼精奇，是练舞的好材料，咱们别唱歌了，改跳舞吧。”
“去死，我就要唱歌！五首，要不我就把你写歌的事说出去！”
江清川气的直翻白眼，你丫的真可以，我救了你，给了你两首好歌唱，最后还被你威胁！
可是冯蔓琳不觉得，她对张佳月多少还是有些愧疚，抬头看看江清川，温柔说道：
“清川，要不，你再写几首给她？”
“这小丫头挑剔着呢！流氓歌不要，不好听不要，我估计写出几百首，她也不一定会要哪一首！”
“不会啊，我觉得这首《同桌的你》不就很好吗。”冯蔓琳哪知道写首歌多不容易。
江清川一拍脑门，我死掉算了，再重生一次，打死不救这个小麻烦！
“欠着，先欠着，最近我灵感都回家探亲了，没有好歌……”
“嗯……好吧，写个欠条给我。”张佳月觉得再逼江清川，没准一首捞不着，于是果断妥协。
“……”江清川快吐白沫了。
“不要了吧。”冯蔓琳赶紧阻止：“我帮清川保证，你相信他咯。”
“嗯，那我回家练歌去啦，演出你们一定来啊！”
“去吧去吧，快去！”江清川赶紧打发张佳月。
“对哦。”突然张佳月回头问道：“刚刚还没商量好，要是有人问这歌作者，我到底该怎么说？”
“呃……你说是一个叫Y的人写给你的，地方的话……你就说在千山山顶！”
“算了，这话说出去准被别人叫成白痴。我就说Y先生是个神经病，他那天犯病时候教我的！”想好办法后，张佳月蹦蹦跳跳回家了。
看着这个小恶魔的背影，江清川突然觉得流氓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碰到张佳月，有文化的流氓也一样怕。
“为什么要说在千山碰见呢？”冯蔓琳没搞明白。
“一千个山头，他们想去查最少得查上三年！”
“呵呵……你好坏……”
上午也不用逛街了，两个人一路走到市区，已经是中午。随便找了个馆子吃完午饭，冯蔓琳拿出《大话西游》的票来，两个人又压马路直到电影院。
江清川哪有心思看电影！他一路都在琢磨怎么和冯蔓琳表述明白自己的想法。
终于，这个让人有哭有笑的电影结束，冯蔓琳多愁善感的性格，让她在出了电影院时候还是很难受。
“清川，你说，至尊宝到底有没有爱过白晶晶？”
“我不知道，按照电影说法，他真心爱的只有彩霞。”
“可是……我总觉得他也很爱白晶晶，只是因为有了彩霞，让这份爱被分走了很多……”
“是吧，没办法，一夫多妻就有这个问题。”
“你怎么又扯到一夫多妻上去了？”
“你没看最后猪八戒还是娶了两个老婆，都帮他磨豆腐卖。”
“嗯……我觉得葡萄那个问题问的最好，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
“清川，你打算报哪所学校？”
来了来了！江清川就知道肯定是这样，冯蔓琳会毫不犹豫和自己报同一所学校！
要不要像上世一样骗她呢？
“清川？”
“我说我要报南越影视大学，你会和我一起么？”
“当然！”
“好吧，但是我不忍心骗你。我决定报星瀚职业音乐学院，而且是流行音乐创作专业。”
“那我也……”
“琳琳，听我说。”江清川当然知道上世冯蔓琳取得的巨大成就，他不忍心一代国际影后就因为自己某些自私举动，消失在历史里。
“我希望你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学，而不是为了能离我近点，就放弃你的未来！”
“不会啊，我很喜欢音乐的，你不知道而已。”
“别骗我了，傻丫头。”
“呵呵，看来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呢！”说到这儿，冯蔓琳转过身，认真看着江清川说道：“我声乐已经6级了。”
“额滴神啊！”江清川心说，你就在我这扮猪吃虎吧！低调也不能这样啊！
“不相信？我唱给你听啊。”说完，冯蔓琳轻声唱出一段优美的美声歌曲，这音色，这音准，这声线……
“行吧行吧，你去音乐学院，没准能当教授！”
“当教授我也只是你的私人教授，别人我看不上！”说完，冯蔓琳温柔地挽起江清川胳膊，头靠在江清川肩膀上柔声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情，不愿意和我说，没关系，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只要你给我机会让我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
听到这话，江清川突然觉得自己上世好像失去了什么！这个水一样的女孩，真的值得自己认真对待一辈子！
手不自觉扶上她的肩膀，江清川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秀发：“说实话，我不敢向你保证任何事！也许我变心了，喜欢上别人；也许你觉得我烦了，也喜欢上别人……”
冯蔓琳摇了摇头：“不会的，我相信你，清川……其实，你一直没说过你喜欢我……我知道，到现在为止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但是我不说出来，我怕失去最后的机会！只要你肯让我陪在你身边，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今天……今天我真的感觉我马上就会失去你！”
“好了好了，你不会失去我，我保证我还喘着气，就不会不理你，只要你还肯和我说话。”
“嗯！”
“送你回家，走吧。”
“好。”
江清川骑上自己的坐骑，冯蔓琳在自行车后做好，紧紧搂住江清川的腰，把头贴在他后背，眼睛微微闭着，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路上车和行人都很少，而且晚霞照映下的这条小路有些颠簸，有些泥泞。江清川只能很小心地躲开地面的坑洼，不时还要下车推着走。
最后，他放弃了踩自行车，干脆下来推着自行车……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有点诡异。
“琳琳，我教你一首歌吧，你看看你能不能学会。”
想了很久，江清川觉得还是把这首歌教给冯蔓琳，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
还没好好地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
一首《红豆》，唱尽了相思之情和对爱人的坚定信念。
冯蔓琳越听越喜欢这首歌，后面一边听一边学着唱。到楼下的时候，冯蔓琳已经记住了整首歌，包括歌词和曲旋律。
“回去好好休息吧，另外，别乱想。”
“不会啊。”冯蔓琳很开心江清川能陪她一个下午。
“记得后天去学校看节目，还有这首歌……”
“我知道，这首歌我不会给别人唱的，这是我的歌！你也不许给别人唱！”
“好好，快回去吧。”
看着骑单车远去的江清川，冯蔓琳心里说不出地甜蜜。
哼着《红豆》，冯蔓琳小跑着上了楼。
接下来几天，江清川还在继续上网查资料，他还在拼命了解这个世界，拼命补习错过的历史。
后来，在网吧又遇到那个爆炸头艺术家先生时，江清川还和他聊了几次。
好多天里，他把搜集好的资料拿去打印出来，还特意借来一个MP3，下载了网络上最流行的几首歌，每天都在研究——不是为了成名成神，而是不能表现太过明显！
上世他也算是一个复古型创作歌手，也有脍炙人口的佳作流传于世。他怕表现过头了，被人盯上。
同时他也构思好了赚钱的门道，毕竟家里条件不好，他得自己找点事做，赚些外快养活自己。
他看上的是那些夜店酒吧的驻唱歌手——自己刚好学音乐，在这些地方找份兼职应该很容易。
这天晚上，江清川抱着一摞资料回家时候，刚好晚饭时间。
老妈知道儿子下个礼拜就要赶去遥远的南粤，所以这几顿饭做的格外用心。
饭桌上，老妈有点舍不得儿子远走……
“儿子，妈要是想你了咋办啊。”这还没走呢，老妈就开始想了。
“打电话啊，实在不行我回来看你们！”江清川没心没肺应道。
老妈筷子一抖：“那得多少钱啊，少花点吧，我还要攒钱给你娶媳妇呢。”
“妈——娶媳妇钱我自己攒，你们可别省钱！”
“现在日子多难过，啥东西都贵的要命，你还得念书……”
“妈！我都算计好了，我读大学就要你们第一学年的学费和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之后的我来自己想办法弄。”
“哎呦，你去哪挣钱！你才多大……”
“相信你儿子！没准到时候我还往家里寄钱呢。”
“你可别了，真要挣到钱，你自己留着花，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就行。我和你爸不缺钱！”
“行吧，到时候我多买几套房子，多娶几个媳妇。”
“你个臭小子……”
一家人温馨融洽，这正是他上世的遗憾——这种气氛，让江清川格外珍惜这短暂的温馨。
“或许，没了明星的光环，也是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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