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神战场
古神战场，我来了。
想起千余年前，此处平原，还是三千米高山。聂云心中对于战魂神的向往更加浓烈了。
一踏入古神战场，聂云就知道已经踏入古神战场。
浓烈的战魂气波动，和聂云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完全不同。这里，到处都散发着一股危险之极的味道。天空和大地，也和几米之外的地方，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果然，不愧是古神战场。
聂云一步步前行，并且无时无刻都在警觉着。右手凄白色的光华流转，随时都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危机。
一缕微风袭来。
聂云突然感觉到竟然不受控制，一下子被吹飞出十几米远，才将将稳住身体。
好厉害的风，好浓烈的战魂气。
千余年前，三大战魂神激战的地方，竟然到现在还遗留着如此强悍的战魂气。聂云简直不敢想象当年的战斗，是何等的遮天蔽日。
“我辈正当如此。”聂云心中激荡。
“你可取而代也。”一个声音悠悠传来。
聂云心中一惊，连忙回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的存在。
“不要四处找了，我就是刚才那一缕微风。”那个声音四处回荡，飘忽不定。
聂云一愣：“微风？”
“确切的说，是一缕残念。而且，这缕残念，此时已经附到了你的身上。”那声音依然飘忽，不过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味道。
“鬼？我靠，真是见鬼了！”聂云头皮有些发麻。
那声音有些不悦：“好没礼貌的小子，老夫看得起你，才附在你身上。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那……敢问您是何方神圣？”被鬼上身的聂云，此时却也不敢太过无礼。
“算你小子识相。老夫乃千年之前，在此大战数十载，拥有大荒阳炎的战魂火神。”那声音老气横秋道。
“大荒阳炎，难道是先天之火？”聂云有些感兴趣道。
那声音得意道：“不错，老夫拥有的，正是这战魂大陆，至强至尊的先天之火——大荒阳炎。”
“我说老兄，吹牛皮前，麻烦打打草稿好吗？这大陆的先天之火，一共就只有十二种，分别由十二神火宫的神火尊获得。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荒阳炎。”聂云听到这里，已定断定这位老兄是在说大话。
“无知。”那声音反倒不生气了。
聂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座三千米的高峰。
一名身着青衣之人，迎风独立。手持一柄苍青色长剑，轻轻一挥，数百米的山峰，如豆腐一般被切掉，断面光滑如镜。
一名三米高的大汉，一拳击出。天空失色，大地崩裂。火红的岩浆，不断地喷涌，将山河都染成了炽热的红色。
岩浆流动之间，一名青年手托着一个白色的光球，静静浮于半空。身后拱卫着十二名各色火焰的使者。火焰吞吐不停，同青衣人和大汉两人遥遥对峙。
大战，一触即发。
聂云看过这些画面，嘴唇有些发干：“难道，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沉寂了一会，那声音有些伤感地说道：“当年，我率领十二神火尊，迎战拥有天皇剑的战魂剑神，还有以拳证道的战魂拳神。双方大战数十年，依然未能分出胜负。可是，十二神火尊背叛了我。他们在大战紧要关头背后偷袭，同另外两大战魂神合力将我的灵魂打散，震荡混沌。最后用“太极玄冥旗”，将我封印起来。”
听到对方伤感地诉说往事，聂云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他咬着牙怒道：“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十二神火尊，竟然是这种背后小人。我呸……真是一群肮脏的家伙。”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对老夫的脾气。当年战魂剑神和拳神两个家伙，即使最后封印了我，我也不怪他们。可是十二神火尊，现在说出来我都觉得牙碜。”那声音大笑道。
“不知道您……”
“别老您您的，一股子酸味。你要不就叫我老火吧。反正我当年战魂神的封号是火神。”那声音有些不耐烦。
聂云听了一笑，说道：“老火？叫起来感觉总哪里不对劲。要不我叫你火老吧。反正你也活了上千年了，这也算是个尊称。”
“也行。”火老想了想说道。
“对了，火老。听你说被封印了，怎么还能附在我身上？”聂云有些疑问。
火老长叹了一声，有些郁闷道：“你知道，一旦成为战魂神，那可是永生不灭的存在。当年我被两大战魂神和十二个叛徒一起攻击，灵魂震荡，被封印于太极玄冥旗之中。其中的一缕残念，就被打了出来。历经千年，我才渐渐恢复意识。”
聂云听了一阵沉思。他挠了挠眉毛，试着问道：“那就是说，火老你的灵魂和本体，现在还被封印在太极玄冥旗之中。你说，我们以后能不能去把封印解开？”
“小子，你有这份心就好。不过，目前还是别想太多了。”火老听了也是有些感动，不过他的语气却还是很平静，思绪也飞到了当年，“剑神那家伙，手持天地人三皇剑，每一柄都是上古神兵。现在又经历了千年修行，实力根本不知道提升了哪种地步。至于拳神那傻大个，根本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学徒，战魂神。聂云心中也明白，自己现在和战魂神相比，根本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火老对于聂云心中的想法，看的明明白白。看到聂云有些低落，他突然出口道：“我辈正当如此。”
聂云一愣，这正是刚才自己心中激荡，脱口而出的话。
火老又接着说道：“你可取而代也。”
“火老，你……”
“其实，我说的是认真的。在我看来，你的天赋，千年一遇。”火老的语气极为肯定。
聂云有些感动，不过他还是摇摇头，懊恼地说道：“我天生气海为固体，根本就是一个不能修炼战魂气的废物。”
“气海之中，一开始为气体。压缩之后，化为液体。再压缩之后，就是固体。每一名战魂神的气海，全都是固体存在。”火老缓缓解释道。
“那我的气海，和战魂神一样？”聂云震惊至极。
火老哈哈大笑起来：“这当然不一样了。战魂神的气海固体，流转速度甚至比气态时，还要快上百倍有余。你的这个气海固体，不过是一块死石头罢了。”
“那你还说我是千年一遇。”聂云有些郁闷。
“千年一遇，可以是蠢材，也可以是天才。而你，是天才过头了。”火老戏谑道。
聂云一愣：“天才过头，什么意思？”
火老没有回答，反而自顾自地说道：“小子，我选择你，其实还是有些私心的。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我想要解开封印，恢复自由。一千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我的本体在太极玄冥旗中，怎么样了？想要解开封印，最少也要能击败剑神那家伙才行。而击败剑神，却绝非常人可以做到。唉……老了就是老了，一不小心又啰嗦了这么多。废话少说！小子，我今天就让你变成真正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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