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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太祖出手


“太叔熠?”

        景曦试探地叫了一声。

        没动静,看来是真的晕过去了。

        景曦悠悠叹了一口气,这不能怪她,都是你脾气太犟,若是你能听话一点,她也用不着使用这么极端的手段了。

        推太叔熠回到他的房间,景曦把他抱上床,帮他脱掉鞋袜和外袍,盖好被子,然后就出了门,向着皇宫外面走去。她的步伐很快,但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等她来到宫门出时,宫门已经戒严。

        “第一公主,您这么晚还要出去?”守门的侍卫恭敬道。

        “嗯,打开宫门吧。”景曦神色淡淡。

        “是。”侍卫不敢耽搁,急忙给她打开了城门。

        出了宫门之后,景曦先去自家的店铺,要了一匹马,然后乘马直奔城门。如宫门一样,城门也已经关了。守城的士兵见到这么一个美人大晚上的乘马前来,衣着华贵,纷纷有些诧异,对着马上的景曦喊道,“城门已关,要出门请姑娘明日再来。”

        景曦二话不说,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牌子。守城的士兵走上前两步,看清上面的字时,急忙跪下行礼,“参见第一公主。”

        “起来吧,帮我打开城门。”

        “是。”侍卫应道,心里虽然好奇景曦为什么这么晚出城,但守城几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当下也没有多管,只顾着给景曦开城门。

        城门打开,景曦乘着马儿飞奔而去。

        一路飞驰,景曦的目标是城外的几座村庄。太祖昨日说今晚会出来解决阴灵之患,那可是武帝之间的对决,一辈子未必有机会见识一次,她怎么着都不能错过了。但是太叔熠那家伙一定不会放心她出来,所以她只好把他迷晕了。按照她下的药量,一般人应该要睡上个三天,至于太叔熠,以他那变态的身体恢复能力,应该一天会醒来。等他醒来的时候,她应该也已经回到宫中了,只是他的怒气……算了,暂时先不考虑。

        景曦一路穿过几个村庄,果然如雾雨所说的那般,人去楼空,成了**。没有发现人迹,景曦继续前行。

        根据雾雨和诸葛行带来的消息,这些日子阴灵每日都出来,想必今夜也错不了,此时已经快要接近午夜,景曦的心中有些焦急。若不是她和太叔熠重伤了阴灵,阴灵也不需要靠吸食这么多人血来疗伤,说到底,是他们二人给这几座村庄带来了这无妄之灾,她心里深感愧疚。

        踏踏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寒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骏马从山林间的小路飞驰而过,偶有鸟儿被惊起,呼呼的风吹得景曦的小脸生疼,她蛾眉紧蹙,在心里默念着,快点,在快一点,趁着阴灵没有出来作乱之前到达下一个村庄。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她的视线里慢慢出现了一些房子,那些房子大门和窗户紧闭,房子门前家具摆放整齐,看样子,这个村庄的人还没有搬走。

        “吁——”

        景曦拉住缰绳,令马儿停了下来。她翻身下马,独自向村庄靠近。她的动作之敏捷,宛若一只灵狐,轻盈之外还处处充斥着优雅。

        景曦藏身在一堆草垛之后,感受着村庄内的祥和,她知道,阴灵和黑袍女人还没有出现。未免暴露行踪,景曦的慢慢调节着呼吸,渐渐的,就与周围的环境融合为了一体。她确信,就算是太叔熠那极精明敏锐的人在这里,也一定发现不了她。

        在草垛后,景曦一动不动,静静待了一个半个多时辰后,一股阴邪的气息渐渐朝着村子弥漫而来。景曦知道,阴灵出现了,她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除了阴灵之外,景曦还察觉到了另一股气息,这股气息她又印象,正是那黑袍女人的。看来红色阴灵受了上之后,黑袍女人已经不放心红色阴灵独自出来觅食了。

        红色阴灵受了伤,若不养好,直接就进入太叔熠体内夺舍,困难为增大很多。这也就是那日为何黑袍女人和红色阴灵明明占着上风,却依旧离开的原因。

        想到夺舍一事,景曦联想到了太叔熠体内的蛊虫,此时一些之前不明白的地方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黑袍女人任由蛊虫留在太叔熠的体内,却不直接要了太叔熠的性命,原来是为了得到太叔熠的身体。但无奈太叔熠的神识过于强大,红色阴灵不是其对手,这才把太叔熠放任这么多年,目的是为了等待红色阴灵成长起来。等红色阴灵成长起来之后,又让蛊虫折磨太叔熠,令其神识消耗,给红色阴灵入侵时提供便利。

        景曦不得不承认,这黑袍女人下了一盘历时非常久远的局,其耐心和毅力强大到吓人。

        这边景曦的大脑仍在飞快转动着,另一边,阴灵已经开始行动了。

        那红色一团,此时正化作一个血盆大口,向一户人家的房子扑去。

        然而,就在血雾碰到房屋的门口之时,一道青色的能量破风而来,直击到红色阴灵之上。

        呖——

        一声尖锐的惨叫发出,顿时打破了村庄的沉寂。村庄内各家各户的灯火立即亮起,各种声音交织,嘈杂一片。

        黑袍女子见到红色阴灵受伤,露在外面的眼睛更加的阴翳,怒喝,“是谁,给我出来?”

        “阮溪莹,果然是你。”太祖沙哑飘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身白衣的他也出现在了黑袍女人的视线中。

        “你还活着!”阮溪莹的语气充满讶异,只有讶异,没有悲喜。

        “嗯,我活着,没想到你也活着。”太祖漫步走向阮溪莹。

        “呵呵呵。”阮溪莹冷笑,“活着也好,有些账没算清,今日正好算算。”

        这时,村庄内已经有人跑出来,看到阴灵和一身黑袍的阮溪莹时,顿时大惊失色,喊道:“阴灵来了,大家快跑!”

        那些村民们,顾不上携带什么家当,立刻携妻带子拼命地往村外逃去。红色阴灵见到嘴的食物就要飞了,哪里愿意,急忙向那些村民掠去。

        只是它一动,太祖也动了,左手一挥,一道青色利刃便飞出,直追红色阴灵而去。

        “孙儿小心。”

        阮溪莹惊呼,也发出一道武道之力凝成的风刃,迎上太祖的利刃,两者在空红撞击,最后消散无踪影。

        攻击被拦下,太祖眉头微蹙,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阴灵的前方。他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在空中飞快勾勒着什么,瞬间就见一青色的大网凭空而生,咻地一声,把阴灵困在里面。

        呖——

        红色阴灵拼命挣扎,不但没有挣脱,反而被那网束缚得更紧。

        阮溪莹听到这叫声,心一颤,双手画弧,水中不知念叨些什么,一跳血色巨蟒张开大口,从她体内飞驰而出,直扑太祖。

        太祖眸光一暗,下一瞬就消失在了原地。一人一蟒,在这座小村庄内展开了追逐。村民的房屋片刻就被血色大蟒损毁过半。阮溪莹,阴翳的双眼追随着太祖白色的身影,那浓烈的杀气,仿若实质一般,化作一道利剑,紧追在血色巨蟒身后。

        感受到阮溪莹这凌厉的杀意,太祖嘴角泛起了一个苦笑,当下不再躲闪,双手握拳,嚯地一声,那拳头带着刚硬雄厚的武道之力,打在了巨蟒的大口之中。

        哧——

        血色巨蟒化作点点火星,消散不见。

        嗯~

        阮溪莹发出了一声闷哼,一股鲜红的血液渗透过面上的面巾,低落在地。

        太祖身体一动,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双往日里没有半点波澜的眸子,此时满是复杂之色,专注地看着阮溪莹,不言语。

        “呵呵呵。”阮溪莹再次冷笑,“一百年过去,我还是不如你。”

        “你这又何必。”太祖的语气依旧淡漠,淡漠之中多了一丝无奈。

        “又何必?”阮溪莹激动起来,双眼充满了愤怒和哀戚,“你无心无情,自然无法体会我的痛苦,我救你一命,日夜照顾你,对你情深义重,你呢,当所全族所有人的面,拒绝我父亲的提亲,把我的心,我阮家的颜面狠狠踩在脚下,让所有人看我阮家的笑话。你的心有多硬,多恶毒,才能对救命恩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事情已经过去百年,没想到你还是耿耿于怀。”太祖的面色依旧平静,面对阮溪莹的控股,他没有表现愧疚,或者心疼,淡淡道:“当时,宴会之前,我就曾告诉你,我修炼的功法无法娶妻生子,我不会娶你。可你仍一意孤行,让你的父亲在宴会上宣布我们的亲事,打算硬逼我同意,我不得不拒绝。你在做出那样的决定之前,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是,我是逼你了,可我有什么错?我若不爱你,又何至于这般没脸没皮,硬往你身上贴?你呢?我那么爱你,难道就比不过你那功法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却不愿为了我不去修炼那个功法?”阮溪莹身上弥漫着浓浓的哀怨,这时的她给人的感觉不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武帝,而不过是一个被心爱之人抛弃的可怜女人。

        “我不爱你,自然不愿意。”太祖薄唇微挑,平静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爱你,自然不愿意。多冷漠、绝情,比这冬夜的寒风更冷冽,直击人的心脏,彻骨冰寒。

        阮溪莹的身体颤了颤,差点站不稳,整个人失魂落魄,嘴里喃喃重复着那句,“我不爱你,自然不愿意。”

        草垛后的景曦听到这句话,对太祖的又多了一份认识,那便是无情。这样的男人,想要打动他的心,恐怕比要让江河的水逆流还要困难。说起来,这阮溪莹也挺可怜的,好心救了人,没想到遗落了一颗芳心,便所救之人对自己无意,也无情,伤害起自己来,没有半丝的犹豫。爱而不得,又深深被伤,所以阮溪莹的心中才有这么浓烈的恨吧。

        景曦觉得,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太祖要付很大的责任。没事干嘛练那种变态的功法,人家美女救你一命,又对你芳心明许,你就该乐呵呵地娶回家才是。偏你还在宴会上当众拒绝了,这得多伤人家的心啊。

        但景曦也只是在心里吐糟罢了,要是她,她估计也会拒绝。

        “你离开吧,我不杀你。”太祖撇过脸,不去看阮溪莹。

        阮溪莹听了他的话,突然回过神,那双眼睛通红,虽极度悲伤,但却不失理智,知道自己不敌太祖,倒也没想着玉石俱焚,熬了那么多年,她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局。

        “放开我孙儿,我这便离去。”

        “你孙儿?”太祖看向那阴灵,摇摇头,“他必须消散,不能留存于世。”

        “他也是你们太叔皇室的血脉!”阮溪莹怒吼,稍稍平复的情绪再次失控。

        “不,我们太叔皇室不会出现这种怪物。你若真的对他好,就应该放着他去转世,而不是拘着他。”

        “他的仇还没报,杜府的仇还没报,他怎么甘心去转世?”阮溪莹咬着牙,怒不可抑。

        太祖悠悠叹了一口气,“他的仇未报,那别人的呢?他杀害了那么多人,那些人的仇谁来报?”

        “擎天大陆是实力说话的地方,他们弱小,死有余辜。”

        “既然如此,那它也死有余辜。”

        太祖的话一落,那青色的网倏地收紧。

        呖——

        凄厉地惨叫,尖锐刺耳,景曦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阮溪莹心一痛,化身为闪电,意图去抢太祖手中的青网。太祖哪里会让她得逞,两手空拳,打了起来。

        速度之快,景曦表示只能看个虚影,至于他们如何出招的,她却是一点都没有看清。内心震撼的同时又有些遗憾,哎,是见识到了武帝的威力,不过想要学习,看来是不可能了。

        房屋一座座地损毁,地面被炸出了一个一个大坑,庆幸的是她所待的草垛依旧安全。这是景曦今夜唯一的安慰了。

        一个时辰过去,两人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阮溪莹的动作慢了不少,这下景曦勉强能看清了两人的身形。

        看不到不觉得有什么,一看见了,景曦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祖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那一拳一脚的,可都是实打实地落在阮溪莹的身上。看着那一拳一脚,落在阮溪莹身上的哪个部位,那个部位便严重的凹陷进去,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景曦不由全身冒冷汗,好歹是曾经的救命恩人啊,没想到太祖还真下得去手。

        这时,景曦突然想起了太叔熠,想到太叔熠的杀神称号,心儿颤抖起来,太叔家的男人不会都像太祖这么绝情吧?若是哪一天她不下心和太叔熠反目成仇了,那自己岂不落了个和阮溪莹一样的下场?

        景曦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看来,今日之后,她得勤加修炼了,到时就算和太叔熠闹掰了,她的实力就算不能碾压太叔熠,也要和他争个不相上下,不然小命堪忧啊!

        这边,景曦还在胡思乱想。那边,太祖和阮溪莹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起码现在看起来是如此。

        此刻的阮溪莹一身黑袍已经破损不堪,面巾也在打斗时掉落,脸露了出来。

        依据景曦的推断,太祖一百多岁却依旧年轻俊逸,看起来不过三十多的模样,按道理来说,这个阮溪莹应该也是年轻貌美才是。但是当她真的看到阮溪莹的脸时,她却怔住了。

        说是一张脸,其实更像纠缠在一起的枯树枝,暗黑,狰狞,凹凸不平。她到底做了什么,竟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鬼模样?

        太祖看到她的这幅模样,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你练了你们族的禁术。”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没错,我练了。若非如此,以我的资质,到死的那一刻,都到达不了武王。”阮溪莹扯了扯那干枯的唇角,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太祖沉默,他为了武道修为,舍弃了娶妻生子的人生大事,阮溪莹也为了修为,修炼了禁术,弄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他们俩不过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让我和我孙儿离开,你同意吗?”阮溪莹的语气决然。

        太祖的态度也坚决,“不行。”

        “那咱们今日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随着阮溪莹的话落下,紧接着发生了让景曦目瞪口呆的一幕,那阮溪莹身体表面的如枯树的肌肤竟然化成了密密麻麻的虫子,不停地在她身上蠕动。而她那张狰狞的脸,除了一双眼珠子之外,其他各部分也都是虫子。

        看到这一幕,景曦的胃里忍不住翻滚,这阮溪莹,竟然在自己体内养蛊虫!

        糟了!

        景曦心中一惊,养蛊人在自己身上养的蛊虫,就算是最弱的那一只,也绝对比一般体外饲养的强悍。那么多只蛊虫,若是太祖不小心沾染上一只,其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她有备无患,带了不少药出来,其中就有对付驱除蛊虫的药粉。

        此时阮溪莹已经对太祖发动了进宫,景曦不敢迟疑,从草垛后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玉瓶,抛向太祖,“太祖,这是对付蛊虫的药,接着。”

        太祖也知道蛊虫的利用,此前不断躲闪,不敢正面迎敌,这时听到景曦的话,他二话不说,急忙跃起,抓住了玉瓶。

        “太祖,把药粉望你身上撒,蛊虫便进不了你的身体了。”景曦提醒道。

        太祖没有迟疑,扯开瓶盖,就把药粉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果然,他身上沾了药粉之后,那些蛊虫一遇到他的身体,便往后退缩起来。但即使是如此,阮溪莹的攻击依旧紧追而来。且这一刻的阮溪莹,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远非之前可比。太祖的拳脚不敢直接落到她的身上,便只能打出劲风,与其周旋。

        见到太祖如此缩手缩脚,景曦贡献出了自己腰间的软剑。太祖接了景曦的剑,局势瞬间回转。

        然而,景曦却悲惨了,因为阮溪莹找上她了。

        被那一双圆鼓鼓,充满滔天怒火的眼睛盯着,景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拼命往远处逃去。阮溪莹紧随其后,布满蛊虫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让景曦想起了那些骷髅,这声音回荡在这寂静的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好在有太祖的阻扰,所以就算阮溪莹是武帝,也没有一下子就追上景曦,而太祖的身后,飘荡着那个被青网困住的红色阴灵。

        景曦刚开始还按照来时的路跑,但渐渐的,为了躲避阮溪莹的攻击,她偏离了来时的路线,向着深林里去。

        路变得难走了许多,身后的阮溪莹速度却不减分毫,似乎还越来越快。景曦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太祖啊,你可保护好我啊,不然你曾孙就没有妻子,要绝后了。

        咻——

        一道破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景曦一惊,急忙右跨一步,躲了过去。当她看清攻袭自己的东西是一只蛊虫时,她的脸黑了。当下打开了一个药瓶的盖子,对着那只落在地上的蛊虫浇了上去。

        哧——

        那只蛊虫化为脓水,没了性命。

        这时,阮溪莹也来到了景曦的身后,一只满是虫子的手掌朝景曦的脖子伸来。景曦的脚一蹬,纤腰一扭,人就躲开了。同时,她催动武道之力,控制着瓶中的毒液,飞向阮溪莹。

        哧——

        这次的声响比前一次还重,阮溪莹的身上的不少蛊虫被毒液融化为一滩脓水,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敢伤了蛊虫,你找死!”

        尖锐如锯木头的声音从阮溪莹的嘴里穿出,景曦只觉头皮发麻。知道自己惹怒了她,赶紧对着太祖大叫,“太祖,救命啊!”

        太祖的脸色一僵,但却应景曦的话,身形一闪,把景曦护在了身后。

        趁着太祖和阮溪莹交战之际,景曦有拿出了几瓶毒液,这些毒液的毒性一瓶胜过一瓶,她一边躲避阮溪莹时不时对她发动的攻击,一边用武道之力控制着这些毒液,进攻阮溪莹。

        于是,阮溪莹悲催了。身上的衣服渐渐破了一个又一个洞,后来完全融化,一点都不剩,露出了爬满蛊虫的身体。而随着景曦的毒液继续落在她的身上,她身上不断冒出刺鼻的浓烟,蛊虫死去,显露出森森白骨。

        自己辛苦养了这么年的蛊虫被景曦杀死,阮溪莹的怒气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当下,竟然任由太祖对其进行攻击不还手,而一心要杀掉景曦。

        景曦脸色大变,所有的毒药向着阮溪莹丢出,并在她身上嘭地破裂,毒液洒出,又消灭了一部分蛊虫。这时,阮溪莹已经变成了一半白骨,一半虫人的怪物。

        “就算我死,也要拉你陪葬。”

        阮溪莹怒火熊熊燃烧,带着赴死的决然,扑向景曦。景曦一惊,急忙躲闪,只是,她的速度依旧不敌阮溪莹,被阮溪莹双手掐住了脖子,小脸涨得通红。

        噗——

        太祖一剑砍断了阮溪莹的一只手臂,散发着腥臭味的血液飞出,洒了景曦一身。

        然后,就算手臂被砍断,它却依旧紧紧掐着景曦的脖子,足见阮溪莹对景曦的恨意有多浓烈。

        噗——

        另一只手臂也被斩断。

        阮溪莹的身体控制不住,踉跄着往身后倒去。

        “咻咻”几声,太祖把那两双无主地手臂像切菜一样切着,蛊虫有的被切断,有的散落在地,逃之夭夭。只是就算切到最后只剩下了两个手掌,那两个手掌依旧紧掐着景曦的脖子不松开。

        景曦这下也怒了,九阶煅体身体强度在这一刻完全暴发,两只纤纤玉手硬是把那两个干枯、布满虫子的手掌从自己脖子处掰开了。

        太祖见此,眼里划过一道赞赏。不在理会景曦,转而去攻击阮溪莹。

        “太祖,用火烧!”景曦沙哑着嗓子提醒道。

        太祖动作一滞,接着青色的武道之力就化为了火龙,缠绕在阮溪莹的身上,嗤嗤燃烧起来。

        “啊——”

        阮溪莹痛苦大叫,倒在地上,翻滚着,意图把火扑灭。只是武帝的火,又岂是轻易就能扑灭的。那火不但没有灭,反而引燃了一旁的枯草、枯树枝。冬天,天气这么干燥,这一燃,顿时一发不可收拾,迅速在林中蔓延开来。

        火蔓延到了景曦脚下,景曦撇撇嘴,把身上的蛊虫抖落进火焰中,看着那一只只虫子在火焰中被烧焦,景曦提起的心放下。能烧死就好,不然留下那么多蛊虫,要不小心跑走了一只两只的,危害不可预想。

        既然蛊虫能被烧死,景曦便也没有了灭火的打算,任由它们燃烧着。

        此时,阮溪莹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火人,倒在地上,没有了生息。

        “太祖,我们走吧,不然该出不去了。”景曦提醒道。

        太祖这才把目光从阮溪莹的身上移开,景曦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悲伤,心想,他果真是对着阮溪莹一点情谊都没有。接下来,看着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把红色阴灵丢进火堆,景曦才发现,他不止对阮溪莹没有情谊,对太叔皇室的后代也没有情谊,看来,他果真是一个无心无情的人。

        解决了阮溪莹和阴灵,目的完成,景曦和太祖开始从林中撤退。饶是两人的速度再快,当两人出了林子时,身上也不免沾了不少烟尘,景曦比较狼狈一些,衣服被烧毁了几处,小脸脏兮兮的,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认不出本来的面貌。

        “还好这个林子不大,不然烧掉了这么多的树木,还真是可惜了。”景曦看着大火,心里不免庆幸。

        “今夜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丧命在此?”太祖的语气有些冷。

        景曦一愣,太祖这是生气了?还真是难得呢?

        “我没想过你不会来。”景曦老实道,她莫名就坚信他一定会来。

        太祖转头去看她,“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十足地确定,也有可能我想来,但被什么拖住了,来不了。所以以后在自己实力有限的时候,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景曦这下是完全傻掉了,太祖这是关心她吧,那么绝情的太祖,竟然还有像长者一样悉心教导晚辈的时候,景曦心里的惊骇无法言表。

        就在这时,大火把官兵吸引了过来。看见景曦和太祖二人,以为他们是纵火之人(实际上也是),于是把他们二人包围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大半夜为何在这里纵火。”领头的侍卫大声问道。

        景曦从身上取下依旧紧系着的牌子,展示了出来,清冷道:“阴灵之患已除,把附近这几个村庄的村民请回来吧。”

        侍卫看到景曦的牌子后,急忙下跪行礼,当景曦的话说完时,他们一个个不可置信地抬起饿了头,您说,“阴灵死了?”

        “没错,已经死了,黑袍女人也死了。告诉村民,让他们回来吧。”

        侍卫很好奇整个经过,刚想问些什么,原地已经没有了景曦和太祖的身影。

        回到城门,已经是清晨。景曦刚好叫门,大门却嘎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守城的士兵看到一身狼狈,满脸烟尘的景曦和衣服略微凌乱的太祖,整个人风中萧瑟,若他没认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昨夜出门的第一公主景曦小姐吧,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景曦无视侍卫一脸见鬼的神情,淡然随着太祖进城,穿过早晨的集市,走向皇宫。这一路引来了无数路人的驻足观赏,无奈景曦和太祖都是内心极为强大之人,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而是非常淡定地走到了皇宫大门。

        因为黑得看不清本来面目,景曦无奈,再次出示了身份牌子,也再次承受侍卫见鬼的神情,施施然走进了皇宫。

        率先到达太叔熠的宫殿,景曦停下脚步,转身去看一路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太祖,“太祖,晚辈这就不送您回去了。”

        “嗯。”太叔熠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前进。

        景曦目送着他的背影走远后,这才走进太叔熠的宫殿。

        一走进去,景曦便吩咐宫女给自己准备热水沐浴。

        坐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水中,景曦发出了一声舒服地喟叹。蛊虫事件、干尸事件如今算是彻底完结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了。

        不过,想起太叔熠昏迷前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景曦的小脸又耷拉了下来,该怎么和太叔熠解释呢?

        实话实说?不行,他会剥了她的皮的。

        不说实话?一那家伙的智商,瞬间就看出来了吧。

        要不,出卖美色吧。但这也太没有骨气了。

        几个方案都被自己否决,景曦打算到时随机应变。

        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景曦一脸悲壮的走进太叔熠的房间。

        太叔熠还没有醒来,景曦走到床前,从他枕头边拿起一个玉瓶,打开瓶盖,放在他鼻尖。一股淡淡的清香就从瓶内飘了出来。

        拿开玉瓶,景曦趴到太叔熠床头,静等太叔熠醒来。

        不到片刻,太叔熠那双深邃的墨瞳便睁开了。

        除了睁开瞬间的迷蒙,之后便是火山爆发地怒火,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阴森森道:“景曦,你竟然给我下药!”

        “嘿嘿。”景曦谄笑,“我是刚炼完药,忘记了塞瓶盖了,所以,不好意,你就中招了。我保证,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太叔熠用一副我要是信你,我就是傻子的眼神盯着她,“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你昨晚干嘛去了?”

        糟了,脖子,掐痕,她忘记擦药了。

        景曦不由心虚起来,笑得更谄媚了,“太叔熠,我昨晚,不小心做梦了,在梦里面,自己掐的。”

        太叔熠嘴角一抽,脸更黑了,“你继续编,看你能不能编出更离谱的来。”

        景曦一噎,把手放在嘴边,打了一个哈欠,“太叔熠,我好困啊,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啊。”

        景曦说着就要起身离开,但太叔熠动作比她快一步,在她迈出脚步之前,抓住了她的手。

        “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才可以离开。”太叔熠态度强硬。

        景曦小脸一瘪,可怜兮兮道,“可是我真的很累呀~”

        第一次见到她对自己撒娇,太叔熠的心中一软,眉间温和了一些,但一想到她撇下自己去冒险,太叔熠心里又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免得她今后变本加厉,越发不注重自己的安危。太叔熠狠了狠心,“说完再走,不花多少时间。”

        景曦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说完后你就大刑侍候了,你怎么可能还放我离开!

        “太叔熠~”娇媚的声音从自己嘴里传出,景曦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叔熠则更不用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呼吸加重。

        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景曦心中一凛,“太叔熠,你放开,我真的要回去休息了。”

        “不放。”太叔熠的手牢牢抓着。

        他的伤没好,景曦根本不敢用力,顿觉无奈起来。当下坐到床上,踢了鞋子,爬到床里面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闭上眼睛,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她这一系列连贯又顺畅无比的动作,太叔熠傻了,等回过神时,发现她已经睡着。看着她疲倦的小脸,和脖子处青紫的掐痕,他一身的怒气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他长臂一捞,就把人抱到了自己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娇软,只觉得无比满足。

        青幽,一家酒楼,临窗的位置处,坐着一位模样普通,但是气质斐然的少年。这少年,正是女伴男装的洛夭。

        从洛家的兽谷内出来,洛夭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城内住了下来。洛雪代替她留在兽谷中,这件事并不能隐瞒多久。她虽然也认为族中的人和父母不会惩罚洛雪,但是不亲自确定,她心有不安,于是就在城里住了下来,随时关注洛家的情况。

        一连半个月过去,洛家依旧没有动静,洛夭知道事情算过去了,这才放心上路。这里,便是她离开青幽皇城后到达的第一个城池,距离皇城有几百里地距离。脱离了那个令她窒息的地方,洛夭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即使脸上带着人皮面具,也能一眼看到她眉间的雀跃,一双狭长美丽的眼眸里,满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和期待。

        正当她喝得起劲,一个火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处,看清来人的长相,洛夭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把视线移向窗外,姬放怎么会在这里?

        随着那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洛夭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极力忍住了要从座位起身离开的冲动。

        “你好啊,洛夭。”熟悉的声音在洛夭耳边炸响,姬放随之坐在了洛夭的对面。

        洛夭转过头,笑道,“这位公子,您是和在下说话么?”

        “洛夭,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不必否认。再说,我的人在你出谷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你,错不了。”姬放挑眉,笑得无比邪魅。

        “你的目的?”被拆穿了身份,洛夭也不再隐瞒,开门见山道。

        “上次在自由域,你为了那个雾雨,不惜与我作对,害我受了伤了。我想着,这次你回来,必不会安心驯兽,于是让侍卫在兽谷外,还真没想到,让我猜中了。怎么,你这是打算前往元丰会清朗?”姬放的眼里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之意。

        洛夭抿唇不语。

        “会情郎也不是不行,但是在这之前,得先把我们之间的帐好好算一算。”

        “你到底要做什么?”传说他阴险毒辣,睚眦必报,果然,一点也没有错。

        “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你不是要会情郎么,那得先帮我找个太子妃,毕竟,你可是原定的太子妃呢,你跑之前,总要先还给我一个,我才不亏,对吧?”

        “青幽女子如此之多,你还缺太子妃?”洛夭冷笑

        “一般人我可看不上。我要的这个太子妃,你也认识。”

        “景曦。”不用猜,洛夭就联想到了。

        “没错,就是她。”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我又不是她的父母,再说,她已经有婚约了。”

        “没事,你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拘禁了你,作为你的好朋友,景曦她自会来救你,到时,我的太子妃也就有了。”

        “她不会,我们不过是普通的朋友。”洛夭急了。

        “会不会得要试试才知道,好了,你是自己跟我走呢,还是我让人押着你走?”姬放起身,笑容明媚。

        洛夭咬牙,“我自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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