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找媒人相亲
月色极暗，院子里一片朦胧，陆宣点上火把，转到屋后，才发现云努儿的身影。
“姑娘——”，她叫，“你看，是只小狼崽，还是银色的。”
陆宣移过火把，火光下，一只身长不足半米小动物正在低低的呜咽，火光一照，眼睛立刻眯上了，爪子上都是血，显然受了伤。
“从哪里来的？”，陆宣问，她一向很喜欢小动物，这种全身银白色的小萌宠更是少见。
云努儿摇了摇头。
陆宣将火把递给她，蹲下来，要靠近它，小狼爪子一抬，嗓子里发出嘶吼声。
“乖，你别怕，别动。”她转头吩咐云努儿去屋里把药箱子拿来，自从上次阿史那清烈受伤之后，她就在自家里留了备用的医药。
陆宣轻轻安抚小狼，良久，小狼不再发抖，陆宣赶紧给小狼清洗了伤口，这才发现它的爪子上都是些划痕，有的还挺深，她抬头往墙面上一看，才发现，墙面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
可能是小狼不小心掉在自己的院子里，想往外爬，不停地挠墙导致的，还好没有大碍，陆宣松了口气。抹上药，小狼不疼了，才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将小狼抱在怀里，陆宣进了屋。
“讨女人欢心值得搭上一个银狼的幼崽吗，培育多年，我有多辛苦，就这样白白送人了，阿拓，你主子犯浑，你也不阻止吗。”
院墙之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主子的心意阿拓只会去完成，不会反对。”另一个男子说。
“阿拓到是很忠心，哎，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连个谢字也没有嘛？”先前那个男人转头看向不远处暗影中的男人
话峰一转，这个男人又说：“也就只有你，送东西还整出这些幺蛾子，当面送多好，还能让她感激涕零，说不定会主动投怀送抱，让你一亲芳泽。”嘿嘿，说到后来，那人低笑起来。“你不就为了那一刻吗？”
暗影处的男人没有动，良久，终于道：“不是，或者说不仅仅是。”
“你什么意思？”
“……或许我想要的是，是她的心甘情愿……”男人说到后来已成低语。
云努儿拿着晚上剩的一点肉汤给它，小狼好像很饿，几口就喝掉了，喝完之后伸伸头，抻个小小的懒腰，可爱的要把陆宣的心萌化了。
陆宣给小狼搭建了一个小窝，轻轻地抱它进去。
吃饱喝足的小狼趴在窝里，很快闭上了眼睛。
陆宣出神地看着它，心软软地。
一大早，陆宣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觉得有东西不停地舔她的脸，好痒——她倏地睁开眼睛，一双琥珀色的眼瞳正盯着她看。
她吓了一跳，慢半拍才想起是昨夜那只小狼。
陆宣一把抱过它：“乖乖，你咋这么可爱。”
“姑娘，醒了，洗一下脸，过来吃饭吧。”门外传来云努儿的声音。
陆宣下了床，洗脸刷牙，那只狼一直围着她的脚边打转，蹦跶蹦跶像小时候家里养过的那只小狗。
陆宣吃过饭，喂饱了小狼，忽然道：“你说这是从哪跑来的，没有听说这里有狼啊？”
云努儿眨巴了一下眼睛：“谁知道呢，姑娘若是喜欢，就留下来养。”
陆宣沉吟了一下道：“我倒是好喜欢，就是不知道该不该留它下来……”
“怎么了，既然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云努儿不解。
陆宣脸色黯然下来，良久才道：“背井离乡，一个人滋味那么不好受，我想，小狼会不会也这样，不然昨日不会那么挣扎到受伤。”
云努儿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道：“姑娘可以先养着，一个幼狼现在让它离开，也活不下去吧，等以后有机会地话可以帮它找到家人啊。”
陆宣想了想，倒是这个道理：“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一会去医馆，小狼就拜托你照顾了。”
云努儿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陆宣一出门，就见隔壁那家门前车水马龙的，一箱箱的礼物搬进来。
那个叫月华的妇人迎了上来，娇笑着：“哎啊，左都老爷真是客气啊，又让您破费了。”
那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大笑：“多亏你这个大媒婆，我家小儿才找到个好媳妇，我才抱到孙子啊，这些礼物小意思了。”
陆宣抬眼看去，那妇人也看到了她，对她眨了眨眼睛。
陆宣笑笑。
一进医馆，达元熙就迎了上来：“身体好些了吗，本来昨日要去看你，实在分身乏术，你要觉得累，可以多休息几天。”
陆宣道：“我自己就是个大夫，哪有那么娇气啊，已经好了。”
达元熙嘱咐了她几句，有人匆匆来找，就出门了。
陆宣有些松了口气，却不小心瞥见左大夫和李大夫一脸笑意，忽然有些尴尬。
晚上回去的时候，刚到村口，就远远见云努儿带着小狼等在村口，那小狼一见陆宣，吧嗒吧嗒地跑过来，围在陆宣的脚边，像一只忠犬。
陆宣瞬间觉得好窝心，一把抱起它，它伸出舌头不停地舔她。
她痒得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努儿道：“小狼看见姑娘多开心，姑娘还是多笑笑好看。”
“是吗？”陆宣随口漫应，抱着它往家走。
云努儿道：“自然是的，姑娘长得好看，多笑自然会更好看。”一副老妈子的口吻。
陆宣顿住了脚步，隔壁的妇人正站在门口，往这边张望。
“哎，妹子，好漂亮的一只小狼，这个品种珍稀着呢。”那妇人笑得像朵花，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陆宣想，能当媒婆的估计都有自来熟的潜质。
媒婆？陆宣心里打了个突，在古代成亲不是有男人就成的，听说是需要三媒六聘的，也就是说必须有个媒人才行，不然就是私相授受，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虽然不知道这里的风俗到底如何，但有人介绍总是没有错的，即使在现代，医院里的同事相亲的也不再少数。
这些介绍人不就是等于媒人吗？
陆宣这样一想，忽然觉得这个妇人搬到自己隔壁来也许就是老天爷特意的安排。
那妇人又说：“妹子，俗语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咱俩互相照顾才行，我已经备下了酒菜，不如来我家坐坐？”
陆宣本来就有心与她结交，当下爽快答应，无视于云努儿嘟着的嘴，只是吩咐在家好生照顾小狼。
月华的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室馨香，家里有一个小丫头正在忙着备菜。
令陆宣奇怪的是，月华自称小妇人，家里却没有一丝男人的气息。
月华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给她倒了一杯酒后，道：“我已寡居三年了。”
陆宣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又有些惋惜，在古代寡妇改嫁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月华正是年轻貌美，却要孤单终老。
“哎，今天结识妹子，很高兴，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来喝一杯。”月华酒量显然极好，一杯酒下肚，面不改色。
陆宣道：“好，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咱今天只说一二就好。”也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陆宣和月华越说越是投缘，遂悄悄泄露了自己找个人嫁了的意思。
月华笑得极媚：“妹子放心，凭妹子的人品模样，什么男人都手到擒来，我定会给妹子找个好的。”
过了几日，月华来敲陆宣的门。
“忽玛城里有个富商，经营布匹生意的，家境殷实，家里有个儿子与你年龄相当，怎么样？”月华拿出一本册子。
陆宣道：“富商？儿子有老婆吗？”
“哎呦我的妹子，现在哪个有点家底的男人没有个通房小妾的，你只要保证你是正房就行了。”月华笑。
陆宣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来，想是自己那天没有和她说清楚自己的条件，她想了想：“还有别的吗？”
“别的吗？”，月华翻了一下手头的册子，“还有一个塔格村西头的小子，家境一般，有个老母，这个小子身边倒是干净，怎么，你想找这样的？你知道的，家里条件不好，你是要吃苦的。”
“他人怎么样啊？”陆宣忽略她的唠叨。
“人吗？倒是挺实在的，以货运为生，走南闯北见识倒是挺多的，你想考虑这个吗？”月华问。
陆宣想了一下，忽然道：“你说，有什么方便的法子让我见见这个人呢？”
月华道：“这个容易，哪天我去回她娘的话，你扮作我的丫头就行。”
陆宣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月华走后，云努儿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姑娘这是准备找人嫁了？”
陆宣看着桌上的烛火一跳一跳，心也忽明忽暗，良久幽幽地道：“尤其等待，不如主动去争取，还有选择权在自己手里。”
云努儿急了：“可是……可是……”却半天说不出可是什么来。
陆宣脱下外衣，躺在床上，道：“就这样吧。”她对云努儿说，也对自己说。
睡到半夜，陆宣猛地睁开了眼睛。
屋里沉沉的存在感让她立刻坐了起来：“谁？”
“是我!”一个熟悉的冷冽得嗓音传入耳中，陆宣心神一松。
“你怎么来了，又随便进我房间。”陆宣淡淡道，声音夹杂着刚睡醒时的慵懒沙哑。
“听说你找媒人了？”黑暗里男人继续说。
“你大晚上跑来就为了问我这个？”
那个声音分明恼怒起来：“你就这么着急想要个男人啊。”
陆宣脸色一变：“这关你什么事？”
一阵飓风扑面，下一秒那个男人移到身前，陆宣感觉到那双铁掌一把抓住自己的双肩，力度之大，让她感觉自己的胳膊顷刻间就要被碾成飞灰。
黑暗中看不清阿史那清烈的样子，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男人成熟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想推开他，却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陆宣急了。
阿史那清烈道：“你找男人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吗？我现成的，便宜你吧。”
“你说什么？”陆宣惊呼出口，下一秒，她甚至没来得及抽完那口气，因为他的唇已经压了上来，粗鲁的碾压着她的。
她挣扎着，薄薄的内衣被他用力撕开，撕的那样用力，裂帛声之大，在空气中一阵阵回响，他热烈地舔吻，吸吮、啃咬着她。
她惊慌的想推开他，却做不到，他的手臂太过强壮，压得她完全动弹不得，当他拉下她的裤子，大手捧抱着她的臀，将她拉得更近，近到他的热烫烧灼她时。
她狠狠地向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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