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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空隙，玫玫感叹：“咦，凌暖你最近好象变得更漂亮了，怎么脸上眼里都有光？”
薛导恰好听到这句感叹，警告说：“凌暖你小心一点，自己怎么高兴都行，不要把《鱼之城》给我演成喜剧！”
这……是什么意思？
凌暖觉得薛导话里有话，又不敢问，只敢晚上质问莫杰森。
“离预演也没几天了……”看着凌暖指责的目光，莫杰森很没诚意地转了口风：“放心吧，没人知道。”
莫杰森不觉得自己在说谎，因为知道的，嗯，都是朋友。
凌暖将信将疑，只好暂且搁下。
凌冉在工地忙了一个多月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先回家看了看父母，之后就给凌暖打了电话，要见一面。凌暖推三阻四没有成功，只好应承下来。
直磨蹭到吃完晚饭，凌暖才支支吾吾地向莫杰森表达了“她哥哥”想要“见一面”的想法。
凌暖觉得莫杰森未必会同意吧。一会儿说不许公开，一会儿又说要见家人，莫BOSS又不是提线木偶，想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么？
没想到莫杰森扬扬眉，一副颇感兴趣的表情：“什么时候？”
凌暖措手不及，结巴道：“还没，没定。凌冉说他这段时间都休息，时间我们定就可以。”
“我明天的事情可以推掉。”
“那就……明天？”
“只凌冉一个人吗？没有别人？”虽然凌暖父母已经身故，但伯父伯母就是长辈了。莫杰森觉得先见见家长倒也不是坏事。
凌暖却没想到是家长的事。“你说范小桅？”这倒是除了凌冉外，唯一知道并支持他们关系的人了。
莫杰森微微愣一下，问：“不方便吗？”
“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啊。”凌暖凝眉苦思，“我好象没有跟你讲过吧？上高中的时候，范小桅是家里没时间照顾她，才借读在我们学校的。那时候她对凌冉一见钟情，追求他整整两年，直到高三的时候被他爸爸发现了，强制带回去，从此跟我们都断了联系。你见到她那次，也是我在她走之后第一次见呢。”
“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那，算是凌冉的前女友？”杰森记得凌冉的女朋友另有其人。
“连前女友都算不上——可能是她来势太汹，追了两年都没成功。但小桅真的特别执着，当年她追求凌冉全校都出名，简直可以写成一部《追男36计》。哈哈。”凌暖想到从前范小桅把凌冉追得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就忘掉了眼下的见面危机。
“哦？”莫杰森牵牵嘴角，“有一计叫‘酒后表白’吗？”
凌暖噎了一下，这个梗莫杰森现在时不时都要提一下，简直不能忍。她有些恼火道：“这件事你要说一辈子啊？”
杰森凝视着凌暖有些胀红的小脸：“说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
凌暖脸更红了，连忙转移话题道：“既然都是老同学，那叫范小桅一起？”
“不要。”
“啊？为啥？”
莫杰森淡淡回答：“容易跑题。”
总之，在第二天的三人聚餐中，话题涉猎极广，涵盖影视制作、考古发掘、先秦历史、经济形势……虽然凌暖一直没搞清他们谈的“主题”是什么，怎么才算“不跑题”，但此一餐完全达到了宾主尽欢的高度。
莫杰森出去接电话时，凌冉隔桌握着凌暖的手，语带伤感地说：“用心点相处吧，出什么问题不要瞒着我。咱们永远是一伙的。”
听着凌冉殷切的交待，凌暖胸中突然升起一股忧伤的甜蜜。在求学期间，凌冉绝对是她的护花使者，现在居然甘愿把她交到莫杰森手里。
她用力地回握了凌冉：“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范小桅也在C市呢。”
凌冉明显闪了一下神：“她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久了，你要不要见？”
凌冉垂头想想，“算了。”
凌暖看不懂，但之后的时间里，总觉得凌冉有一些心不在焉了。
后来凌暖把凌冉的反应讲给莫杰森听。
“凌冉不敢去见范小桅，你说他会不会是很内疚啊？”
莫BOSS垂首于电脑前，一心二用：“凌冉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那个啊，毕业以后他们就分了。他们俩其实一点儿也不象是谈恋爱，就是兄弟情。”凌暖见杰森不理她，自顾自地叹道：“其实他们分手倒好，能痛快地做朋友，这还是好的；更多的情侣呢，在一起的时候甜甜腻腻，说分手的时候那叫一个决绝。什么海誓山盟啊，花前月下啊，都是应景的东西，当不得真。”
她以为莫杰森工作太专注没有听到，谁知空了好久，莫杰森合上笔记本，才缓缓道：“决绝的分手不是坏事。既然不能在一起，拖泥带水的没有任何益处。要不是决绝，怎么能有一段新开始呢？”
凌暖怔住，说的是凌冉，但她想的却有点多，不禁轻轻问：“那，你……也会很决绝么？”
没错。两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最初的晕头转向很快过去，日子就这样平静无波起来。杰森新做了一个片子，正在筹备，每天都在忙，凌暖也是训练场，家两点一线。两人的交集只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杂糅着饭菜的香气。
简简单单的，平平淡淡的。
凌暖偶尔会想，这就是爱情吗？她不知道应该是怎么样的。好象还没燃烧过，就已经温暖了，还没激动过，就已经平息了。莫杰森，他究竟有多爱自己呢？他给自己的爱，是满分的吗？她不知道。她甚至会想，也许这种悄无声息的恋爱，才正符合莫杰森的心意吧，因为他的状态似乎永远是可以拔脚走开。
莫杰森困惑了两秒，对上凌暖幽幽的眼神。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忆起了什么，然后正色道：“我会的。”
凌暖心中一声轻叹。
没错。他果然是赞成决绝的。
莫杰森站起来，两步走到凌暖身畔：“不过你在担心什么呢？没有分手，何谈决绝。”他唇边含着轻谑，眼睛象能看到她的心里去。
怎么办？这好象算是糖衣炮弹了呀！被轰炸了的凌暖期期艾艾：“可我总觉得你爱的并不多……”
莫杰森一下就笑了，凑近她低语：“不多吗？告诉我，怎么量的？”
又来这一套！
凌暖从沙发上跳起来摆手：“多！多！……你工作完了不是要运动的吗？”连忙躲到厨房洗水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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