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闺蜜交心
“耶！本公主赢了！”耶千马上扬鞭，辫发飞扬，小脸上写满了得意。
典索泼了她一瓢冷水，“赢了小首丘有什么好高兴的。”
耶千抿了抿唇，他说的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那边小首丘已经被赤留抱下来了，迈着臃肿的两条腿朝耶千跑了过来，保姆赤留也赶过来，伸手触了触她的后背，小首丘立即惊呼。
“呀！哥哥你干嘛！”后背上忽然冰凉凉的，她恼怒地皱起小眉毛。
赤留面不改色，自顾自地说：“出汗了，回去沐浴后换身衣服。”
“可是我还想玩！”小首丘抱着他的大腿就开始撒娇，可是赤留毫不动摇。
“回去换衣服，你这样子容易着凉。”
听到典索的翻译转述，耶千也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似乎也湿透了，于是她上前一步提议：“不如我们一起回去沐浴、换衣服吧！”
于是两个小姑娘就这么手拉着手一起回去了，虽然语言不通，但她们比比画画时而心急时而呆楞的模样也十分可爱，马场上的男人看到她们说说笑笑，许久才收回眼。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耶千？”
典索半垂着眼眸，算是谨慎的回答：“等大仇得报。”
“孤并不想打击你，但报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许到时候耶千就被别人娶走了。”赤留知道，单于对典索一直不满意，这也是典索为何总是要装出一副嫌弃耶千样子的原因。
如果他表现得对耶千太热情，单于会以为这是典索的故意讨好，所以他才一直与耶千保持这种女追男跑的状态，时不时喂颗糖，害怕她累了。
典索长舒了一口气，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她现在才十岁，不急。”
“古有靖嘉公主十岁下嫁月氏国国王，成就了一段佳话。”如今匈奴国力强盛，自然不需要为此，赤留这话只是想给他提个醒。
典索反而咧嘴一笑，“王还是先担心自个儿吧。”昨天晚上谁没看出来王的意思，不不不，可能要除了那个不懂男女情爱的小首丘。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说出口，赤留立即黑脸，驱着马就走开了，典索立即捧腹大笑。
……
两个小姑娘哒哒哒地跑了回来，将来历说给明娘听后，明娘立即安排人去准备水，小首丘则兴奋地带着耶千参观自己的小窝。
有了明娘的翻译，她们的对话方便了很多。
“哥哥对你真好，居然给你这么漂亮的屋子。”耶千张口结舌，不得不承认这间屋子比她的还漂亮。
“是吗？”小首丘并没觉得这屋子有多漂亮，还不上她中原的闺房呢。
“当然很漂亮了！”耶千打开她的衣柜，看到其中鎏金静美的丝绸制品，立即双眼放光，“你快看！这是中原的丝绸诶！”她伸手翻动几下，继续惊呼，“居然还有这么多！”
对这些衣服小首丘还是十分喜欢的，丝绸有的是从西域购买的，所以散发着浓浓的西域风情，光怪陆离，十分合小首丘的猎艳心理。
“公主喜欢吗？我可以送一些给公主的！”
耶千撇嘴，“你太瘦小了，这衣服本公主五岁的时候才能穿呢！”耶千拿起一件衣裳比划比划，果不其然短了一截。
两个小姑娘在那里聊衣服，明娘开始叫唤了：“小姐，公主，水好了。”
小孩子总是忘性大，她们一前一后地跑去浴池，在仆人的服侍下剥得光光，耶千看到小首丘那豆腐一样的皮肤，又开始羡慕起来。
两个小姑娘泡在温暖的水中四处游动，
“小首丘，你的皮肤怎么那么嫩呀？”
耶千看看她的，水嫩而且白皙，看了就想啄一口，怪不得哥哥会喜欢她；反而观之，看看自己的，黝黑而且粗糙，在一群匈奴女人里面是珍珠，可碰到了更好的就被秒成渣。
小首丘懵，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她瞅了耶千一眼，看到她胸前的凸起，也开始提问：“公主的那里好大呀！”
耶千给她普及知识，“小姑娘长大的时候胸前就会发育，以后会越来越大的，”她神秘兮兮地招徕小首丘，“我娘说，以后这里就只能给丈夫看了。”
小首丘眨巴眨巴，“连爹爹也不能看吗？”
“不能的！爹爹只能小时候看。”
小首丘后知后觉，想到一些事情又觉得难为情，似乎……赤留也看过。
耶千没理会小首丘的神情变化，有话就必须要说完：“还有哟，小姑娘长大后就不能和成年男子一起睡了，这样子有失清白，不好的。”
小首丘追问：“和哥哥也不行吗？”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最好就不要睡，你看本公主就不和赤留哥哥睡。。”
明娘正巧不满赤留与小首丘的过分亲密，于是添油加醋地翻译起来，小首丘一听立即满脸通红，神情窘迫很是难为情。
“哦……我知道了……”
一次沐浴就在两个小姑娘的交谈下结束，小首丘小脸都红成了一个熟苹果，穿着便装和耶千坐在软垫上继续玩闹。
房间里燃了不少炉火，她们两个穿着单衣但也不觉得冷，就在房间里玩耍。
“小首丘，你为什么和大黑的关系那么好呀？”
小首丘听她提起大黑，反而问道：“为什么大黑对你那么凶呀？”小首丘记得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大黑就将她围在树下，但是后面相处起来也就好多了。
耶千开始抱怨起来，“大黑就是他主人的忠犬呀，以前本公主一来找典索，它就凶巴巴的，后来恐怕是习惯了。”
“原来是和典索有关呀？”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小首丘也可以接受。
看着面前这个洒脱大胆的女子，她忽然多了分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典索呀？”在幼小的小首丘心中，难以将情爱想象的如此之深。
提到这个话题，耶千就打开了话匣子，捧着小脸开始回忆起旧事，“当时在雪山，本公主被狼群围住，就是典索救的本公主呢。”想到那个男人的英勇，耶千想入非非，双眼放光。
“狼群？”小首丘记得当时赤留也这样救过她，可她怎么就没有这么喜欢赤留呢？她忽然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自然而然地将赤留和喜欢联系在一起。
“当时本公主害怕极了，就希望有一个天神派来的使者来救我，结果他就出现了，他是那么的英俊……”
听着耶千陶醉的话，小首丘打了个冷颤。
“当时你才多小呀，怎么就想到这种事情了？”小首丘眨动着眼睛，实在是无法理解。
可是耶千完全觉得很平常，反而纳闷：“为什么不能想，在我们匈奴，女子十二三岁就能嫁了，本公主的姑奶奶靖嘉公主十岁就嫁到月氏国和亲了。”
“啊？这么早呀？那公主岂不是快要嫁人了？”虽说中原女子也嫁的挺早的，可也是在及笄之后，哪像匈奴这里呀，十岁出头就给嫁人了，人生才刚开始就得为夫家卖命了。
耶千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对呀，希望本公主可以嫁得如意郎君。”自然就是她的心上人典索。
“可万一公主没嫁给他呢？……”小首丘见她面色不善，立即改口，“我是说万一典索哥哥在这之前娶了别人呢？”
小首丘记得典索已经二十出头了，依照匈奴嫁娶的年纪来看，应该也算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了。
耶千这时会心地拍了拍小首丘的肩膀，“所以这就要靠你呀！本公主不在寮妆的时候记得看好他，不准让他和女生太过接近，当然，除了你。”耶千打的一手好算盘。
小首丘急忙点头，欣然应允：“好的！”
“哈哈哈……”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就这样嬉闹了一下午。
……
赤留回到宫殿时，那小人儿又不在，于是他纳闷地开口：“小姐呢？”
仆人急忙跪下回话：“小姐又去沐浴了。”
“又去了？”他坐在桌子上大抿了一口牛奶，算是暖胃。
“是的，应该就快出来了。”
赤留点了点头，放下碗，目光随意一瞥，恰巧看到桌子上的一绺黑毛，他急忙绷起一张脸，“快把屋子里所有的狗毛都打扫干净！”
看来她又跑去逗狗了。
“啦啦啦啦……”小首丘沐浴出来，正裹着被子在房里乱跑，感受到赤留的低气压，她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渐渐消失。
两人就这么相对着坐着，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肯先开口。
明娘走入，察觉到这股诡异的气氛，只管好好给她擦干湿头发。
房里沉寂了一小会儿，赤留最终妥协，挥退明娘，“让孤来吧。”随后他就开始轻柔地给她清理起头发来，一小绺一小绺地弄着，生怕把她的头皮扯疼了。
“你今天又去找大黑了？”
小首丘点头，没觉得哪里不对。
“以后不准和他呆太久，只能一个时辰。”他开始出言干涉。
小首丘立即反驳：“凭什么呀？”她清澈的眸子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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