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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回 飞燕不再


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既然两位圣人都认为出仕为政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尽到自己的一份责任,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这样做就是耻辱,沮授、陈翎两人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费尽心思为将来之事预先做出应对之策。

        两者相谈论的种种,都架设在空中楼阁之上,毫无根基可言。

        若想真的取得有所进展,就必须有一自愿或被志愿者为两人提供清晰可见的脉络,使其以为的确是可行之法。

        至于为何不预先寻找一普通人士担起此项重任,那是因沮授、陈翎两人都是极至完美者。

        若是耗费了无数的心思,花费了无数的资源,捣鼓出来的却是一残次废物,那将置两人于何地?

        见着甚觉尬尴,灭了却觉得于心不忍。

        是故,此项有待注名的事件,在未曾开展之前便已经夭折了!

        直至管亥深夜来访,愁眉不展的沮授、陈翎两人这才突兀的发觉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没有开始就因缺少最为关键的一项,在管亥苦苦哀求中,有了些许眉目。

        并州贩卖武备一事,陈翎不敢自决,这事牵扯到他自己身上,为了洗脱干系,陈翎只得将有关人等押赴邺城,以待吕布决断。

        又此事涉及黑山军、河北复起名门辛家以及昔日跟随至今的老将李封,故而吕布为慎重起见,责令诸葛瑾彻查此一事。

        诸葛瑾一直身处中枢,与他们基本上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更兼此时,论起河北最大的豪门,吕布这一家除外,诸葛氏自承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就算是陈翎与诸葛氏三兄弟相较,亦显得人丁单薄了些,不算什么。

        原本陈翎都将人犯全部押赴到了邺城,按照官场上的规矩,诸葛瑾就算不看李封、辛家、黑山众三方现在还为吕布效力的份上,也须给陈翎一些脸面,这般走个过场,就这么宣判下去得了。

        然诸葛瑾不止没有任何一丝人情意味,更从罗市嘴中得知张燕也一并参与了此事。

        黑山军穷困惯了,刚投吕布之时,不敢有所染指其他。

        但在陈翎进入并州,铸造武备之后,原黑山军众心中各个都觉得发苦,合着自己一直坐在金山上,却被其他蒙蔽了双眼,不能见。

        如此,张燕虽然没有明言什么,但在罗市为赚取其他花销之时,没有加以制止,为怀恨在心的罗市揭发了。

        罗市仇恨张燕的原因很简单,自己贩卖武备赚取的钱财张燕也有一份,最后被砍头示众的只有自己,却不是他张燕。

        原本止有罗市一人的话,陈翎还能为陈震搪塞过去,只需一句治下不严,才致如此就可。

        但现在太原二大将张燕、罗市皆与此事有了牵扯,陈震这个为一郡主官的人物,是否也是知情者?

        知情不报,与罪同罚。

        在管亥稍嫌啰嗦的解说中,说道诸葛瑾查至此就收手不提了…

        观管亥的眼神,有些怯懦,又似乎有些不明意味的鄙视之色,陈翎心中大怒!

        合着管亥以为自己才是这事最大的得利者,不然为何诸葛瑾收手不继续查下去了?

        估摸在他心中这么想着,自己乃是主公麾下的封疆大吏,治理有方尚且不说,这平定天下一事也需借用自己之力,诸葛瑾估计就是这般想着,才会收手不继续查下去的。

        猜测管亥心思的同时,陈翎在管亥躲闪的目光中,颓然坐下。

        不能怪管亥有这般心思,毕竟这事真的牵扯到了自己夫人夏侯氏,夏侯氏在这事赚取的钱财,难道还能她自个花去?

        还不是自己一家子人都在用着!

        并州出了这么一件大事,自己占了大头之后,将部下交付出来任由吕布处置,以显自己清正廉明。

        这似乎是自己臆想中的事情,而非是他人的看法。

        真把自己当成幕后最大黑手的管亥,一脸的惶恐,几乎是哀求着自己,让自己向主公为张燕求情。

        管亥这不是为张燕一人而已,若张燕、罗市两昔日黑山军首领皆因此事而遭处决,那么黑山军众必陷入怨声鼎沸中。

        与之有着莫大的关系的昔日黄巾军首领管亥,无论是了兄弟之情,抑或是安抚两军,都须站出来为张燕摇旗呐喊一下,以示袍泽之情。

        套用在陈翎身上,就是彷如陈震亦被牵涉进去之后,陈翎亦不得不出面向吕布进言,不论真假如何,看在我昔日为主公效劳的份上,还需轻判啊!

        陈翎郁闷的要死,将管亥打发回去,静待自己为之求情之后,便又来到沮授所在铜雀台督造处。

        不等沮授掏摸出酒樽来,陈翎一把抢过他面前的酒樽,很是豪爽的仰天一口喝尽。

        重重的拍落在案几上,陈翎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沮授得闻,在沮授疑惑踌躇似乎亦也在考量此事是否真的为陈翎所指派的同时,陈翎大怒!

        喝道:“公与兄,现在连你都不相信我了?!”

        沮授不慌不慢,呵呵一笑,轻捋胡须徐徐言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

        沮授说了半句,就没有了下半句,稍等了片刻,沮授辄而言道:“张燕素有武名,依我看来,…”沮授说着眼中发光,接着说道:“不如由我出面向主公求遣为此事之由头,让张燕尝试一下,子仪,你以为如何?”

        陈翎本来还陷在悲愤之中,听得沮授之言,先是一怔,接着便答道:“若是张燕,确为可行,不过有关我…”

        沮授罢手,唉了一声,说道:“子瑜既然已经收手,子仪就不必放在心上了罢?”

        陈翎心中暗道着,合着沮授真的以为自己亦牵扯在其间!

        陈翎再一次颓败落座,叹息不已。

        经由此一事之后,陈翎怎敢再将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让他人知晓,能够自己解决的一并解决了,这也引起了另外一桩事来,这里暂且不提。

        稍作喘息,平复心情之后,陈翎暗道着,张燕素有“飞燕”之称,现在他罪不至死,让他来行这一事,确为当前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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