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一方通行二
因为不知憎恨，也便心怀怜悯，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失去，也便无所谓得到。
哪怕那东西便是生命。
哪怕在死去之前曾经感受过痛苦。
但并不为此而感到耿耿于怀，也便释然得比谁都要淡然。
可是……我是不会这样轻易的饶了她的。
死亡是一种解脱，我会让她来赎罪的。
以活着，却毫无自我的形式来赎罪。
魏无道想着，对着御坂妹妹露出了笑容，伸出了手，抚摸起了那茶色的长发起来。
他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让御坂妹妹一愣，随后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小猫一样。
真的是……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动物。
比起某些熊孩子来说……可爱多了……
魏无道感慨着，又看向了那在不远处挑选着东西的一方通行。
*
对于一方通行来说，名字是无所谓的东西，就像从未有人称呼他的名字一样，从小到大呆着的研究所的开发人员会叫她的能力编号，诸如N0-16，NO1之类的。纵然那东西在学籍之上姓是两个字，名是三个字。
但是若是没有人记得，没有称呼人的话，那所谓的名字，也不过是一个空谈的符号吧？
而且比起来用能力的真实来代称的话，他更加是喜欢的是自己所选择的一方通行。
因为啊，在她的背后，没有道路可退，也没有依存的家人，所以只能一步一步的前行。
而且……一方通行抬起头，看向了两两三三在超市购买东西的同龄人。
她们的笑容可真的很刺眼啊。
没过多久，当一方通行拿着两罐咖啡来到了收银台的时候，她忽然又听见了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话语。
“哟，你就是这个学院都市最强的能力者一方通行是吧？本大爷，作为大能力者崩裂心音在此向你挑战啊！”
抬起眼眸，一方通行果不其然的有看见一脸桀骜不驯乃至是以为自己是最强的能力者。
留着细碎的黄毛的家伙。
“没有兴趣，你找其他人吧”一方通行垂下眼眸，提起了自己的东西，开启了能量反射边自顾自的走向了旁边。
她这样旁若无人的态度却激怒了那以自己的能力为骄傲的少年。
于是，少年在惊怒之中出手。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被自己的能力所伤。
少年在大笑之中落败，被崩坏心音的能力震动了心脏昏厥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一瞬间。
“真的是……弱小的挑衅…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样的最强……到底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一方通行偶尔也会这样想着，但是身为最强，这似乎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毕竟，最强的名号只会让人过来挑衅，无止境的挑衅。
因为挑选与挑战的代价太过于廉价。
不过是些许的时间，些许的脸皮，些许的断手断脚的痛苦而已。
一旦成功，他们将成为整个学园都市的顶尖人物，进而与那些学园都市的理事会都有着博弈的机会。
只是……
一方通行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真的如此吗？
她还是早早的回去休息，准备接下来的实验吧……
希望……
实验结束后，她不用成为这样蹩脚的最强，而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无敌。
可人需知道，万事万物的运行总是不由人的。
在一方通行所未曾知晓的地方，魏无道便选定了她败亡的地点。
在一处小巷，魏无道看着不远处即将路过这里的一方通行露出了笑容。
没有什么比起阴暗潮湿的角落更加适合一个人在绝望与孤独之中消失了。
*
鄙视，风起云涌，万籁俱寂。
在人海魂之中，一方通行一眼便看见了魏无道，而魏无道也看见了他。
“你也是来挑战的我的？”
“正是”
魏无道露出了笑容。
“不过是来打败你的，而不是挑战”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一方通行将手中的咖啡放在了电话亭的一角，那红色的眼眸低垂。
漫不经心而且有着一丝无奈。
“有，强者打败强者，弱者挑战强者，前者是胜，后者必败。”
魏无道朝着一方通行挥了挥手，示意她跟着自己前往小巷子。
“而我是强者”
“怎么样，你敢来吗？”
魏无道面朝着小巷，此时正值下午，在高楼大厦遮蔽了大多的阳光的照射之下，那小巷里光暗分明，似乎处于永远的黑暗的未知之地。
面对着如此的挑衅，一方通行不由得露出了笑脸。
那白皙的脸庞也浮现了一丝笑容。
“这可是你自找的哦，正好我也有些腻歪了”
她说着，发出嘎嘎的怪异声响。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白毛的美少女回做出这样的形态。
她插着双手，漫不经心的跟随着魏无道走近小巷之中，瞬间判断出了眼下的情况。
与在阳光照射之下的大道之中不同，这里充满着阴凉的气息，却也因此多了几分的不详。
这样的小巷之中，一方通行来过许多次，有些时候是为了试验，一方通行的心沉默了下来。想起了那些被她杀死的御坂妹妹，想起了那些会动的，有着人的声音的实验道具。
为什么……试验需要这些人来参与了，为什么试验一定要用……人呢？
只有不将她们当做人来看，她的心中才能取得片刻的安宁。
还有些时候，一方通行会被一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引导到这里，而那些时候，她往往不吝啬让她们领教一下，什么叫做最强，什么叫做弱小。
只有让她们明白确切的痛苦之后，她们才能恢复自己那弱小的态度，不再对她出手。
在一方通行想来，此刻的魏无道也不过是这样的人罢了，但是他想错了。
魏无道并非是她以往所接触的那些对手……而是……彻底的凌驾于她的强者。
“好了……我要动手了哦”一方通行说着，露出了鲨鱼般的锯齿，那满怀恶意的笑容，如同看着一个鲜美可口的肉食。
“正好，我也是”
魏无道也露出了笑容，随后在那一刹那，一股无形的巨力冲撞在了一起，让天地都为之变了颜色。
刹那之间的力场碰撞日天地都变色了起来，而后数千种能量在地面之中交织，光线扭曲，力场切裂，电子浮现，乃至是冰锥浮现，冷气与灼热的火光闪烁不定。
每一种能量都要逐渐的方向，都有自己的用途，其是宇宙规则的显现，是物质运行之中的一种侧面。
但在此刻，在两人的意志下，这种那东西发生了扭曲。
一方通行的脸庞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在那一瞬间，她便感受到了前
所未有的压力，好似有着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在她的面前出现。
可是势均力敌，这怎么可能！
一方通行是无可置疑的最强，是凌驾于这个学园都市之中数百万能力者顶点的强者，即便是星球自传的巨大动能都能被她所掌控，在一瞬间将眼前的敌人碾碎。
只不过，需要她去计算一些数据而已。
“你的能力似乎很有趣”
一方通行笑着，向前迈出了一步，一瞬间，如同实质的能量冲击在了一起，让大气都凝结成了团块，并且闪烁起了五颜六色的光来，却是十分危险的光。
那是逸散的电子脉冲，是激光，是足以溶解物质的可怕力量。
“你的力量也不差啊，掌控者能量运转方向的矢量操控……恩，又或者说干涉力”魏无道笑着，伸手便将那种种力量挥退。
“可是，如今，你的能力却是我的了”
“怎么可能！绝无可能有这样的事情”一方通行说着，捂住了脸颊，“我的力量是天生便有的，我看到的世界，你又可曾领略过万分之一，我的个人现实你根本不懂，我的经历的实验，也是你的千万倍”
一方通行诉说着，想起了过去，也在通过这样歇斯底里的方式来改掉心中的那种那弱小，与与不甘。
“可是这又如何呢？有一种幻想御手的工具能够借助着协调五感，同调脑波来获得其他人的能力……我所做的事情也不过是和那个东西一样的原理罢了”
“一样的原理？”
一方通行有些疑惑。
但旋即，那站在她面前的英俊的少年便露出了有些邪意的笑容。
“对，一样的原理……”
“只不过，幻想御手连接的是脑波，透过这种方式来借用其他人的个人现实的力量……而我……则是在浩瀚如同烟海一样的aim扩散力场之中寻觅着属于我的东西，我所想要的东西”
魏无道说着，露出了笑脸。
“在学园都市之中，有着这样的一种能力，其名为噬能使者，虽然对于那个能力的拥有者来说，本质上不过是转换体内的脂肪保持着身材的鸡肋能力但是对于我来说……在并联之下将起的能力场扩充，将能力提升至lv5……他就变成了足以吞噬掉任何能量的黑洞”
魏无道说着，好似在一瞬间吸引起来漫天的风卷，纵然一方通行努力的控制着四周丶能量不要被魏无道所吸收。
但就像漩涡一样，四周的能量不断的往下陷落，就连地面也因为确实了电子与质子之间结合的力而逐渐的瓦解变成了细碎的轻质物质。
“能够操控任何能量动态的矢量将其逆反的一方通行啊，若是你所控制的能量都消失了，你是否还能保持着缘由的状况？”
魏无道笑着，带着毫无掩饰的恶意逼近着。
前所未有的。
一方通行的眼中出现了慌乱的场景，这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的。
不……这是自从开发出了矢量控制的能力之后就没有出现在她身上的场景。
心跳加速，眼神慌乱，呼吸都因为过于换慌张而变得有些基础。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运算出的结果也开始频繁的出错。
一声声尖锐的动静在四周响起，那是被控制的能力相互冲突之下的场景。
不过数秒之中，一方通行便察觉了自己的不对，于是她仅有的理智控制着能力，又将全身的神经信号的阈值调低，那种冷漠的，掌控万物的感觉再一次的回到了她的身上。
“我当然可以……因为这个世界之上，能量与物质是依存的，能量也是守恒的，或转化为物质，或转化为我们看不到的能量。即便是你再怎么样的吸收，也无法改变这个根植在世界规则底层的一个规则。就像是游戏一样，一个玩家如论如何也无法战胜游戏管理员gm制定的游戏规则，他只能够在游戏规则之内拥有者自己的能力”
“现在的你只不过是将大部分的力量都转化成为了你体内的物质，但是世界之上最强的一个理论便是……e=mc2”
一一方通行的话语让魏无道嘴角越发了上扬了起来。
“还有呢？还有吗？”
那难以置信的镇定让一方通行开始怀疑魏无道的脑壳是是不是瓦特了。但是她没有去敲开他的脑壳看一眼的时间了。
因为魏无道已经冲了上来。
并且挥出了一拳。
那一拳之下，仿佛宇宙开始坍塌，一切仿佛被那拳头吸引，化作了黑洞，就连光也无法逃脱。
那一拳头之下，一方通行仿佛有着一种错觉。
那便是自己已经死了。
“但是这绝无可能！如果你要吸收能量的话，就让你吸收个够吧！”一方通行歇斯底里的叫着，依据着自己从未使用过的运用方式，将那手中聚集的那些许的气态分子之中的原子解离。
如同着核聚变再现的原理再一次的施展了自己的威力。
连接着原子与原子之间的力键乃至是维持着夸克与夸克之间的强核力在一瞬间一方通行的能力干涉，随后极限……爆炸。
所谓的手搓核弹大概便是如此吧！
链式反应在几个微秒之中发生，随后炽热的光热在一瞬间爆炸，将周围的一切都席卷而出。
如同一个太阳在地面上爆开，无数的辐射能量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但在即将扩散出小巷，形成一个巨大的蘑菇云之前，一个无形的力场将其控制，扭转的前进的方向，反而将其聚焦在了中心。
于是那地方便越发的耀眼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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