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距离x察觉x路
“发生了什么事？”伊路迷调转视线不再看舞。
她能说是自己想要尽快通过各种实战累计经验好完成念能力的开发吗？舞低着头快速组织最合理的理由，“是我考虑不周，一心想要尽快摸清目标的底细，才会突然行动，打草惊蛇。”
凭舞的智商，应该已经从糜稽那里知道了是自己故意把任务增加难度，可是为什么她还能面不改色的丝毫不见异样？伊路迷陷入沉思，他还想她会不会像那天一样用充满了愤然的眼神瞪他，嗯……自己竟然在期待……现在她这张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的脸反倒让他稍稍不爽起来，她是怎么做到的，在自己面前竟然还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伊路迷不给反应，舞也乐得轻松。自己被这货坑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计较这些能有什么用，自己就是能力不济寄人篱下，再者说，哪个领导开公司是为了让员工发财的啊，最主要的是要累积经验和能力然后自立门户，虽然自己一点都没有做杀手的意思，但眼下拼命赚钱她还是需要的。
伊路迷观察着舞的表情，除非是真的不在乎，不然，她怎么可能把情绪藏的这么好？不对。她确实很擅长隐藏，被那叫做‘漪梦’的女人步步紧逼的时候，在集塔喇古的面前，她也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按这样看来，在自己面前，舞根本没露出任何除毕恭毕敬之外的表情……当然上次除外。
“舞，”伊路迷看向她，“你没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舞莫名其妙，什么事？为什么集塔喇古跟伊路迷都喜欢这种让人主动坦白的说话方式，再说瞒着他的事太多了，指哪一件呢，“没有，伊路迷少爷。”
伊路迷站起身，“去你现在住的地方。”
诶？舞怔了一秒，“那里又小又乱，实在不适合伊路迷少爷您去，如果您需要休息的地方，请在市区内吧，无论服务还是饮食这里都是一流的。”
“你那里有什么是我不能看见的吗？还是你故意隐瞒了我什么？”伊路迷的口气不容拒绝。
“没有。”舞微低头，让伊路迷走在了前面，“谨遵吩咐。”
“你有拍卖会入场卷吧，今晚的拍卖会，我跟你一起参加，”伊路迷看到了之前跟她租赁服装的店面，“奥特雷斯洛今晚应该还会再出席。”
为什么这瞬间自己竟然觉得伊路迷其实知道很多事情？一想到自己身边除了集塔喇古还存在着无数的监视者，舞顷刻间不寒而栗。应该……不会吧……而且，她已经打算今晚在门口蹲坑来着，自己脚踝上的伤就算遮住，血腥味还是会飘出来，虽然别人不一定拥有跟她一样灵敏的嗅觉，可是万一那个跟她交手的保镖是个敏感的人，再见面自己被怀疑是用脚趾头都知道的事情。
想要拒绝伊路迷的提议，可是舞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那货估计从出生起就没有任何下人敢反抗，不然也不会拥有现在这副‘世界唯我独尊’的嚣张气焰。
伊路迷走进那间服饰店，身后的舞，正幻想着晚上自己被群殴致死的画面。真的，好惨……只是，在他面前被揍，仅用想象的，她差点爆青筋，妹的，绑手绑脚真特么不甘心。
“欢迎光临！”两名导购员迎了过来，“请问先生、小姐，需要什么？”
“西装。”伊路迷指指悬挂在橱窗里的修身西装，“我要那一件，给她挑一件大小适合的。”
“这位小姐也要西装吗？”导购员出声确认。
“恩。”伊路迷走到休息区坐下。
“麻烦你了。”舞对导购员笑笑。
导购员看到了一直待在伊路迷身后的舞，“您……”
“请快去拿衣服吧，”舞知道导购员想要说什么，所以立刻出声打断她，“请不要让我家少爷等待。”
认错人了？导购疑惑的皱眉，应该不会啊，昨晚才见过面的。这女孩今天的的态度跟昨晚简直判若两人，现在的她，眼神陌生表情疏离。
“是。”导购员垂下头，应该是跟她身边的少爷有关吧，“请您稍等。”
她故意打断导购员的话，伊路迷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抬眼看看立在自己身侧的舞，“你给糜稽打过电话。”
“是。”伊路迷问的很肯定，舞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再者，糜稽毕竟跟伊路迷是兄弟，难道还能帮自己说谎不成。从这点看，糜稽就没有奇牙可爱了……
“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伊路迷端起另一名导购员奉上的饮品喝了一口。
这货是什么意思？是想自己追根究底呢，还是掩耳盗铃……舞偷偷看了伊路迷一眼，决定还是暂时装傻，“没有什么事，还是伊路迷少爷您有什么需要吩咐属下。”
伊路迷放下咖啡杯，对舞抛过来的问题视若无睹，“我抽掉了两份关于保镖的文件，你想说你到现在还没发现吗？”
我勒个去！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回答发现了，这不是自投罗网的告诉伊路迷，自己内心是对他是充满质疑的。回答没发现，那自己的智商该是无下限到什么程度？还有资格在揍敌客家担任管家一职吗？
“伊路迷少爷您是打算考验我的能力吧。”舞毕竟也是在私人企业工作过很多年的职场女性，该怎么应对上司的刁难她还是有经验的，“像我这样在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历练、经验还有挫折都经历的太少，您想让我尽快适应起来也是用心良苦了，谢谢您。”
低头哈腰的九十度鞠躬，表示舞对伊路迷的深深感激。即使此刻她的内心世界是嗤之以鼻。
是这样吗？伊路迷被舞的话影响到，自己是想考验她，历练她吗？在她眼里，自己所作的一切竟然成了促使她成长的推手？
“抱歉，打扰了，”导购员站在离两人三步远的地方，“衣服已经准备好，请两位随我过来试装。”
伊路迷起身错开舞走了过去。
在他走了五六步之后，舞才抬起头转身跟上。
很快的试装完毕。舞的西装要稍微修改一下，在伊路迷付钱的时候，她并没有上前阻拦或者是做出任何要掏钱的举动。
刷完卡，伊路迷还在想她为什么没有首当其冲的付账，等出了服装店之后，舞提着衣服跟在他身后，“伊路迷少爷，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我这件西装的钱请您在我的工资里扣除。”
伊路迷回头看着她，到现在他才发现，舞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顺从。只是她隐藏的太好，好到自己都没办法察觉，“这次任务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舞想了想昨晚的对手，如果伊路迷不在的话，胜率应该可以提高到七成。
他只认为有四成。伊路迷把奥特雷斯洛身边的保镖排了等级，然后，他突然想到之前自己以集塔喇古的身份跟她的比斗，如果她认真地话，胜率应该会提高到六成。
“舞，”伊路迷停住脚步，“跟我打一场吧。”
舞盯着伊路迷的后背，我勒个去大少爷！您知道现在已经什么时间了吗？再说她身上还带着伤呢，难道是这货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太轻了？自己今年犯太岁啊，“是。”
一片空地，一阵风，一片尘土，然后是缠斗到一起的两道身影。
不对。伊路迷接二连三的挡住她的攻击，这跟之前她与“集塔喇古”打斗时的能力完全不一样，为什么？袭上舞面部的指尖留下一道溅血的伤痕，“舞，如果你再继续敷衍我，后果你知道是什么。”
刚开始是凉，之后是热，再之后就是疼，舞抬手蹭掉流至下颚的血珠，她应该觉得惊讶还是理所当然呢？伊路迷根本不知道她如果认真跟他对峙的后果是什么，尼玛自己横竖都是死啊！
舞站在原地不动，她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更不想因为伊路迷或者漪梦而死，“如果……”
伊路迷盯着跟他之间有段距离的舞，她想说什么？
“如果，伊路迷少爷想我死的话，我不会反抗。”舞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可是，如果您是想看我怎么死的话，还请您耐心等待。”
等待？伊路迷先是不解，随后就明白了舞话里的意思。自己要杀她的话，她愿意无条件慷慨赴死，如果想看她被别人杀死的话，就要耐心等待……
“如果我现在就要你去死呢？”伊路迷平静的问。
“呃……”舞貌似烦恼的皱了下眉头，因为她的心脏正放肆的揪扯者，“那，我们还是继续打吧。”
眼前是她瞬间攻过来的身影，伊路迷很意外，他真的以为舞会直截了当的选择去死的……
“你为什么不选择去死？”伊路迷退后半步向后下腰躲开舞扫向自己面部的踢腿。
“我不能死。”至少不能因为你而死。舞脸色惨白，冷汗如雨。见他躲过，落地的瞬间翻身挥肘撞击。
可是更快的，是伊路迷一巴掌扣上她的脸直接砸向地面！好大的一声轰响，以舞的脑袋为圆心，连地面都凹陷出一个直径超过一米的浅坑。
“你一面听我的话……另一面却又反抗我……”伊路迷的手青筋曝气，也许他再稍加用力，舞的头就会彻底碎掉。
刚才这一下是伊路迷用自己的念附着在舞的脑袋上，看起来严重，但其实舞根本没感觉到多少冲击。
“我、只是……不能去死而已……”舞可不打算再继续暴露有的没的，“伊、路迷少爷，您、应该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舞趁伊路迷稍有松懈的那一瞬，挣开他的钳制，作势要用膝盖撞击他的腿弯，但实际上她是用拳头瞄准的是他的下巴。
因为速度很快，伊路迷在有反应的同时已经用上了‘硬’，直接接下。
擦！真特么无耻！舞的拳头就像捣在超厚的钢板上，骨头都震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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