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赌局x胜负x离别
舞从地上蠕动着坐起身，她是睡觉的姿势不合理污了这货的眼吧，不道德的家伙，“我也很想知道，你们俩聊完天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我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集塔喇古先生躺在你的床上，”漪梦蹲下来跟舞平视，半开玩笑道，“你们的关系真的好好，在外面不会一直都睡同一张床吧……”
“啊？”舞看见她眼底流露出的恨意，“怎么可能呢，你还真能想象。”
漪梦仔细想了想，集塔喇古的行为虽然感觉很自然，但是硬要说起来，他的姿势根本不像是打算要睡觉，“你不是说我们要玩牌玩通宵的嘛，怎么自己先睡了呢，集塔喇古先生应该是很想玩牌所以才打算叫醒你的吧。”
“你们玩吧，我要睡觉…睡觉……觉……”舞把脚从被子缝隙里伸出来，起身重选一张床躺下，睡觉。
床铺再次下陷。集塔喇古在瞬间又躺在舞的身侧。而且姿势还是跟她面对面。
舞睁开眼睛，又半眯着，“你想玩牌？”
“答、答、答。”不想，想睡觉。
很好！舞腾的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玩！我们来赌钱，就用扑克牌。”
“啊？人家不会玩诶……”漪梦嘟着嘴撒娇，也不知道是对谁。
“有钱就行。”舞抓起因睡觉弄乱的头发用皮筋绑好，扯开被子下床走到电视柜下面拿出一副未拆封的扑克牌。
三人在同一张床上坐好，舞详细的跟他们讲述了比赛规则，头几局没有算钱，大家一起熟悉规则与方法，待一切准备妥当，赌局正式开始的时候，集塔喇古朝舞伸出手。
“干嘛？”舞瞪着他的手。手心向上，这明摆着是要东西啊，他想要什么？
“答、答。”给我钱。
五万戒尼拍上集塔喇古的手心，舞恨的咬牙切齿，“钱输光了之后不许借贷，直接脱衣服！”
“好讨厌哦……”漪梦伸手给了舞一巴掌，“这不是欺负人家不会玩嘛，你们一定要手下留情哦。”
卧槽！从这一巴掌来看，你明明很兴奋啊。舞斜扫了漪梦一眼，“就这么说定了，谁都不许耍赖！”
防范起见，舞把自己包里的衣服全套身上。再看那两个人都只穿了单层服装，这淡定劲儿，是打算稳赢不输啊。
舞偷偷咋舌，这俩货是有多自信啊，还是说，他俩都想露？
赌局开始。
凭借以前累计的丰富经验与极好的运气，舞大开全胜。漪梦到底有多少钱她是不知道，不过集塔喇古的五万就剩一千而已，胜利指日可待！早知道就不用给伊路迷打电话，这才一个小时，自己的路费已经有着落了。
只是好景不长，在集塔喇古输剩一条裤子，漪梦也在流鼻血的情况下，扭捏的脱掉内衣之后，舞就开始输，并且，是集塔喇古技巧性的带领漪梦一面倒的维持胜利。
集塔喇古的另眼相待，让漪梦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虽然没有得到他的联系方式，但是他会这么关照自己不是很好的说明了事实嘛。果然，自己注定是特别的。
擦！两个联手对付她一个！舞拉拉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在上一局的时候，她的现金已经输光，这局再输就要脱衣服了。
本以为集塔喇古根本不会玩，没想到自己是被他的表象欺骗了，他不仅会玩，而且技巧异常高明。她就说这货那么爱钱，赌博这种轻松获利的方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舞盯着他，看在相处很久的份上，你不会玩这么狠吧……
很好。舞的第一件衣服被剥下，紧接着第二件，第三件……
你妹啊集塔喇古！！好歹姐现在也算得上是一位青春期少女，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这么不留情面的赢到底？想扒人衣服，正常的都会选择旁边这位□□的美女吧，你丫异常到连审美都受影响吗？！舞快要哭了。
“答、答、答。”你不想输吗？
你特么才想输！舞脱掉最后一层外套，上身只剩一件背心了。而这件衣服一脱，对面的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定了一下视线。
舞低头审视自己。不过是一身被揍过后留下的大片青紫，还有不少地方正在慎血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来，继续。”她就不信自己赢不会来！
“好可怜……”漪梦表情悲戚，眼睛里竟然还有隐隐的泪花，就像这些伤是在她身上一样，“怎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啊……”舞嘴角有点抽，赶忙安慰她，“没事，没事。虽然看上去很严重，但其实都是表面上的，也不疼，你别难过啊。”
“好过分……怎么可以对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漪梦梨花带雨的落了两滴泪，更显的楚楚动人了。她的“女神的恩惠”发动起来太随心情，心不诚，救治的就不彻底……她倒是没想到竟然还留着这么多痕迹。
哇哦……真厉害。舞看着漪梦，简直被她的演技折服。别的不说，这个世界绝对欠她一座小金人儿啊。她看着都内疚死了好不好。
“你别哭啊……”舞伸手就要去安慰漪梦。结果集塔喇古一巴掌就打在她手上。
而这一巴掌，把舞跟漪梦都打愣了。
“答、答。”继续。
漪梦像受惊的小兔一样看着集塔喇古，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真是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而舞就皮糙肉厚多了，被打了一巴掌也没觉得怎样，她还相当感谢集塔喇古，因为这一下让她的脑袋清醒不少。
赌局继续进行。
几分钟后，舞脱掉最后一条长裤，只穿背心跟内裤跪坐在床上，就凭现在这身装束，她想不淑女都很难。
漪梦终于看出有什么地方不对，集塔喇古在故意欺负二柏舞为乐。那她算什么？这世上怎么可以存在比她更能引起目标注意的人！
“集塔喇古先生，你不要欺负二柏啦，”漪梦拿起一件堆在床上的衣服给舞披上，“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再欺负她人家要跟你生气了。”
“答、答、答。”你们是朋友吗？
无论这妹纸出于什么原因，舞很感谢她此刻的出手相助。她可没办法像漪梦一样脱光了上身都可以那么坦然。
“不玩了，不玩了……”漪梦拿起几件衣服盖到舞身上，“快穿上……”
舞抓起衣服套上身，不知道游戏玩完了是不是就可以睡觉了，她都要困死了。
集塔喇古的视线在她们脸上扫过之后，他低头从一大钞票了数出五张递给舞，“答、答、答。”还你之前的五万。
舞愣愣的伸手借过钱，这，不对啊。她是很感激这货能还钱，可是，要还不是该还全部吗？
集塔喇古接收到舞感激里略带纠结的目光，除了自己，这世上怎么可以存在任何能引起她情绪波动的人。
即使，那个东西不足为惧……
PS：飞坦——短片小番外（跟剧情无关只为凑字数~~对不起）
飞坦睁开眼睛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唯一的答案指向是——他死了。
很奇怪但是不意外。
而此刻的他正淡定的站在一边看一个女人焚烧自己的身体。脑子在搜寻，这个女人．．．．．．是谁？
飞坦盯着那女人的脸，非常普通的五官，却好似集合了所有的表情跟情绪，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病态。
女人在火势完全熄灭后，拎起斜放在一旁展开的印有骷髅图案曾经属于自己的伞，小心翼翼的合拢，收起。
他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拖拽着尾随在那女人的后面。飞坦不快到极点，可是袭上那女人颈项的手刀却连空气都不如。
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当这种情绪终于退去的时候，飞坦已经不记得自己的魂魄跟随这个女人过了多久。
在他看来，这女人无疑是个疯子。
一年十二个月，她两个月用来发呆，两个月用来睡觉，两个月用来杀人，两个月用来被杀，两个月用来复活，两个月用来哭。
是的，她用两个月的时间被杀，一次次木然的毫不反抗，之后再从血肉模糊的肉屑中一次次复活。
每次复活之后，她都会哭，没有声音，只是眼中聚集过多的水分滚出眼眶，滑过脸颊摔碎在浸染了鲜血的地面上。
哭过了，她就开始疯狂的杀人。飞坦想，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想些什么，但是这到是让他最开心的时刻。
看着眼前飞扬的红色，扑鼻的血腥气，那女人眼神中流动的决绝，还有环绕她周身的肃杀之气。
每次，每次，飞坦都兴奋的眯起眼睛开始懊恼自己不该死的那么无聊。虽然，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的死因。
之后，那女人就开始发呆跟睡觉，仰头看昏暗的天空，平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山，低头看鞋尖，或者侧头盯着那柄原本属于他的伞。
无论什么，都能让她看上几天几夜不转视线。最后就是没日没夜的昏睡，除了呼吸，她连身体都不会翻动一下。
周而复始。
飞坦曾经一度以为这女人是哑巴。可是某天，她在放倒一群人之后，破天荒的开了口。
她说，所谓的原谅，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只好选择原谅。而她，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东西，所以，没有原谅的理由。
没什么特点的声音，可是飞坦却觉得记忆深处有什么正在复苏。
这种乱七八糟的让人听不懂却又好像很有道理的话，似曾相识。
‘喂，女人。跟我走。’飞坦觉得自己似乎对一个印象模糊的身影说过这番话。记忆不是很深刻，能记得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需要一个人。
‘把感觉清楚的告诉我。’拎起一桶冷水把疼晕过去的人泼醒，让她把刚才刑讯的过程感受复述给他知道，因为他需要提高自己的技巧。
每次复述过后，虚弱的声音会乞求他，让他杀了她。
可是每次，他也会给出相同的回答，‘——不。’
因为他知道，完全死亡之后再复活，那是她疗伤最快的方式。
一次次非人能承受的折磨，刑讯，她都挺了过来。可是，有一天他却突然觉得腻了。
他说，‘你，可以滚了。’
她从铁铐的束缚中解脱出来，那是她第一次对他笑，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毫不反抗的配合你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所以，他说，‘滚吧。我腻了。’
那时候，她的表情，很苦。
再之后，她开始袭击他。
她死在他的手上无数次，可是只有一次，他死在了她的手上。
这个女人用漫长的时间累计战斗经验杀死了他，比他囚禁刑讯她的时间还要长。
他的血染红了她的面颊，那时，面对着倒地因失血过多而不断抽搐的他的身体，她说，‘比起对爱的背叛，察觉不到爱的你，我无法原谅。’
飞坦的唇角缓缓的扬了起来，他开始狂笑。只是笑意丝毫没有映进眼底。
他的死因，竟然是这么无聊的一个理由。
她爱他——。
那又怎样。
飞坦突然敛起笑，因为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消失。碎成微小的光斑，一点点的散开，陨落。
她的手指，慢慢的划过伞骨。
其实，有时候，有些事，只要你知道，已经是很好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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