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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回上怪人进寺烦众僧 密探来到五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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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虽是阴天,却闷热得受不了,无数的蝉儿鸣叫不休。长沙镇上,雷郎中家床上躺着一个伤病员,伤病者独臂一只,不见右臂,看情形这伤病者才做了截肢手术,右肩关节以下全部切除。

        长沙镇,在南坝镇以下。按说在当时的一个镇级,是没有会截肢手术级别的郎中。是因为这位雷郎中早年在朝廷任过御医,由于满清皇室家族纷争,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就是御医也要有靠山,否则也是提心吊胆难以安心、大祸临头还不知道。

        雷郎中任御医六年,每日坐立不安,十分紧张。借刀杀人做替死鬼的御医大有人在,他害怕这人吃人的宫廷,随后一再申请去军营,没想到一奏便准。雷郎中做了一名军医后,在兵荒马乱的战乱时,战争不断,打起仗来,断胳膊折大腿、穿肠破肚的事,那是寻常不过,什么畸形怪状的伤痛都有。战争越激烈越庞大,伤病员随之加大数量,整日虽累、但对自身不会引来杀机,不像在朝廷做御医整日无事,还会受到派别的牵连。

        就这样,雷郎中在军营中干了二十多年,随后年迈请求告老还乡。他的祖籍住址就在长沙镇,回家后为了方biàn街坊邻居,家中备些中草药,有利于三病两痛的患者,人虽老了仍能为患者解决疾苦。

        此时,再看病床上的患者,像是才做过手术不久,截肢的切面还有斑斑血渍渗出,这会,雷郎中对伤痛者说:“至少要修养三个月后切面才康复。”还一再叮嘱:“注yì切面伤口的清创和保养,若是发热红肿作痛,要及时医治。否则会危及生命。”患者点了点头,看他的心思沉重,可能是因为肢体残缺,却又很无奈,现在成为一个独臂废人,以后还有什么用呢?患者的身体素质健壮。身体比一般人要高大,满脸鬓须,很少言谈。

        不过,雷郎中问他的身份来lì时,他作了自我介shào——说自己因加入起义反清,兵败而逃,官兵在后面追杀,自己边逃边回头看,不幸中了官兵射来的箭。正中右肩关节腔,逃至河边,准备渡河逃生,不料到了河中水又深又急,将我淹没下冲,因我会一点水性,就一直在水里挣扎,一浮一沉。很长很长时间,我已属半婚状态。就昏昏沉沉没有知觉了。”患者讲到这里,似乎有些沮丧。雷郎中静静在听,觉得伤病者的话很实在。

        停顿一会后,独臂患者又接着说道:“我们义军一共几十人,都换上官兵的服装,混进对方军营。我们刚刚进入营寨,还没入帐内时,巡逻的官兵向我们说了一句:“大清永存。”可我们不知巡逻官兵的暗号,一时对不上他们后面的一句。这下就不得了,官兵怀疑我们是伪装潜入。就立即通报主帅。”

        “原来官兵们的帐篷,都是按阵法布置而设,我们转去转来仍还到原位,数千官兵将我几十义军包围,于是我们只好拼死突围逃跑,后来被官兵弓箭所伤,逃到河边。最后才有消息透露,巡逻官兵暗语的后面一句是‘誓死护卫’。而且巡逻官兵每天的暗语都不同,暗语只准站岗放哨、当日的上岗官兵知道,所以我们以失败告终。”

        这一番话听起来很合情合理,但不知这受伤者、是编造的谎言还是真话。雷郎中担任过多年的军医,他很了解官兵营寨和巡逻放哨的军规,的确是伤病者说的那样,究jìng他是什么身份的人、先不管,还是履行自己的天职,救人要紧。

        那天太阳将要落山,雷郎中和几位同龄老者,一起在河边堤上散步,因为之前两个多时辰,罕见的狂风,特大的暴雨,使河水猛涨,大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一段时间后,河水消退减半。

        雷郎中和几位老者,一是习惯性的散步,另一方面就是、河里刚涨巨大洪水后,在堤坝上看看洪水带来些什么危害。他们走着走着,发现前面堤边躺着一个人,小腿以下还泡在水里。看情形是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上半身爬到岸边。好一会儿没看到他动弹,一位老者又走近些观察,估计到十有八九是被河水冲到这儿。雷郎中俯身用手指、试探此人的颈内动脉,还有点搏动;再仔细观察他的胸腔腹部,发现还在微微起伏;再分开溺水者紧闭的双眼,试探眼球动眼神经是否敏感,判断此人是否可以救活。

        雷郎中当时犹豫了很久,觉得此人还能够救治,自己上年龄了,已经力不从心,是否救治他呢?又始zhōng想到自己是郎中,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自己尽力就是。只有郎中才有办法救他生命,再拖延、不及时施救,随时都有气绝的可能。

        于是雷郎中叫来几个青壮年,将这溺水者搬到堤坎上miàn,又发现此人,右肩关节一道伤口,深入关节腔,再看此人胸骨畸形,用手触摸时有骨擦音。估计在河里冲撞到石头上,导致胸肋骨、骨折。又发现几处重伤,这样就更为难了雷郎中,认为此人难以救治。

        在这紧要关头,雷郎中尽管看到有许多困难,还是决定不放qì这个机huì,要尽最dà的努力施救,经全力施救,一天一天脱离危险,果然出现奇迹了。雷郎中很惊异,他所见到有这样顽强生命力的人少之又少。胸腔受伤导致呼吸受阻,加之在水中还能活下来。认为此人的身体机能远远超出常人,如果当时放qì救治、就枉送一条性命。而今患者早已脱离危险,若是他本人好好护理已无大碍。

        两个月过去了,患者对一般活动已不成问题。为了恢复得满意,雷郎中还要求他多住一些日子,以便多观察和护理一段时间,那样就更加放心。

        次日,就是在巡查官兵消失后、第四个月,河南张帮的家人收到一封信。这封信没有署名。这时张将军的父母已六十多岁,自从张帮参军去到军营,由于长年累月操练军马,时间紧迫,后来官位越坐越高,就更没时间回家。想结婚成家更是一件难事。

        当时,官军与义军已成为敌我矛盾,汉族人又恨张帮甘愿做朝廷鹰犬,多少汉族姑娘不肯嫁给这种人,满人女子又瞧不起他,因其他民族在满人眼里,无论怎样也只是奴才,甚至只能算条狗。加之当时张帮名利熏心,一心盼望升官发财。所以个人成家的问题。始zhōng无时机成全。

        可是天xià之大,茫茫人海,欣赏张帮这样的女子还是有的,不久经媒人介shào,离张帮家不远的一位姑娘,名叫李来凤,二人结为夫妻。

        张帮成亲那年已经二十八岁,拜堂成亲三天后。因军务繁忙,立即赶回军营。在结婚的第二年。张帮之妻李来凤生下一个男孩,谁知是先天性心脏缺损,没有几个月,在一个冬天,由于受了风寒,不治而夭折了;第二胎生得一女孩。天资聪明,练功习武、读书学文都是请来有名的武术大师、和精通琴棋书画、有文采的学士。

        由于她是将军之女,又是重金聘请,被请到的教师谁也不愿得罪张将军。在武术上,唯有剑术高超。此女孩名叫张玉龙,取着像男孩的名zì,就是希望在往后一胎再生得一男孩,谁知天xià动乱,揭竿四起处处皆是,作为一心卖命清廷的张将军,把再生孩子一事抛在脑后。

        当时西太后,将所有国库的粮仓和银两,大都用在兵力上,誓死消灭四起义军,稳固和保全满族皇室的江山社稷,和几百年来的威名。又加上外国洋人,早就垂涎中国这块肥肉,他们也在等待时机趁虚而入。

        那会的张帮、又提升为封疆大将军,确保国家安全,军务更加繁忙,就越少时间回家,即使回家看看家父家母、及妻室女儿,也是前脚进后脚出。当时的形势,家属也心惊恐慌,一旦清廷被义军推翻,成王败寇,全家人也休想活命,所以一直未再生子养子,这样一来,张帮及妻子李来凤就只有张玉龙一独生女。

        今日,捎信来之人也很陌生,说是有人重酬托他捎信,必须亲自交到他家人手中,要求家人收到信后再回信,捎信人才回去领另一半酬金。当时,家庭稍微富有点的,都想自己雇人捎信带书,甚至礼品货物。张玉龙家里收到的信,就是以雇人快马捎书传信法、将信送到亲人手里,必须要见到回信,才证明送书信的人没有弄虚作假。

        但是张将军的家属,除了女儿张玉龙而外,其余的都没有文化,识不了字,张玉龙出身在大将军家庭,如今正当青春年华,天生貌美、亭亭玉立,天真活泼、性格豪爽,内心坚强,具有男人的表现力。

        如今张玉龙文武兼备、傲气十足。但近段时间却不一样,全家人的表情沮丧,有一种伤心失意、落魄失落的气氛。张玉龙以前的表现形象、也收敛了许多,今儿一个陌生人捎信来,也不知道是喜是忧、是凶是吉?急忙展开书信一看,忽然惊喜道:“是爹爹的亲笔信!是爹爹的亲笔信!”感激之下连续喊出同样的几句话,兴奋得蹦跳起来。虽然还没看的内容是什么,至少爹爹还活着。爷爷奶奶、和母亲都轻松的长叹一声,表示放心了。张将军的家人为何有如此忧伤、又喜悦的反常状态?为何见到此信时又惊又喜呢?

        近三个多月以来,大清朝廷朝堂上,每日每天文武百官参奏连连,是喜是忧报上朝廷,多年来,一直听政训政的慈禧太后,不会疏忽大意的,好几个月不见张将军上朝参奏,也无人代理他上朝参奏。他身为封疆大将军,率领独特的边境巡查军,沿途一带,无论哪些地方发生变化,系朝廷耳目之关jiàn所在,无论是好是坏,都得让朝廷知道。至今已有几个月了,为何没有张将军的消息,究jìng咋回事?这正是太后的一块心病。

        西太后面对张将军多日无书无信,估计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比如说兵变。于是,太后就密旨派出一位心腹大臣,作为密探钦差微服私访。

        派出的钦差大臣,首先去到河南。直到张帮的老家。微服钦差去他家后,向他的家人打听张将军的下落,但家人同样不知道,还说近几个月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有传书带信。这就证明他家人、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钦差大臣一看情形便明白,张将军的家属没有说谎。然hòu又从巡查官兵巡查的路线依次暗访。直到洲县。暗访到洲县县令胡顺奇,在三个月之前接见过张帮巡查军,并且还在洲县住了一天一晚。

        由于胡顺奇是靠张将军、才能坐到今天洲县第一把交椅,所以每当张帮经洲县路过时,胡县令都要挽留他们多歇两日。胡县令不知张将军发生了什么事,为了证实张帮军都来过、和对巡查军的拥护与支持,胡县令说道:“张大将军多年来,为了国家社稷,一路劳顿。我作为地方政府,为了犒劳将军及部下官兵,还特地送了他们几坛好酒,让将士们在休息时间享shòu美酒,这是我们做地方官的诚意。”钦差大臣听了胡县令的话,没有表达任何意见。

        本来胡县令就不该说这么多的事情,虽然不知道采访他的人是什么身份,见此人谈吐不俗。一定不是普通身份,于是就把自己的表现说出来了。这些话钦差大臣都做了记录。

        随后钦差又沿途经长沙镇、南坝镇、五龙镇、顺通镇,到了开平县。在暗访开平县县令时,开平县县令说:“近几个月,一直没有接待过张将军,只认为朝廷有了新的决策,也就没有追问、和上奏此事。

        当然。像‘特别巡查军’的情况,只有太后和曾国藩直接关注,别说一县之令,就是朝中大臣、都无权干预。钦差大臣回到朝廷,将暗访巡查官兵沿途的情况。向掌权大臣曾国藩相报。

        这位钦差密探是太后的心腹,为什么避开太后先去曾国藩那儿呢?此人很精明,一是曾国藩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但官位显赫,而且是太后最信任的人;另一方面,张帮必然是曾国藩一手提拔的,更是他的心腹。张帮巡查军下落不明,是好是坏都与曾国藩有着直接关xì。

        从曾国藩的表面上看来,没将这个问题当回事,心头一定很着急。所以这位钦差大臣,完全理会曾国藩此时的心态。将暗访情况告于曾国藩后,意思是要他在巡查军失踪的问题上,想个万全之策。这样既讨好曾大人,而且使曾大人不会产生对自己的多疑。

        曾国藩得知后,觉得此事不可在朝堂上参奏张扬。因为张帮所带领的巡查军,无论是好是坏,总之是消失无影了,其背后大有文章待查。

        于是,曾国藩就吩咐这位钦差、将此事密报太后,同时在太后跟前,不要提此事我先知道。钦差照曾国藩的意思秘奏太后,太后私下表彰钦差做事很精练。她同样认为此事大有文章,一队人马为何就无影无踪了呢?

        第二天,西太后秘传曾国藩商讨此事,太后的心情很不稳定,他认为是:如果张帮巡查队,在这个世界消失还无所谓,如果兵变背叛了朝廷,必是后患无穷,是大清朝身上的毒刺,就是将毒刺拔出来,仍有后患。这个后患就是怕有其他、与张帮一样兵变。

        特别巡查队里,还有曾国藩不知情的事,五十多人里面,有太后秘密安插的耳目,所以太后也一直在思索,难道自己安插的人、被张帮怀疑发现?或是反被张帮利用?张帮真是背叛朝廷了吗?他本是汉人,无论如何没有满人忠诚。若是被反清义军所害,这么大的目标,派出去的钦差,应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从洲县到开平县一带,并不是黑旗军的根据地,一般力量哪敢与巡查队、数十精锐高手相拼,不要说活人死尸,就连bīngqì马匹都没发现。

        所以,太后要皇上密旨左都御史,派专案调查组,以便装巡查。着重地点是洲县至南坝镇、五龙镇、顺通镇、到开平县这一带为主要调查对xiàng。

        张帮失踪的情况,对他家人的打击更是非比寻常,全家人正在忧心忡忡的状态下,突然接到张帮的亲笔书信,可想而知,那不是又惊又喜吗?

        张玉龙很熟悉父亲的字迹:第一个特点,张帮是用左手拿刀及使用bīngqì,自然也是左手写字,再就是从字的形体上容易看出,尽管参军多年,在字迹上仍没有多少变化。而且从信的内容上来看,写的家务情况,其他外人是没有那么了如指掌的。张玉龙念着信,爷爷奶奶在一旁注yì听。

        信中写到:‘爹、娘,妻子和女儿。你们在家还好吗?我时时挂念你们,我知道你们的心情,多年以来一直为我的安危担忧,更盼我常cháng回家、只要全家人平安团圆就满足了。亲人们,不是我不想家,你们比谁都了解我,重任在身,天xià群雄举旗反清,朝廷文武百官人心惶惶。皇上与太后也日夜不安宁,诚惶诚恐,反清义军已攻占了很多城池,各自称王封帝’。

        ‘这次我在不幸中遭此大难,全军覆没,幸好自己保全了性命,对于我的安慰,望不要牵挂。接到这封信看完后,立即将家中所有珍guì珠宝、收藏到一个秘密之处,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天衣无缝。然hòu将家里的豪华家具一律毁掉,摆上原来的陈旧家具、好像家里被强人抢劫、或被官府抄家没搜一样,总之搞得就像一片狼藉越好。’

        全家人听到前一段的内容,心情都很喜悦。越到后面的内容,听起来就越来越沉重,特别是张玉龙拿着信一边念、一边紧锁眉头,随着信中的内容,她的面上不断在改biàn表情。

        后面接着写道:‘你们在家不要外出,如果有人来找你们,首先要分清是朝廷还是义军,如果是朝廷的人来到我们家,看到家里一贫如洗,你们就说是反清义军所为,将我家强抢豪夺一空;若是义军有人来到我们家、看到一片狼藉,你们就说是官府所为。因为我带领的巡察队突然消失,没有任何痕迹,这件事传出去,官府会怀疑我背叛朝廷。所以两方都有可能去我们家探虚实。我现在绝对不能露面,更不能让人知道我还活着,就凭全军覆没就是一条死罪,除了你们知道而外,天xià人只知道我张帮消失无踪了。朝廷查不出我背叛的证据,也不会为难你们。’

        信中还说道:‘这件事有曾大人顶着,倘若无凭无据、将我当着背叛朝廷之罪处决,那曾大人也难辞其咎。义军视我为朝廷鹰犬,说成是满清走狗,恨不得将我家杀尽。但千万不能东躲西藏,否则怎么都说不清楚,你们要装扮得越可怜越好。另外我知道龙儿的性格,千万不要去找害爹的仇人,他们有高深莫测的文韬武略,若去查情寻仇,只能是自寻死路,切记!切记!愿爹娘、妻子和女儿多多保重,看完信后立即烧毁。’

        张将军的一封家书,看得全家人心惊肉跳。但张帮还活着,就是全家人天大的喜事,至少还有希望之光,只是以后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事至如此,张玉龙与母亲、和爷爷奶奶几人商量后,按张帮的意思,详细计划一个完整的方案,分析了信中的含义,即使有事情发生,则有进有退。张玉龙很想知道爹爹在什么地方出的事、仇家是谁、现在他身居何处。张帮不提这些,就是不让女儿知道,怕女儿去寻仇枉送性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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