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小试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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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的马诺娃捂住自己的嘴，转身溜回到了客厅。她紧张地小声对她丈夫说：
“亲爱的，不得了了，不知东东犯什么错误了，我看见黛丽在踢他的屁股。”
“这孩子怎么这么野蛮，怎么能随便踢人家的屁股呢？再怎么着人家还是我们家的客人。”
刘锦不满女儿地说。
“就是嘛，她怎么能这样？”
“还不是随你。”
刘锦埋怨道。
马诺娃不满地轻轻踢了一下丈夫的腿。
“怎么又随我了？我什么时候踢过你的屁股？”
“你看，你看，这叫青出于兰而胜于兰，你踢我的腿，她就踢别人的屁股。”
“这孩子，我那么多优点，怎么就不随呢？偏偏这个爱动手的毛病给学上了。可我从来都是轻轻的，可温柔了，我刚才看见她可是真用劲，力量可大了。我得说说她，不能再这样了。”
马诺娃担扰地说。
“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你自己先要起表帅作用。”
刘锦不失时机地教育自己的妻子，期望自己今后也不再受妻子的“虐待”。
“好吧，我以后注意。”
马诺娃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并耸了一下肩说。
厨房内，程东东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压低声音向刘艾娃解释：
“真是奇了怪了，我从来都没有失过手，况且这两天为了万无一失，我每天都要买甜瓜，吃得我老爸都上火了，怎么到关键时候会这样呢？”
程东东真是越想越沮丧。
“好了，看看那只如何。”
“对对，还有一只。”
程东东急急忙忙将另一只瓜切开，马上放入嘴中尝着。
“怎么样？”
刘艾娃在一旁紧张地问。
程东东没说话，先赶紧捂上自己的屁股，怯怯地摇摇头说：
“不咋样。”
“这可怎么办？我可是把你吹出去了，什么挑瓜专家。”
刘艾娃焦急地说，她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收场。
“我下去再买两个，我保证再不会出错。”
程东东向刘艾娃保证说。
“好吧，先把这这两只藏起来，别让我妈发现了。”
“好，好，你做好掩护。”
客厅里，夫妻俩不知厨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切好，我去看看。”
马诺娃来到了厨房。只见女儿和程东东正鬼鬼祟祟地藏瓜，她奇怪地问：
“你们在干嘛呢？”
两个人一下紧张地怔在那里。
“是这样，妈妈，东东不小心买的瓜不太甜，他要重新去买一只。”
刘艾娃看已经暴露了，只好如实交待说。
“阿姨，我再去买一只，马上就回来。”
程东东有些心虚地说道。
“让我尝尝。”
马诺娃插了一块瓜放入嘴里。
程东东和刘艾娃都紧张地看着马诺娃的表情变化。
马诺娃仔细地品味着瓜的甜度。
“这不是挺好的嘛。”
马诺娃还挺满意地说。
“是吗？你不觉得有点生吗？”
刘艾娃奇怪地问妈妈。
“是呀。”
程东东也不解地问道。
“傻孩子们，你们想想，这瓜是从南疆一千多公里那么远的地方运来的，如果太熟了就不好运输了，所以都有些生，放一放就好了。这瓜现在虽然不是很成熟，但味道很纯正。”
“是吗？这么说您还挺满意的？”
刘艾娃不相信地问妈妈。
“是的，不错。”
说着，马诺娃端起那盘已切好的瓜，来到了客厅。
“亲爱的，快吃甜瓜了。”
马诺娃对丈夫说。
刘艾娃和程东东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劲来。刘艾娃觉得妈妈过去对食品的口感要求是很挑剔的，可今天如此好融通真是难得。她明白这完全是因为妈妈喜欢程东东的缘故。她捏了一下程东东挺拔的鼻子说：
“算你命大，看样子我妈妈还挺喜欢那个生瓜。”
程东东不好意思憨憨地笑着。程东东和刘艾娃来到客厅，他看见刘艾娃的父母每人拿着一小块瓜认真地嚼着，在努力地在往下咽。他清楚地看到那绝不是津津有味，只是两位长辈不想让他难堪所做出来安慰他的举动罢了。
“叔叔、阿姨，这绝对是个意外，我平时挑瓜的水平不是这样子的，下次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程东东诚惶诚恐地对他们说。
“东东，没关系，就是专家也有失误的时候，难免的。”
刘锦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在想，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年轻就意味着做事不牢靠，不成熟，不成熟他就要交学费嘛。
“就是，来，东东还有黛丽你们也一起吃一点，不是十分难吃。”
马诺娃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她马上不再说下去。
刘艾娃对着程东东做了一鬼脸。程东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们坐下。刘艾娃插了一块瓜递给程东东，然后她自己也插了一块吃起来。刘艾娃觉得这瓜只比黄瓜甜那么一点点，但没有黄瓜的爽脆感。好在爸爸妈妈一点都不介意。她看见程东东还在用忐忑的表情看着自己，就给他一个微笑安慰他。
“东东，你考研复习的怎么样？”
刘锦把话题引到了程东东考研的问题上。
“我觉得最近复习的还不错，我数学把握比较大，就是政治弱一点，其它两门都还可以。”
“政治是不是要多找一些资料，认真研究一下当前国家的一些新政策。”
“好的叔叔，我会的。”
“艾娃，你要多帮帮东东，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光玩，他现在是重要时期。”
刘锦提醒女儿说。
“爸爸您放心吧，我会帮助东东复习的。是吧，东东。”
“就是，艾娃对我的学习抓得可紧了，我都快把她当班主任了。”
程东东做出一副听从管理的模样说。
“东东，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把你抓紧点有好处。”
马诺娃很肯定女儿的作法说。
“是的，阿姨，我会听她的。”
程东东态度诚恳地说。
“还有黛丽，你不能太任性了，你可不能欺负东东，你还比人家大一岁呢，有时要像个姐姐的样子。”
马诺娃当着程东东的面提醒刘艾娃说。
“妈妈，谁欺负他了。搞得他倒像你们的儿子，我却成了外人似的。”
刘艾娃很吃醋地撒着娇说。
“还不承认，我刚才看见你踢人家了。”
“哎呀，妈妈你看见了？”
刘艾娃不好意思地双手捂脸。
“好吧，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刘艾娃对着程东东吐了一下舌头。
“没关系，阿姨，她跟我闹着玩呢，踢得一点都不疼。”
程东东赶紧替刘艾娃解释。
“东东，以后黛丽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不让她再欺负你了。”
看见马阿姨这么袒护自己，让程东东很感动。
“谢谢阿姨，她再踢我，我就向您告状。”
“对，就是要大胆地告。”
马诺娃看着女儿说。
“妈妈，您放心，我不会再踢他了。”
“这就对了，你一定要像淑女一样才行。”
刘锦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感觉要做饭了。
“东东，饿了吧？”
程东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
“有点。”
“小伙子，快做饭。”
马诺娃着急地说。
刘艾娃看见程东东搞不懂“小伙子”是在叫谁，就在程东东耳边解释说：
“小伙子是我爸爸，我妈妈经常这样叫他。”
程东东看着一点都不显老，精神抖擞的程叔叔，他非常认同马阿姨的叫法。
看见刘叔叔准备下厨房，程东东主动请缨地说：
“叔叔让我来吧，请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程东东买了生爪，他想用做饭来弥补自己的过失并好好表现一下。
刘锦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程东东问：
“你行吗？”
刘锦的怀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个被称为挑瓜专家的人不是拿了两个硕大的生瓜过来吗？这再把饭做砸了，就什么都别吃了。
“叔叔，我早就会做饭了，而且做得味道还不错。瓜有瓜皮包着，有看不准的时候。可做饭，一个经常做饭的人失误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程东东看出了刘锦叔叔对他的怀疑就解释说。
“还是我来吧，你还是我们家的客人，再说看你一身崭刮的西服，还有这洁白的衬衣，别把衣服弄脏了。”
刘锦看着程东东一身新崭的衣服说。
“没事，带个围裙不就行了。”
程东东坚持说。
“爸爸，你就让他露一手吧，我也想考察一下他的手艺到底怎样。”
“别光考察别人的手艺，你的手艺呢？”
刘锦问女儿说。然后他又转向程东东：
“东东，那天我听艾娃说她有男朋友了，我就在替那个男孩子担心，估计他娶了我闺女后吃不上什么好菜。我在想这个小倒霉蛋是谁呀？这么不幸爱上了我的女儿。”
“哎呀，爸爸，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刘艾娃撅着嘴，佯装生气地说。
“叔叔我一定是幸福蛋，不会是倒霉蛋的。”
“其实我们艾娃也有几样拿手菜，比如她做的煎鱼就特好吃。”
马诺娃也忙替女儿说话。
“就是嘛，还是我妈对我了解一些。”
刘艾娃挎起妈妈的胳膊，把头侧放在她的肩膀上，感激她对自己的肯定。
“叔叔、阿姨没关系，我会做菜，将来我做就行了。保证我们两个人能吃好、喝好。”
“嗯，这我就放心了。”
刘锦似乎正在等这句话，他满意地说。
“这过日子，家务活要两个人一起干，不能老让一个人干。”
马诺娃说。
“妈妈，您放心吧，我不会让东东一个人干活的。”
“东东，虽然我和你刘叔叔娇惯着她，但艾娃确实是一个懂事、善良的好姑娘。”
马诺娃又介绍女儿说。
“妈妈，您就别在东东面前推销我了，好像人家嫁不出去一样。”
刘艾娃的表情把程东东给逗乐了。
“好，那我们今天就先尝尝东东的手艺。原料我都准备好了，你就点火炒就行了。”
刘锦终于同意让程东东露上一手了。
“这非常容易。”
程东东自信地说。
程东东被刘锦领到厨房，这个厨房比他们家的可是宽敞、气派多了。刘锦把油盐酱醋还有其它调料放在什么地方给程东东仔细介绍了一番。然后他对女儿说：
“艾娃把围裙拿来给东东带上，这么漂亮的西服，不要沾上油点子了。”
“叔叔，咱们主食吃什么？”
程东东有一个习惯，就是吃再多的菜，主食是不能没有的，如果没吃主食，他就觉得自己没吃饭。
“有拉条子面，如果谁想吃米饭可以做米饭。”
“那我们还是吃拉条子吧，我也好几天没有吃了。”
“那就吃拉条子，艾娃她妈拉条子做得好。”
“拉面我也会。”
程东东显摆地说。
“那好，我们今天就吃现成的了。”
“叔叔您和阿姨休息吧，由我和艾娃在这里就行了。”
刘锦回到客厅，他对自己的妻子说：
“看来这小子还满实在的，不把自己当外人，好相处。”
“我也觉得不错，反正我挺喜欢的。”
马诺娃喜笑颜开地说。
刘艾娃过来给程东东带上围裙，拍拍他的后背，叮嘱道：
“看你的了，一定要发挥出最好水平。”
“放心吧。对了叔叔，阿姨什么口味？”
程东东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问。
“标准的本地口味。”
“那就好办。”
“哎，刚才踢了你一脚，疼不疼？”
刘艾娃一脸关怀地问。
“那还用问吗？也不脚下留点情。”
程东东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假装委屈地说。
“我刚才那个动作优美吧？”
刘艾娃臭美地问。
“没看见，反正力量挺大的。”
“没想到你那里的弹性那么好，我的脚背感觉好极了。”
刘艾娃坏坏地说。
“你以为你在踢足球呢，等着瞧吧你。”
程东东用魅惑的眼神斜眼看着刘艾娃，并威胁道。
“对不起，就是感觉再好，我再也不踢你了，这样总行了吧？”
刘艾娃见程东东“威胁”她，就想达成“停火”协议。
“我挺喜欢你父母的。他们特别平易近人，而且通情达理，那瓜确实是个生瓜蛋子，可他们一点都没有埋怨的意思，还吃得像特好吃一样。”
程东东感激地说。
“还不是为了不让你有负担。”
“我看出来了，下次我一定挑两个熟透的甜瓜带过来，让他们好好尝尝，弥补一下这次的失误。”
“你有这份心，他们就一定很高兴了。”
“等会给我当助手啊。”
“没问题。”
在刘艾娃的默契配合下，程东东八般武艺全使出来了，煎、炒、烹、炸，不一会，一桌子本地风味的菜就做好了。
刘艾娃是程东东最得力的助手，一个负责炒菜，一个负责摆桌子。刘艾娃将一桌子菜摆放得赏心悦目。
看一切都就绪了，刘艾娃来到客厅请父母大人就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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