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被下催情药
冷水浇头泼过去，南宫澈原的身上湿漉漉的，薄被，床单全都湿水了。南宫澈原睁眼惺忪的坐起身，风一吹来，感觉到一阵凉飕飕。被冷水这么一浇，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这件事要追忆起了昨夜——
去清心园的路上无意间经过蝶舞阁，本是想看望秦厢妤，却停下了脚步。蝶舞阁一片淡黄色的火光，四周都是高台的灯笼，南宫澈原站在门边远远便可看到秦厢妤冷艳的模样。
她一身丹红色的衣裳，像血液般刺眼。她站在蝶舞阁清冷的庭院中悄然落泪，半晌又坐下抚琴。孤寂幽凉的琴声为这原本冷清的蝶舞阁增添几分凄凉的意蕴，似是在用琴声发泄着自己的心情，又似是在用琴悲哀的哭泣。
南宫澈原冷峻的脸上出现了愧疚之色，到底对秦厢妤的感情是出于什么？为何尹墨菱的出现，便把对秦厢妤的感情忘的一清二干？
琴声嘎然而止，秦厢妤寂寞的声音响起：“既然来了，又为何不进来看看这个被你遗弃的女人！”
南宫澈原竟想不到如何来回答，内心一直以来都觉得有愧于她。
秦厢妤又何尝好受过，也许自由和感情她只能二选其一。上官熙还她自由，她却失去了感情。她不但没有完成任务，并且连最初的自己也失去了。是嫉妒心惹得祸吧，一个女人若是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被抢了，又或者爱上了别的女人。再单纯的人一会变成蛇蝎女人，也许会有那一些不与人争斗的，但少之又少。
“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秦厢妤幽幽的开口，她在感叹，又似在哀伤，这一刻她是真实的。
“对不起！”南宫澈原竟是无言以对，除了抱歉，他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对不起？”她嘲讽的笑着，这就是那个当初口口声声说今世唯一爱她的那个男人？
当初，她虽喜欢南宫澈原，但顾忌到他是太子的身份，她一直疏远他。那时候，她总会对凤凰殿里的姐妹们说：“男人越是容易得到你的心，就越快变心！对付男人，就是不要让他们轻易得到心。”
谁知上官熙会给她一个那么无聊的任务，直到最后，她不仅什么都失去了，还沦为了小三。若是当初她迟迟不交出那颗心，南宫澈原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早变心？她时常这样问自己，但终究得不到答案……
“你可以忘记过去，但是你有想过为何我会变成这样吗？”秦厢妤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然的滑下，清泪流落到嘴角钻入口中，还能感受到那眼泪咸咸的味道，她的心比被人用刀割还要痛。
他不语，除了愧疚还能说什么呢？他确实是一直都对不起她……
“我曾让她毁容过，我曾拿着鞭子抽打在她身上，我曾给钱那些狱卒让他们玷污她，我曾用刀捅自己让你误会是她，我曾对她做过多少坏事都是为了得到你，可是却让我变得这么卑微！”
她蹲坐了下来，眼泪哗哗的流个不停。双手抱住了卷曲的膝盖，因哭泣而变得颤颤发抖的身子。
“一切都是你做的？”他问。
“是！”秦厢妤悲悯的说道。
“对不起！”南宫澈原又是这句话，若是没有他，秦厢妤也许也不会变成这样，更不会去做那种事情，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秦厢妤停止了哭声，她笑了，笑的十分凄惨。南宫澈原真的一点都不责怪她，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自己可悲。若是他责怪她，那说明他心里还在乎她。可是现在居然连责怪都没有，他对她只有深深的愧疚。
“当初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吗？”
“不知道！”他说，心里很深的罪恶感，痛恨自己是负心汉，但是他不能在给秦厢妤任何错觉或希望。
“还有不久你就要带兵攻打北渊朝，今日可否与我共欢聚？”语气中带着乞求，谁能拒绝得了呢？
南宫澈原点头答应，扶起地上的秦厢妤。两人走进了庭院，没过多久便有奴婢端上酒菜。南宫澈原酒一杯杯的下肚，他没有说什么话，秦厢妤也没多说话。秦厢妤只是坐着一直看着他，而南宫澈原倒着酒一杯杯的饮下，只望时间可以快些过去。
“你还没和她圆房对吗？”
“恩！”
“她是你真正喜欢的人吗？”
“恩！”
“你希望我离开这里对吗？”
“恩！”南宫澈原无厘头的说出来，没有注意到秦厢妤早已变了的脸色。回眸又似乎意识不该这样说，方才改口道：“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喔！”她嘲讽的取笑着自己，还带着希望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碰她？”
“我尊重她的选择，我在等她自愿交付给我的那一天！”他说着，谈及到尹墨菱，眼里透露出淡淡的暖意。
秦厢妤全部都看在眼里，心里对尹墨菱的恨又是加深不少。她望着已经黎明的天，原来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和南宫澈原在一起的时间就总是觉得那么短。她手悄悄的伸进袖子里，拿出了一小包药，趁南宫澈原不备，打开酒盖，把药全部都撒进去。轻摇摇，帮南宫澈原倒了满满一酒鼎。
“天色不晚，在你离开前，我最后敬你一杯！”秦厢妤先干为敬。
南宫澈原先是一愣，端起桌上的酒鼎一饮而尽。秦厢妤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望着那杯一滴不剩的酒，嘴里闪现了一丝奸诈的笑容。
而就在这时，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喉咙一阵干涩，身上开始发热。他甩了甩头，意识还很清楚，随后又平静下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黎明了，你该回去！”秦厢妤扯出了一丝落寞的笑容，她对南宫澈原下了催情药，她就不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傻傻的等尹墨菱自愿把自己交给他。
“恩！”南宫澈原揉揉太阳穴，起身走出蝶舞阁。
他向清心园走去，尹墨菱大概也起床了吧？只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发热，口越来越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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