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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苍天在哪


“你?”

        阿力听了他的话,心想这是在黑牛会,你要注意一下你的立场。你虽是中间人,但你只是中间人。以你现在的身份,你在黑牛会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摆设,你还真的当你有在关键时刻,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了?他想用言语警示一下这个白胡子。

        谁知他还没有开口,小古就在一边说道:“就按中间的裁判说的办吧!阿力你不是常说黑牛的人最将道理了吗?”

        阿力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默认白胡子的判决!

        郝冲得到开球权,他等着侍者将球摆码整齐,便大力的俯冲开球之后换回了自己的球杆!他开进了一颗花球和一颗全球,花球的走势更适合自己的走位和击打,郝冲便选择了打花球。

        郝奇坐在了一边,用自己的余光看着坐在身边的豆豆,她此时已经停止哭泣,仔细的看着球台边上的郝冲,不知道她的心里此时是希望郝冲赢还是希望郝冲输球?

        郝奇偷瞄了几眼她裸露的身体,她的皮肤白嫩极了,在每个男人的眼里,对着这种皮肤是有着很强烈的yu望的。她硕满的胸前滴下的泪水还没有擦去也还没有干,在这冬天虽然这个大厅里面是暖暖的空调,但是仍旧没有干。

        郝奇看到这里彻底的把目光从郝冲的身上移动到了她的身上,想起来刚才阿力说豆豆和黑牛会签约四年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学费,那么就是这件事使得她不愿意离开黑牛吗?

        郝奇忍不住试探的轻声问豆豆:“你是哪个学校的?”

        豆豆听见了郝奇的问话,将视线也从郝冲的身上转移到了郝奇的身上,用含泪的眼睛看了看郝奇,只看了一会便又把头转向了郝冲。

        郝奇看着她的动作,以为听不会和自己说话了。

        哪想豆豆此时却轻轻的说道:“我是桓川大学的!我没在学校见过你们,想必你们是龙京大学的吧!”

        郝奇听见了豆豆的话,但是没有来得急回答她就将目光转向了台球桌上,因为他用余光看见郝冲现在已经收到第五颗花球,现在没有下球的角度了。他停手做一杆防守,回到座位上面仔细的看着凶手的手段。

        郝奇想换凶手来打球,他将会怎么打呢?

        凶手来到了球桌边,看着郝冲防守之后给自己留下来的残局,这残局更可以叫做惨剧,自己的全球有的紧贴在了台边,有的三个在一起聚会,没有一颗有顺利的下球的角度。自己一项将这些球视为自己的奴隶,只有通过痛打他们他们才能够听你的话,但是现在自己连痛打他们的机会都没有了,是的依据自己的经验没有了。

        凶手是一个粗人,但他在球桌上不是一个粗人,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贸然的进攻,那样这些努力就会叛逃,叛逃到小天的属下,成为他的奴隶。

        凶手最终防守了,把球桌又留给郝冲。

        郝奇见凶手下去了,想起来豆豆说的话,他知道龙京市只有两所大学,一所是自己所在的恒州,一所是这个豆豆所说的桓川。

        这两个大学都是综合性的大学,就是里面的院系很多。

        龙京大学的标志如果说是那朵银莲花的话,那么桓川大学的标志就是在校园中心的那座玲珑塔。

        据说那座玲珑塔已经快有百年的历史了,现在塔的上面被装上了七彩灯,一到黑夜就光华夺目,人们仿佛来到了魔幻的世界。看着夜色之中的玲珑塔,人们被那美好的光环所吸引,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是约会的好场所。一些情侣就在塔下面公然的拥抱,亲吻……所以哪里又被命名为情人塔。

        由此传说在这座塔下面许愿的话,就能得到自己心目之中暗恋的对象。

        郝奇虽然来到龙京市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是从没去过桓川大学,那座玲珑塔自己也是听别人说的,别人还传说桓川里面的美女很多很多,有一次邵鹏领了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去了虫居,事后据他说那几个女孩子就是桓川的,在床上疯狂的很!

        郝奇对豆豆说道:“是的,我们是龙京大学的。”

        豆豆又轻轻的说道:“谢谢你们那天救了我!”

        郝奇听到她说了谢谢的这两个字有些怔住了,她还是第一次开口对那天救他的人道谢,自己以为这辈子也听不见了呢?虽然自己在那天没有怎么帮助她,但是自己还是第一个听见了她这么说的当事人,但是想起来她面对着自己这边的几个人,要把她的合约压上来解救她的时候她那种表现,自己实在是理解不了,便说:“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黑牛会!”

        豆豆没有直接回答郝奇的问题,而是轻轻的说着:我的家在乡下的一个小山村,那里面风景优美,民风淳朴。母亲在家种田,父亲出来打工。小时候的生活还是很快乐的。

        豆豆轻轻的说着话,她的语气总是轻轻的,轻轻的,仿佛很谨慎,这说话的语气和她丰满硕大的胸部构成了反比,使人很难联想到这是一个开放到全身上下只穿着几块布条的女孩子的说话的语气。

        她继续说道:”有一天,我们哪里的小卖店门前忽然摆上了一张台球桌,一些男人总是在那里挥杆打球,同时还用一些东西作赌注,我呢就常常的在一边看着,看得久了竟然就学会了,在与一个人打球的时候赢了那个人,给爸爸赢了一盒烟,爸爸的心里面高兴极了。那事情之后,我知道打球可以赚到钱,就决定磨练自己的球技!逐渐的便厉害了起来。在玩球的同时我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乡村的平凡的女孩子,要出人头地只能考上大学,我就一边打球一边部分昼夜的学习,最后终于考上了桓川大学,但是学费太多了,我的家庭负担不起。我面临着失去人生中最好的机会。但是即使不能在桓川上学,我也要看看大学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情坐上了火车来到了龙京,看到了桓川大学,看到了情人塔,这里是我梦里面都想来得地方啊!

        我久久的徘徊在龙京市的大街上面不肯离去,我看到了黑牛夜总会招收球手的广告,就来到了黑牛夜总会,展示了自己的球技以后,和这里签了一份为期四年的合约。

        但是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合约之中有很多的合同我都没有看清,没想到是这么的不能接受。但是我还要生存下去,我还要吃饭买衣服,我现在需要的是钱。我在这里打球每个月都能赚到三千多,不但能够自己吃饭,还能给父母邮寄一点,他们已经老了,难道还要他们操劳吗?身体经受不住任何的风雨了。

        我要是离开了黑牛会,不知道以什么为生!我去刷碗,我去做家教,我去会有这么多钱吗?

        况且我白天还要上课。难道要我凭着自己的身体去做那些有钱的男人的玩物吗?

        那样还不如在这里。就是因为打球,我得到了学费,也是因为打球我在黑牛总是苦中作乐。难道我喜欢打球错了吗?难道我们喜欢打球对了吗?谁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苍天能吗?苍天在哪?”

        郝奇听到豆豆的话,心底有些难受,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世界,每个人都在他或者她的世界里面发生着自己的故事。

        这些故事或多或少的都会感动人。

        郝奇根据豆豆的记忆,开始回想起自己和郝冲小时的一切!

        豆豆仍旧轻轻的说道:“我说这些,实在没有别的意思,是你们救了我,我必须给你们一个交待,我必须把话和你们说清楚。我把自己当赌注赌给了黑牛会,黑牛会现在又把我当赌注赌给了你们。但是大家并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里面的人,我会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所以说我并不需要你们的解救!也请你们原谅了!”

        郝奇把目光,转向郝冲。

        郝冲赢了第一局,他让凶手只打了一杆,这是完胜。

        刀侠和周安迪不禁站起身来给郝冲鼓掌。

        阿力看着郝冲有些出神,而小古仍旧拿着他那把剪刀在修理自己的指甲,好像他的指甲会再生一样,剪去了一段,那一段又增长出来,他要是停住自己的剪刀,他的手指甲就能将大厅的顶棚扎破。

        白胡子拿着他那把茶壶,面目悠闲,坦然对阿力和小古说道:“这局郝冲胜利,以一比零领先,这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阿力点点头,只是看着凶手。他不知这个凶手引以为傲的恶气哪里去了!

        郝奇听到豆豆的话,看着胜利的郝冲,想起了自己的叔叔郝至义,那个曾经被别人称作“白手套”的流lang球手。他是郝冲的父亲,也是他打球的启蒙老师,也是他唯一的老师。他传授给郝冲的东西并不是言传身教的,而是用自己的血流来往郝冲身上注射着,他这一生以来所遭遇的事情,所历经的磨难,都要把这些精华传输到郝冲的身上,因为他们是父子,因为他们有骨肉之情。

        郝冲开面对着第二局,开始开球了,白色的母球将三角形的球堆爆开,这是每局开始的必须动作,虽然枯燥但是必须的经历。

        球堆被爆开后,郝冲看着桌面,嘴唇紧绷了一下,露出笑容,现在台面的分布实在是太好了。

        自己这一杆开球进了三颗全球,分别是一号,七号和六号。其它的球分布的都比较均匀,最近是三号球,可以加点低塞击打就可以做掉它而能甩到五号球,用十分之四的力量击打五号球的话,反弹过台边就可以给二号球留下位置,打二号球的同时加一点高杆跟进就直指四号球了,四号球直打就可以把母球甩给最后是黑色的八号球,那颗来自非洲的小孩子。

        郝奇看着台面,确定着自己的想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摆好姿势一颗颗的将球打进,然后取得这一局的胜利,让那个凶手去死,他低下身子,开始按照他心中计划好的路线开始击球!

        郝奇也看到郝冲这局情势很好,他最近总是和会打球的人在一起,知道的也多了一点。他看着郝冲又想起了叔叔。

        现在叔叔郝至义停止他的台球爱好,开始安稳的开出租车赚钱,上一次郝冲在花猫嘴里听说到龙京市的那些位球手后,就给叔叔打去了电话。

        郝至义听说金球天王的名字叫做方天京,便笑说:“这个名字我在二十年前听过,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有这个名头。当时我还想要去找他挑战的,可是去了龙京市后,他竟然消失了,我看他是听我来了害怕的吓走了!”

        郝冲笑着说道:“你现在有时间也可以来啊!再挑战他也可以啊。我在风尊给你开个欢迎会什么的!你要是击败了他你就是金球天王了!”

        郝至义笑着说:“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见他是什么样,和他打上一局,怎么也是年轻时候的梦想!但是现在开出租忙啊,赚钱是最关键的。年轻的时候火气足想四处走没有顾得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为你考虑考虑了,供你上学的钱现在看来不用费心了,你自己可以办到,但是怎么着也得给儿子攒点娶媳妇的钱啊。要不人家丽丽可不愿意进我们家的门,哈哈!”

        郝奇一边想着自己的叔叔,一边看着台面上打球的郝冲,有些呆呆的愣了,现在郝冲正和凶手对决,送他走上这条路的就是他的父亲,如今他真的走上了这一条路,可是这条路对他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错还是对?

        郝奇还在一边想着这个问题,身在球桌边的郝冲已经瞄准这局最后一颗球,那是黑色的八号球,白球与黑球的角度很好,只要轻点白球,白球击中黑球的时候形成约三十度范围的夹角黑球就可以进袋。

        这种球郝冲无数次的打过,也无数次的打进过。

        只要打进这颗球,他就能以二比零领先。如果胜率按百分比算的话,那就是百分之四十,胜利已经在望。

        那时刀侠和周安迪将再次的为自己欢呼,阿力将再一次的为自己的表现吃惊。

        郝冲这么想着,轻轻的呼吸一下,调整自己的姿势和球杆的位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球杆的杆头点在白球上面。

        可就在他出杆的同时,他的右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白球击中了黑八,但是黑八没有进袋,而是轻弹了一下台边,滚了回来。

        这下轻微的颤抖,是这么的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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