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其实周游也不太想得通，为什么elf如此执着于h动画。随着新世纪到来，galgame重心转向全年龄领域的趋势，已经相当明显了。凭借京都动画制作的tv动画，《to＿heart》一度成为新世纪恋爱游戏的代名词。而key社也在《clannad》推出之后成功转型，18禁情节变成只有在想要骗钱的时候才会加入的特典。至于kid，从《秋之回忆》开始就坚定不移地走全年龄路线。
不过elf的举动就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x作》这种通篇黑暗的鬼畜类游戏，制作18禁ova贩卖还算情有可原。但《同级生2》这部无比经典的游戏，改编为12集动画之后，竟然还是选择加入18x内容，以ova形式推出，这实在是罪不容恕。既然已经做了12集，那干脆去掉所有h情节，拿到电视台播放不行么？
“你的说法倒是和下田笃蛮像的。”对于周游的疑问，蛭田昌人这样评价道，“我之所以退职，《同级生2》动画化的失败也是罪状之一。”
“那下田笃上台之后，怎么没做tv动画？”
“其实是有的。不过那部《柠檬战奇谭》只在大阪地区电视台播放过，而且口碑也很糟糕，算是下田社长的黑历史。”竹井正树在一旁帮忙解释。（注1）
“口碑有多糟糕？”周游对此十分好奇。
“在《柠檬战奇谭》之后，那家电视台就再也不放动画了。”（注2）
“……”
elf到底搞垮了多少家电视台，这和周游无关，最多当成笑话听听。但是这其中的含义周游大概是明白了：elf里面在动画化领域显得更有远见的下田笃是个水货，而致力于18x的蛭田昌人倒是能勉强过关。所以elf变成这样，怎么说都是蛭田昌人的错。（注3）
不过，在《同级生3》动画项目启动之后，作为脚本师之一参与到制作过程中去的周游，才发现他以前对于动画制作的理解，太过想当然了。
不但在动画立项伊始，就得制定系列构成表，根据动画集数，将故事和剧情分配到每一话当中，并且保证每一话的进度，不会让人觉得拖沓抑或跳跃。还得提交每话的剧本大纲，并写出初稿交由监督、制片等人审查。
即使只是负责自己擅长（？）的“鲜血之结末”部分，周游还是磕磕绊绊，被打回修订无数次，决定稿才终于完成。
而且据说这只是动画制作进度的15％左右，至于剩下的是什么，周游完全是一头雾水。
【更何况，这不过是数集情节相对独立的ova动画而已，至于tv动画又该如何制作，那根本是另一个世界了吧？】
【之前好像有过拿着《轻音》剧本直接冲到上美影这样的想法？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真是沈红星保佑呢。不如，先拿小日本的投资来练练手？】
“我有一个提议……既然elf公司适合改编tv动画的题材都已经用完了，那么干脆原创一部动画如何？”
“原创？”蛭田昌人和竹井正树都对周游的大胆想法惊讶不已。
“原创风险大些没错，但能不能受欢迎，蛭田老师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蛭田昌人对周游脸皮的厚度表示无语。
“既然是elf公司的原创作品，那动画的名字就叫《elfen＿lied》吧！”周游这样说着，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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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fen＿lied》，中译《妖精的旋律》。那个没啥水准的所谓台版正式译名《变异体少女》，已经被周游忽略了。虽然因为尺度问题而一直饱受争议，但毫无疑问是一部优秀的动画。（注4）
至于动画本身叫好不叫座，那完全不是问题。elf这些年卖18禁ova哪部不是赚得眉开眼笑，比起这点小钱来，他们显然更在意动画的口碑。所以既然elf自己都不在意，那周游更无须为此操心了，反正又不是他出钱。再说了，要是有那种叫好又叫座的题材，周游就留着自己用了，哪还轮得到elf？
像是《轻音少女》啊，《魔法少女小圆脸》啊，《魔法**目录》啊这些可都是周游压箱底的素材，轻易别想让他拿出来。当初用《凉宫春日物语》来投稿，已经让他纠结了好一阵。更别说为了快些赚到一亿五千万日元，回国找上美影制作动画，还另外开了一部《angel＿beats》。
虽然这样说有些丢众的脸，但周游肚子里的墨水确实有限。没能带着完全记忆能力和十万三千部小黄书一起，真是对不起了。（注5）现在周游再去翻床底下那个金手指密码箱，很多都要想好一会儿才能想清楚了。
眼下工作室有两部游戏即将商业化发行，虽然时间挨得比较近，但由于分别是pc平台和家用平台，所以并没有左手打右手的危险。《鲁鲁修》那种创新式的半即时回合制，tv游戏玩家是否买账还需要打个问号。不过只要《fate》能接近历史上那个凶残的销量，那么和周游的稿费加在一起，凑出《轻音少女》动画化的钱完全不成问题。
只是，真正了解了动画制作流程之后，周游反而不是太有信心了。虽然说《轻音少女》是标准的萌系动画，但这并不意味着除了可爱的画风，其他都无所谓。看看《幸运星》前四话就知道了，节奏对于萌系动画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注6）
对于监督和分镜师来说，对节奏的掌控主要体现在表现和运镜手法上，在这方面，向俊飞的天赋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包括他的系主任近藤直树和动画奖的评委。不过，虽然1％的天分比99％的努力更加重要，但经验方面的欠缺是怎么也无法弥补的。
幸好监督的能力能够速成，里番可是日本动画中制作节奏最快的，而且眼下向俊飞参与制作的，正是以日常内容为主体的《同级生3》。完整的参与了《同级生3》ova的分镜绘制和细节讨论之后，向俊飞应该能不能达到周游的要求姑且不论，至少能够进步不少。
周游为《轻音少女》定下的监督第一人选，可不是目前水平还不怎么样，上辈子也没听说过名头的向俊飞。而是某个即将灰溜溜地离开吉卜力，在未来数年都籍籍无名的大叔。毕竟《轻音少女》的目标可不是在国内的电视台，以每分钟500元的价格贱卖。反攻日本，才是周游想要做到的。
为了达成这个宏伟目标，周游觉得自己应该熟悉一下tv动画的脚本创作。动画的节奏控制，很大程度上要靠脚本师对每一话情节进展的把握，绝非将故事平分到每一集中就能完事。
归根结底还是经验问题。如果能忽悠elf投资制作《妖精的旋律》，那经验问题很快就不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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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柠檬战奇谭》历史上在04年播出，出于剧情需要，提前三年……
注二：其实只是那个时间段不再播出动画，不过这里是小说……
注三：怎么想都是oo的错，出自《我不受欢迎，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错!》，“都是时辰的错”的变体。
注四：原作漫画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台湾长鸿出版社的译名真是体现了他们把“擎天柱”译成“无敌铁牛”的优良传统……
注五：十万三千册魔道书，出自《魔法**目录》
注六：因为监督山本宽表现实在太差，第四话结束之后就撤换了监督，换上了武本康弘……（谜之声：“京阿尼做得好！”）反正我第一次看第一集的时候，五分钟就退出了。（注7）
注七：其实全都是一小截一小截的短篇也没什么的，工口学生会就有很多段这样。所以对于这种比较模糊的问题，我们通常找个“节奏”的原因。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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