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虚惊一场
张一站起来说:“狗贼夏歇!终于让我们抓住你了。”
张英说:“现在就杀了他吧!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说罢便拿起手中的剑欲要砍下夏歇首级。
张一按住她的手说:“莫急,还是把他们交给会主处置吧。”
张英不情愿地收回了剑。
张一从怀里拿出绳子和一个大麻袋来,说:“先绑人吧,等会儿把他们从暗道送下去。”说着便准备将夏歇绑起来,没想到夏歇突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半空中一个回旋踢正中张一胸口,张一来不及躲闪,实实地受了这一踢,后退了好几步。
夏歇从嘴里吐出那杯茶来,冷笑道:“还真以为朕会喝?”
张英见状,连忙拔出剑来刺夏歇,喊着:“狗贼!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夏歇一闪,伸出手来握住张英的剑柄,冷冷地说:“卿本佳人,奈何作贼。”说着便将剑柄往张英方向一送,那剑柄结结实实打在张英的胸口,张英捂着胸口倒退几步。
夏歇皱着眉看还趴着的蔻珠,说:“怎么,还真喝下去了?”
张一说:“不愧是新帝,原来有所防范。”
夏歇说:“你们是什么人?”
张英说:“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仇人,我非杀你不可!”说罢便又拿剑向夏歇刺去。夏歇将手上扳指脱下来向那柄剑打去,竟把那剑打飞了,张英见剑已脱手,咬着牙挥拳上去,没想到夏歇只是轻轻一接,又把她推远了去。
刚刚轻而易举胜过那么多大汉,甚至还与蔻珠打成平手的张英,此刻在夏歇面前却好像个不会武功的三岁小孩一样。
张一见自己孙女落下下风,也加入了战斗,他武功很是厉害,看来是个江湖高手,而沉寂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也伸手向夏歇抓来,夏歇逐渐有些吃力。
突然张英向昏迷了的蔻珠打去,夏歇连忙去护住蔻珠,却没注意到张一的背后一掌,实实在在地挨了下来,夏歇疼得咬起了牙,一把抱起蔻珠,往后甩了个□□,足尖一点飞出了酒楼。
屋内三人反应过来之时,夏歇和蔻珠的身影已然不见了。
夏歇到了镇门口,正好遇到下山来买东西的泣露,他连忙对泣露说:“快去通知人驾马车来,把娘娘送回山庄去。”
泣露一惊,说:“是!”,连忙提起裙摆往山庄跑了。
夏歇背着蔻珠慢慢往回走,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那一掌实在厉害,如果夏歇没猜错,张一应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掌张”张玄,他早年游历之时听过此人名号。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蔻珠,小声地说了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驾车的人正是小扣子。
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小扣子和泣露下车来扶着蔻珠上了车,小扣子看着夏歇苍白的脸色,说:“皇上,您没事吧?”
夏歇挺直着腰板,说:“朕没事,你快些驾车回山庄,蔻妃娘娘还昏迷着。”
小扣子点了点头,说:“是。”
山庄离广石镇也不算太远,到了山庄,夏歇连忙背着蔻珠回了房叫了随从的太医来,待到太医来了他又叫小扣子给孙子素传信,让他快马赶到玉安山庄来。
太医出来了,他对夏歇鞠了一躬,说:“皇上不必担心,蔻妃娘娘只是昏迷过去了,睡几个时辰就好了。”
“几个时辰?”
太医说:“这..微臣也说不准...不过戌时之前肯定会醒。”
夏歇叹了口气,说:“你且退下罢。”
太医拱了拱手,说:“臣告退。”
夏歇走回房,把泣露遣了出去,坐到蔻珠身边看她。
这一看就到了亥时。
夏歇很是急躁,不是说戌时之前肯定会醒吗,这都到了亥时了怎么还没醒。他正准备喊人去叫太医,突然蔻珠一下子坐起来,闭着眼喊了一声“夏歇”。
夏歇松了口气,说:“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蔻珠睁开眼看着他,说:“你没事啊,真是太好了。”
夏歇看着她那双微弯的杏眸,说:“你怎么把那杯茶喝了?不是你暗示我那杯茶有问题吗?”
蔻珠说:“我看到你喝了我就喝了啊。”
“你就这么信任朕?胜过信任你自己?而且你怎么不想想,也许朕是假喝呢?”
蔻珠听了这话,摸摸鼻子,说:“我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喝了。”
夏歇说:“你知道吗?朕好怕你醒不过来。”
蔻珠噗哧一声笑出来,说:“不过是蒙汗药而已,怎么会醒不过来。”
“太医说你戌时之前一定会醒,可是你还昏迷着,朕就....”
蔻珠笑着摇摇头,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样的祸害恐怕万年都不止,你别想多了。”
夏歇叹了口气,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蔻珠躺了下去,说:“浑身无力....”
夏歇说:“那便睡觉吧。”
蔻珠说:“睡不着。”
“那你要作甚?”
“我要听你讲故事,”蔻珠笑着说,“要开心的故事,要有快乐的结局,这世上的悲惨之事已经够多了。”
这句话虽然也是蔻珠从书上看来的,但是她却念念不忘。
能让人念念不忘的一般都是让人感触最深的,无论是话,是事,还是人。
悲惨之事,彼时蔻珠觉得悲惨之事就是喜欢而不得,现在蔻珠却觉得,是喜欢不得。
夏歇说:“当真还是个小孩子。那就讲一个,蔻珠和夏歇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没了。”
蔻珠说:“你可不能耍赖皮!”
夏歇说:“那好吧,朕给你我以前游历江湖的事情,好不好。”
“虽然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是听起来很好玩,那你讲吧。”
“那是朕十六岁的时候.....”
月色如水,薄雾似纱,四下静谧,融泄无涯。
夏歇讲了一会儿才发现刚才还在叽里咕噜说话的蔻珠慢慢没了声,他一看,原来已经睡着了,夏歇笑笑,轻轻吻了吻蔻珠的额头,说:“好梦。”
半夜的时候夏歇起来了一趟,蔻珠拉着他衣角迷迷糊糊地说:“去哪里?”
夏歇说:“没事,只是去起个夜。”
蔻珠这才放开手,翻个身又睡着了。
第二天蔻珠起来的时候听到泣露说叛贼的窝已经被端了。
蔻珠目瞪口呆,说:“什么叛贼?”
“就是昨天给您和皇上下蒙汗药的那些人啊。”
“他们是叛贼?我还以为只是绑匪....”
“是叛贼,听说是个叫什么山河会的。昨晚孙子素将军半夜才到山庄,一到山庄就跟着皇上去了广石镇调查来凤酒楼,最后从那个来不及跑掉的小二身上套出了情报,找到了窝点,那些叛贼啊全军覆没。”泣露说。
蔻珠想起半夜的时候夏歇确实起来过,然后直到天亮了许久才回来,她还以为夏歇一个不慎掉到茅厕里去了。
蔻珠问:“那夏歇现在在哪里。”
“皇上好像在审问那些叛贼吧....”
“在哪里?”
“在山庄的地牢里。”
蔻珠连忙往地牢去了。
玉安山庄的地牢本来只是建来以防万一的,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蔻珠到了地牢,看见孙子素正站在门口。
孙子素见她来了连忙行礼,说:“微臣参见蔻妃娘娘。”蔻珠摆摆手,说:“起来吧,夏歇是不是在里面。”
孙子素对于她直呼皇上名讳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说:“皇上是在里面,他正在审问叛贼。”
蔻珠提了裙摆准备进去,孙子素却把她拦下了,说:“地牢幽暗潮湿,娘娘还是不要进去得好。”
蔻珠说:“我不介意。”说着便又要进去。
孙子素又把她拦下了,为难地说:“娘娘,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去。”
“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不让人进去?”
“皇上在和叛贼谈话。”
“哪个叛贼,谈话还不让人听?”
“张玄。”
蔻珠愣了一愣,张玄,就是那个行侠仗义,随性而为,武功盖世,当年叱咤大江南北的“一掌张”。他竟然也作了叛贼?
蔻珠说:“他大概真的有很多话要和张玄谈,我就在这里等等罢。”
孙子素说:“多谢娘娘通情达理,不让微臣难做。”
蔻珠笑笑,问:“孙将军最近和泣露可还有来往?”
孙子素说:“最近来往倒是少了,主要是这段时间皇上吩咐要重编军队,微臣有些忙。”
蔻珠看了看四周,说:“孙将军觉得泣露这个人怎么样?”
孙子素一本正经地说:“泣露姑娘善良可爱,是个好人。”
蔻珠说:“我叫皇上把泣露许配给你可好?虽然泣露只是个宫女,但是我可以叫皇上赐她个郡主名号,这样你们就门当户对了。”
孙子素惊道:“此事万万不可,首先这...郡主之事不合礼制,其次子素...子素还没有娶亲的打算....”
蔻珠冷笑道:“不合礼制?那夏歇想要立我为皇后就合礼制了?”
孙子素哑口无言。
蔻珠说:“你喜不喜欢泣露!你用两个字回答我。”
孙子素耳朵有些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结结巴巴地说:“蔻妃娘娘您就别为难微臣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夏歇突然从地牢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穿着囚服的张玄。
蔻珠一惊,张玄怎么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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